妖男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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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招 偏执三宝Ⅱ

白吉举步便想往外走,走了几步又省起还带着一个血屁股,急忙返回来把泪痕未干的莫言推出去道:“你先去跟你爹娘认个错,说点好话,他们都追到这儿来了,肯定心里气的很,你先服软,他们也不会怎么怪你了!竹儿,你陪她去!”

莫言还处于悲伤的失意状态,一时之间反应不及,就这么愣愣地被推了出去,竹儿把洗掉血迹的衣服交给白吉,虽然不解主人为什么让陪着莫言去,却暗中做了个鬼脸后,还是听话的拉起的她手,往门口走去。

白吉一边急慌慌地换衣服,一边暗中笑嘻嘻地道:『怎么样?还是我出马行吧?莫言这下子可算是彻底解决了!』

他轻哼一声:『未必,我觉得她即使知道不可能嫁给我们了,还是会想着粘着我们的。 』

『为什么啊?』她把右襟压上左襟,咕哝着,『她的人生就在于把自己嫁出去,我们不在她的选列之中,还粘着我们干什么?』

『除非她真的嫁人了,不然肯定会继续与我们‘有缘’的,看着吧。 』杨墨没有多加争论,讲了几句后道,『你衣服穿错了,左压右。 』

她低下头看了看,奇怪地道:『什么左压右?扣眼在右边啊,当然是右压左!』

提起扣子,他突然醒悟过来:『哦,对,男左女右,女的扣眼是在右襟地。 』

『男的扣眼是在左襟?』她一脸恍然。 『怪不得以前你穿衣服的日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

他半晌没有出声,过了会儿悠悠地道:『男女到底有些差别的。 』

她看了看上下左右,确定再无血迹后,才打开门下了楼,一眼便见着莫言正扑在娘亲怀里嘤嘤哭泣,而作爹的则在瞄见她出现后,面目狰狞地冲了过来。 手里握着的棍子几度欲挥出去,挣扎了片刻又收了回来。 嘴里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要欺骗我家言儿!?”

白吉一时无语,在脑中与杨墨道:『我终于知道莫言地精神病是遗传自谁了。 』面上却一派淡然地道,“是你家言儿有眼无珠,怎能怪我!”

“你!”鸳鸯夫双眼欲裂,一付马上便要抢过来拼命的样子,脚下却磨磨蹭蹭没有前行,一步一步挪着。 白吉见他这架势,心中了然——他虽有心教训一下她这个“蛇蝎心肠地女人”,却又不知她的实力深浅,是以虽然气势十足,却怯怯地不敢再进一步,就期望着他那夫人过来劝阻于他,也好体面地下个台。

明白了这点,白吉便觉得好笑起来。 如若换在以前,她保不定就会出言讽刺,不把对方气个七窍生烟怎能爽快,而如今,想了会儿怎样整人的招式,她突然觉得都颇为无聊。 既然知道对方弱于自己,又何必戏弄对方,给别人一分台阶下,自己也多了份情,各自都是有好处,岂不妙哉?

一想到这里,她却疑惑起来,以前为何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仔细想想,以前的她。 就好象是竖着满身刺的刺猬。 害怕现实的伤害,是以对于外界的攻击。 她也毫不犹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从未想过曲线救国,制造双赢地局面。

而如今,她居然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多的事来,也许有些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

她抬起头,对着满面怒容的鸳鸯夫笑了笑,道:“我并不想与前辈你较量,只是你女儿的事,牵扯到一个缘字,我与莫小姐并无缘份,你单纯的怪我一头,怎能叫我甘心?”

这番话让鸳鸯夫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也不再那么紧张,待到他夫人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便彻底放松下来,往着客栈简陋地凳子上一坐,说道:“此事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待!我家女儿所受的委屈不能就这么算了!”

此时莫言已经哭完,红肿着两个眼睛,跟在娘亲的后面走进来,听见作爹的说这话,还算有良心地护在白吉面前道:“此事与柏……小姐无关,全是女儿一心误会!爹娘要怪,就请怪女儿吧!女儿不孝!”

话音未落,就往地上跪去,被鸳鸯妻一把捞住,拉到身后连使眼色,可是平日里稳重机灵的莫言此时还未缓过神来,对着娘亲快眨抽筋的眼视而不见,令作娘地简直要吐血三升。

白吉见着这偏执三宝拉拉扯扯的,心中想笑,便劝道:“讲两句也无事,前辈讲话,后辈自然要听着。 而且对着莫小姐,我也心中有愧,所以仍是那句话,在下必为莫小姐觅得良婿!”

出乎白吉意料之外的是,鸳鸯酒仙夫妻对视一眼,竟lou出付不满的神色来,沉默不语,眼看着场面陷入僵局,她心中奇怪,有些猜不透这对夫妇的想法,便在脑中问道:『他们在不满什么?』

杨墨轻声应道:『不知,不过,不满嘛,最简单的说法就是觉得利益不够,他们想获得什么利益?』

『利益……』白吉在脑中重复着这两字,喃喃道,『给莫言找个如意郎君,还要什么更高的利益?难不成要我变成男人娶她?』

他笑了下:『也许。 』

『别开玩笑了。 』她皱起眉头,『凡事总要合点逻辑啊!』

『在莫言的事上讲究逻辑?你确定?』

『莫言虽然是偏执跟踪狂,可是她做的事也是符合她性格的,她爹娘做地事,也不至于出现说,希望我女儿穿越到现代之类地吧?逻辑啊逻辑!』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猜。 』

她终于忍不住说出心中疑问:『你今天真奇怪!为什么平时那么婆妈的,今天却这么放手让我去做?』

『你想多了。 』

杨墨与白吉正自斗嘴着,那边厢鸳鸯酒仙夫妇终于坐不住了,鸳鸯夫清了下嗓子,吸引了白吉地注意力后,才淡淡地道:“上次你去小女酒会时,是否带着某样东西。 ”

白吉一时不解:“某样东西?”

“就是某样……很稀有的……剑。 ”

鸳鸯夫说到这里已经是面染薄红,一付羞愧的神态,奈何白吉从眼前的话题跳到遥远的酒会太不容易,一时间拐不过弯来,只得显出傻愣的表情来。

正各方尴尬时,门外响起个懒洋洋地声音,一语道出鸳鸯夫的心声:“赤宵啊,笨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