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人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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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燃烧军团 一)

    小序

    第二季亦作一百小回整,已成。但分上、下各五十小回放出。一则便于读者食用,免于一顿过饱,耗时过长;二则我自懒惰,便于后续缓缓更新。

    世人若如此,常只言其一,不言其二。但吾熊言无忌,具言之。

    (〇)

    朋友问我:“你第二章又准备写点什么东西?”

    我说:“有一个游戏叫《魔兽世界》,里面有个资料片叫做《军团再临》,其中一个版本叫《军团前夕》。讲述了有一个叫萨格拉斯的天神,曾经有一天想不开、脑袋短路,想要毁灭全宇宙。于是派遣他的燃烧军团,第n+1次进攻艾泽拉斯星球的故事。”

    朋友说:“哦,原来讲的又是游戏里面的事。但萨格拉斯不是应该上过思想品德课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我说:“嗯,思想品德课肯定没问题,一定是他上课的时候,没有认真听!”

    (一)

    我是一只公熊猫人武僧,住在潘达利亚锦绣谷的雾临村里。上一篇流水账,我记了兽人大酋长和他的部队,从卡利姆多来到潘达利亚,瞎搞八搞。结果,在冬幕节,大酋长被副酋长在新建的小奥格瑞玛政变杀害的故事。

    我在记这篇新的流水账的时候,恰好我和我的小伙伴看到大酋长在“冬晚”被割喉政变,都惊呆了。

    我问法师:“这可如何是好?”

    法师默默不作声,只是拿了块面包,说:“没有大酋长的时候,也还是要吃面包。”

    萨满已经是错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女德说:“其实,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对你来说不还是一样?就算有不一样,你个熊猫人,又有什么办法?”

    我说:“不是应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吗?”

    萨满缓过神来,这时候说话了:“会不会他其实没有死?或者过一会儿谁又来把他复活了?又或者他穿越了去了另一个时空维度?”

    我说:“那都是烂编剧写的烂剧本。他们不舍得让写了好多戏份的角色突然没了,所以才搞出得骚套路。”

    女德说:“那种都是为了卖钱,才瞎写出来的东西。”

    萨满说:“瞎写的也能赚钱?为什么瞎写的东西也有那么多人看?”

    女德说:“所以我经常听到有人在说,这一届的观众不行。”

    (二)

    萨满说:“哦,原来如此。我之前写了一部小说,叫《田一口传记》,都没什么人看。偶尔几个看了的人,都评论说前后矛盾、文法不通,原来不是我的写的不好,都是观众的问题,”

    我说:“你这小说书名,听起来就很有深意。从字形上看,田有四口,你却独写其一口,真是别具一格、独具匠心;从字面意思上看,田一口,隐喻人人有田,得一口饭食的意思,表现了作者远大的政治理想;从拆字的角度看,田一口合起来,又恰好像是一个兽人的‘兽’字,讽刺了当权者的丑恶嘴脸。真是一语三关,一箭三雕!”

    萨满挠挠腰,说:“这样啊!我起名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本来想写的是‘舔一口’。但觉得‘舔’这个字太粗俗,所以才胡乱改成了‘田’。”

    我和萨满絮絮叨叨地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电视里的“冬晚”还在播,屏幕里人头攒动,来来往往,只看见一个个背影晃过来、晃过去。

    我和萨满已经忘了“冬晚”,自顾自地聊着小说,哈哈哈地笑。

    法师吃完了面包,也凑过来,说:“你们在聊什么好玩的事情呢?和我也说说。”

    女德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还在嘻嘻哈哈,侃这么无聊的事?”

    这时候,我们三个才又把目光聚向电视。

    过了一会儿,电视里的副酋长突然注意了一眼镜头,皱了皱眉头。

    大概半分钟,“冬晚”的镜头被切断了。

    (三)

    冬幕节过去了两天,村子里一点新消息都没有,出奇的安静。通行费、各种费的事情,也都不再提。只是偶尔看见德莱尼村长和几个兽人交头接耳,但一看到我们,就马上不说话,好像他们根本不认识。

