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何为恶
“这里是、幻境吗？”迈步进入力量试炼，柳天怔怔到。
眼前所见跟他预料中的景象实在相差甚远。
没有岩浆，没有寒冰，也没有怪物。
这里是一片高楼，柳天位于高楼之上。
非要形容的话，倒像是几百年前地球上的建筑物群。
此刻的柳天是一个旁观者，无法移动，只能安静的观察着地面上发生的一切。
下方大街。
一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气喘吁吁的抱着面包在奔跑。
追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以及手中牵着的三条恶犬。
男人的嘴在一张一合，似乎在高声大骂。但因为距离柳天实在太远，所以他什么都无法听清。
女孩不回话，只是跑。
即使她的细嫩的小脚已经被粗糙的地面磨出血迹。
她也只是咬着牙拼命前进。
她前进的力量是什么没人知道，但只要看到她努力的身姿，没有人不会发自内心的为她焦虑。
然而，她失败了。
脚下一个踉跄，女孩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面包甩出几米，女孩的小脸上全是血花。
她慌忙想要起身，却被三只疯狗按在了地上。
男人气喘吁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肆意的快乐。
任凭女孩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三条恶狗撕扯，男人走到面包处将它捡拾起来。
嘴巴嘟囔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把面包丢在女孩面前狠狠的踩踏。
当原本美味的面包沾满鞋泥时。
男人将其一脚踢开，然后牵着爱犬得意的离开了。
原地，终于只留下满身抓痕与鲜血的小女孩在微微颤动。
休息很久后，纤瘦的女孩用力撑起了身子。
拖着骨折的双腿，她慢慢向面包爬行。
并不遥远的距离在这时候似乎成了天堑。
终于，足足一分钟后，女孩倒在了面包面前，再也没有了生息。
柳天默然。
他只是旁观者，他能做到的只是默默观看而已。
场景切换，柳天眼前的景象变成了一处破旧的狗窝。
大约只有一米高左右的昏暗小窝里，一个不足四岁的小男孩静静的抱着一个破娃娃发抖。
他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他讨厌外面的世界。
所以，他只能静静的等待，安静的等着姐姐归来。
天黑了，姐姐没有回来。
男孩更饿了，小小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死亡前的腐臭气息。
但是他不敢出去，即使饿到快要意识模糊，他也没有离开这里，他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那布娃娃。
因为姐姐告诉过他，只要等着她回来就好了。
世界是温柔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天后，隐隐散发臭味的姐姐被某人丢到了他的面前。
身子僵硬，再也不会对他微笑，也再也不会温柔的亲吻他的脸颊了。
男孩紧紧搂着的布娃娃掉在了地上。
本就无神的眼睛惊恐的瞪到了最大，他的嘴巴无声的开合起来。
在那一刻，男孩明白了，姐姐在撒谎。
世界从来就不是温柔的。
世界只对有力量者展示它的博爱。
男孩将姐姐的眼睛轻轻合上，第一次孤身一人，离开了这“温暖”的庇护所。
场景再次切换。
镜头来到了一处满是鲜血残肢的地狱。
这是一座豪华别墅，昔日勤劳的管家跟女仆们全都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冲天而起的怒焰之中，只有一个满身血迹的青年，跟一位不停向青年磕头的胖绅士。
胖绅士的膝盖已经被打碎，白色的骨髓跟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
但他似乎察觉不到这痛苦，只是一个劲的向青年拼命求饶。
胖乎乎的额头都被他几乎磕碎。
面对他的求饶，青年面无表情。
毫无神采的眼神，诉说着这一切对他来说是那么的无趣。
他没有再出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安静的欣赏着这仇人的丑态。
就是这样的一个废物，一个他现在可以随手捏死的废物，毁了他的一生。
原因，是他太过弱小，是他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所爱。
