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患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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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宠溺无度

师傅还未答话,蓝寡妇却颠颠的跑近,伸了手来捉我,我挣了一挣,却是因力气不敌她,终被她抱进怀里。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嫌师傅让蓝寡妇将我抱去,伸着指头点他:“你真不要我了!你箱子里藏的不是吃的是钱呀,你偷偷攒够了钱要娶媳妇,你要把我这个拖油瓶扔了呀!”

师傅似是气极,身子抖了几抖,提着巴掌狠狠朝我屁股上拍了一下:“叫你乱说!”

我楞了一下,随即学着杀猪匠家经常传出的哀嚎声,凄厉的喊叫:“你还打我!你还打我!”

一边哀嚎,一边奋力在蓝寡妇怀中踢打,她身子没有师傅高大,我又拼了死力,几下便扑腾着落地,跌跌撞撞的朝着村口跑去。

我要跑走呀!顺着这条路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呀!

跑了好久好久,只听到蓝寡妇一边追一边尖声喊我:“小九,小九别跑了!”

我凭什么不跑!我就要跑!我要跑到很远很远,让师傅追我求我才肯回去呀!

一边跑,一边偷偷回头看,这一看,却被惊吓住了。

追我的竟只有蓝寡妇一个!

师傅呢?他怎么不追我!

我一屁股跌倒在地,嚎嚎大哭起来,哭的犹嫌不够,打着滚的在地上乱蹭,一遍遍数着师傅的名骂:“无心个乌龟王八蛋,娶了媳妇不要徒弟!无心你真不要脸,你忘恩负义你吃里扒外!无心你是个天杀的呀!”

哭嚎中,师傅飘忽的出现在眼前,又气又笑的望我:“你哪学来的这些个骂人的话?”

我恨恨的撇他一眼:“要你管!”

说完抹抹眼泪掉头又跑。

师傅猛的将我拦腰提起举到胸口,无奈的望我苦笑:“小祖宗,别闹了成不,今个你过生日呢!”

我鼻子一酸,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你还知道今个我过生日呀,你还气我!”

师傅深深叹口气:“好了,我领你放风筝去。”

凭什么呀!我又哭又闹把人丢尽,还没个台阶下,就这

么跟你去放风筝呀!

我恼怒的在他身上踢打:“不去!”

师傅又叹口气,颇是无奈的摇摇头。

一旁的蓝寡妇扶着棵歪脖子柳树呼哧哧喘着粗气:“无心兄弟,今个让小九在我家过生日吧,我替你好好教教她。”

师傅以眼神向我询问。

我冷哼一声,挣了他的怀抱去拉蓝寡妇的手,以此证明我对他的疏远与背叛:“我跟你走。”

蓝寡妇高兴的哎了一声:“你这小祖宗可算是消停了!”

只她说着要走,却不怎么愿意动弹,我走在前面拖着她的手,她在我身后一遍遍回头去望师傅:“现在这孩子们哪,就是难管,这家里没个女人还真不行。”

我冷哼一声,这蓝寡妇竟当着我的面勾搭师傅!

将步子迈的更大些,她却停顿的更加频繁,不住的回头,似乎想等师与她并肩齐驱,可师傅却一直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一丈远。

我看她这副没见过男人的浪荡模样生气,干脆撒了她的手,自顾自的朝前走。

她脱了我的钳制喋喋的更厉害些:“你们大男人家,哪里懂怎么管教孩子呀,还是该尽早找个女人进门。”

我去她的!这贼婆子,再接下去是不是要说:“你就把我娶进家门算了呀!”

我呸!回头狠狠的剜这双狗男女一眼,飞快的朝前跑。谁还要再听他们骚情!

走到蓝寡妇院外,熟门熟路的进了房,又到处翻腾一片,却翻不着鸡的影子。

闷闷的坐到床头等那蓝寡妇回来,一等,便等了许久。

她回来时一脸盈盈的笑意,双眼灼灼的冒着我吃了葡萄以后的光芒。

哼,这贼婆子,一定又跟师傅拉扯的痛快了,这对狗男女!

我闷声问她:“鸡呢?”

她瞄我一瞄,笑意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得尖酸又刻薄:“我怕小虎子偷吃,藏起来了。”

我不悦的皱眉:“你说要给我吃鸡腿呀,怎么不拿出来。”

笑的阴阳怪气:“你师傅发话了,不能给你吃,我哪敢违了你师傅的意思。”

我恼怒的起身,厉声指责她:“那你还叫我来你家!”

她冷哼一声,目光恶毒的在我脸上剜了几剜:“莫非让我看着你把你师傅折腾死?”

我毫不示弱的拿尖利的目光回剜向她:“我家的师傅,我愿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被我的话头堵住,气的面红耳赤,哼了几声又轻蔑的望我:“又不是亲生的,不过捡来个野孩子。”

“我呸!”我恶狠狠的骂:“你见过哪个徒弟是师傅亲自生出来的!又不是亲爹!”

她将声音拔的极高:“呀,你还知道不是亲爹?你见过哪个野孩子死皮赖脸跟着个不是亲爹的男人当拖油瓶的?你师傅好好个大小伙子,本来能娶上一房水灵灵的婆娘,就因为多了你这样一个吃白饭的拖油瓶,连我这样的寡妇嫁他都觉得屈了!”

“你,你!”我气的说不出话,只恼羞成怒的伸手去揪她的头发,她一把将我甩开,破口大骂:“你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小贱人!”

我毫不客气的反击:“你这个白虎精你这个养汉的你这个臭婊子!”

骂完却不见她再出声,我迟疑一下,又洋洋得意,哼,个贼婆娘,她骂不过我呀!

正得意着,却听她磕磕绊绊开口:“无心兄弟,你不是说出门去镇上吗?”

我诧异的回头望,师傅正脸色铁青的立在背后。

我有些无措,却依旧强硬着撅嘴与他抗衡。

他一言不发,只将我拦腰抱起,迈出蓝寡妇的院子,蓝寡妇犹在身后高声呼喊:“无心兄弟莫生气,我跟小孩子逗着玩哪!”

去你的逗着玩!个贼婆子!当着师傅我不敢大声骂她,只小声嘟嘟囔囔。

一墙之隔,几步便跨到自家房中。

师傅似乎真是生气,重重的将我往**一扔,又闷闷的坐到桌旁拎起串糖葫芦啃的畅快。

我撅嘴看着,又难过又眼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