    我去找萨满玩,顺便想看看他写的《田一口传记》。

    还在冬幕节下,我准备带一份小礼物给他。想来想去,到了一家点心店。这样买了好吃的带上去,我也能顺带吃上一口。

    店里有“蟹螯卷饼”,要4个金币80银币。螃蟹肉包在饼里看不见,萨满一定会以为我送给他的只是一个普通卷饼。花了4个金币的礼物,只体现20银币的价值,不划算;有煎炸胡萝卜,只要25银币,又好像太寒酸,萨满肯定嘲笑我太抠门。

    我挑选了半天,一个地精走了过来,说:“我们这里可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我说:“我帮朋友带一份礼物。随便什么都行,你帮我挑好了。”

    地精说:“好嘞。现在像您这么好说话的客人可真是少了,都是提一些稀奇古怪要求,难搞的客人。”

    说话间,一个女兽人走进来,和气的说:“老板,你好。我刚刚买的鲤鱼饼,出门还没走5分钟。刚想吃,发现都发霉长毛了,给我换一份吧。”

    地精说:“按照规定,我只能帮你把霉的部分挖掉。”

    这女兽人正要生气,陪她一起来的一个兽人男人挤了进来,一拍桌子,大吼道:“你这王八蛋!开的是不是黑店?明天我把你这里投诉到卫生队去,把你店门都关了!”

    这地精看他闹起来,又是兽人,赶紧说:“哟哟哟,和气生财。我这就给你换!”

    (四)

    地精忙着在帮那两个兽人换鲤鱼饼,我便在店里随处看看。看他桌上放着一叠白灼金针菇、一叠酒香烤晨麦,以为是给客人试吃、尝味道的,就各挑了两撮尝了尝。还真是不错,于是又挑了两撮。

    那地精忙正忙着在包鲤鱼饼,偶一抬头看见我在吃他桌上的东西,也没说话,又继续忙手里的活去了。于是,我便趁机又挑了两撮。

    地精把那两个兽人送走,跑过来和我说:“哎,你看,我说吧,现在的客人可真是难搞。”

    接着,他帮我捡捡这个,我不喜欢;挑挑那个,我不同意。

    过了半个多小时,最后我选了一块野雉花生饼。只要70银币。虽然是厚厚的一大块饼,只表层上铺满了花生,花生的表层上挂着几块薄薄的野雉肉。但看上去好像整块饼里都布满、填满、陷在里面有无数的雉肉一样。毕竟它叫野雉·花生·饼。

    (五)

    我去付钱。地精说:“2个金币70银币。”

    我说:“不是说只要70银币的吗?”

    地精说:“是啊,这个饼70银币。但是你刚才在桌上吃的金针菇和晨光麦各1金币。”

    我说:“那个难道不是试吃的吗?”

    地精说:“我只是放在这里,哪里想到被你偷吃了。”

    我说:“就算不是试吃,这金针菇和晨光麦要比野雉肉还贵?我自己都种晨光麦,才卖几十个银币?”

    地精说:“我这金针菇是从螳螂坡的山洞里采来,又用昆莱山的雪水、翡翠林的调味、在四风乡烹饪,最后运到锦绣谷里来卖。我看你只吃了一半,所以只收你一个金币。我这晨光麦更是……”

    我说:“妈的!你这简直就是一家黑店!怪不得刚才那个兽人会到你这里吵了起来。”我摸摸肚子,继续说:“我也要找人来关你的店!”

    那地精斜着眼瞄了我一眼,然后说:“有本事就快去找。我们这里可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六)

    我付了钱,带着野雉花生饼去见萨满,把在地精那里碰到的事情告诉他。

    萨满把饼上面的野雉肉和花生吃干净,把厚厚的面粉饼留下,抹抹嘴说:“来,你坐着也尝尝饼。我帮你去讨公道!”说完,立马出门了。

    过了一会儿工夫,他青一块、紫一块地回来,说:“原来里面不光只有一个矮矮小小的地精嘛,怎么还有两个高高大大,虽然看着傻乎乎,但力气却大的吓人的大胖。哎哟,打得我哟!”

    我看着萨满脸上肿起这一块,瘪下那一块。摸了摸自己肉嘟嘟的脸,说:“你去干啥了?”

