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十七）

    我和萨满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到了要塞的中心。要塞里好多人，都围过来簇拥在萨满的身旁，喊他大仙长、大仙短的。其中有一些还是我原来在月神殿见过的信徒们。大概现在月神教改革、月神殿荒废，他们一下子失去了可以崇拜的对象。所以一定立马又重新找了一个出来。似乎没有信仰，他们就会迷失自我；但是有了信仰，他们又会忘记自我。

    还有好些人拿了吃的、穿的、还有金币跪拜着送给萨满，说：“国师大仙保佑我们平安。”萨满都依次收了，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能平安。”大伙像是听了金玉良言，又一轮跪拜才陆续渐渐离开。

    我和萨满说：“你现在受这么多人敬仰，可要收敛点。不要忘了原来兽人在的时候，差点乐极生悲。”

    萨满说：“就是要好好抓紧现在，赶紧捞一把，万一到时候时过境迁，还能留下一点本钱。”

    我说：“萨满啊，你这不是又要走老路了吗？你都已经是国师了，可不能这样？”

    萨满说：“你当过国师吗？你又没当过，怎么会知道应该怎么当？”

    我扣扣肚脐，觉得他突然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萨满说：“当了国师不享受，就好像穿着一身好看的衣服，在夜里走。”

    我问他：“这是啥意思？”

    萨满说：“就是明明有好吃的东西有一大堆，但是你偏偏挑难吃的东西吃。”

    我说：“哦，那不是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