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_第四十九章(二)
吃完午饭，泽元就带着小梅满世界逛，或渡江去汉阳逛商店，或去汉口看电影，看完电影就去喝咖啡。
吃罢晚饭，泽元就去巡视晚自习。这时候小梅独自在泽元寝室里捧着一本书读。等下了晚自习，泽元回来再送她回家。
过了阳历四月，天一天天热了，师生看出来泽元和小梅越来越热络亲密，知道是笃定要成眷属了。
这天下晚自习之后，泽元要送小梅回家。小梅坐着没动。
“哪儿不舒服？”泽元挨着他坐下问道。
小梅看了他一眼，没言语。
泽元伸手摸摸她额头。“没发烧呀。”泽元自言自语道，“你究竟……”
小梅突然抓起泽元的手按在自己胸上：“先生，爱我吗？”
泽元不敢正面回答：“小梅，你知道我是有妻室的……”
“我知道，只要能娶我，名分我不在乎……”小梅突然张开双臂，扑到他怀里，勾住颈项，低声说：“亲亲我！”
此时他们衣衫都很单薄，泽元感到小梅的酥胸正紧紧贴在自己心口上，肉体的柔软温暖和幽幽的香味，让他陶醉。当火热而湿润的嘴唇粘在一起的时候，俩人身体不约而同战栗了。一股强烈的冲动让泽元紧紧抱住小梅，把她压在身体下面。
“先生，快些呀，……”小梅隐隐感觉到泽元坚挺无比，似乎正要刺穿薄薄的衣衫进入那里了。
泽元无意看见小梅因为激动而绯红的面孔，他心一颤，松了手，扶起她，看着她那双因为兴奋而迷离的双眼，轻声问道：“你知道，对于女人什么最珍贵吗？”
小梅把头埋进他怀中：“知道，可是对我，我愿意把最珍贵的给你，先生。”
“不，不，只有等到那一天，明媒正娶……”
“不吗，不吗，我现在就要你……”小梅在他怀里撒娇。
泽元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冲动，轻轻用手抚摸她的身体**部位，让她渐渐平静下来，静静躺在泽元怀中，享受着爱抚和亲吻。
第二天晚上，小梅被秀姑接到东湖路五十七号。翠云和秀姑又让她坐在中间。翠云问道：“小弟和你干了事啵？”
“干莫啰事儿？”小梅装傻反问道。
“别装傻，大姑娘和小伙子上床干莫啰，你不知道？”秀姑凑近问道。
“姑娘和小伙子又干莫啰事儿？”小梅硬是来个傻就傻成笨瓜。
翠云也顾不得羞了，把食指和拇指扣成一个环，“这是咱们女人的。”然后伸出中指，“这是男人的东西。”然后用中指穿进那个环，“就这样，就这样，懂吗？你们干过没有？”
臊的小梅心突突跳，满脸绯红，“没有，没有。”她低声说道。
“你呀，真笨！你该先……咳，真笨。”翠云真急了。因为在泽怀和她*时，千叮咛万嘱咐说道，一定要让小梅嫁给泽元做小，只要泽元和小梅上床睡了，就立刻逼他把小梅娶过去。
“唉，小梅，你笨，干脆先脱光了……”翠云可不再遮遮掩掩了，直截了当地讲出来。
“二夫人，先生不会的……”小梅知道泽元的为人。
“你真笨，不能抓住给塞进去吗？”翠云骂道。
“二夫人，你说啥呀，抓什么呀，塞哪里去呀？”小梅不解的问道。
“嗨，你真笨的可爱！”翠云哭笑不得，不知该说啥了。
泽怀正从外面回来，笑道：“说什么来着？这么高兴。”
“没说啥，闲聊啦。”翠云只能敷衍。
泽怀坐在她们对面，说：“小梅，我问你，这些日子小弟和你讲了些什么？”
小梅老老实实把泽元讲得话都告诉了泽怀，什么雷老大枪杀佃农，什么合川张司令勒索民财，什么赵怀中强抢民女*，还有军阀围西安，造成人吃人……
“全是穷人惨死的事情，我听得毛都竖起来了。唉，这些穷人都是穷命。全是他们前世造下罪孽，今生今世来受苦受罪……”小梅父母都信佛，佛经中的转世轮回常常挂在嘴边，他们的儿女们自热受其熏陶濡染，笃信不疑。
泽怀点点头，说道：“小弟说没说，穷人穷命，却是不安分的，不肯老老实实忍受，偏偏要作乱犯上，搞什么革命造反，阶级斗争，cp就是作乱犯上的带头人。”
小梅摇摇头，说：“先生知道我最反感什么革命呀、阶级斗争呀，还有什么cp、cy，他从不在我面前提半个字。”
泽怀大为失望，怔怔地一言不发。
秀姑不满了，说道：“老公，你说些啥。讲共产党都讲到家啦，你想吓死小梅呀！”
“哎哟，夫人，我哪敢讲共产共妻，小梅，你说说看，我讲了吗？”泽怀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喽。
“去你的共产共妻。就行你一个养四个太太，不让女人一个嫁四个男人。人家愿意，关你屁事。你呀，清这个清那个，先把你自己好好清清，一个搞四个太太，搞清楚了没有？”秀姑见燕儿肚子年年都在大，心中泛酸，索性来个胡搅蛮缠。
“喂，夫人，你简直是大闸蟹爬田埂——横竖都是泥（理）。好啦，我不讲啦。”泽怀就拍秀姑发脾气扯牛筋。
秀姑可不买他的帐，说：“小弟的事，你莫管了。有姑奶奶，你一边稍息吧。”
小梅低头，自言自语道：“先生是好人，只是……只是……”
秀姑贴着她耳朵问道：“只是啥？讲给嫂嫂听听……”
小梅羞得脸绯红，扭扭捏捏半天，才讲出那晚上的事。
“咦，怪了，还有不吃腥的猫儿？送上门还不啃几口。告诉嫂嫂，是不是他那东西……”
“我感觉到了，在下面顶的像钢棒似的。”
“这小子有这种劲儿，能不想女人？”秀姑皱着眉头，解不出这个方程：世上的男人只要女人肯松口，都是骚公鸡踩蛋，见一个上一个。这个泽元例外？她不相信，“你能看出来，他喜不喜欢你？”
“十分喜欢。”
“好，这就好办了。明天，咱们一齐去学校，当面锣，对面鼓，定个时间去你家下聘，再定个黄道吉日，八抬大轿娶亲。行不行？”秀姑抱住小梅亲热得不行，“到那时候，小弟向赖都赖不掉了。小梅，晏家的媳妇你当定了，到时候千万别忘了我和翠云俩位大媒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