    萨满说:“我一到那边,先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想震慑一下他。结果里面走出来两个大胖,我就和他说:‘我是来讲道理的,有话好好说。’结果这两个家伙,愣头愣脑的,反应慢,我话还没说完,一拳头已经抡上来了。”

    我说:“那你怎么不赶紧逃?”

    萨满说:“我一开始想:去了啥也没干,就逃跑,多没面子啊!但挨了一拳之后,就不想了。”他又揉了揉脸。

    我说:“那怎么还会被打成这样?”

    萨满说:“不是逃慢了嘛。所以,以后要逃就早点逃!”

    我说:“要不我陪你去牧师那里治疗一下?”萨满说:“行”。

    于是我还挺开心的,这样顺便能见见血精灵牧师了。

    (七)

    到琼花村的时候,血精灵牧师不在,救护室里,只有一个母熊猫人牧师。

    平时,我都喜欢走到救护室里面转转。好离血精灵近些,好像能闻到血精灵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特殊的香气,大概是体香。

    今天,我就只站在救护室门檐外,还感觉里面有臭气传出来。我探头问母熊猫:“血精灵牧师姐姐呢?”

    母熊猫说:“她搬去小奥格瑞玛了,有一小段时间不在这里了。”

    我略有点失落。

    过了一会儿,母熊猫牧师给萨满吟唱了两段治疗法术,又配了几贴草药。收了萨满3个金币20银币。

    我又有点庆幸,感觉自己吃金针菇和晨光麦付的那2个金币,简直就是“不亏!血赚”!

    我问萨满:“你的那个小说,到底写了点啥东西,我都还没来得及看。”

    萨满说:“有一个叫‘田一口’的人,他其实是神仙下凡。通过他,来写仙界发生的故事。”

    我说:“写神仙就写神仙,干嘛还要通过神仙下凡来写?搞得这么复杂?”

    萨满说:“你不懂,这叫做隐喻!”

    (八)

    话说回副酋长这边。冬幕节当天,大庭广众下手刃了酋长,虽然是逞了一时豪杰,但抢王座容易,坐王座难。

    他吸取了原大酋长的教训,知道凡事不能硬来。经过了不可描述的几天,副酋长宣布:“大酋长在冬幕节其实是要传位给副酋长,但不想突然血液‘临时性凝结’,器官‘试探性衰竭’,结果仪式没有完成,中途驾崩。”

    于是,他为原大酋长举办了隆重葬礼,证明酋长之死,和自己无关。仪式隆重,哀乐吹打震天响响,送殡仪仗绵延长长。入殓仪式上,副酋长哭的泪流满面,以头抢地。随行各员也跪拜叩首,起起伏伏。

    那天,我和萨满、女德正巧看到葬礼队伍在锦绣谷排队经过。

    我说:“这个葬礼不知道要花掉多少金币?”

    萨满说:“你这个吝啬鬼,最后一次花钱了,当然要弄得体面点。”

    我说:“你说的好像有道理!酋长真是生荣死哀,地位高的人连葬礼都这么隆重。”

    萨满说:“是啊,一个人一辈子成不成功,就看这时候了。”

    女德说:“等你都躺在里面了,还知道隆重不隆重么?”

    我说:“哎,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女德说:“葬礼怎么样,看的不是躺在里面的人成功不成功,看的是办葬礼的人成功不成功。”

    听完,我又望了望副酋长。

    (九)

    葬礼后,文化总队长向副酋长请示:“潘达利亚不可一日无首领,请您继任大酋长。”

    副酋长说:“不不不,大酋长是所有兽人的领袖。我何德何能,只屈居潘达利亚一地。卡利姆多鞭长莫及,不可代理。”

    过了几天,治安、卫生、环保、商业、文化等8个总队长齐聚,一同跪拜,向副酋长请愿:“您不当大酋长,我们就跪着不起来。”

    副酋长说:“不可不可,你们这可是把我逼着在火上烤啊。”说完,让8个总队长退下,按个都赏赐了些金币。总队长们各自领了赏,也就不跪,站起告退了。

    又过了几天,8个总队长携8个副队长,还有些大小官员,警卫乔装成农民、士兵打扮成商人,齐齐第三次向副酋长请愿。文化总队长领头说:“大小官员,各色居民都知道副酋长不恋权位。但为了万民生计,潘达利亚长兴,请副酋长迎难而上,主持局面。”

    副酋长说:“那我就勉为其难。不过‘酋长’二字和‘囚长’谐音,不利。且现讲究十族平等,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公民。就权当作是首席公民,大家称‘元首’便是。”

    (十)

    兽人副酋长任元首的消息在潘达利亚传开。

    我问萨满:“酋长改成了元首,有什么实际区别?”

