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湖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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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_一二六、学会了赌博

一二六、学会了赌博

感觉农村是天然的赌场,这里的每个男人都会赌。没赌的人是因为没有钱赌,而不是不会赌,不想赌。

春节过年的时候,农闲的时候,下雨的时候,阴雨绵绵的日子,无处可走,无事可做,会滋生许多的无聊,聚在一起,就打牌赌博,有钱的大赌,钱少的小赌,连小孩子也会赌,在一块石头上,扔硬币,用自己的硬币把别人的硬币搞下石头就算赢,这钱就归赢者了。这赌博既是赢钱为目的,又是一项娱乐活动。

山村里最流行的赌法是打沙蟹,五张牌,先发一张暗牌,再发一张明牌,然后由明牌点数大的开叫出钱数,轮流叫下去,以叫得最高的为准,把钱放在桌子上,不跟的退出,跟的人也出同样的钱。接着发第三张,是明牌,再按牌的大小出赌资。这样一直到发完五张牌。作最后一轮的叫赌资,这是最关键的时候,斗智、斗勇、斗胆量、斗本钱。有的底牌很小,却故作强大,喊出高价,吓退别人,这叫偷鸡。有时偷鸡会成功,有时偷鸡不成会蚀把米。有的明明是好牌,却故意不多叫价,让别人以为底气不足,其实他怕叫高了别人胆小逃走,这叫诱捕,引诱别人跟着下注,多赚点钱。

村民常赌的还有牌九,这个我不是很懂,二张牌可以搭成各种样式,然后比大小。因为搞不清,我没有玩过。但村民常玩,有时随身带着这牌,在地头山上

劳动时,剩休息的时间玩几把。特别是上山劳动的时候,中午有很长的休息时间,就在草棚里赌。印象最深的有一次,刚好是我们这个生产队与别的一个队同在山上劳动,休息时,二个队中几个爱好赌的社员就聚在一起开始赌牌九,满满地围了一圈子人,五六个人玩,围观的旁人可以在任何一个玩牌的人身上押注。如果押对了,就能赢钱,押错了就输钱,赢的人笑逐颜开,输的人摇头叹息,有的输光了身边的钱,就向旁人借,想翻回本钱,但运道不来越赌越输,只好退出来。正在玩的热闹时,有一个叫黑皮的人出老千,他把手中的牌亮出来往桌子上放的时候,趁乱飞快地与桌子上的牌调换,这些赌徒眼睛都是贼亮的,这个伎俩被另外几个人识破了,马上板着脸警告他,如果有第二次出老千,就对他不客气了。那黑皮脸色青白转换,但赌徒多是脸皮较厚的人,一会儿就又恢复本来面目。

这赌博没人举报,就不会被抓。所以基本是半公开进行的。哪些人经常在赌博,经常在谁家里赌博,大家心中都很清楚。看了村民玩了几回,我就学会了,也时常参与玩玩,但牌艺不精,总是输得多,好在都是小玩玩,一毛二毛的,损失不很大。但玩多了就上瘾了,一有空,几个人聚在一起就赌,有时十多个晚上连着玩牌赌博,输赢也有好几十块。我和大队支书的儿子水良几个常在一起玩沙蟹。我是初学,赌技水平低,有一次我

拿了好牌,三张牌就是三个九,心想这是难得的好牌,底气也足了,就开口加码加钱,结果别人一看不对劲,都不跟牌逃掉了。水良常说我是手气好水平臭,他是手气臭水平高。我玩牌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胆子大,喜欢冒险,如果手中有连着的四张牌,如9、10、j、q四张牌,就一定要冒险跟牌下赌注博顺子,但总是输得多,输也输不怕。

有一次,村里的一伙人在我的小屋里赌,一赌起来,冷也不怕,饿也忘了,白天加晚上奋战。结果有人告诉了我老爸,老爸赶来,把牌没收了,把一群人驱散了,还狠狠地骂了我几句,说十赌九输,有出息的人不会去赌博,是地痞无赖二流子们干的。从此我就很少参与了,一是怕父母不高兴,二是也没时间,三是一段时间不玩,兴趣也淡了。

最伤心最惨的一次赌是在参加工作以后,那是与电视台的几个工作人员一起出差去,为一个单位拍片写稿做宣传,晚上他们要玩,三缺一,拉我上桌。结果输光了口袋里所有的钱,一千多元,一半是自己的,一半是出差向单位预借的。那时每月的工资也才三四百元,回来后,很是伤心,躺在被窝中哭了一场,恨自己不争气,输了这么多。发誓以后绝不参赌。确实从此以后我没有再赌过。

那电视台的几个也够哥们,知道我输多了钱,过了些日子给我寄来了一千多元的稿费,说是编稿费,算是补尝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