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祭花拜月
mon sep 28 22:35:46 cst 2015
门开之际，鼓瑟齐鸣，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人群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
先是一队舞女出现，身着轻纱，飘然而灵动，仿若天仙。她们脚踏莲步，手舞清风，一路有蓝色花瓣飘洒，在微风下吹落各处，引得人齐声叫好。
“梦海仙子今年又换了一批……哎！”一个中年男子不合时宜地如此叹息，好在也没人注意他。
兰庭奇虽好奇，只是与自己无关，也就无心他想。那些女子过后，这时台上又出现了一队甲士，清一色鳞甲金盔。手持的却不是武器，而是一种礼器，白色的长杆上挂着淡蓝色的花，不知道有什么用。
“年年都是老一套，也不换点新花样。”有一未出嫁的女子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他父母难得带她出来一次，不快地道，“你懂什么，这是礼仪，能轻易改变吗？看着就成，还没出家，就挑这挑那……”
……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宫殿前祭台上的巨大铜制香炉，也在此时开始冒出淡淡白烟。由那蓝色花的花梗当做香熏，在广场上逐渐弥漫开淡雅清香。
“梦海一眠人间事
邀月共舞青玉杯
不问仙途征戈起
今夕红尘求一醉
醉来复醒黄昏时
老泪成思独自垂
天心无道何以道
征戈宇内吾惧谁”持节的甲士一起朗声低吟。天边初升的明月，把光辉撒下，照在这地底宫殿之中，在甲士们的鳞甲上披上一层银光。
“呜……”甲士刚停下，又响起类似号角声的低沉声音。
许久，在人群期盼的目光中，一中年人身穿白色祭袍，迈着七星步向台走来。
正是那井亭边的男子，兰庭奇看着男子，心里发苦，原来他就是梦海老人的弟子？难怪当时有那么多人买水，自己跑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自己。
男子走到香炉前，从旁边取来三支长香，并未急着点燃。他脸色平静，只是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看样子更像是在祈求。
末了，男子才引火上香。他不用炉火，只是袖手轻轻一翻，香的顶端，一缕白烟冒了出来，引得台下众人大声呼好。
男子也不在意台下人，他还是按部就班进行祭花之礼。这场盛事，本来是师父一时兴起，才举办的。不过数百年下来，在凡俗眼里，早就成了一盛大的节日。
花祭是梦海老人对周围这片蓝苓花的感谢，或是惋惜。当年老人出生在这里，就与花为伴，花一岁一枯荣，而老人别无他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舍又能怎样，这便是天命吗？
后来老人无法入睡，便把自己对蓝苓花的感情和对俗世的眷念演变成了现在的盛会。男子知道师父的很多事情，所以此刻更加卖力地主持整个祭会，不敢丝毫大意。
月已高悬，方下面都看得不耐烦的时候。男子抚须高声喝到，“月明之夜，蓝苓之光。终日蹉跎，时世已荒。心知无望，何以成伤。悲兮切兮，祭天下……”
这似乎是讲述的梦海老人？心有大志而不得实现，感叹之余，又似乎豪情未了。兰庭奇不禁对梦海老人生出了些许崇拜之情，英雄末路，时不待我，却还能不忘当初，守志终老。
“祭花…”男子抄起一把铜剑，手指长空，嘴里念念有词。
他身后无数人同时下跪，高举双手，齐声念着些听不懂的怪话。无比庄重，而台下，也有不少游人也同时跪下，在这种恐怖的同步之下，他们竟然控制不住自己，这是信仰的力量吧？
拜了三拜，男子又再次高高，“祭月…”
……
祭花祭月都还说得过去，最后一祭是拜人间。兰庭奇自然不会跟着那些人去跪拜，他心里明白，很多事情因为不清楚才会恐惧，而恐惧久了，你就会把他当做神灵。这世上真的有神灵吗？他不知道，至少他没亲眼见过，那便还是未知的事，不能做真，但修士肯定有极其极其恐怖的，很多千百年不老不死，不老的他没见过，不死的见了很多。