    萨满说:“放心。对你来说肯定是什么区别都没有。”

    我又问女德:“那为啥还要改呢?”

    女德说:“改名字有点像玻璃片上多粘了一根头发丝。不知道的人看过去毫无区别。但知道的人,如果不弄掉,就感觉心里好像有只虫子在爬,难过的要死;必须要弄掉,才能心情舒畅,通筋舒骨。”

    我说:“那岂不是心里有鬼,只图个自我安慰?真要有什么事来,别说那根头发丝没用,就连这整玻璃也要一起砸碎!”

    萨满盯着我看了半分钟,说:“怎么你现在也会和女德一起打哑谜了?”

    我说:“兽人到潘达利亚已经一年多了。傻子也知道他们想干嘛,你怎么还不知道?”

    萨满笑嘻嘻的捏了我下,说:“别和我开玩笑了。”

    (十一)

    螳螂坡、翡翠林的两区域部长,收到副酋长任元首的消息。不约而同,发表公告:“弑君之罪,如同杀父弑母,血海深仇,一定要为原大酋长报仇雪恨!现全区披麻戴孝,独立自治!”

    元首正召开会议,说:“披麻戴孝和独立有什么关系?原来大酋长在的时候,就没见他们有什么忠心?那时候,他们就自立门户,独立过。现在酋长去了,又起个借口由头,装腔作势。治安总队长,你带兵马,把他灭了!”

    这时候,昆莱山的亡灵术士也派出使者:“恭喜元首荣登大位,昆莱山区域野人、雪人横行,治安不稳。为保安全,请任亡灵术士暂代副元首之职。”

    元首大怒,一拍桌子,说:“治安不稳和暂代副元首有什么关系?当初大酋长就是因为你们亡灵族,才不顾多年兄弟情义,将过错全权推诿与我。”

    文化总队长赶忙走过去,拍了拍元首,使了个眼色。

    元首接了,说:“但这些都过去了。要做就直接做副元首,不要搞什么暂代。亡灵、兽人,两族交好。如今共同治理潘达利亚,必将成为千古美谈。”

    (十二)

    潘达利亚共五块区域。北面的昆莱山被亡灵占了,东面的翡翠林和西面的螳螂坡又各自宣布独立,只中间的锦绣谷和南面的四风乡还着实在兽人元首的可控统治下。

    元首说:“攘外先安内。你们议一议,看看先出兵螳螂坡还是先攻占翡翠林?”

    原治安总队长,在北方战争回来的路上被起义军杀害。新任的治安总队长,为了表现自己,率先说:“螳螂坡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应该先取翡翠林。”

    农业总队长说:“螳螂坡粮食农业都不发达,即使攻占了也不可以作为后援基地,应该先取翡翠林。”

    卫生总队长说:“如今冬幕节刚过,天气寒冷。螳螂坡地势更高,气候条件更加严峻,还是应该先攻打翡翠林比较好。”

    元首听完,想了想,真心求问:“既然人人都觉得应该先攻翡翠林,敌人一定会有准备,不如先取螳螂坡出其不意?”

    治安总队长想,这是元首上任的第一个议题,如果一上来就反驳,一定有碍元首的脸面。作为新任的总队长,一定要站在元首一边,于是便说:“元首谋虑的是,我等疏忽了。”

    农业总队长想,元首这次是不是故意提反对意见,来检视我们的立场?看看我们是不是忠心?这时候千万不能站错了队伍,白白受了气。于是说:“元首一言,如醍醐灌顶,我等不懂兵法,谬说了”

    卫生总队长想,你们都帮着元首说话,何必让我一个唱反调?反正就算议错了,大家都有责任,于是说:“是我等见识短浅了。”

    (十三)

    螳螂坡和翡翠林这边,虽然独立的口号掷地有声;但是报仇的行动,却是无影无踪。

    翡翠林宣称:“需和螳螂坡合力进兵,成包围之势。”但实际上按兵不动。

    螳螂坡号召:“定要两路出兵,让敌人顾此失彼。”却也只是嘴上功夫。

    元首派新任的治安总队长前去讨伐螳螂坡。入境后,部队首先进入了高岚村。村里并无防备,也无村民。总队长立即宣布:“不失一兵一卒,破敌如砍瓜切菜、摧枯拉朽,一战既得高岚村。”然后把战报写成文书,让士兵竞相传播。

    第二天,螳螂坡回应:“高岚村前些日水灾成患,已将军民尽数撤走。不知破敌占村,如何说起?”

