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首场交战，“人体”与“彩泡”（三）
（周五，也就是明天，作品上架。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嗷qaq）
模特低头看了眼脚边的“残骸”，好像这是江似柔折断的“倚天剑”，而她手里的“屠龙刀”还完好无损，“嘁”了一声后，她轻蔑地笑了起来，颇有一分“赢家”姿态。
而她也真像个手刃了仇敌、一雪前耻、最后鞭尸泄愤的黑帮一样，一边向倒地不起的江似柔靠近，一边随心所欲地开枪。
江似柔一时半会是动弹不得了，“心口”虽不是致死部位，可一旦中枪也会长时间的失去知觉。好在她制造泡泡并不需要摆弄姿势，只要她有这方面的想法，连手指都不用动，彩泡就会顺着她的指尖接二连三地流出、再漂浮。
只是这回，泡泡群没法再“一丝不苟”地为宿主“遮风挡雨”了。
模特离她越来越近，同时开枪也毫不间断，所幸中枪的只有手臂和大腿，但还是把她那已经进入危险区域的血线压制得更低了，其中一枚弹孔甚至是在她颊边的地板上钻出来的，溅起的碎石雨打在她脸上，离她的头部只有一步之遥。
事到如今，她连抬臂挡脸都做不到，能相信并依靠的也只有她的泡泡。
模特打空了第四发弹匣，枪机上的呼吸灯由绿转红。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断扣动扳机，恨不得一梭子直接把江似柔打死似的，随后才慢悠悠地放下持枪的手。
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眼下她怎么都看不出江似柔还拥有反击的可能，更别说反杀——于是笑容愈发欢心，颇有像一位杀人取乐的杀人魔：“看来我之前的判断并没有错。”
“虽说…”她媚然挑眉，“我刚才对你表以了认同，但这只能说明你刚跨过了‘弱者’那刀坎，更能说明你只是‘沾了英雄的光’的人，而不是‘影响战局’的人。我应该尊敬你，很多女性玩家都敬仰你，但…恕我无礼，你所达成的成就，其实…有手就行。”
她用身体撞破了由泡泡竖起的防线，在江似柔的脚底前停步，俯视着后者，一如胜者俯视败者，眼无波澜，娓娓道来：“其实在这之前我就在网上发表过这一观点，而得到的回应有多么刺眼，我至今都还记得。有人说我嫉妒，有人说我在蹭热度，还有人不由分说就给我插上了‘婊子（贱人）’的标签。”
她眯起眼，好像回想的是件有趣的事，“嗤”的一声笑了起来：“这真是件可笑的事情，我明明说的是‘事实’，网友们却如同看见了‘狗屎’。不过没关系，”她感叹了一声，要潸然泪下似的，仰头看了眼天花板，眨了一两下眼，再低下头，“这个下午过后，所有人都将承认我的实力，所有人都将目睹我的证明。”
呼吸灯变回绿色的“可用状态”，模特重新把枪对准眼皮底下的短发少女的脑袋，但没有急着开枪，目无表情地说：“你死得其所，至少我为自己讨回了公道。我把话说得很难听，可即便如此，你依然是玩家们的‘英雄’，”她满不在乎地偏头再耸肩，“至少不是令人鄙夷的‘逃兵’或是趁乱作恶的‘叛军’。也正因此，虽然我已经给过你一次留下遗言的机会了，但现在我决定再给你第二次。”
模特整得不像是她在游戏里战胜了江似柔，更像是在现实中亲手处决了后者，居然还有“大发慈悲让你留遗言”的操作，而她对此丝毫不羞耻，还一本正经：“简洁凝练点，我也不想在一个‘手下败将’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我不想为此浪费太多时间”，这句话江似柔先前也讲过，她这是回嘲。
江似柔听得忍俊不禁：“你可真认真。”
其实她已经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但这根本满足不了她“反败为胜”的条件：“我从一开始就关闭了麦克风，我不想让某个大猪蹄子担心我——‘证明自己说得没错’，这是你的‘决心’么？”
模特轻轻摇头说：“不然我也不会赞成‘分头行动’这种馊主意，再来挑战你。”
