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商丘开三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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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_番外篇之那个曾经放羊的孩子

先给大家看一个番外,作者昨天写的!

小时候我是跟在羊屁股后面慢慢走的孩子,长大了我是面前对着一堆羊骨头的成年人!

记得我们家歪嘴老羊生的第一只羊羔要被卖掉的时候,我和弟弟在屋子里痛哭流涕,现在想想真是觉得那个时候我们都是真正的善良。

放羊的这个活计交给我给弟弟是由于,我们俩需要羊羔换取钞票交学费,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用途,有时老羊只生一只羊羔的时候根本不够两个人的学费,但是放羊确实一个享受的工作。

十几年前村子还是原汁原味的,通往镇子的村北的那条大路上常年累月的被拖拉机碾压出两条深深的伤痕,路边的沟子里长着各种花和草,对我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放羊的并不是我们一家,一起长大的记伟、小坤、鹏涛都有着自己的羊群,所以放羊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集体行动。

第一次放自己家的歪嘴老羊的时候,不对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年轻未经世事的羊姑娘,我跟弟弟把她孤单的拴在路边的一棵杨树上,我们去了原来的窑厂挖泥鳅,后来被鹏涛喊回来,幸亏羊还在,回家挨了一顿批评之后在放羊的时候再也不会让她自己在路边,肯定会有一个人在一边守护着。

现在竟然特别怀念放羊的那些年,我们呼朋唤友每个人赶着一只或者几只羊从自己的家里出来到大路上集合,牵羊是一个技术活也是一个力气活,羊小的时候的还不必太担心,长大了有劲了对于生长速度赶不上羊的我们就可能被她带着跑了。

不过幸亏羊的性格还是比较温顺,我们集合之后一起走在路上浩浩荡荡像一只出征的队伍,我们的敌人就是盘踞在沟里各种花草。

我们走过一段路离村子不远也不近,各人找一块花草肥美的地方把自家的羊拴在就近的一个树上,忍它们自己去填饱肚子。

给羊们找好位置之后最自在的还是我们,因为十几个小伙伴一起出来,那么多的羊一个人看着就可以,其他的人可以在桑葚熟的时候去摘葚子,也可以是去掏早已发现的鸟窝,在坏点就去偷别人家花生瓜果......

对于看管羊的“羊倌”的奖励是我们“偷”来的战利品或者讲述一段经历,闹够一阵之后就坐在草地上休息,听着从庄稼上吹过风,呼吸着弥漫着青草味道的空气,渴了趴到路上被车碾成的沟里的积水,饿了田野里什么都可以吃。

还有力气我们就爬上树,每人一个杨树,就像现在很多人去登山一样,小时候我常常征服的是杨树、槐树、桐树等等,各种各样的树。

在树梢上紧紧抱着树干,感受着每一阵风吹来的带来的剧烈的摇晃,甚至以为自己快要掉下去,树干要断掉的感觉,但是没有一次那个人从树上摔下来过。

羊,是单纯的动物。

饿了知道吃,渴了知道喝,它们要是把选好的地方草吃完以后还没吃饱,就会对望着在树上的人“咩咩”叫,说羊单纯,它并不傻。

从树上滑下来,每个人手里拉着一根缰绳,沿着村子外的路绕一圈回去,路上羊能吃饱了,我们也可以换个地方玩。

或许时间倒流回到那条长满青草的路上,你会看到几个迎着夕阳牵着几只满身裹着金黄色光晕的羊打闹着的孩子,那其中就有我。

我跟羊的友谊的建立是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不说第一只在我们家降生的羊羔跟我和弟弟的关系有多么好,我们之间最多的游戏是抵头,就是拿头相互的撞。

羊羔小的时候他的力气还是很稚嫩的,抵头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乐趣,日子久了,羊羔长大了,再去抵头那就是一种挑战了。

对于羊来说抵头是一种天生的战斗模式,而对于我和弟弟来说,往后的日子多少次被撞的眼冒金星,并且乐此不疲。

在我还比了解什么是朋友的时候,我有很多朋友,不管是小伙伴还是花鸟鱼虫,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越长大越知道给朋友下的定义越来越多的时候,发现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

以至于我常常想起陪着我几年的小狗莫莫和歪嘴老羊生的那几胎羊羔,我陪着他们长大,他们却没有陪着我长大。

再回到村子,看到不是我记忆力的那个样子,路已经是被水泥柏油代替,路边的沟里是杂乱的野草蒙着一层灰黄的尘土,路上再也看不到有人放羊。

我站在路边想着自己曾经还是一个放羊的孩子的时候,一队花车从身边过去,喜庆的声乐冲进我的耳朵,像是在庆祝我的长大,也是在祭奠那些死去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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