    总队长听了,赶紧告诉士兵:“敌人灭我士气,散步谣言,不可相信。如有肆意传播者,军法处置。”

    (十四)

    第二战,是在高岚村西面的龙影岗。两军正式接触,但似乎双方都无战意。这边的法师在远处角落里召唤暴风雪,那边的术士在队伍最最后祈祷陨石雨,近战肉搏部队都不上前,只都在远处弄一些不痛不痒的群体伤害法术。声势浩大,天空变色,一场大战结束,几只飞鸟不幸受伤,几块石头不慎击碎。但双方伤亡人数为0。

    总队长这边私下说:“先攻螳螂坡真是下策,天时、地势、人和都不利,不可急战。”,但向上报告:“破敌无数,大获全胜。”

    螳螂坡的治安大队长也说:“翡翠林那边不呼应,我们不可血战,避免让他们渔翁得利。”,但同样向上报告:“拒敌千里,不失一地,首战告捷!”

    然后双方部队都各自驻扎,不再前进一步,都只在纸上,用笔描绘战况。

    总队长写到:“敌人召唤了潘达利亚的神兽‘砮皂’,战事艰难。但我军以一当百,依然数有战功!”

    螳螂坡的治安大队长写到:“敌人派间谍无数潜入腹地,甚至有一二小孩,但我军慧眼如炬,都一眼查获,缴战略物资无数!”

    (十五)

    同时,兽人元首和螳螂坡部长,也一同至电翡翠林,都说是彼敌我友,要求共襄义举。

    几天后,突然间,兽人元首和螳螂坡部长同时收到翡翠林兽人部长的一封血函:“燃烧军团来了!翡翠林军队全灭!”

    燃烧军团降临的消息传开了。

    萨满急吼吼的来见我,说:“完了,全完了,燃烧军团又来了!”

    我说:“燃烧军团是什么东西?”

    萨满说:“有一个叫萨格拉斯的天神,曾经有一天想不开、脑袋短路,想要毁灭全宇宙。已经来艾泽拉斯星球三次了,之前都没成功,没想到这次他又来了?”

    我说:“那他还真是锲而不舍,这么反反复复的来。如果别人有他这么坚持,一定会被表扬。”

    萨满说:“燃烧军团是要毁灭世界的!”

    我说:“都来过三次了,也没啥。这次估计也就是走走过场。”

    萨满摆摆手说:“哎,你不懂。”就走开了。

    兽人元首听到了消息,也开会征求大家的意见。

    卫生总队长对元首说:“元首真是目光如炬,不幸中的万幸,我军还好没有进攻翡翠林,不然也要全灭。”

    农业总队长说:“元首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还好力排众议,决定进攻螳螂坡,才没有损失惨重。”

    元首说:“我是问你们怎么抵抗燃烧军团!”

    (十六)

    商业总队长说:“去年刚刚和亡灵有北方战争,现在和螳螂坡又是一战,经费紧张。需新设抵抗燃烧军团的‘降温费’。”

    元首说:“前大酋长,就因为收通行费和各种杂费,搞得天怒人怨。如今要是再收费,怕是又要起事端。”

    商业总队长说:“讲道理是不应再收了。但和燃烧军团没道理可讲。”

    治安副总队长说:“燃烧军团降临,兵源缺乏,还需重新征兵练兵。”

    元首说:“北方战争时,库卡隆基本损失殆尽。已经把熊猫人都征上了。现在可哪里还有兵源?”