“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决心’吧：帮助陈慕赢下这场表演赛。仅此而已。”江似柔笑着表示。
“那你貌似给他拖后腿了。”模特轻讽，“你怀着这种舍己为人的‘决心’，是为了报答他，还是说…你喜欢他？”她下意识地进一步猜测，随后改口，“‘喜欢’这个词貌似用得有些俗了，但我觉得这总不能是‘爱’吧？”
“这事你不用管。”江似柔明明是弱势方，却回得很坚决，“但你也说得没错，如果我在此死去，我确实又拖后腿了……”她接着说，目光也跟着变得朦胧起来，“我想跟着他闯荡四方，哪怕是惹是生非，但我又没啥本事，说白了就是‘菜字当头’，我能做的也只有不拖后腿。你刚才说得在理，我确实不是个能够影响战局的人。”
说着说着，她突然挤出个无奈的微笑：“不过我从未庆幸过自己正好陪着他拯救了整款游戏，也从未享受过‘英雄’这个美誉带来的名与利。我会因为外人为我鼓掌而喜悦，但我也毫不介意这些虚荣的东西某一天被人突然抽走。”
“我不相信。”模特偏过头，目光冰冷，质疑。
“我唯一庆幸的是，我能遇到那么与众不同的他，并成为他的同伴。”江似柔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
“那么接下来？”模特眯起眼，杀机从眼底浮现，扣着扳机的食指也颤动了下。
“而接下来才是我想说的重点。”江似柔漠漠地直视她的眼睛，明明遍体鳞伤，可她的意志却好像固若金汤，“你的‘决心’…不够强烈。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你的决心，你侮辱了这个词。”
“表达？”模特闻言微恼，但还是故作从容地冷笑。
“如果你的‘决心’是‘让仇敌下地狱’，而某天你正好在大街上遇到了他，手上也正好有刀。一个真正心怀决心的人会怎么做？他会在下一秒拔刀砍人，而不会提前打个招呼，更不会在重伤仇敌之后，做作的让对方说遗言给自己听。”
江似柔根本没给模特回复的机会，几乎是抢着话，接着说：“但你却不是这么做的，你想要的也许根本不是‘证明自己’，而是‘英雄’这个虚名罢了！你想让大家吹捧自己，也许还想高人一等，这一点上我无法否定或是鄙夷你，‘人各有志’，但请别再用‘决心’来美化自己作祟的虚荣心了！我现在有机会说这么多，而这正是最有力的证明！”
模特低头看了眼脚边的“残骸”，好像这是江似柔折断的“倚天剑”，而她手里的“屠龙刀”还完好无损，“嘁”了一声后，她轻蔑地笑了起来，颇有一分“赢家”姿态。
而她也真像个手刃了仇敌、一雪前耻、最后鞭尸泄愤的黑帮一样，一边向倒地不起的江似柔靠近，一边随心所欲地开枪。
江似柔一时半会是动弹不得了，“心口”虽不是致死部位，可一旦中枪也会长时间的失去知觉。好在她制造泡泡并不需要摆弄姿势，只要她有这方面的想法，连手指都不用动，彩泡就会顺着她的指尖接二连三地流出、再漂浮。
只是这回，泡泡群没法再“一丝不苟”地为宿主“遮风挡雨”了。
模特离她越来越近，同时开枪也毫不间断，所幸中枪的只有手臂和大腿，但还是把她那已经进入危险区域的血线压制得更低了，其中一枚弹孔甚至是在她颊边的地板上钻出来的，溅起的碎石雨打在她脸上，离她的头部只有一步之遥。
事到如今，她连抬臂挡脸都做不到，能相信并依靠的也只有她的泡泡。
模特打空了第四发弹匣，枪机上的呼吸灯由绿转红。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断扣动扳机，恨不得一梭子直接把江似柔打死似的，随后才慢悠悠地放下持枪的手。
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眼下她怎么都看不出江似柔还拥有反击的可能，更别说反杀——于是笑容愈发欢心，颇有像一位杀人取乐的杀人魔：“看来我之前的判断并没有错。”
“虽说…”她媚然挑眉，“我刚才对你表以了认同，但这只能说明你刚跨过了‘弱者’那刀坎，更能说明你只是‘沾了英雄的光’的人，而不是‘影响战局’的人。我应该尊敬你，很多女性玩家都敬仰你，但…恕我无礼，你所达成的成就，其实…有手就行。”