是啊，只是因为力量不够罢了。
很无聊的叹了一口气，他一拳打爆了胖绅士的脑袋。
青年没有注意到的是，燃烧的浓烟之中，一双小小的充满了仇恨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
那布满血丝的眼神，像极了十六年前的自己。
所有的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柳天的身体终于可以再次操作。
“如何，冒险者，很简单的小故事吧。告诉我，谁是最恶之人？”柳天刚刚看完这些画面，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声低沉雄浑的声音。
随着声音走出的，是一位高大到有些异常的精壮汉子。
爆炸般的肌肉高高隆起，却丝毫没有给人带来臃肿之感。
面对这个男人的唯一感受，是压迫。
力量试炼——。
听到极恶之虎的问题，柳天一愣。
这个问题不是很简单吗？一看就是那个犯贱的胖绅士在造孽吧。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是那个死胖子。”
没错，又丑又坏，不说你说谁。
“哦，原来如此，你是这样看待的，你倒是蛮简单的。”极恶之虎点了点头。
继而开口又问道：“所以偷窃面包引起这一切的小女孩在你看来并不是最恶，明明杀光了绅士一家的青年也不算最恶。为什么，冒险者？”
柳天回答：“偷窃自然有罪，但是她是为了自己跟家人的生存而奋斗。更何况，一个面包而已。
至于青年的话，恶归恶，但他是被动的恶，而且他也终将被更大的恶吞噬。真要较真的话，我倒更倾向于把他的恶归罪于仇恨，自然抵不上那死胖子造的孽。”
极恶之虎笑了笑，“果然，你们都这样回答呢。”
柳天暗暗琢磨到。
那这样来看，自己应该可以通过考验，获得与极恶之虎的交战资格才对。
所以他主动询问道：“怎么样？我的回答算通过了考验吗？”
“什么考验？”
“当然是获得与你交战资格的考验啊。”柳天提醒到。
极恶之虎一愣，继而咧嘴道：“那种无聊的东西是不需要的，我的问题只是想知道你们的想法而已。战胜我，冒险者，你就能通过考验。”
话音刚落，他便挥舞重拳打了过来。
柳天急忙闪躲。
就在这时，他惊骇的发现。
这一拳的力量是那么重，赫然连空气都被凝滞！
逃离的动作慢了一步，砂锅大小的拳头正中脑门。
-1101！
眼前所见跟他预料中的景象实在相差甚远。
没有岩浆，没有寒冰，也没有怪物。
这里是一片高楼，柳天位于高楼之上。
非要形容的话，倒像是几百年前地球上的建筑物群。
此刻的柳天是一个旁观者，无法移动，只能安静的观察着地面上发生的一切。
下方大街。
一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气喘吁吁的抱着面包在奔跑。
追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以及手中牵着的三条恶犬。
男人的嘴在一张一合，似乎在高声大骂。但因为距离柳天实在太远，所以他什么都无法听清。
女孩不回话，只是跑。
即使她的细嫩的小脚已经被粗糙的地面磨出血迹。
她也只是咬着牙拼命前进。
她前进的力量是什么没人知道，但只要看到她努力的身姿，没有人不会发自内心的为她焦虑。
然而，她失败了。
脚下一个踉跄，女孩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面包甩出几米，女孩的小脸上全是血花。
她慌忙想要起身，却被三只疯狗按在了地上。
男人气喘吁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肆意的快乐。
任凭女孩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三条恶狗撕扯，男人走到面包处将它捡拾起来。
嘴巴嘟囔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把面包丢在女孩面前狠狠的踩踏。
当原本美味的面包沾满鞋泥时。
男人将其一脚踢开，然后牵着爱犬得意的离开了。
原地，终于只留下满身抓痕与鲜血的小女孩在微微颤动。
休息很久后，纤瘦的女孩用力撑起了身子。
拖着骨折的双腿，她慢慢向面包爬行。
并不遥远的距离在这时候似乎成了天堑。
终于，足足一分钟后，女孩倒在了面包面前，再也没有了生息。
柳天默然。
他只是旁观者，他能做到的只是默默观看而已。
场景切换，柳天眼前的景象变成了一处破旧的狗窝。
大约只有一米高左右的昏暗小窝里，一个不足四岁的小男孩静静的抱着一个破娃娃发抖。