    副总队长说:“道理说起来都容易,但实际做起来,都难。”

    其他总队长,也各提了意见。比如房产总队长说修防御工事、卫生总队长说购买急救药草。都是些和金币绕不开的是意见。

    元首觉得一阵头疼,努嘴皱眉,两个手指按住太阳穴。

    卫生总队长关心说:“元首是不是有病?我叫个牧师来给您看看?”

    元首说:“你他妈才有病!”

    (十七)

    雾临村村口,德莱尼村长召开了征兵的宣传动员大会:“燃烧军团又来了,为了保卫潘达利亚,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要投身战斗!大家来和我一起宣誓!”

    底下的人静悄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萨满小声和我说:“抵抗燃烧军团,就是去送命。就算被打死在这里,也不宣誓”

    我说:“我倒挺想去的。听说马上又要增加“降温费”还是“灭火费”了。去年,我连冬幕节都没法好好过。现在燃烧军团来了,活得肯定更痛苦,还不如去前线,早死早超生。”

    萨满忙拉了拉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挠了挠头,说:“你说的也是,要么还是不去了。”

    德莱尼村长看别人都没反应,就看见了我在挠头,忙忙把我拉上前,说:“你们看看这位熊猫人,大腹便便,头脑呆呆,都率先举手参加了!你们不惭愧吗?”

    我说:“不不不,我只是在挠头!”

    村长说:“看看,这就是真正的英雄,做了壮举,还这么谦虚。”

    台下零零星星,有几个人,大概是被我假表率却引发了真激励,也举起了手。

    村长又说:“这次抵抗燃烧军团,是为了我们艾泽拉斯的每一个人,不是为了兽人,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种族!”才说完,他叫出了两个兽人战士上台,又说:“今天不宣誓的,就是思想觉悟还不够,待在这里,待到觉悟为止。”

    过了好久,大概要吃饭了,大家才陆陆续续都举了手。萨满这时候也把手举了起来。

    动员大会结束后,我对萨满说:“你不是说打死也不宣誓吗?”

    萨满说:“你没看见,我都没把手举过头顶?只是稍稍举了一下,不像他们,都举得那么高高。”

    (十八)

    动员大会在潘达利亚的各个地方依次召开。雾临村因为第一个开完了,这几天便安静些。但萨满这两天特别的忙,据说是加入了“抵抗燃烧军团宣传特别小队”。

    萨满开始天天拿着一本小册子,在村口宣传,说:“燃烧军团是恶魔,烧杀劫掠,无恶不作。”

    我和萨满说:“你之前连宣誓都反对,现在怎么反而加入了宣传队,还这么积极?”

    萨满说:“我疏通了治安小队长,可是花了1000个金币才进的宣传队。小队长和我说,只要宣传组织到一个团40个人,就算正式入队。这样我既不用上前线,又能进队伍编制,不用交‘降温费’,能不积极吗?”

    我说:“话说,燃烧军团还没来,但我种的那点晨光麦,根本就还没熟,昨天不知怎么就被人割走了?前天,隔壁的熊猫也说有几十个金币不翼而飞,不知道被谁偷了去。大前天,……”

    萨满说:“哦,一定是燃烧军团先派了间谍过来,破坏了我们的战争物资!想不想报仇雪恨?要不要手刃仇敌?快来加入抵抗军团吧!”

    我说:“哦,我话还没说完。大前天,我还看见人,把你采的黄金莲,好像也搬出去好多。”

    萨满一拍大腿,说:“妈呀,你怎么不早说。哪个烂鬼胆子这么大!被我看见了,抽死他!”

    (十九)

    第二天,我去找女德,女德在月神教的月神殿里。

    月神殿的正殿前,有高高长长深蓝色美花纹的鸟居,一排一排,飞檐斗拱,一跨一跨,庄严肃穆。我走过一个,又走过一个,到神殿门口前,有一个女暗夜精灵立在那里,出来的信徒们,她时不时的捧给他们一朵月神花,然后互相弯腰行礼。

    走进殿里,很是静谧,一点没有室外的喧嚣,各种族的信徒们恭恭敬敬的走过去又走过来,都低眉颔首,弯腰屈膝。月神教的教士,都身着天蓝色绶带丝质礼服,额前戴碧蓝色珠宝头饰,清一色暗夜精灵,与他们绛蓝色的皮肤,化成一幅月夜景色。

    我只听见一个熊猫人合手祷告:“燃烧军团要来了,祈求保我全家平安。”

    他前面,站着一个暗夜精灵,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点住熊猫的额头,闭着眼说:“命有此劫,尚可化解。设坛岂佑,便予妥帖。”

    熊猫人说:“如何设法?”

