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婚往:我在情深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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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前尘往事

    五年后“妈妈,你快点啊,我着急啦,爸爸也着急啦。”南南在院子里大喊。

    “来啦来啦。”我一手拎包,另一手拎着厨房的垃圾快步往外走去。盼盼今天有个钢琴演出,我们去给她助阵。

    “你别着急,时间还来得及。南南,你不许再催妈妈了。”伍云峰和南南站在车旁,看我拎着垃圾袋,他小跑着过来接过,“我去丢垃圾。”

    “妈妈,你快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南南神神秘秘的朝我招手。

    我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呀,妈妈保证谁也不说。”

    “这是我给姐姐准备的礼物。”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五条蠕动的蚕宝宝在吃桑叶。

    “我的天呐。”我扶额,“你告诉我妈妈,你哪来弄来的蚕宝宝?”

    “爷爷帮我弄的。”他一脸求表扬的小表情,“你说姐姐会喜欢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南南,我认为姐姐不会喜欢,你不如送她你上次去北京带回的那片红叶。”

    南南一脸失望,他很不解地自言自语:“姐姐为什么不喜欢呢?我就很喜欢啊。”

    “南南。”伍云峰也回到了院子,他只听到话尾,“姐姐不喜欢什么?”

    南南把小盒子递给他爸爸,伍云峰打开,他和我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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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南,姐姐害怕一切的虫子,上次你捉了一罐子的蚂蚁回家观察,她吓坏了,你忘了吗?”伍云峰把盒子还给他。

    “好吧,妈妈,那你去把我的红叶拿来。”南南还是很失望。

    我和伍云峰对神了一眼,表示很无奈。南南这小子,打小就对动物世界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喜欢一切的动物,凡是有生命的生物包括冷血动物他也照单全收。有一回,他不知道打哪里弄了条壁虎回家,怕伍云峰骂他,他藏在被窝里。我去给他收拾房间,吓得我当场尖叫,盼盼跑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们母女俩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那回我把南南狠狠地揍了一顿。

    伍云峰一开始说孩子的一切兴趣都要尊重,要学会站在孩子的角度去接纳。直到有一天,南南把蟑螂抓回了家,伍云峰看着玻璃罐子里的蟑螂,当时他就沉默了,接着他就咆哮了。南南哭着跑去向他爷爷告状,至此后,一切我和伍云峰不让他养的动物他都养到伍家大宅去了。大宅那边,现在俨然成了动物世界。

    折腾了大半天,我们三个人总算出发了。赶到y城国家大剧院时,在门口遇上了周友成,他抱着儿子,林竹挽着他的手臂。

    “周叔叔。”南南喊了一声。

    “诶,南南真乖。”周友成捉住他儿子的手,“你这臭小子,我的头发快被你揪光了。”他儿子才十一个月,正是动手能力强的时候。

    “哇,何音西,你就买到这条项链了,我去了几次专柜都跟我说缺货。”林竹指着我脖子上的项链惊呼。

    “你就不能问点别的吗?”周友成没好气的。

    “你给我买。”林竹气呼呼的,“你上次去了香港,为什么不给我买?”

    “祖宗,我赶时间啊,不是给了你钱吗?你自己去买啊。”周友成躲着他儿子的手。

    “我找的代购。”我笑道。五年前,周友成厌世自杀,林竹在医院照看了他半个多月。一来二去的,两个人摒弃前嫌又好上了。好了几个月后,两个人复了婚。婚后好几年,林竹一直怀不上,去医院一检查,说周友成的问题。周友成十分颓败,以为这辈子就这命了,没办法,他就决定认了。结果去年的时候,林竹居然又怀上了。怀上后,周友成更加颓败了。偷偷找我吃了一次饭,他很恐惧自己又要给别人养儿子。估摸着林竹也是了解他这块心病,怀孕几个月的时候拖着周友成去医院抽羊水做了一次鉴定,孩子是周友成的。生下来后,林竹又死活按着周友成再做了一次鉴定,儿子板上钉钉是周友成的了。

    吵吵闹闹的,我们一起进了大剧院,幸好我们的座位不在一起,不然我担心要被林竹聒噪死。周友成现在脾气也是真好,不管林竹怎么闹,只要不上天,他也都由着她去。

    “西姐。”孟舞和她男朋友先到了,她的座位在我后面。

    我和她聊了几句后坐了下来,没多一会儿,演出就开始了,大会堂里安静下来。盼盼是第三个出场的,她穿了一身白裙子,为了这条裙子,孟舞那是真的亲力亲为,从面料到缝制,她全都一手抓了。我说去商场买一条就好了,为了一条演出裙子打样,实在是太折腾,但孟舞说啥也不肯,我拗不过她,只能随了她。

    此刻,看着站在舞台上朝观众鞠躬的少女,我的心弦轻轻颤去。那是我的女儿啊,她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马上就要初中毕业成为高中生了。我和她爸离婚那几年,日子动荡,她的性格变得极度敏感。这五年来,生活安稳,在大家的耐心下,她不再那么敏感紧张,但还是有些内向,喜欢独处,喜欢看书弹琴画画,感情极其细腻,和南南的粗线条几乎是两个极端。

    悠扬的钢扬声响起,大剧院里更安静了。闭上眼睛,随着琴声放飞思绪,在高音的激烈中,我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那年,薛琰被带走,我决绝地毁掉了那个u盘。伍云峰的身世大约在一万五千字左右时,余念虹有提到。我才知道,薛家扬和余念虹从小同学,一直同学到高中,薛家扬暗恋余念虹多年,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余念虹是个目光很长远的,她认为薛家扬做事优柔寡断,在仕途上一定不会有大作为,所以,她果断地嫁给了当时也还是小官的伍春城,事实证明,她的眼光很准。周炎堂和薛家扬之间的关系是,他们曾经一起在基层呆过两年,薛家扬于周炎堂曾有救命之恩。

    基层的日子苦闷漫长,周炎堂知道了薛家扬的心事,他一直放在心上。再后来,薛家扬的父亲发力,薛家扬晋升,晋升后的薛家扬没有忘记基层的周炎堂,助了他一臂之力后,周炎堂也顺利晋升。

    为此,周炎堂无以为报。

    薛家扬不缺钱,不缺势,不缺老婆,不缺孩子,他什么都不缺。

    周炎堂要报恩,他最后设计把余念虹送到了薛家扬的床上,薛家扬圆满了。

    余念虹痛不欲生,也是有凑巧,一个多月后,余念虹怀孕。她和林竹一样,也是不能确定孩子到底是不是伍春城的,那时候,她还年轻,并不像几十年后那么狠辣,百般纠结中,她还是果断的生下了孩子,为了不出意外,她生孩子时借口伍春城忙,然后就她回了娘家生下的伍云峰。孩子生下后,余念虹在心里坚定的告诉自己,伍云峰就是伍春城的孩子,为了让自己也相信,她一直没去做过亲子鉴定。

    三十多年来,连余念虹自己都要忘了那件往事时,突然有一天,她发现伍春城是个心理很变态的人,特别喜欢年轻少妇,并与多名少妇有染,甚至连自己的儿媳妇都没有放过。余念虹震惊极了,她失望,失落,愤怒。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往事,并暗中取了伍云峰和伍春城的样本去送检,送检结果显示,伍云峰和伍春城血缘上不匹配,也就是说,伍云峰是薛家扬的儿子。

    余念虹几近崩溃,因此,她开始设计报复草图,所有欠她的人,她都要他们加倍偿还。所以,周友成给林竹白养了一年多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