他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他讨厌外面的世界。
所以，他只能静静的等待，安静的等着姐姐归来。
天黑了，姐姐没有回来。
男孩更饿了，小小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死亡前的腐臭气息。
但是他不敢出去，即使饿到快要意识模糊，他也没有离开这里，他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了那布娃娃。
因为姐姐告诉过他，只要等着她回来就好了。
世界是温柔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天后，隐隐散发臭味的姐姐被某人丢到了他的面前。
身子僵硬，再也不会对他微笑，也再也不会温柔的亲吻他的脸颊了。
男孩紧紧搂着的布娃娃掉在了地上。
本就无神的眼睛惊恐的瞪到了最大，他的嘴巴无声的开合起来。
在那一刻，男孩明白了，姐姐在撒谎。
世界从来就不是温柔的。
世界只对有力量者展示它的博爱。
男孩将姐姐的眼睛轻轻合上，第一次孤身一人，离开了这“温暖”的庇护所。
场景再次切换。
镜头来到了一处满是鲜血残肢的地狱。
这是一座豪华别墅，昔日勤劳的管家跟女仆们全都安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冲天而起的怒焰之中，只有一个满身血迹的青年，跟一位不停向青年磕头的胖绅士。
胖绅士的膝盖已经被打碎，白色的骨髓跟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
但他似乎察觉不到这痛苦，只是一个劲的向青年拼命求饶。
胖乎乎的额头都被他几乎磕碎。
面对他的求饶，青年面无表情。
毫无神采的眼神，诉说着这一切对他来说是那么的无趣。
他没有再出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安静的欣赏着这仇人的丑态。
就是这样的一个废物，一个他现在可以随手捏死的废物，毁了他的一生。
原因，是他太过弱小，是他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的所爱。
是啊，只是因为力量不够罢了。
很无聊的叹了一口气，他一拳打爆了胖绅士的脑袋。
青年没有注意到的是，燃烧的浓烟之中，一双小小的充满了仇恨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
那布满血丝的眼神，像极了十六年前的自己。
所有的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柳天的身体终于可以再次操作。
“如何，冒险者，很简单的小故事吧。告诉我，谁是最恶之人？”柳天刚刚看完这些画面，他的身后就传来了一声低沉雄浑的声音。
随着声音走出的，是一位高大到有些异常的精壮汉子。
爆炸般的肌肉高高隆起，却丝毫没有给人带来臃肿之感。
面对这个男人的唯一感受，是压迫。
力量试炼——。
听到极恶之虎的问题，柳天一愣。
这个问题不是很简单吗？一看就是那个犯贱的胖绅士在造孽吧。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是那个死胖子。”
没错，又丑又坏，不说你说谁。
“哦，原来如此，你是这样看待的，你倒是蛮简单的。”极恶之虎点了点头。
继而开口又问道：“所以偷窃面包引起这一切的小女孩在你看来并不是最恶，明明杀光了绅士一家的青年也不算最恶。为什么，冒险者？”
柳天回答：“偷窃自然有罪，但是她是为了自己跟家人的生存而奋斗。更何况，一个面包而已。
至于青年的话，恶归恶，但他是被动的恶，而且他也终将被更大的恶吞噬。真要较真的话，我倒更倾向于把他的恶归罪于仇恨，自然抵不上那死胖子造的孽。”
极恶之虎笑了笑，“果然，你们都这样回答呢。”
柳天暗暗琢磨到。
那这样来看，自己应该可以通过考验，获得与极恶之虎的交战资格才对。
所以他主动询问道：“怎么样？我的回答算通过了考验吗？”
“什么考验？”
“当然是获得与你交战资格的考验啊。”柳天提醒到。
极恶之虎一愣，继而咧嘴道：“那种无聊的东西是不需要的，我的问题只是想知道你们的想法而已。战胜我，冒险者，你就能通过考验。”
话音刚落，他便挥舞重拳打了过来。
柳天急忙闪躲。
就在这时，他惊骇的发现。
这一拳的力量是那么重，赫然连空气都被凝滞！
逃离的动作慢了一步，砂锅大小的拳头正中脑门。
-1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