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学姐你是第一个
“很好，你们虽然体力很废，但毅力可嘉。最后跑十圈，我们的夜训就结束了。”
“路满，我是脑子进水了，才答应你过来看看。”
夜训的新生们，队伍跑得稀稀拉拉，犹如败逃的残兵剩勇。
包宇回头瞅了眼，路满吃力地跟在后面，牙关紧咬，努力仰起头防止前倾。
“别硬撑啊，路满，你没有系统地训练过，强度太大容易出事的。”
路满步子慢下来，艰难开口：“靠，被你一说，最后提着的一口气都泄了。”
“小伙子们，加油加油，坚持就是胜利。”
叶婕跑在队首，这时已经领先他们一圈，从路满后面反超过来。
包宇一见到叶婕，步子不由“噌噌”加快，抛下路满向前加速了。
路满则后继无力，跑不动了改为走。
“别走，别停下来，好不好。”叶婕在他旁边，拍拍手掌鼓劲，“跑起来。”
路满呲牙咧嘴，他得找点外部压力，督促他撑下去：“叶教官，这辈子对我说‘别走好嘛’来挽留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嘶——”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众新生纷纷使出吃奶的劲儿加速，为了撇开路满和叶婕，防止待会儿血溅到自己一身。
有人还不忘赶忙瞅一眼，看看是哪位勇士，敢捋叶婕教官这个母老虎的虎须。
生怕看得慢一点，路满人就没了，只剩音容宛在了。
叶婕不皱眉也不抿唇，但脸庞阴沉沉仿若有杀气，路满瞥着她，直观理解了“粉面含煞”四个字怎么写。
她足足顿了三四秒，似乎被路满的胆色包天给整懵了。
随后她反应过来，一脚踢到路满屁股上，力度倒是很轻：“长本事了啊？敢对教官说这种话。”
叶婕还想开口骂他几句，却看到路满汗涔涔的额头，不禁眉头蹙起：“怎么留了这么多汗。”
“累的呗……”
“不对，你这是虚汗。”
叶婕放慢脚步在他身边慢跑：“你是不是没训练过？姓名，身高，体重，报数！”
“报告教官。”路满苦笑，“路满，1米82，82公斤。”
“穿着军训服，长那么高个，倒是不显胖，我还以为你只有150斤左右。”
叶婕一手拉他出了塑胶跑道，来到内侧的绿茵草地上。
“许宏没和你们讲清楚，夜训要的是有训练基础，和体格过关的新生吗？”
叶婕将拳头掰得咯嚓作响：“这臭小子，等我教训他。”
“别，教官，许教官说得很详细。是我自己想趁机瘦一点，才过来的。”
路满急忙解释，许宏如果被锤了，他罪过就大了。
“行啊，有志气。”叶婕高看他一眼，“控制饮食，慢慢跟上夜训进度。一天瘦个一到一点五斤，不成问题。去年有个和你差不多的，训完瘦了三十斤。”
“你去跟队吧，第一次夜训，允许你先慢速适应适应。”
“谢谢教官。”
“路满，是这个名字吧。”叶婕拍拍他肩膀，“我记住你了，还有刚刚那句话。”
……
第二天的上午时间，在正步教学的进度中慢慢溜走。
几个营合围在一起，分散在操场边缘，中间空出空地，留给教官们，有特殊用途。
叶婕同昨日一样的严厉，巡视七营一连，像只盘旋的老鹰，在挑小鸡仔：“动作要领讲过了，上午也练习了一阵。接下来一排排地拉出来，走正步。”
“不合格的，自觉去操场中心，总教官给你们开小灶。”
正步这个事情很玄学，有些人你看着他不像是运动细胞萎缩的样子，但拉出来单练，就是手脚不协调。
叶婕一个个像薅小鸡仔一样，把正步走不好的新生揪出来，他们的错误动作五花八门。
“听我口令，幺二幺，幺二幺——立定！”
被拉出来当反例示范的新生，脑子里想的是踏步立正，但腿脚停不下来，如同上足了发条的玩具人，要把弹力耗尽了才可以停下。
听到立定后，他全身就只有脸上的表情刹住了，手脚慌乱地继续动作，硬是边走边打了一套太极拳，才在“立定后”的三秒，堪堪停住。
“您的手，搁这开车挂档呢？”叶婕拍一拍他的后背，男生感觉后面涌来一股子巨力，嗵嗵几步向前倾，进了中间空地。
“朱总教官，我们连又来一个，辛苦你。”
叶婕两指捏捏鼻梁，语气中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下一个。”
还没轮到的和已经过关的新生，在队列中看好戏。
严家琰伸出一只脚在地上划动，旁边的人听到沙拉拉的声音，提醒道：“你小子动作小点，被母老虎看见，有你好果子吃。”
