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11）
冲锋令他冲出了狭窄的火海，但这种程度的进攻对夜叉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夜叉甚至都没趁胜追击，只是闪身，同时伸脚，用绊倒这种恶作剧般的方式表明自己的不屑。
“在大火里烧成猪油吧。”夜叉不屑一顾，看着燃烧瓶造成的火势渐渐熄灭，继而靠近消防通道的铁门，“废物。”
但她只走了一两步就顿住了，不是主观反应，而是被动的停步。
正在燃烧成灰的西服被扔在了地上，唐忠来不及再脱掉被大火点燃的西裤了，下身顶着灼烧，并承受着愈发沉重的麻木感，先是全力往前爬了一小段路，再伸出右手抓住夜叉的右脚腕。
“不许走…”他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不许走…我不许你…靠近老大……”
夜叉低头看着他脸上的顽强，听着他不屈不挠的话，不禁深呼吸。
“看来你说得没错。”一把手枪在她手里自动形成，“你果然恶心到我了。”
说着，她右臂垂地，枪口也垂地，无情的扣动扳机。
*
郭子昂站在天台的围墙边，正对着天台大门。
“嘎吱。”
正如他需要达成的结果那样，枪声从楼下传来后，天台的门没一会就被推开了。
向来无人问津的天台，此时此刻迎来了第二位“访客”。
“我还以为你已经绕着我的扫荡路线离开了。”夜叉轻笑。
“你太低估我的决心了。”郭子昂耸肩。
“怎么又是这句话？”夜叉挑眉，“还记得我们在围墙大门初见时，我的举例么？”
郭子昂不以为然的偏头。
“‘兵蚁再勇敢，始终还是蝼蚁’。”
“知道‘蝴蝶效应’么？”郭子昂说，“一只远在天边的蝴蝶轻轻扇动一下翅膀，甚至能在当地引起龙卷风。我、我们。我们的负隅顽抗，未必不能改变结局。”
“那么，”夜叉轻蔑的笑，“结局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没有人能预知未来。”郭子昂轻轻摇头，“但我们之所以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还全力以赴，只为让未来更加美好。多一队人去阻截你，就能多知晓一个关于你能力的秘密。”
“我不妨再把我的一个秘密告诉你。”夜叉笑了笑，“你应该已经知道制裁我的具体办法是什么了吧？而你应该也已经想到了，既然我能将自己的个体转移到一只断手上，我若是在个人空间里存放一只断手，我应该能在关住我的铁房里自焚，再直接回到个人空间复活才对。可事实上，”她撇嘴耸肩，“断手几乎能让我达成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但这种有点投机取巧的复生方式，范围有限，只有十米左右。”
“原来如此。”郭子昂说。
“至于你刚才的长篇大论，我无法反驳。我必须承认在口才这方面，是你比较厉害。”夜叉抬臂用五指冲他一比，“但至少有一件事，我能自信的说出来。”
“你的勇气，无济于事。”她拿下插在腰后的手枪，“因为你只有一种结局。”
自瞄的内容不是一击爆头，她第一枪锁定的是对方的膝盖。
子弹穿膝，再打在墙上。郭子昂顿时失衡，整个人向左下方倾倒。
第二枪紧跟着第一枪，同样锁定的是膝盖，这回郭子昂连勉强维持站立都做不到了，不由自主的跪倒，再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应该一枪爆我头的。”郭子昂背靠石墙，连续呼吸，冷笑。
夜叉徐徐走近，丝毫不为对方的嘴硬而动怒。
“败者不老老实实的保持沉默时，说什么都是可笑的”，她深知这点。
但对方若继续嚷嚷个没完，她也许就没办法再心平气和了。
出于这点，她来到这最后一位执法人的面前就直接举枪，漠然的说：“你也应该识趣的逃命的。”
“但如果我逃了，”郭子昂笑着摇头，“你也不会来到这里。”