祭这人间？的确有魄力，兰庭奇心底对梦海老人更加钦佩，“近月，这梦海老人当真是一神仙人物。”
“嗯，确实。不过我更喜欢你这样没志气，就喜欢过安生日子的人。”近月微红着脸，不由说出自己心里话。
兰庭奇一僵，无奈叹道，“可是没有办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这夜来梦海像是世外桃源，一片安宁，可是外面肯定已经战火滔天。我们此事一了，还得快些赶过去，想来那些人已经在夜来城外守候多时了。”
“怎么回事？奇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到了这里这么多天还一直无事，你不觉得奇怪吗？当初选望月就知道这条路不会这么好走。虽然一路安好，但如今到了望月领地之内，还能躲过去吗？不可能的，他们既然没找上来，肯定是因为夜来城有他们忌惮的人。如今我们又必须赶去战场，你说能逃得掉吗？”
兰庭奇有了兰庭之心，心里踏实很多，兰庭之心对心的温养，会加强心的感知，会让他更轻松悟出自己的功法，而在平时，还能慢慢增加巩固心力。这么久来，兰庭奇的二转琥珀心，早已巩固饱满，他安慰近月道，“放心吧，他们不大可能派出不死心的强者，我们这边的这些老头儿可圆滑地紧。”
“好吧，跟你在一起就好。”近月轻声说道。
烦心事太多，总去担忧这担忧那愁苦的只有自己。兰庭奇不再瞎想，看着远处的祭台，只见祭会已经到了尾声。接下来应该是选花魁了吧？小婉，这名字倒是不错，不过我还是觉着近月来得亲切。
台上香炉青烟一直缭绕不曾消散，舞女和甲士也有序地往宫殿退去，有一个年轻舞女走时不忘回眸一笑，惹得台下一片欢呼。
月亮越爬越高，兰庭奇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在夜里举行，就因为梦海老人睡不着，就不让别人睡？这不合常理，楚大哥说是看人心，当时一听没发现什么，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妥。
门开之际，鼓瑟齐鸣，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人群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
先是一队舞女出现，身着轻纱，飘然而灵动，仿若天仙。她们脚踏莲步，手舞清风，一路有蓝色花瓣飘洒，在微风下吹落各处，引得人齐声叫好。
“梦海仙子今年又换了一批……哎！”一个中年男子不合时宜地如此叹息，好在也没人注意他。
兰庭奇虽好奇，只是与自己无关，也就无心他想。那些女子过后，这时台上又出现了一队甲士，清一色鳞甲金盔。手持的却不是武器，而是一种礼器，白色的长杆上挂着淡蓝色的花，不知道有什么用。
“年年都是老一套，也不换点新花样。”有一未出嫁的女子嘟着嘴不满地说道。
他父母难得带她出来一次，不快地道，“你懂什么，这是礼仪，能轻易改变吗？看着就成，还没出家，就挑这挑那……”
……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宫殿前祭台上的巨大铜制香炉，也在此时开始冒出淡淡白烟。由那蓝色花的花梗当做香熏，在广场上逐渐弥漫开淡雅清香。
“梦海一眠人间事
邀月共舞青玉杯
不问仙途征戈起
今夕红尘求一醉
醉来复醒黄昏时
老泪成思独自垂
天心无道何以道
征戈宇内吾惧谁”持节的甲士一起朗声低吟。天边初升的明月，把光辉撒下，照在这地底宫殿之中，在甲士们的鳞甲上披上一层银光。
“呜……”甲士刚停下，又响起类似号角声的低沉声音。
许久，在人群期盼的目光中，一中年人身穿白色祭袍，迈着七星步向台走来。
正是那井亭边的男子，兰庭奇看着男子，心里发苦，原来他就是梦海老人的弟子？难怪当时有那么多人买水，自己跑了，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自己。
