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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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土匪来了_23、高手

此时,焦世雄、杨大麻子、王一鸣、何为几人骑着马站在人群外,观赏着两伙人马的精彩表演。

焦世雄阴阳怪气的问何为道:“何班长,这是哪两只公鸡在比武?”

“王启明的人与郑家商铺的人。”何为答。

“王启明何许人也?”

“就是王老虎。”

“哦!”焦世雄道,“原来他还有个像样的名字!”他扫了一眼两边的军人,“难道我们能坐视不管吗?”

杨大麻子立即道:“把郑家商铺的人抓起来!”

手枪队的几人随即跳下马,焦世雄阻止道:“且慢!”焦世雄问何为道,“你说的就是三县三十八镇、大名鼎鼎的郑家商贾吗?”

“正是。”何为说。

“这么说,我们只有抓王老虎了。王老虎仗势欺人,在河口镇名声极环。”焦世雄制止杨大麻子说,“杨队长,你知道,郑家有财有势力,郑家老爷子与省保安司令参谋长是把子兄弟。杨队长,你说,麻雀吃玉米,需不需要先摸摸屁股眼呀?”

杨大麻子说:“王老虎是徐县长的外甥。”

焦世雄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只有坐山观虎斗了!”

下了马的保安团队员翻身上马,他们板着面孔,并马而坐,也像风流镇这围观的人的心态,以双方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为快。

郑国忠推开韩小六与胡成林,向王老虎走去,韩小六担心的对郑国忠说:“三少爷......”

“退下去!不要管我!”郑国忠向前几步,对王老虎道:“王大哥,我们平日无冤,今日无仇,何必这样!我们何不坐下谈谈?有什么要求,王大哥尽管提出!”

“没什么可谈的!如果要谈,先把这小子的*取了再谈!”

“你这不是硬要与我们郑家过不去吗!”

“过得去又怎么样?过不去又怎么样?你们都说我王启明是地头蛇,今天,我这地头蛇就要发发地头蛇的虎威!”王老虎说完,提起木棍又打了过来,郑国忠闪过一棍,第三棍又快落到头上,被郑国忠抓住,两人各执木棍一头。王老虎用力一拉,郑国忠哪有王老虎的力量,再加他腿脚不好,他人随棍走,向前蹿了几步。王老虎左手抓着木棍,右手腾起,一拳头过去,正击郑国忠的面门,郑国忠不由放下棍子,身体后退了几步,被胡成林抚住,好在没摔倒在地。

郑家人一齐大嚎起来,他们摩拳擦掌,就要与王老虎的人拼命。郑国忠擦了擦鼻子流出的鲜血,喝住众人。郑国忠推开胡成林,对他道:“不要生事!这是我俩的事,由我们两人自行解决。”郑国忠厉声的对郑家人道,“都退下去!谁都不许帮忙!无论我怎么样,哪一个人都不许帮忙!”郑国忠加大音量,“都退远一点!”

王老虎见郑国忠身后的人退下去,以为郑家人怕他,更加猖狂了,他发了疯似的大叫:“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们郑家人的本事!”王老虎大发**威,他大步向前,飞身跳起,一脚打去,被郑国忠避开,王老虎接着来了一个连环腿,郑国忠躲闪不及,被踢倒在街道的青古板上。

王老虎这一腿很重,郑国忠摔倒在地下,一时站立不起。

好个王老虎,他并不腿下留情,真要置郑国忠于死地。他大喝一声,运足腿劲,高高跳起,他要用他那铁锤样的腿,击中郑家少主的致使之处。

郑家商铺的人一齐叫道:“三少爷,当心!”胡成林、韩小六大步向前,可是,来不及了。只见王老虎双腿腾空,双脚就要落在平躺着的郑国忠头部。正在这时,众人只见两束黑光闪向王老虎,王老虎身体往后弹去,中空中摇晃了几下,落在地上,他站立不稳,连续后退五六步,被他的手下搀住。