路满斜一瞅，严家琰这家伙，胶鞋尖在地上反复划拉着“雨”字，合着在这期盼下雨了不用出队军训呢。
路满心道：“可惜雨神萧敬腾还有几年才出道火起来，到那时候拜他才叫一个管用。”
突然之间，哨声响起，短促密集，属于紧急的集合声。
“原地放松休息。”叶婕脸色一变，扔下一句话，便到操场中间集合。
所有的教官都集中在绿茵地的中场，总教官手势纷飞地向他们说明着什么。教官们散会，叶婕小跑回到七营一连。
“身体有不舒服的同学，记得提早打报告。”
叶婕语气缓下来：“刚刚有几个其他营的女生晕倒了，大家注意，每天一定要吃早餐，军训总归有体力消耗，如果摄入营养不充分，很容易吃不消。”
“还有就是，昨天晚上毓秀园宿舍区，有个新生寝室失火了。”
女生们低低地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这次叶婕没阻止，继续提醒：“所幸没有人受伤。提醒大家啊，宿舍和家里不同，高峰用电量大，而且线路老化，一旦用了大功率的违规电器，想不出事情都难。”
“安全问题，随后各个学院还要开专题会强调。现在我们全体教官还要去临时领一个关于防中暑和低血糖的小册子，回来再给你们讲一下小册子里的内容，现在先原地休息，等我回来。”
目送叶婕和其他教官们暂时离开，如履薄冰的新生们终于自由自在了，几个营嗡嗡地闹腾起来。
路满和舍友们一屁股坐下，周边全是男生们放松后舒爽的奇怪“哦~”声。
严家琰掏出手机，本想追看小说：“《神墓》还没更新啊。”
随后他又打开手机移动qq，和高中时的同学聊聊天。
“还真有女生可以原地晕倒啊，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还以为是导演夸张呢。”郝超一口灌下半瓶水，润了润嘴就开始大摆龙门阵。
“晕倒的女生好像都是信科和地理学院的，她们都住毓秀园。”
严家琰盯着手机，“咦”了一声。
“我有一高中同学在地理学院，听说是临近早上着火了，他们几栋楼紧急疏散，排查其他违规电器，折腾到早上，很多人来不及吃早餐。可能是这个原因，才导致她们低血糖了吧？”
“信科院？”路满听后起身，拍拍身后沾上的塑胶黑颗粒。
文学院七营在一区操场，而信科院九营在二去操场。他望向另一个操场的方向，若有所思。
“路满，我是脑子进水了，才答应你过来看看。”
夜训的新生们，队伍跑得稀稀拉拉，犹如败逃的残兵剩勇。
包宇回头瞅了眼，路满吃力地跟在后面，牙关紧咬，努力仰起头防止前倾。
“别硬撑啊，路满，你没有系统地训练过，强度太大容易出事的。”
路满步子慢下来，艰难开口：“靠，被你一说，最后提着的一口气都泄了。”
“小伙子们，加油加油，坚持就是胜利。”
叶婕跑在队首，这时已经领先他们一圈，从路满后面反超过来。
包宇一见到叶婕，步子不由“噌噌”加快，抛下路满向前加速了。
路满则后继无力，跑不动了改为走。
“别走，别停下来，好不好。”叶婕在他旁边，拍拍手掌鼓劲，“跑起来。”
路满呲牙咧嘴，他得找点外部压力，督促他撑下去：“叶教官，这辈子对我说‘别走好嘛’来挽留我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嘶——”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众新生纷纷使出吃奶的劲儿加速，为了撇开路满和叶婕，防止待会儿血溅到自己一身。
有人还不忘赶忙瞅一眼，看看是哪位勇士，敢捋叶婕教官这个母老虎的虎须。
生怕看得慢一点，路满人就没了，只剩音容宛在了。
叶婕不皱眉也不抿唇，但脸庞阴沉沉仿若有杀气，路满瞥着她，直观理解了“粉面含煞”四个字怎么写。
她足足顿了三四秒，似乎被路满的胆色包天给整懵了。
随后她反应过来，一脚踢到路满屁股上，力度倒是很轻：“长本事了啊？敢对教官说这种话。”
叶婕还想开口骂他几句，却看到路满汗涔涔的额头，不禁眉头蹙起：“怎么留了这么多汗。”
“累的呗……”
“不对，你这是虚汗。”
叶婕放慢脚步在他身边慢跑：“你是不是没训练过？姓名，身高，体重，报数！”
“报告教官。”路满苦笑，“路满，1米82，82公斤。”
“穿着军训服，长那么高个，倒是不显胖，我还以为你只有150斤左右。”
叶婕一手拉他出了塑胶跑道，来到内侧的绿茵草地上。
