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婚往:我在情深处等你
字体: 16 + -

三.欲将心事付瑶琴——夏亦琳

    那是何音西最难最惨的时候吧,我为了她的事情焦头烂额。可恨的是,周友成和林竹婚外养子,渣得人神共愤,何音西的父母还在苦苦逼她回家,要她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周友成,继续过日子。

    我很担心何音西会屈服,当年嫁给周友成,她就是因为顶不住家庭压力。如果这一次她再屈服,她很可能哪天就会因此崩溃了。

    为了躲避周友成,我把何音西安排到了钱深深那里。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决定,这个决定害惨了何音西,而我更是没有想到,最后我会死在自己亲表弟的手里。

    何音西在钱深深那里住了一段时间,是那个时候,她和伍云峰开始有接触的,我听她提过几次,言语里对伍云峰只有感激。

    谁能想到,何音西还是被逼得回到了周家,因为她妈妈死了,她妈妈用这种最决裂的方式将她逼回了周家。

    在那座华丽的牢笼里,她迅速的萎靡,周家上下将她禁锢。我去了几次都见不到她,她关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是平安的。

    我想,这是她愿意的吧。如果这是她愿意,我能做点什么?我做什么好像都不太好,反而会为她带去更大的麻烦。

    万般揪心,但那是她的生活,她的选择,我一直深深明白这一点。

    何音西怀孕六个月多一点的时候,我完成了一幅很重要的作品,赚了点钱,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跑去找她。那天,周友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他劝何音西出去走走。

    在我的极力劝说,何音西和我一起出了门。一路上,我都叽叽喳喳的跟她说,她偶尔应一声,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那天很巧,我带她去的咖啡厅竟然是伍云峰开的。在伍云峰的咖啡厅里,何音西流产了,我看着那些血从她身体流出来时,仿佛世界末日。

    她流产后没多久和周友成离了婚,净身出户,周友成将事情做绝。他藏起了盼盼,极尽可能的污蔑她。

    她的精神世界垮了,我六神无主,慌乱之下我向我妈求救,我妈来了y城,我们一起照顾她。可她的情况还是持续变坏,她开始吃什么吐什么,我和我妈把她送进了医院。先是y城的医院,可一直没法确诊病因。

    我在走投无路下给伍云峰打了电话,他动用了他的人脉,从北京请来了专家。

    是那一次,伍云峰拼尽全力救何音西。我除了守着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活下来后,我坐在病床旁看着她苍白的容颜。

    我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内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我对她的感情。毫无疑问,我是在乎她的,这种在乎绝对在友谊之上。我最初的时候是只想在一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快乐开心,我就觉得快乐开心。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我觉得这就是我人生的圆满。可时间淌过后,我越来越读懂生活的残酷,我就开始觉得,根本没有一个男人能做到一辈子不变,何音西没有可能一辈子都生活美丽的童话里。

    我曾经开玩笑的和她提过,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我画画,她做她爱做的事情,我们一起照顾盼盼。聊起这些时,她哈哈大笑,她是真的当作玩笑,我知道。

    她死里逃生后,变得越来越坚强。她不肯长住我家,她说她要独立。

    我拗不过她,只能看着她辛苦奔波。

    何音西去私立学校教书没多久,我撞破了她和伍云峰的事情。那天她约我吃饭来着,但却迟迟不来,我有她的家里的钥匙,开着车,便直杀她家。

    进了门后,我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她和伍云峰从房间里出来时,我就明白他们之间的故事了。我把钥匙抛给了伍云峰,然后我奔下了楼。

    那天,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在游荡了一整天。脑袋一片空白,我想哭,又想笑,夜色将暗时,我找了间酒吧喝酒。

    我在酒吧里遇上了周友成,他陪他的客户来,看到落单的我,周友成端着酒杯过来跟我打招呼。

    “我们聊几句。”我对他说。

    他坐到我旁边,但很戒备的看着我,怕又拿酒沷他。

    “怎么一个人?”他问我,语气淡淡的,“何音西呢?”

    我晃着酒杯里的酒看着他冷笑:“怎么?还关心他啊?”

    “我要是说我真爱她,你信不信?”他问。

    我端起酒杯时,他下意识的闪了一下头,我一仰脖,将杯中的酒喝光。

    “周友成,你爱她什么?”我问。

    他皱眉:“你这个问题太空泛了,不好回答。”

    我又倒了半杯酒,靠近他一点,我盯着他的眼睛:“行,那我们换一个问题,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h“6y正{w版s#首发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夏亦琳,你喝多了吧?”

    我笑:“我现在还记得,你第一次约我吃饭时,连我爱吃什么都了解得那么清楚,爱屋及乌啊。那时年轻,以为那就是真爱。现在知道了,你们男人都真爱老婆,也真爱小三。或者说,大部男人都像你一样,都希望老婆和情人能和谐相处。多大点事儿啊,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呢?真是搞不懂。”

    他有些狼狈,抽了抽鼻子,他拿着酒杯和我碰了碰,眼神闪烁道:“夏亦琳,其实你不那么张牙舞爪的话,人也挺不错的。”

    “然后呢?”我撑着头看他。

    “没有然后。”他深深看着我。

    我一仰脖子又喝光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我伸长手勾住他的脖子,我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想试试和我上床的感觉?”

    他被我的大胆吓着了,拿开我的手后落荒而逃。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倒了一杯酒,我想,我这辈子是不可能会结婚了。

    何音西和伍云峰之间越来越热烈了,不同于她对周友成的懵懂,这一次,我在她眼中看到了光采。

    她爱上了伍云峰。

    那么好的男人,仿佛为她的重生打造的,我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她呢?虽然我觉得,她在最脆弱的时候不应该这么快谈恋爱。

    周友成来找我了,他敲我家的门,我给他开了门。他的眼睛猩红,醉得不轻。

    “给林竹养了一年多的儿子,不甘心吧。”我抱着胸靠在墙边看他。

    “何音西告诉你的吧?”他跨前一步,抓住我的手,“她是不是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