王老虎双臂顿时麻木,他以为中了飞刀,往手臂看去,什么暗器也没有。王虎老懵然,迟钝的往地下看去,只见几片瓦屑平躺在青石板上。王老虎抬了抬手,手抬不起来了,他立即意识到人群之中有高手。这位高手下手之狠,下手之准是王老虎所未遇到过的,王老虎肩部的穴位已被瓦屑击中,他一时担心他的手永远也抬不起来了,如果这位出手之人要至他于死地,那是轻而易举的事。王老虎霎时吓出一身冷汗,但他还是虚张声势,装模作样,王老虎着前面的人群大叫:“是哪个王八蛋,使了下三烂的手段?有本事的站出来,有本事的站出来呀!”没有人站出来,只听到人群的惊叹声与取笑声。

郑国忠被韩小六从地下搀起。郑国忠满脸是血,鼻子内的血还在流着,形状很是吓人,韩小六忙说:“三少爷,不要紧吧?”

“出点鼻血算个什么。”郑国忠对王老虎道谢道:“王大哥,谢谢你手下留情!”

王老虎狠狠的说:“姓郑的,算你狠,咱们走着瞧!”王老虎把气发泄在围观的镇民身上,大骂道,“他妈的,看什么看!看你妈偷人呀!”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时,王老虎看到了几匹马上的人,他忍痛走出人群。王老虎对焦世雄告状道:“焦团长,你可得替我作主呀!”

焦世雄拿着马鞭指了指正被韩小六与王国生扶着的郑国忠,道:“郑家的人不是被你打伤了吗?”

“可他们......”王老虎没说王国生睡了他的女人,只是说,“他们欺人太甚了!”

“这属于民事纠纷。”焦世雄道,他接着对何为说,“何班长,民事纠纷是你们河口镇警备班的事,望你妥善处理!保安团有重任在身,我们得赶回县城去。”他又对王一鸣道,“王排长,公务第一,督促何班长处理好这件事情!”

焦世雄说完,挥了马鞭,七八匹马冲出风流镇南大门。

王一鸣与何为下了马,他们真算遇到了一道难题。双方都有实力,一个在曲原县城有靠山,一个在省城有靠山。王一鸣略加思索,便取舍分明。

王一鸣装腔作势的问了一下情况,旋即断案:“国忠兄弟,这就是你们郑家商铺的人的不对了,启明兄弟的女人,你们郑家商铺的人怎么能调戏呢!河口镇这么多女人,你们郑家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王一鸣警告李秀英道,“李秀英,今后,你的大门只能向王启明敞开,对郑家商铺的人,一定得贴上封条!”王一鸣不想得罪哪一方,与王老虎的关系不错,郑家商铺也有恩于他,每年敛几个小钱,也有郑家施舍的部分。

王一鸣说完,正要离去,被一个声音喊住。

“这不是一个糊涂官断了一个糊涂案吗?”

大家寻声望去,是老秀才。这个疯疯癫癫的老人挤到人群前面,指着王一鸣说:“军爷,见你方面大耳,红光满面,也不是个糊涂人。谁说李秀英是王启明的女人?有证人吗?”

“李秀英自己说的,还需要证人吗?”王一鸣怒声说。

“哈哈哈......果然糊涂!”老秀才说,“刀子架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哪能说上一个‘不’字!哈哈哈......混浊世界,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王一鸣大怒,他掏出盒子枪!“他妈的,老子毙了你!”

“你毙呀,我早就不想活了!”

王一鸣对两个保安团员道:“把他抓起来!”

“你抓呀,我上顿都没有吃,正愁着下顿的着落呢!”老秀才把两只手并靠着,伸向王一鸣。

王一鸣气得满脸红,他环视了街道,见满是人,不好发作。王一鸣跳上了马,对何为说:“何班长,河口镇有这么多刁民,你责任难逃!”王一鸣说完,打马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老秀才见王一鸣走了,他非常得意,在人群里寻找着,大叫道:“阿四,阿四......”

阿四钻了进来:“秀才,你喊我干什么?”

“身上有铜板没有?我们到孙氏茶馆喝酒去!”老秀才说完,拉着阿四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