“我本来的计划就是血洗大厦后来到此处，再跳楼离开。”夜叉不以为然。
“这不一样。”郭子昂强调。
“怎么不一样？”夜叉质问。
“如果我没有留下来，你现在已经逃到不知何处了。”郭子昂说，“但我留了下来，”
他仰头直视夜叉的眼睛：“所以你也必须和‘救世主’决一死战了。”
“什么？”夜叉皱眉，惊愕。
“你浪费太多时间了！”郭子昂突然怒喊，“而现在！！救世主已经赶来了这最终战场！！！与你进行最后的决战！！！！”
夜叉微愣，然后回头望天。
天气系统换天气换得很快，几分钟前，整个世纪广场的天气还相当于现实的深夜，而现在，天色微亮，黎明到来。
一艘回旋镖状的飞船像是来自初日，从从东方照来的阳光里一头冲出，边飞边降低飞行高度，最后向着大厦的天台俯冲！
夜叉随手开枪击毙郭子昂，目不转睛的盯着船头，再把持枪的手转到面前，不偏不倚的对准了船窗：“自杀式袭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而就在她即将开枪的时候，她举至半空的手腕骤然断裂。
一道提前响起的枪声，来自天台大门。
江似柔半蹲在门口，一挺耳熟能详的巴雷特重狙架在肩上。
夜叉十分惊讶，她本以为零号只是来晚了，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零号应该是已经收到了关于她能力的讯息，于是先叫同伴潜入大厦，再驾驶飞船从天而降，吸引她的注意力，而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打她个措手不及。
无数肉丝从断腕里伸出，同时新一把手枪也开始在左手手心形成。
她倔强的举起徒有虚形的手枪，对准船头，铁了心要和零号赌命。
零号最多只能把她撞得痛不欲生，她绝不可能因此阵亡。
而零号若是扬起船头，转向，她也绝对会在第一时间爆掉零号的脑袋。
她自认为考虑周到。
但她还是百密一疏。
陈慕看着愈来愈近的天台地面，突然大喊了一声，提醒副驾驶座上的老徐：
“是时候了！跳船！！”
夜叉甚至都没趁胜追击，只是闪身，同时伸脚，用绊倒这种恶作剧般的方式表明自己的不屑。
“在大火里烧成猪油吧。”夜叉不屑一顾，看着燃烧瓶造成的火势渐渐熄灭，继而靠近消防通道的铁门，“废物。”
但她只走了一两步就顿住了，不是主观反应，而是被动的停步。
正在燃烧成灰的西服被扔在了地上，唐忠来不及再脱掉被大火点燃的西裤了，下身顶着灼烧，并承受着愈发沉重的麻木感，先是全力往前爬了一小段路，再伸出右手抓住夜叉的右脚腕。
“不许走…”他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不许走…我不许你…靠近老大……”
夜叉低头看着他脸上的顽强，听着他不屈不挠的话，不禁深呼吸。
“看来你说得没错。”一把手枪在她手里自动形成，“你果然恶心到我了。”
说着，她右臂垂地，枪口也垂地，无情的扣动扳机。
*
郭子昂站在天台的围墙边，正对着天台大门。
“嘎吱。”
正如他需要达成的结果那样，枪声从楼下传来后，天台的门没一会就被推开了。
向来无人问津的天台，此时此刻迎来了第二位“访客”。
“我还以为你已经绕着我的扫荡路线离开了。”夜叉轻笑。
“你太低估我的决心了。”郭子昂耸肩。
“怎么又是这句话？”夜叉挑眉，“还记得我们在围墙大门初见时，我的举例么？”
郭子昂不以为然的偏头。
“‘兵蚁再勇敢，始终还是蝼蚁’。”
“知道‘蝴蝶效应’么？”郭子昂说，“一只远在天边的蝴蝶轻轻扇动一下翅膀，甚至能在当地引起龙卷风。我、我们。我们的负隅顽抗，未必不能改变结局。”
“那么，”夜叉轻蔑的笑，“结局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没有人能预知未来。”郭子昂轻轻摇头，“但我们之所以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还全力以赴，只为让未来更加美好。多一队人去阻截你，就能多知晓一个关于你能力的秘密。”
