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婚往:我在情深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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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周炎堂的电话

    盼盼奶奶沉默着。

    “我还想问问,我妹妹身边照顾她的那个中年女人是不是你安排的?”我又问她。

    她摇了摇头:“不是,是老周安排的人。”

    我心里猜测着,她会知道何音南死亡的真相吗?

    “那也是他安排我妹妹住到浅水湾的别墅了?”我接着问。

    “是我,那别墅反正也闲着,我就想,别浪费钱再另外置房子。”她讪讪道。

    我一直想不通周炎堂为什么会安排何音南住到浅水湾的别墅,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名下的产业,现在听盼盼奶奶这么一说,我这才懂了,她省惯了,重新置幢房子那可是一大笔钱呐。

    “那你知道除了我们几个和那个中年女人,还有别的人去看过何音南吗?”我再问。

    她想了想:“没有吧,这事情不好大张旗鼓的,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连友成那里,也是他撞破我和他爸吵架他才知道的。不过,小西,你当时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会知道?是陆崇告诉我,还有一个神秘人偷拍过他们,还给我发了小视频。

    “你以为就我们几个人知道吗?”我冷笑了一声,然后陆崇和那个神秘人知情人的事告诉了她。

    盼盼奶奶张大了嘴,眼中全是惊恐:“我早就和老周说过,一定要注意影响,他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他就是不听,偏不听。”

    “我听盼盼说,她爷爷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回来了?”我问。

    “在外地考察。”她含糊道。

    “哦。”我若有所思的,什么考察需要两个月,糊弄我不懂官场么?盼盼奶奶只是不想告诉我实情吧,也不知道周炎堂又要搞什么名堂?

    “小西啊,我还有几句话想告诉你。”盼盼奶奶强行转移话题。

    “你说。”我收回神思。

    “你妹妹的事儿吧,我和老周是有责任。可你爸的责任更大。”她愤愤的,“老周不是好色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在作风上也一直很严谨。可你爸爸做孽,他给你妹妹下了药,你妹妹主动,老周没把持住。小西,你说说,这事儿终究怨谁?”

    “我爸下药?”我呆呆的,看到夏亦琳和周友成在一起的照片时,我恨得自己瞎。现在听到我爸给何音南下药,我又恨少是自己聋。

    这个疯狂而可怕的世界,人性的扭曲和丑陋真的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我一次又一次以为,人只能这么坏了吧。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的给我更大的打击,它告诉我,不,只会更坏。

    “你还有办法联系上那个中年女人吗?我有些事情想问她。”我轻声说。

    “你找她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盼盼奶奶一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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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疑我妹妹的死有蹊跷。”我道。

    “有蹊跷?”她声音拔高,又急又气:“那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她死在医院,难道是医院的人故意弄死她的?还是你想说,也有人暗中给她下了堕胎药,然后才导致她早产?”

    “你不要激动。”我打断她,“这件事情我想盼盼爷爷心里也有数,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她挪了挪身体,失神道:“怎么会这样?”

    我笑了一下:“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和你儿子过得好好的,他非要去外面养小三,还生下儿子。你知道后,还跟我说把儿子抱回来给我养。阿姨啊,你好好想想吧,周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为什么?”我说完起了身。

    “阿姨,你好好保养身体,我先回去了。盼盼那丫头有点情绪,今天就让她在这边,我会慢慢和她沟通好的。”

    “小西。”我走了几步,盼盼奶奶喊我。

    我停住脚步。

    “我是真的后悔了,你要是和友成没有离婚多好啊。”她哽咽起来。

    我抬步往外走去,出了她的房间,盼盼坐在餐桌上吃面条。周友成和他的新女友分坐两旁,两个人都在陪着盼盼说话。

    “盼盼,妈妈先回去了,明天去接你放学。”我喊了一声。

    “妈妈再见。”盼盼抬头,跟我挥了挥手。

    我往大厅外面走,快到院子门口时,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周友成又追出来了。

    “小西。”他跑到我身边。

    我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和亦琳那事儿……”

    我收住脚步:“你说的,人已经过世了,还是给大家都留点尊严吧。”

    “你不要怪她,是我一再引诱她。”他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我嘲弄地看他:“周友成,自打和我离婚后,你是破罐子破摔啊。”

    他抽了抽鼻子,用脚摩挲着地上的小石子:“那段时间心情特别坏,给别人养了一年多的儿子,真的气得吐血。所以,我就天天去喝酒。有一回喝多了和朋友去ktv,刚好碰上了夏亦琳和她的朋友。我就有点鬼迷心窍了,和朋友打了招呼,然后就故意醉到她脚下。她看我那样还把我臭骂了一顿,我就让她送我去了酒店。然后,我,我就霸王硬上弓了……小西,这事儿真不怪亦琳。”

    “你们在一起不止一次吧,每次你都骗她,然后霸王硬上弓吗?”我本来想将这事儿压心底,绝不再提起。可他非要叭啦叭啦。我明白他想维持夏亦琳,因为她已经死了,死人是最大的。我也愿意维护她,所以这事儿最好就是不要再提,时间长了自然就过去了。

    “你骂我吧。”他低声说。

    “我骂你?”我觉得他也是很好笑了,“你还是我老公的时候,你都能在外面养着林竹,我都骂不了你。我和你离婚后,你和夏亦琳发生了关系。从理论上来说,这是没有问题的,你们也都是成年男女。但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冷冰冰的理论,还有众人的目光,伦理道德,你们俩个人,一个曾经口口声声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一个在我最困难得始终和我站一起视你如仇人。时过境迁,你们就睡一起了。我不管你们谁勾引的谁,谁又是不得已的。你们都是极度自私的,你们没有一个人考虑过我的感受。”

    “人都是自私的,你不是自私吗?伍云峰是我的朋友,你不也跟他在一起了。”他抬头,语气淡淡。

    在我那口老血喷出来之前,我快步走出了院子,然后上了车。我一路狂奔,车子开到家附近时,在一个十字路口,我拐到了岔道上,靠着路边,我停了下来。然后我伏到方向盘,哭不出来,心生疼生疼的。

    我趴了大半天,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撑着方向盘坐直了身体,从包里拿出手机,我惊了一下,周炎堂打来的电话。

    “喂。”我接了电话。

    “小西,我在浅水湾别墅这里,你来一趟,你就自己来。”他的声音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