    暗夜继续闭着眼说:“大坛小坛,各不相同。百十余金,生命平安;千百余金,财物两全;万金数万,时运倒转,祸去福来,恭喜发财。”

    那熊猫人听了听,想了想,从他打着补丁的麻布衣服里,掏出一包破布袋,从里面抠出或几个银币,或几个金币,敛在一起,总300金币,双手递给暗夜说:“但求性命无忧。”

    暗夜收了,喃喃几句,突然一道光照在熊猫身上,暗夜说:“月神听见了。”然后在熊猫的额头点了一点蓝色。

    那熊猫人便走出殿去,门口的暗夜看了看他的额头,给了他一朵月神花,说:“月神祝福你。”

    我驻足看了会儿,找到了女德,说:“咦,为啥月神教里的都是暗夜精灵?”

    女德说:“只有暗夜精灵才能听见月神的指引。”

    我说:“真的吗?”

    女德说:“那你能听到吗?”

    我说:“听不到。你能听到?”

    女德一挥手,也一道光打在了我头上。

    我说:“哇,果然有月神。”后来,好久以后,我才知道,这是德鲁伊的基础法术:月火术。

    (二十)

    我问女德:“燃烧军团来了,你会去参加战斗吗?”

    女德说:“不去。”

    我说:“我听萨满说,燃烧军团毁灭万物,生灵涂炭,难道不去保卫家园吗?”

    女德说:“你和萨满都见过燃烧军团吗?”

    我说:“没有,我都是听萨满说的。萨满看的是宣传队里的那本小册子,他只是照着念。难道宣传都是假的?故意把燃烧军团说得那么恐怖,好来激励我们?”

    女德说:“这倒不是,几百年前,我见过燃烧军团,他们应该比宣传的还要恐怖。”

    我抠了抠鼻子,说:“原来你都几百岁了,怎么还装的那么年轻?”

    女德说:“燃烧军团还没来,你是不是想先死?”

    我哈哈哈哈地笑,说:“女德姐姐,你说话既有哲理,懂得道理又多,还通月神,能晓法术。这么厉害,怎么燃烧军团来了,反倒退居二线了?我还以为你会做表率,鼓励我呢?”

    女德说:“曾经我在卡利姆多抵抗过燃烧军团。但后来,我发现,有些事,比燃烧军团更复杂,更可怕。现在我累了,来了潘达利亚,归隐了月神教。就在精神上鼓励你们一下吧。”

    (二一)

    我说:“哪些事比燃烧军团更可怕?”

    女德说:“以后你就懂了。”

    我说:“那月神知道燃烧军团吗?”

    女德说:“月神什么都知道。”

    我又问:“你能不能让月神告诉我,怎么抵抗、打败他们?”

    女德说:“月神会在冥冥之中帮助和保护你的。”

    我说:“月神这么厉害,能不能让月神直接灭了燃烧军团?”

    女德把我往月神殿门外推,说:“不要问太细。我们平时是朋友,但你今天影响我工作了。”便把我请了出去。

    快走到门口,我看见门口的那个暗夜,便也过去问她要一朵月神花。

    门口的那个暗夜看了看我的额头,没有那点蓝色,说:“月神花不适合你。”

    我说:“刚才的那个熊猫适合,我怎么就不适合了?”

    暗夜说:“对我们月神教来说,心里有花,便是有花,手上有没有不重要。”

    我听完,对着她放了个屁,说:“对我们熊猫人来说,心里没屁,便是没屁,闻不闻得到不重要。”

    (二二)

    回家的路上,我碰见了一个侏儒。正是之前遇见过的侏儒盗贼

    我一把拉住他说:“你这个骗子!上次我请你吃了樱桃派,你怎么反倒还骗我了我好几个银币,我还亲眼看见你偷了钱。”

    那个侏儒抬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哦,是你啊。”于是摸了摸,递给了我一个金币,说:“上次是上次,这次我要去抵抗燃烧军团了,金币留着也没用了。”

    这一下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就说:“算了算了呗。但偷东西不是一件好事!”

