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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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土匪来了_21、霸道

内河下来的人陆续的来到了郑家商铺,郑家商铺很大,临街是宽敞的铺面,铺面货物应有尽有,大到棉絮布匹,小到针线油盐,把一个大铺面挤得密密麻麻。从铺面往内走,就是前院,前院中间有一个天井,天井两边各有三间厢房,前院西面是一条过道,过道通向后院。

大家迈过天井,从过道往后走去。后院的建筑如前院如出一辙,也是中间天井,两边是大小的的厢房与客房。这是一栋前后三重的建筑,大小房间分布在两个天井这两边。江南大富人家住的都是这样仿四合院形的建筑。前院住着伍百顾夫妇与帐房张策夫妇,后面住着护院与佣人,郑国忠的卧室也设在后院里。

郑家商铺是河口镇最大的店铺,负责河口镇郑家铺店的掌柜是郑国忠的舅舅,名称伍百顾。这个铺店并不以销售为目的,他主要的作用是一个中转站,是长江航运与曲河航运交汇处的一个物流中心,是郑家各个商铺物流的中心枢纽,其作用非常大,因些,郑家老爷特别安排老练稳重的舅老爷伍百顾全权负责。

十八个年轻人在郑家商铺吃晚饭,大家酒足饭饱,喝得晕晕然,反正郑家商铺也不在乎大家多喝两盅,郑家商铺有的是钱,不把肚皮撑得鼓起来就是个傻子。饭后,大家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到澡堂泡澡休息。

王国生惦记着李秀英,这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人。王国生与李秀英相好已有几年,两人已经有了感情,并商量好今年把婚事办了,以免风流镇的浪子经常到门前盯梢。王国生丢了饭碗,立即打起包袱,包袱内是几斤山货,几尺蓝布,山货是送给李秀英公公董叔的下酒菜,几斤野味,几斤笋芽,是从上河带来的,蓝布是刚从商铺里买的,做一件上衣绰绰有余,帐房先生记了王国生一个铜板,王国生觉得划算。

河口镇的女人大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李秀英也是一个,他的丈夫几年前死了,留下一个几岁的女儿,一家四口的生活来源就靠两亩薄田,生活过得很是艰辛。每当郑家商船从上河下来的时候,王国生便要为李秀英家做一些农事,董叔老夫妻甚是喜欢,曾经也问过王国生,有没有入赘的打算。

王国生来到李秀英家里,敲了几下门,内面的女人问道:“谁呀?”

“我,王国生。”

一会儿,门开了,一个高挑的女人站在王国生的面前,她是李秀英。李秀英看了看王国生,一下扑向了他,把头埋在王国生的胸脯里,轻声的埋怨道:“半年过去了,你怎么才来呀!”

“我这不是来了吗。”王国生伸手搂住了她,吻着她一下,“我也好想你了。”

两人拥抱过后,进了卧室,王国生解开包袱,取出布料,拿到李秀英的身上比试了一下,问道:“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李秀英接了布料,放在桌面上,她默不作声的拿起桌面上的一根银针,拨动着油灯的灯芯。灯芯闪烁着,把李秀英的倩影映照在墙壁上。王国生看着这不大的卧室,一张桌子,床子挂着蚊帐,蚊帐打了几大块补丁,李秀英的倩影在墙壁晃动,那影子是非常美丽的,又是很孤独的,带着忧伤的调子。王国生看着,一种同情心涌上心头,王国生走到李秀英的身后,搂着了她的背。

“我知道,你心里很苦。”王国生低声的对李秀英说,“过些日子会好的!”

李秀英突然呜咽了起来,王国生拿手擦了擦她的眼睛,问:“孩子呢?”

“到她爷爷的房间里睡了。”李秀英说。

“董叔睡了?”王国生问。

李秀英点了点头,她突然转过身来,与王国生抱在了一起,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抽泣着。王国生安慰着她,手搂得更紧了。两人就这样拥抱着,他们移步到了床沿,滚倒在**。

这个上河来的汉子,有的是力量,床子被他摇得“吱呀吱呀”作响,下面的女人被他摇得不住呻吟,而女人并没有要求男人轻一些,她要的就是这种暴发似的力量,要的就是这种虐待来洗浴着她苦楚的灵魂。此时,两人都把心里的苦楚抛到脑后,他们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说,沉浸幸福的两人世界里,他们感谢曲河给了他们这个幸福的机会,感谢运气之神给了他们这时美妙绝伦的享受。桌面上的灯盏在摇曳,它好似丘比特老人的笑容,在为**的一对爱人祝福。

两人就这样相爱着,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谁敲得“彭彭”作响,王国生静了下来,问李秀英道:“谁?”