男子走到香炉前，从旁边取来三支长香，并未急着点燃。他脸色平静，只是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看样子更像是在祈求。
末了，男子才引火上香。他不用炉火，只是袖手轻轻一翻，香的顶端，一缕白烟冒了出来，引得台下众人大声呼好。
男子也不在意台下人，他还是按部就班进行祭花之礼。这场盛事，本来是师父一时兴起，才举办的。不过数百年下来，在凡俗眼里，早就成了一盛大的节日。
花祭是梦海老人对周围这片蓝苓花的感谢，或是惋惜。当年老人出生在这里，就与花为伴，花一岁一枯荣，而老人别无他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舍又能怎样，这便是天命吗？
后来老人无法入睡，便把自己对蓝苓花的感情和对俗世的眷念演变成了现在的盛会。男子知道师父的很多事情，所以此刻更加卖力地主持整个祭会，不敢丝毫大意。
月已高悬，方下面都看得不耐烦的时候。男子抚须高声喝到，“月明之夜，蓝苓之光。终日蹉跎，时世已荒。心知无望，何以成伤。悲兮切兮，祭天下……”
这似乎是讲述的梦海老人？心有大志而不得实现，感叹之余，又似乎豪情未了。兰庭奇不禁对梦海老人生出了些许崇拜之情，英雄末路，时不待我，却还能不忘当初，守志终老。
“祭花…”男子抄起一把铜剑，手指长空，嘴里念念有词。
他身后无数人同时下跪，高举双手，齐声念着些听不懂的怪话。无比庄重，而台下，也有不少游人也同时跪下，在这种恐怖的同步之下，他们竟然控制不住自己，这是信仰的力量吧？
拜了三拜，男子又再次高高，“祭月…”
……
祭花祭月都还说得过去，最后一祭是拜人间。兰庭奇自然不会跟着那些人去跪拜，他心里明白，很多事情因为不清楚才会恐惧，而恐惧久了，你就会把他当做神灵。这世上真的有神灵吗？他不知道，至少他没亲眼见过，那便还是未知的事，不能做真，但修士肯定有极其极其恐怖的，很多千百年不老不死，不老的他没见过，不死的见了很多。
祭这人间？的确有魄力，兰庭奇心底对梦海老人更加钦佩，“近月，这梦海老人当真是一神仙人物。”
“嗯，确实。不过我更喜欢你这样没志气，就喜欢过安生日子的人。”近月微红着脸，不由说出自己心里话。
兰庭奇一僵，无奈叹道，“可是没有办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这夜来梦海像是世外桃源，一片安宁，可是外面肯定已经战火滔天。我们此事一了，还得快些赶过去，想来那些人已经在夜来城外守候多时了。”
“怎么回事？奇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到了这里这么多天还一直无事，你不觉得奇怪吗？当初选望月就知道这条路不会这么好走。虽然一路安好，但如今到了望月领地之内，还能躲过去吗？不可能的，他们既然没找上来，肯定是因为夜来城有他们忌惮的人。如今我们又必须赶去战场，你说能逃得掉吗？”
兰庭奇有了兰庭之心，心里踏实很多，兰庭之心对心的温养，会加强心的感知，会让他更轻松悟出自己的功法，而在平时，还能慢慢增加巩固心力。这么久来，兰庭奇的二转琥珀心，早已巩固饱满，他安慰近月道，“放心吧，他们不大可能派出不死心的强者，我们这边的这些老头儿可圆滑地紧。”
“好吧，跟你在一起就好。”近月轻声说道。
烦心事太多，总去担忧这担忧那愁苦的只有自己。兰庭奇不再瞎想，看着远处的祭台，只见祭会已经到了尾声。接下来应该是选花魁了吧？小婉，这名字倒是不错，不过我还是觉着近月来得亲切。
台上香炉青烟一直缭绕不曾消散，舞女和甲士也有序地往宫殿退去，有一个年轻舞女走时不忘回眸一笑，惹得台下一片欢呼。
月亮越爬越高，兰庭奇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在夜里举行，就因为梦海老人睡不着，就不让别人睡？这不合常理，楚大哥说是看人心，当时一听没发现什么，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