“许宏没和你们讲清楚，夜训要的是有训练基础，和体格过关的新生吗？”
叶婕将拳头掰得咯嚓作响：“这臭小子，等我教训他。”
“别，教官，许教官说得很详细。是我自己想趁机瘦一点，才过来的。”
路满急忙解释，许宏如果被锤了，他罪过就大了。
“行啊，有志气。”叶婕高看他一眼，“控制饮食，慢慢跟上夜训进度。一天瘦个一到一点五斤，不成问题。去年有个和你差不多的，训完瘦了三十斤。”
“你去跟队吧，第一次夜训，允许你先慢速适应适应。”
“谢谢教官。”
“路满，是这个名字吧。”叶婕拍拍他肩膀，“我记住你了，还有刚刚那句话。”
……
第二天的上午时间，在正步教学的进度中慢慢溜走。
几个营合围在一起，分散在操场边缘，中间空出空地，留给教官们，有特殊用途。
叶婕同昨日一样的严厉，巡视七营一连，像只盘旋的老鹰，在挑小鸡仔：“动作要领讲过了，上午也练习了一阵。接下来一排排地拉出来，走正步。”
“不合格的，自觉去操场中心，总教官给你们开小灶。”
正步这个事情很玄学，有些人你看着他不像是运动细胞萎缩的样子，但拉出来单练，就是手脚不协调。
叶婕一个个像薅小鸡仔一样，把正步走不好的新生揪出来，他们的错误动作五花八门。
“听我口令，幺二幺，幺二幺——立定！”
被拉出来当反例示范的新生，脑子里想的是踏步立正，但腿脚停不下来，如同上足了发条的玩具人，要把弹力耗尽了才可以停下。
听到立定后，他全身就只有脸上的表情刹住了，手脚慌乱地继续动作，硬是边走边打了一套太极拳，才在“立定后”的三秒，堪堪停住。
“您的手，搁这开车挂档呢？”叶婕拍一拍他的后背，男生感觉后面涌来一股子巨力，嗵嗵几步向前倾，进了中间空地。
“朱总教官，我们连又来一个，辛苦你。”
叶婕两指捏捏鼻梁，语气中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下一个。”
还没轮到的和已经过关的新生，在队列中看好戏。
严家琰伸出一只脚在地上划动，旁边的人听到沙拉拉的声音，提醒道：“你小子动作小点，被母老虎看见，有你好果子吃。”
路满斜一瞅，严家琰这家伙，胶鞋尖在地上反复划拉着“雨”字，合着在这期盼下雨了不用出队军训呢。
路满心道：“可惜雨神萧敬腾还有几年才出道火起来，到那时候拜他才叫一个管用。”
突然之间，哨声响起，短促密集，属于紧急的集合声。
“原地放松休息。”叶婕脸色一变，扔下一句话，便到操场中间集合。
所有的教官都集中在绿茵地的中场，总教官手势纷飞地向他们说明着什么。教官们散会，叶婕小跑回到七营一连。
“身体有不舒服的同学，记得提早打报告。”
叶婕语气缓下来：“刚刚有几个其他营的女生晕倒了，大家注意，每天一定要吃早餐，军训总归有体力消耗，如果摄入营养不充分，很容易吃不消。”
“还有就是，昨天晚上毓秀园宿舍区，有个新生寝室失火了。”
女生们低低地交头接耳叽叽喳喳，这次叶婕没阻止，继续提醒：“所幸没有人受伤。提醒大家啊，宿舍和家里不同，高峰用电量大，而且线路老化，一旦用了大功率的违规电器，想不出事情都难。”
“安全问题，随后各个学院还要开专题会强调。现在我们全体教官还要去临时领一个关于防中暑和低血糖的小册子，回来再给你们讲一下小册子里的内容，现在先原地休息，等我回来。”
目送叶婕和其他教官们暂时离开，如履薄冰的新生们终于自由自在了，几个营嗡嗡地闹腾起来。
路满和舍友们一屁股坐下，周边全是男生们放松后舒爽的奇怪“哦~”声。
严家琰掏出手机，本想追看小说：“《神墓》还没更新啊。”
随后他又打开手机移动qq，和高中时的同学聊聊天。
“还真有女生可以原地晕倒啊，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还以为是导演夸张呢。”郝超一口灌下半瓶水，润了润嘴就开始大摆龙门阵。
“晕倒的女生好像都是信科和地理学院的，她们都住毓秀园。”
严家琰盯着手机，“咦”了一声。
“我有一高中同学在地理学院，听说是临近早上着火了，他们几栋楼紧急疏散，排查其他违规电器，折腾到早上，很多人来不及吃早餐。可能是这个原因，才导致她们低血糖了吧？”
“信科院？”路满听后起身，拍拍身后沾上的塑胶黑颗粒。
文学院七营在一区操场，而信科院九营在二去操场。他望向另一个操场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