“不理他!”李秀英搂着王国生,紧贴在他的身上,生怕这个强壮的男人立即消失似的。

敲门的声响更大了,李秀英很不舍的穿衣起床,走了出去。王国生睡在**,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响动,他听到了开门声,又听到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听到脚步向内面走来的声音。王国生发觉情况不对,他穿了短裤。外面的人就要进了卧室,王国生环视了这个不大的房间,没有地方可藏,他钻进了床底下。

卧室的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对李秀英道:“你今天怎么了?迟迟不开门,是不是家里藏有个野男人?”

李秀英哀求道:“你就饶了我吧,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不舒服,不舒服好呀!”男人说,“我还没玩过不舒服的滋味。”

“我真是求你了,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李秀英可怜兮兮的说。

“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把李秀英提起,扔到**,对她喝道,“自己脱!”

李秀英畏惧的看着男人,慢慢脱起衣服,脱了外衣,又把内衣脱掉,一具美好的肉体呈现在男人眼前。男人狞笑着,很快剥了衣服,把衣服甩在地上,扑上床去。

王国生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他已与李秀英私定了终身,也得到了她公公董叔的认可。这次下江,王国生就有结婚的打算,并把这事对郑国忠说过。王国生听到床子摇动的声音,心里如刀剌的疼痛。王国生怒火中烧,他立即从床子底下钻出,看了一眼压在李秀英身上的男人,提起他那毛茸茸的脚,大叫一声:“跟老子爬出去!”

这一下,王国生全身的力量都喷发了出来,男人的身体飞起,落在卧室中央,仰倒在地。好个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个鲤鱼打挺,怒瞪穿着短裤的王国生:“你是谁?”

“王老虎,原来是你呀。你这恶棍,老子今天要取了你的性命。”王国生说完,一个拳着打去,被王老虎闪过,他又一脚往王老虎露在下部踢去,又被王老虎闪去。王国忠扑向他,如一只疯了的恶狼,他抓住了王老虎的手臂,一手照王老虎的面门打去,打在王老虎的脸上。王老虎遭到重重的击,他后退几步,顺手提起一把椅子,向王国生砸去,“砰”的一声,砸在了门板上。王老虎又搬起一个箱子,向王国生砸去,“砰”的一声,砸在墙壁上。两人在卧室里拳脚相加,打得难解难分。

两人打得正酣的时候,卧室的门被踢开,一个老人站在门中,他就是董老汉。董老汉端着一个木盆,木盆的水腾着热气。董老汉不由分说,把一盆水往两个男人身上泼去。这是刚从暖瓶里倒出的开水,两个男人被烫得跳将起来。董老汉对两个男人道:“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不相信,这个世界就没有王法!”

王老虎抓起衣服,穿了起来,他对王国生道:“你小子,等着瞧!”王老虎说完,从董老汉的旁边穿过,瞪了董老汉一眼。董老汉叹了口气:“叫我们这些人怎么活呀!”董老汉把卧室的门关上,唉声叹气的走了。

李秀英坐在床头上,哭着,王国生劝慰道:“秀英,别怕他,天塌下来,有我撑着。”

“他明天就会找上门来的。”李秀英哭声更大了,“你赶紧逃吧!”

“我才不怕他!他有种,明天就来找我。”王国生坐到床沿,握着李秀英的手:“这些人,没有好下场的。我明天就把你送到内河,到了那里,就不怕王老虎找你了。”

李秀英摇了摇头,说:“孩子怎么办?公公婆婆怎么办?”

“我们找个地方,一家人都搬出去,种两亩田耕几块地,总是有办法的。”王国生说。

“你还是避一避吧,他明天就要找你的。你斗不过他!”

王国生攥紧拳头:“他来正好,我这个拳头,一定会取他的性命!”王国生劝道,“郑家人还没怕过谁。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得!你放心,没有过不过去的坎!”

李秀英一下扑到王国生的胸膛:“这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也过不下去了。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