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十五）

    我坐上萨满的牦牛，和他说：“上次见你，还是我的日记写到第二章结尾的时候。那时候，听说兽人追杀你，亡灵追捧你，大伙们也推举你，后来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萨满说：“现在我可是潘达利亚的国师。”然后他开始编一些他如何英勇，如何豪迈的故事，比如他说他随手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子，就砸死了一只呼啸飞过的狮鹫。这样的故事他一口气说了好些个，大概能编写成一本上达天文、下及地理的“故事汇”。

    直到很后来，他又再度陷入落魄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那时候吓得躲在家里，还好是亡灵先找到了他。亡灵们说：“现在人人都知道萨满是个大仙，我们可以把‘他在抵抗燃烧军团的时候就暗地里加入了我们’这件事，好好地做做宣传，当做反抗兽人的典型。这下不明真相的群众，说不定就会跟着萨满一起支持我们。”他们又说：“万一到时候失败了，还好让萨满来填填刀头，就说是他做了邪法忽悠我们，我们才上当的，可真是一举两得。”

    后来，亡灵们在萨满的门口又是劝、又是喊，萨满就是不出来。结果不得已，几个亡灵卫兵冲进去，还是从床底下把萨满拉出来，硬让他做了个“国师”。可惜这个国师可以率领的部下只有半个。这个半个就只是他自己，而他自己其实也不太能够控制他自己，因为亡灵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所以只能算半个。

    但现在，在我和他坐在他的牦牛上，听他和我吹嘘的时候，萨满全然都没有提及这一段。他得意洋洋，眉飞色舞，说道极高兴的时候，哈哈哈地狂笑：“亡灵小儿，如果没有我，他们能得到潘达利亚吗？”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