她用身体撞破了由泡泡竖起的防线，在江似柔的脚底前停步，俯视着后者，一如胜者俯视败者，眼无波澜，娓娓道来：“其实在这之前我就在网上发表过这一观点，而得到的回应有多么刺眼，我至今都还记得。有人说我嫉妒，有人说我在蹭热度，还有人不由分说就给我插上了‘婊子（贱人）’的标签。”
她眯起眼，好像回想的是件有趣的事，“嗤”的一声笑了起来：“这真是件可笑的事情，我明明说的是‘事实’，网友们却如同看见了‘狗屎’。不过没关系，”她感叹了一声，要潸然泪下似的，仰头看了眼天花板，眨了一两下眼，再低下头，“这个下午过后，所有人都将承认我的实力，所有人都将目睹我的证明。”
呼吸灯变回绿色的“可用状态”，模特重新把枪对准眼皮底下的短发少女的脑袋，但没有急着开枪，目无表情地说：“你死得其所，至少我为自己讨回了公道。我把话说得很难听，可即便如此，你依然是玩家们的‘英雄’，”她满不在乎地偏头再耸肩，“至少不是令人鄙夷的‘逃兵’或是趁乱作恶的‘叛军’。也正因此，虽然我已经给过你一次留下遗言的机会了，但现在我决定再给你第二次。”
模特整得不像是她在游戏里战胜了江似柔，更像是在现实中亲手处决了后者，居然还有“大发慈悲让你留遗言”的操作，而她对此丝毫不羞耻，还一本正经：“简洁凝练点，我也不想在一个‘手下败将’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我不想为此浪费太多时间”，这句话江似柔先前也讲过，她这是回嘲。
江似柔听得忍俊不禁：“你可真认真。”
其实她已经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但这根本满足不了她“反败为胜”的条件：“我从一开始就关闭了麦克风，我不想让某个大猪蹄子担心我——‘证明自己说得没错’，这是你的‘决心’么？”
模特轻轻摇头说：“不然我也不会赞成‘分头行动’这种馊主意，再来挑战你。”
“那我也告诉你我的‘决心’吧：帮助陈慕赢下这场表演赛。仅此而已。”江似柔笑着表示。
“那你貌似给他拖后腿了。”模特轻讽，“你怀着这种舍己为人的‘决心’，是为了报答他，还是说…你喜欢他？”她下意识地进一步猜测，随后改口，“‘喜欢’这个词貌似用得有些俗了，但我觉得这总不能是‘爱’吧？”
“这事你不用管。”江似柔明明是弱势方，却回得很坚决，“但你也说得没错，如果我在此死去，我确实又拖后腿了……”她接着说，目光也跟着变得朦胧起来，“我想跟着他闯荡四方，哪怕是惹是生非，但我又没啥本事，说白了就是‘菜字当头’，我能做的也只有不拖后腿。你刚才说得在理，我确实不是个能够影响战局的人。”
说着说着，她突然挤出个无奈的微笑：“不过我从未庆幸过自己正好陪着他拯救了整款游戏，也从未享受过‘英雄’这个美誉带来的名与利。我会因为外人为我鼓掌而喜悦，但我也毫不介意这些虚荣的东西某一天被人突然抽走。”
“我不相信。”模特偏过头，目光冰冷，质疑。
“我唯一庆幸的是，我能遇到那么与众不同的他，并成为他的同伴。”江似柔不在意，自顾自地继续说。
“那么接下来？”模特眯起眼，杀机从眼底浮现，扣着扳机的食指也颤动了下。
“而接下来才是我想说的重点。”江似柔漠漠地直视她的眼睛，明明遍体鳞伤，可她的意志却好像固若金汤，“你的‘决心’…不够强烈。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你的决心，你侮辱了这个词。”
“表达？”模特闻言微恼，但还是故作从容地冷笑。
“如果你的‘决心’是‘让仇敌下地狱’，而某天你正好在大街上遇到了他，手上也正好有刀。一个真正心怀决心的人会怎么做？他会在下一秒拔刀砍人，而不会提前打个招呼，更不会在重伤仇敌之后，做作的让对方说遗言给自己听。”
江似柔根本没给模特回复的机会，几乎是抢着话，接着说：“但你却不是这么做的，你想要的也许根本不是‘证明自己’，而是‘英雄’这个虚名罢了！你想让大家吹捧自己，也许还想高人一等，这一点上我无法否定或是鄙夷你，‘人各有志’，但请别再用‘决心’来美化自己作祟的虚荣心了！我现在有机会说这么多，而这正是最有力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