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志波空鹤的独白

志波空鹤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尸魂界的第一烟火师。

志波家的人天性豁达，不拘小节，所以即便是在志波家被除名五大贵族，搬出静灵庭的那一刻，空鹤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静灵庭那些暗潮汹涌她早就看得不耐烦了。

汐歌曾经这样说过，志波家的人，是耀眼而热烈的太阳，只适合生活在属于自己的那片自由天地之下。

啊，对了，汐歌，那个女人的名字是叫做染舞汐歌，她志波空鹤这一生的挚友。

或许别人猜不透，豪爽如她怎么会和汐歌那样的贵族小姐成为好友，但是只有志波空鹤自己知道，没有为什么，只是第一见面，就觉得这个人绝对会是自己的一生挚友。

志波空鹤的直觉一直都很准，她也信赖着自己的直觉。志波空鹤眼中的染舞汐歌，是一个温柔却也腹黑的人。

当初岩鹫在汐歌的照顾下异常安分，空鹤是在压不住心底的感叹，忍不住吐槽。她们家汐歌啊，真的是一个贤妻良母啊，总觉得是当过妈妈的样子。至少比她这个半吊子好多了。

岩鹫那小子也因为这样特别黏汐歌。这个臭小子，她不就是当初差点用热牛奶把他烫掉一层皮，差点抱得他脑充血嘛！需要记恨这么久吗？她可是一个好姐姐啊！

夜一和浦原喜助离开尸魂界的时候，志波空鹤去了居酒屋，看到那个独自饮酒，眼眸迷离的汐歌，似乎被隔绝开成了两个世界。

“哟！汐歌！”

那个人放下酒盏对着自己笑的那一刻，又变回了那个属于他们所有人的汐歌。

“汐歌啊，好好享受真央生活吧。”

再见到汐歌的时候，空鹤隐隐猜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改变一样，最为清闲无忧的少年时光逐步湮灭，汐歌啊，我们一起享受现在吧。

在志波空鹤眼中，朽木白哉和染舞汐歌绝对是天生一对，朽木白哉日渐冰化之后，就连空鹤也是对他退避三舍。

冰山寒气太重，靠近有风险啊。

但无论朽木白哉如何冰化，那座冰山对汐歌都是最特别的。志波空鹤知道自己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绝对是一副慈母样。这也没办法，空鹤敢肯定，自家老哥肯定也这样。毕竟，空鹤自己和海燕都是看着这对青梅竹马一点点相恋的。

朽木白哉严谨且冷漠，但他对汐歌一直都是纵容的。

他纵容着汐歌的无良腹黑，哪怕汐歌整人整到他头上，他也只会无奈叹息，最后都败在汐歌的笑靥之下。

对于汐歌的要求，他就算在无奈也不会拒绝。朽木白哉讨厌甜食，却总是吧汐歌递到他面前的甜点全部吃完，来者不拒，也从不反抗。

朽木家的樱花林据说是他母亲红樱夫人所留下，是朽木家绝对的禁地，但白哉却对汐歌拿那些樱花胡乱挥霍酿酒泡茶的行为视若无睹。

每一次的聚会，无论汐歌在哪里，在做什么，朽木白哉的视线都是一直追随着她的，汐歌每次把自家老哥呛得无话可说的时候，空鹤也能够从朽木白哉眼里读出宠溺和温柔。

那个时候，哪怕是志波空鹤也会感叹。

朽木白哉啊，是真的爱惨了染舞汐歌了吧。

正是因为这样，在朽木白哉传出要娶妻的消息时，志波空鹤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第二反应就是朽木白哉那家伙该不会被人调包了吧？

有什么事，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吗？志波空鹤有些不详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见到汐歌之后，越发加深。她了解，她们家汐歌啊，是个多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在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还什么都不做呢？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事情，都在向不好的那一方向发展。

看着原本亲密无间的青梅竹马渐行渐远，说不惆怅那是骗人的。志波空鹤偶尔也会看着与别人谈笑风生的汐歌发呆。她们家倔强的汐歌，从来都不想让她为她担心啊。

赏樱会后的那几天，静灵庭四起的流言让空鹤多少有些烦躁，但那些负面感情都在见到汐歌的时候消失不见。

“其实，汐歌你终有一天会离开这种事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是啊，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在那个叫鬼凤的男人出现之后。

千川蓝曾经说过一句戏言，说那个叫鬼凤的邪魅红衣男子看汐歌的眼神和白哉很像，只不过被一层薄薄的雾笼罩住看不真切。像朦胧的月光，无法看清。

志波空鹤那时就想，在王域也有人一直在等待汐歌回去吧？

“如果汐歌你有一天必须离开，作为朋友，会笑着送你离开的。”

就算是分别了，我们也依旧是朋友对吧？志波空鹤当时是那么想的。

“呐，空鹤，再见！”

那个人的死讯传来的时候，空鹤的脑子一片空白，耳边回荡着那天晚上汐歌最后的话。

——呐，空鹤，再见。

这个时候的志波空鹤才恍然大悟，汐歌啊，你那天，是在和我告别吗？是在，和我说再见吗？

志波空鹤惨淡一笑，原来……

你已经猜到你可能会离开了吗？

圣域守则第二条，不要轻易说出再见，除非下定决心再也不见。

——呐，空鹤，再见。

——那么，再见了，朽木队长。

——你以前……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再见……

——以前不说是因为没有必要，现在，也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真的，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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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更，是阿篱和鬼凤的番外，凤篱访谈录。

哈哈，我真的是爱白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