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招 俗**

在这样气氛和感觉下，白吉会这样问杨墨并不惊奇，他甚至感觉有些无趣地道：『你觉得我爱过吗？』

不过，白吉就是白吉，她的想法永远会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沉默了一会儿，她看着月光抿了口不知什么味道的茶，悠悠地道：『你曾经碰上个女人，那时你可能还不怎么有钱，然后你们恋爱了，爱呀爱呀爱得死去活来，她和你共患难，支持你、鼓励你，终于有一天，你发达了，你想给她好日子，你日夜工作、时时努力，可是最后她决定和你分手。 』

他静静听着，问道：『理由呢？』

『理由是你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你们看见的风景已经不一样了，走不到一块儿去。 』她润了润干渴的嗓子，『怎么样，我猜的对不对？』

『……我很好奇，你们这些下层职员是不是以大老板的绯闻八卦过日子？』

听见他带着少许无奈的声音，她大笑起来：『难道真猜对的？』

『不，猜错了。 』

听见她失望地叹气，他不禁在心里描绘着她说的这个故事，只可惜，故事和现实还是有点差距，她尽力想描绘的比较浪漫或者传奇，可惜现实中，他的那个她，不过只是钱的问题。

不过是因为钱……

每当想起这件事，杨墨总是忍不住自嘲，既然他和许多其他奋斗出来的男人有一样发家轨迹。 那也注定和其他男人一样有个离开地女人，一样俗之又俗的理由。

“你们玩够了没有？”

脖子后面冰凉的气息喷过来，白吉一边尖叫着，一边反射性挥肘过去，却只打在一团白雾里，老鬼的脸从白雾中幻化出来，一张一合的白色嘴唇阴森无比：“你们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 ”杨墨收拾好情绪。 平静地答道，“来看月亮。 这里的月亮倒是永远那么漂亮。 ”

白脸仰望着天空，哼了一声：“确实挺漂亮的，不过你们是不是有更重要地事做？”

“鬼大，其实不管我们之间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倒是真的挺敬佩你地。 ”

“敬佩我？”白脸扭曲了下，似乎在做鬼脸，“这话咱家爱听。 ”

“所以。 师父，你是不是该把当年那段妖女和仙男的事实真相讲给我们听？”

杨墨的话令白脸立刻垮了下来，一丝丝的白雾从脸上分离出来，消散在空中，猛的看去，就好象那张脸消融了一般，这般诡异的景象却只让他动了动眉毛，嘴角带着隐隐的嘲笑。

老鬼吐了个白色雾圈出来。 慢悠悠地道：“娃娃们就是好奇心重，凡事知道的太多并不好。 ”

杨墨咧嘴一笑：“那行，你不用讲当年妖女和仙男的事了，就讲讲再远一点，鄂城发生过什么？”

老鬼吐烟圈的嘴停住，眼珠翻过眼眶。 只留下两只白眼，充满了讽刺地“瞪”着眼前的人：“何出此言？”

“如果说随便哪个妖女和仙男在人间打上一架，就出现这种时间断层，那人间肯定到处都是断层了，说不定大部分人都疯了。 ”杨墨微笑着慢条斯理地说完，手里化出第三只茶杯，注满了清澈的茶水递给老鬼，“徒儿说的对不对，师父？”

白雾中伸出四肢脖颈，白发少年从雾中跃了出来。 扭着身体胳膊逐渐化为正常的人形。 接过徒儿地茶水毫不客气地一口喝光，又再递过来。 杨墨注满了再递过去，如此反复三次，少年才长叹一声，坐在塔边上，两条腿悬空在塔外道：“你们这些娃娃啊，就是想知道的太多，知道了又如何？人不胜天。 ”

杨墨恭敬地递上第四杯茶，嘴角噙着微笑道：“人当然胜不了，可是我们都不是人。 ”

白发少年瞥了一眼，笑出声来：“我就喜欢男娃娃你这表情！罢了，如若我不讲实话，你恐怕在这空间里不知道又折腾出什么来。 ”

杨墨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这空间里老鬼不可随意使用力量，又厌烦于呆在这个枯燥的地方，可说是一切尽不如意，他与白吉占尽优势，若是想欺负老鬼占便宜，易如反掌，可是他一直未做什么，一来，他认为为了占小便宜而结下大仇并不划算，二来，拉拢老鬼比排斥老鬼绝对要来得有利，是以如今才那么恭敬，表lou出温驯之意。

“鄂城这一块，原是上古仙魔大战的地方。 ”

老鬼讲出这句后，便径自喝茶，过了半晌，白吉按捺不住，问道：“没了？”

“没了，这一句你便可参出许多，女娃娃不懂去问男娃娃。 ”

她一头雾水，暗中问道：『老鬼说的什么意思？』

杨墨沉吟片刻，梳理清楚之后，不禁也叹息起来：『这一句话表明，仙族和魔族之间曾经有过惨烈的大战，魔族胜了，后来与妖族结盟，并且鄂城很有可能留下相当多地大战遗迹……』

『等一下！』她cha嘴道，『这都是从哪里听出来的？』

『魔族至今仍然存在，那么当年仙魔大战肯定是魔族胜了，那个妖女和仙男因为种族不能结合，就表明仙族和妖族之间也是敌对的，仙魔曾经大战，两条信息相合，魔族肯定后来与妖族结好。 』

她听出了味道，追问道：『那所谓的惨烈大战你又是从哪里听出来的？』

『如果不是非常惨烈的大战，怎会形成这里特殊的气场，当年妖女在这里发动天火临城这么大的法术，人间居然没人记得？唯一的可能就是仙族抹杀这件事，是以与仙庭有关的袁天罡首徒凌飞才会特别知道。 』杨墨一路分析下来，心里也是微微惊讶，『那么可以推断，这里当年地大战必须很惨烈，留下地力量和魂魄的碎片形成了特殊地气场，这才让那个妖女的魂魄使个法术，就造出了这个时间断层。 』

她愣愣地听了半晌，突然道：『这都是从老鬼那一句话里推断出来的？』

『大概地猜测，不过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

他答完之后，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便忽略了她的惊异，以及瞬间升起的妒忌——这个男人真的很聪明，聪明的让人觉得永远也追不上……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