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梦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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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_第三十七章(一)

三十七

泽元回到司令部,门口的卫兵向他立正敬礼。泽元心中奇怪,大步进门刚拐过影壁就看见大胖头披着貂皮大氅,带着一群高级军官站在正厅门口廊下。

一见泽元进来,大胖头哈哈大笑起来,得意地对众下属说:“如何,赛神仙说得对,算得准,该咱们有福,天降一个赛诸葛的贵人下凡来助阵,三十六退兵之计定让姓田的老杂种死无葬身之地。”

“司令英明!”众手下的齐声喝彩。

大胖头一把拉住泽元的手,异常热情地攀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弟,你可是上天派下来帮助本司令的神人,本司令求贤若渴,哪能放老弟走掉呢。来,来,咱们边吃边谈。”

不由分说,大胖头把泽元拽进正厅。正厅摆着三张大圆桌。每张桌子都坐满了戴着将星牌牌的军官。大胖头拽到第一桌上,自己坐首席,让泽元坐在左手位上。大胖头吩咐立马上菜,一盘盘珍馐美味端了上来。每人面前的酒杯都由侍女斟满陈年西凤酒,片刻功夫,正厅里香味四溢,令人垂涎三尺。

大胖头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司令特意备下这三桌酒菜,欢迎……”大胖头尴尬地打住了,俯身悄声问泽元:“老弟,尊姓大名?”

“学生姓晏,名泽元。”

“好哩。”大胖头表情严肃又认真,举起酒杯,继续说道:“本司令欢迎晏泽元先生加入本军!晏先生虽说人年轻,却有胆有识,智谋过人,博古通今,救人于危难之中,定国于战乱之时,正如我的师祖赛神仙所算,乃天上神人降世凡间,助我成功也。当今中国,谁有枪有钱,加上神人相助,便可唾手得天下。姓田的老杂毛,是臭虫上秤盘——不知几两重,占着省主席的位子不拉屎。本司令有神人相助,一定能收拾掉这个老杂毛。俺当上省主席,诸位统统晋升三级,每人赏美娘们一个,搂着睡个够!”

满屋军官都站起来,高呼:“刘司令万岁!刘司令英明!干杯!”

大胖头十分得意,左看看右看看,挺挺大肚子,说道:“诸位,听好喽!本司令现在宣布:晏先生乃天降神人,虽然年纪轻轻,没有攻城略地,行军布阵之法,却有过人胆识,足智多谋,能掐会算,赛诸葛孔明,刘基伯温。本司令聘为高级参议,军师,军衔一级中将,月薪一千大洋!”

军官们惊异地“哟!……”

“明日本司令就任省主席,晏先生则任省政府秘书长,统管全省军政要务。遇特殊情况,可专擅杀阀大权,代本司令统率本部军马。”

噼噼叭叭一阵掌声,大小军官纷纷跑过来祝贺:“恭喜晏高参!”、“贺喜晏高参!”……

泽元先是惊诧莫名,这实在太离谱了。后来见军官们纷纷来贺喜,只好拱手点头不住地说:“同喜!同喜!……”

大胖头十分得意,捻着八字胡盯着泽元,见他不住地拱手应酬着,心中越发相信自己的师祖说得一丝不差。

因为大胖头自封上将总司令,手下参谋长是二级中将,师旅长都是少将,谁也没有权可以代总司令统率全军。看来这个一级中将高参就是大胖头的二把手了,实在是让众人迷惑不解、神秘莫测。

“来人,把晏高参的官服拿上来。”大胖头喊道。

话音一落,一个卫兵双手捧红漆方盘,上面放着一套蓝灰色呢子中将军服,一顶高筒军帽。另一个卫兵紧随其后,双手捧红漆方盘,上面放着一双带马刺红漆长靴、一把长长军刀。“啪”地一个立正,两人并列站在泽元面前。

泽元忙摆手说道:“司令,如此大任,学生实在……”

大胖头笑得如弥勒佛似的:“老弟,本司令听祖师说,你是神人,绝对能行。”

泽元还是不肯接,说道:“我实在不敢担此大任。”

大胖头听了,面带怒容,说:“老弟,不给本司令面子吗?你信不信,本司令下令捉回西北大学师生,只消半天,抓一个杀一个,抓两个杀一双,一个不留。不出一天,只剩你一个,留个千古骂名!”