“我不妨再把我的一个秘密告诉你。”夜叉笑了笑，“你应该已经知道制裁我的具体办法是什么了吧？而你应该也已经想到了，既然我能将自己的个体转移到一只断手上，我若是在个人空间里存放一只断手，我应该能在关住我的铁房里自焚，再直接回到个人空间复活才对。可事实上，”她撇嘴耸肩，“断手几乎能让我达成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但这种有点投机取巧的复生方式，范围有限，只有十米左右。”
“原来如此。”郭子昂说。
“至于你刚才的长篇大论，我无法反驳。我必须承认在口才这方面，是你比较厉害。”夜叉抬臂用五指冲他一比，“但至少有一件事，我能自信的说出来。”
“你的勇气，无济于事。”她拿下插在腰后的手枪，“因为你只有一种结局。”
自瞄的内容不是一击爆头，她第一枪锁定的是对方的膝盖。
子弹穿膝，再打在墙上。郭子昂顿时失衡，整个人向左下方倾倒。
第二枪紧跟着第一枪，同样锁定的是膝盖，这回郭子昂连勉强维持站立都做不到了，不由自主的跪倒，再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应该一枪爆我头的。”郭子昂背靠石墙，连续呼吸，冷笑。
夜叉徐徐走近，丝毫不为对方的嘴硬而动怒。
“败者不老老实实的保持沉默时，说什么都是可笑的”，她深知这点。
但对方若继续嚷嚷个没完，她也许就没办法再心平气和了。
出于这点，她来到这最后一位执法人的面前就直接举枪，漠然的说：“你也应该识趣的逃命的。”
“但如果我逃了，”郭子昂笑着摇头，“你也不会来到这里。”
“我本来的计划就是血洗大厦后来到此处，再跳楼离开。”夜叉不以为然。
“这不一样。”郭子昂强调。
“怎么不一样？”夜叉质问。
“如果我没有留下来，你现在已经逃到不知何处了。”郭子昂说，“但我留了下来，”
他仰头直视夜叉的眼睛：“所以你也必须和‘救世主’决一死战了。”
“什么？”夜叉皱眉，惊愕。
“你浪费太多时间了！”郭子昂突然怒喊，“而现在！！救世主已经赶来了这最终战场！！！与你进行最后的决战！！！！”
夜叉微愣，然后回头望天。
天气系统换天气换得很快，几分钟前，整个世纪广场的天气还相当于现实的深夜，而现在，天色微亮，黎明到来。
一艘回旋镖状的飞船像是来自初日，从从东方照来的阳光里一头冲出，边飞边降低飞行高度，最后向着大厦的天台俯冲！
夜叉随手开枪击毙郭子昂，目不转睛的盯着船头，再把持枪的手转到面前，不偏不倚的对准了船窗：“自杀式袭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而就在她即将开枪的时候，她举至半空的手腕骤然断裂。
一道提前响起的枪声，来自天台大门。
江似柔半蹲在门口，一挺耳熟能详的巴雷特重狙架在肩上。
夜叉十分惊讶，她本以为零号只是来晚了，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零号应该是已经收到了关于她能力的讯息，于是先叫同伴潜入大厦，再驾驶飞船从天而降，吸引她的注意力，而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打她个措手不及。
无数肉丝从断腕里伸出，同时新一把手枪也开始在左手手心形成。
她倔强的举起徒有虚形的手枪，对准船头，铁了心要和零号赌命。
零号最多只能把她撞得痛不欲生，她绝不可能因此阵亡。
而零号若是扬起船头，转向，她也绝对会在第一时间爆掉零号的脑袋。
她自认为考虑周到。
但她还是百密一疏。
陈慕看着愈来愈近的天台地面，突然大喊了一声，提醒副驾驶座上的老徐：
“是时候了！跳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