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婚往:我在情深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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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你可真行

    我心里有些不高兴起来,干嘛呢?查户口啊?就算他是我师兄,那也不能这样查我的户口啊?

    “比较可靠的朋友家。”我勉强告诉了他,说完我伸手就想推开车门。

    “周兄是个思维缜密的人,可能他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找到这里。小学妹,你最好是换一个比较安全点的地方居住?”伍云峰很好心的建议我。

    我笑笑:“我正在考虑中。”

    他点了点头。

    “师兄,再见。”我推开车门。

    “再见。”

    我回到钱深深家时,他们两个还在昏睡中。我轻手轻脚的回到了房间,关上房门,我拎着包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坐了几分钟,我的手机响起来。我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了手机,电话是夏亦琳打来的。这个点,她没睡打电话给我,肯定是有什么重大事情。

    “喂,亦琳。”

    “小西。”夏亦琳语气沉重。

    我的心一沉,不好,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

    “盼盼,她,她生病了。”夏亦琳说得有些困难,“我犹豫了半天,决定还是得告诉你。肺炎,在省立住院,我上午去医院看了她,才到家一会儿。”

    “什么?”我喃喃的,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段时间,我一直强迫自己不准想家,不准想盼盼,一定要狠下心来跟周友成打这场离婚官司。可现在盼盼生病了,住院了,我怎么办?

    “小西,怎么办?”夏亦琳低声问我,“盼盼一直在哭,拉着我的手问我你去哪里了?”

    我只觉得肝肠寸断,母亲的天性让我想立刻冲到省立医院去看盼盼。但仅剩的理智告诉我,何音西,你一定要冷静,必须要冷静。

    “我不能去医院。”我的眼泪刷一下漫过眼角,侧过头,我看着窗外,“不管这是不是周友成逼我出现的计谋,我现在都不能去看她。亦琳,这几天就拜托你多跑一下医院,你还是不能告诉盼盼我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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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西。”夏亦琳拖长了声音,默了片刻后,她才接着说:“嗯,我明天再去看她。”

    “你去了后,问一下她都用了哪些药?正常的话,她住院,每天都会有用药清单。你想办法把用药清单拍给我。”我又道。

    “天呐。”夏亦琳叫了一声,“我怎么什么也想不到,看到盼盼在输水,我就想肯定是肺炎没跑了。”

    “肺炎的发展有一个过程,以我婆婆的细心程度,盼盼要从咳嗽或者其他症状感染到肺炎的地步,还是比较难的。但我也只是猜测,希望周友成不至于那么没下限,拿女儿做文章。”我低哑着声音说道。

    “还有。”我擦掉眼角的泪,“你这几天去中介帮我找个店面,最好是在xx路一带,越快越好。我要让我的工作室重新开起来。”

    “啊?”夏亦琳很困惑,“你现在还有精力开工作室啊?”

    “我必须要开,我和周友成这场离婚官司,乐观估计至少要半年。如果我想要拿到盼盼的抚养权,那么,我就必须得有稳定的收入,否则我就算暂时赢了官司,他也可以复起诉我。”我的泪又往下掉,“亦琳,辛苦你。”

    “我不辛苦,不辛苦,就是心疼你。周友成这个该死的,真生气,气死我了。”夏亦琳气得又骂上了。

    挂了电话后,我躺到床上哭了好半天。直到情绪平复下来,我给伍云莱打了电话,她表示立刻代表我去一趟医院,并告诉我,已经向法院那边递交了立案申请,法院立案后会向周友成发出传票,我就可以不用躲着周友成了。

    下午三点多,伍云莱给我回了个电话,她有点遗憾的告诉我,她没能看到盼盼,医院不让探视。

    我心里的疑惑加深了,越发的怀疑这是周友成的手段。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就明白,周友成如果是用手段逼我出现,那么,他一定会做足戏,绝不可能在用药清单上露出马脚。毕竟就算夏亦琳去探视,也不可能在病房呆够二十小时,盯着用药情况。

    我随即给夏亦琳打了个电话,我让她只管去看看,其他的都不用做。她不解,我告诉她,用药情况这事儿,我让高其中和钱深深去查查。

    就这样,高其忠假冒家属在医院住了三天才拿到了实打实的证据,我终于了解清楚了盼盼的用药情况。她入院五天,每天在探视时间时挂一瓶葡萄糖,非探视时间严禁任何人进她的病房。

    高其忠告诉我这些情况时,我没说什么,心里凉成冰。我知道周友成做生意手段挺狠,但他现在开始用在我的身上了。

    他竟然拿盼盼来逼我,手段真是令人发指。

    一个星期后,法院立了案。再隔天,伍云莱给我打了电话,法院的传票已经快递到了周友成公司。

    我这才开了我那支一直关着机的手机,不出所料,无数的短信,短短几分钟,就显示有一百多条未读短信。

    我也懒得点开看,我的家人和周家人能对我说的话,我都会背。

    我开机后大约一个小时后,周友成的电话打进来了。我看着屏幕上的号码,点了接听。

    “小西。”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我有一刹那的慌乱,稳了稳神才开口:“是我。”

    “我们一定要闹成这样吗?”他低声问我。

    “你的意思是我在闹吗?”我反问。

    “盼盼生病了,她一直在找妈妈,哭得嗓子都哑了。”他避开我的反问,跟我打情感牌。

    我无法判断他此时是不是正在录音?他已经接到法院的传票了吧,现在他这么说,是来试探我的反应和态度吗?

    “我也很想她。”我哽咽出声,“你把她送到亦琳家吧,我自己来照顾。”

    “你怎么照顾她?”周友成冷笑起来,“你怀着孕,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你还照顾她?”

    我不说话。

    “何音西,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作怎样的退步?”他冷笑连连,“离婚么?你还请了伍云莱做你的代理律师,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