泽元一听,大吃一惊。这个大胖头肯定会干出这种灭绝人性的罪恶来的。这个军阀本性就是杀人魔王,他之所以起家,就全靠心狠手辣,翦除异己。泽元只好说:“司令,高参我干,千万别加害我的老师同学们。”

大胖头哈哈开怀大笑,说:“这就对了!卫士,快侍候高参换衣服!”

泽元明白了,“华山自古一条路”,今天他也只有这“华山之路”了。咬咬牙只能随卫士去换上这中将的行头。

穿着这身将军服装,泽元十分别扭,出来对大胖头说:“司令,这太板人了,还是穿便装随便。”

“哈哈,高参你是不习惯当官。好好,还是换回来,然后咱们好痛痛快快喝个够。”大胖头笑道。其实他心中明白,自己三十万大军围城十月,西安困若金汤,他也拖得筋疲力尽。泽元是城内大学生,肯定知道城中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但是用寻常方法是问不出的,他只能编造个师祖训示,让泽元当高参,想办法攻破西安。这叫“打鬼借重钟馗”。泽元全然不知大胖头心中的鬼胎。

脱了将军服,穿着自己的便装,回到酒桌上,大胖头和众军官轮流向他敬酒。无论泽元如何推脱,架不住大胖头和众军官的车轮攻势,泽元被灌了少说也有二斤西凤。西凤虽是好酒,醇香清冽,香沁肺腑,可是一旦喝过了自身的醉酒极限,照样会醉得一塌糊涂。看见泽元不省人事的醉态,大胖头暗自得意,吩咐人把泽元送到安排好的房间里去休息。

……

咦!怎么会是七月,长寿热得蒸笼似的。泽元觉得喘不了气,索性脱下外衣、内褂,还是气闷,冒虚汗!他索性脱光了所有衣裤,还觉得心肝肺肚都着火了,两眼发晕,脂肪全部燃烧了,他的脑子昏昏沉沉,像在浓雾中穿行一样,高一脚低一脚,朝高家湾走去。哟,前面是高家湾的水塘,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进去凉快凉快!啊呀,咋个这么冷呢?七月的水咋会这么冰冷呀。他全身打抖,冷得他直哆嗦。只好爬上岸。啊哟,还是热呀,心肝肺肚都冒火呀。他往自家屋里跑,边跑边喊:“水!水!凤珠,我要喝水!”

凤珠端着一碗茶水迎上来,泽元接过碗,一饮而尽,“水!水!”泽元还是渴。

凤珠不停地给他喝水……终于喝够了,心肝肺肚没有火了。他这才正眼看着凤珠。他大吃一惊;凤珠你咋一丝不挂?凤珠冲他一笑,说相公,来呀!她一下扑了上来,同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泽元只感到肉体和凤珠融合在一起了……

当他费力地睁开双眼时,神志还不清醒,问自己:“我在哪儿呢?”

他看见天棚上糊着崭新的彩色壁纸,白白的窗上贴着大红喜字和鸳鸯,炕上崭新的红木躺柜,地下立着红木大柜、梳妆台,好一间布置精巧、温馨的洞房。

偏头一看,乌黑的长发散发着清香,光滑雪白如玉的肌肤,而脸正埋在自己**裸的胸脯上。他的手正在被窝里搂着她光滑柔软的圆圆屁股。昨晚上的兴奋让他冲动,他一下子翻过身来更为激动有力地*,闭着双眼细细品味着*带来的快感。进入**后他尽力发泄着,疲倦使他压在了“凤珠”柔软的身体上,舒逸地喘着。

“凤珠”笑靥如花,勾着泽元颈项,轻声问:“舒坦了吧。”

泽元一惊,这不是“凤珠”,而是大胖头身边那位蓝衣白花棉袄的姑娘!他大吃一惊:“你,姨太太?”

那姑娘却像水蛭似地粘在他身上,“不,我是你的婆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