    看看他,个子才到我的肚子,我说:“我有个朋友,是个牛头人萨满,有你三个这么高,他都说打不过燃烧军团。你这么一个小小的,过去还不是送死?”

    侏儒说:“小个子,便也有小个子的好处。”

    我又说:“我还有个朋友,是个暗夜精灵德鲁伊,能通神灵,会施法术,说月神也不能抵抗燃烧军团。我们普通人,去了又有什么用?”

    侏儒说:“是啊,要想不去,有无数的理由。要是想去,这些都不是理由。”

    (二三)

    我听完侏儒的话,看他虽是个盗贼,却是一腔热血。自己也热血澎湃起来,

    心中的一团火,直往脑袋里涌。便不回家,直接去村长那里准备正式参军报名。

    路上我想着,我要大展身手,先左一拳右一掌击败燃烧军团的爪牙和小罗罗,受人拥戴,显扬威明。然后和敌人的首领势均力敌,虽然开始我处于劣势,负了伤。但我坚持不懈,最后小宇宙爆发把领头的击倒,那些可恶的恶魔被赶出了潘达利亚。整个潘达利亚为我欢呼,人群簇拥上来把我抛起来抛得高高。

    之后,散步的时候,会有人围过来找我签名;走路的时候,也会有人要求合影。我到时候是大大方方的接受?还是推推搡搡的拒绝?我要想想,如果接受采访,我要说些什么心得体会;如果发表演讲,我要聊聊哪些感悟感想。是要侃侃而谈?还是声泪俱下?是要说的云淡风轻?还是痛心疾首?

    砰!的一下!我撞到了一棵树,虽还不痛心,但已经磕破了头。我赶忙看看身后有没有人,不要被人发现一只傻熊猫大白天走路的时候做梦,还撞到了树。看看身后没人,我吁了一口气。正要继续往前走,却看见萨满站在眼前。

    萨满说:“燃烧军团还没来,你就想撞树寻短见?”

    我抬头挺胸,说:“我要去抵抗燃烧军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萨满啪的打了我脸一个巴掌。

    我一下眼泪汪汪,声音都哽了,说:“好好地,打我干嘛?!”

    萨满说:“才打一巴掌就都快要流眼泪了。要是碰到燃烧军团,你受伤流血,怎么办?”

    我一听,觉得也有道理。热血冷静了下来,准备掉头回家去了。

    (二四)

    才走了两步,又碰见了法师,法师说:“胖熊猫,你也在啊?”

    我捂着被打的还火辣辣的脸,怕他看见五个手指印,说:“啊,好久不见。我本来想正式报名去抵抗燃烧军团的。但现在想想,觉得这种小事,应该不需要我出马。”

    法师说:“哦,我刚报完名回来。你是害怕吧?”

    我揉揉脸说:“那可是要受伤流血的。”

    法师说:“兽人来潘达利亚的时候,你没受伤流血,我也没受伤流血,后来怎么样?”

    我摸摸口袋,有几十个银币,想到家里的桌子上还有2个金币,箱子里有十个金币,床底下好像也还有几个,这便是我最后全部的家当。加在一起,可能还付不起一次“降温费”。田里的种的晨光麦也被割走了。还有通行费更不必说。于是我说:“不怎么样。”

    法师说:“是啊,现在又来了燃烧军团。”

    我想明白了,又折回去报名。

    (二五)

    到了德莱尼村长那儿,我说:“我响应动员大会的号召,来报名了。”

    德莱尼村长拍着手说:“很好!”。给了我一张空白的纸,然后指着右下角说:“在这盖个熊掌就好了。”

    我说:“还需要体检、抽血、填表,或者什么的其他手续吗?”

    村长说:“不需要,你已经报名完成了。”

    我说:“原来报名参军这么简单。村长,你组织的动员大会,你报名吗?”

    村长说:“我十二分的想要报名,但是组织安排给我更重要的任务。我要为大家做后勤服务。虽然上不了战场,但是比战场还要艰苦!”

    我装作听懂了,说:“后勤这么辛苦?要不我也后勤吧?”

    村长说:“不不不,辛苦的事,我留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