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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万家灯火下的悲喜爱愁_第三十四章 往日投机的美好回忆

光绪十年、公元一八八四年,据据曾国荃自江宁电奏,愿以死守自任,不敢与闻和议。

陈宝琛亦以祖父去世,请假回籍。诏命曾国荃迅速启程赴沪,陈宝琛不得擅离,俟事定后再赏假。并谕曾国荃:如所议无成,即回江宁布置,并非以办事棘手之局责该督以必行也。

随即又电寄曾国荃,兵费恤款万不能允,中国照约撤兵,原为顾全和好,该国何得背约索赔?五条细目外,如别有要求,告以请饬办理,不得擅许。

法兰西驻京署使榭满禄照会大清国总理衙门,宣称奉本国训令,所定赔款数目二亿五千万法郎分毫不能改。

有意思的是这位法兰西国新任驻华公使巴德诺先生不去京城谒见大清国皇上、递交国书,走马上任,而是偏偏要驻留上海滩?

据传闻当初英吉利还是其他的洋人为啥要把租界修建在外滩,其实就是想要把财产和侨民置于炮口射程的保护范围之内,难道也有啥深层考虑或者干脆讲是恫吓?

在巴德诺抵达上海滩租界半个多月之后、巴德诺是于7月1日抵沪的(),据介绍:二十八日(7月20日)

法兵船又有一艘驶入闽口,泊于马尾江面,福州口岸停止贸易,上海港亦无商船出入。

第二天,何璟、张佩纶电奏,闽口已入法舰八艘,法人全力注闽,请饬南北洋派船援应牵制。得旨:孤拔赴闽,有欲据地为质之说,南北洋覆称无船可拨,惟闽疆紧急,粤、浙相距较近,著彭玉麟等酌拨师船前往,设法援应牵制。

寻据张佩纶电告总署,现在闽省旧枪多,大炮太少,数军仅行炮八尊,水、鱼雷均阙,惟缀杆雷应敌。

而这就是光绪十年、公元一八八四年发生的咄咄怪事唻。

昔日繁华的上海滩就像一只被人扼住了喉咙的鸡鸭,流通不畅不讲了,单单没有商船出入,就已经要命

了、坍台了。

而这时候有个由马建忠口述消息传来了,据介绍:这个月,大清国骁将吴长庆卒然辞世了。

吴长庆生于一八三四年,卒于一八八四年,字筱轩,安徽庐江人,出身团首,淮军庆字军统领。以军功先后授直隶正定镇总兵、浙江提督、广东水师提督,均未到任,率部先后驻防江苏、山东。

大清国光绪八年、公元一八八二年朝鲜壬午事变发生,奉命率庆军六营三千人由烟台乘轮东渡,驰赴汉城,稳定局势,从而遏止日本侵略朝鲜之意图.事后仍暂驻汉城,帮助朝鲜练兵,井防备日本派驻汉城之军。木年四月带三营撤回国内,驻防旅顺。此前病故于军营。寻诏赐优恤,生平战绩宣付国史馆立传,准建专祠祭祀,溢“武壮”。

消息传来,顷刻间整个上海滩顿时陷入到了一片深刻的沉寂当中,而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在马建忠行动之前,上海滩上的形势又是如何呢?

就在这个月、也就是六月初一日、公历七月二十二日,法署使谢满禄照会总理衙门,限期答覆,声称:法国派巴德诺与曾国荃在上海会议,赔款一节必须允准,此节商妥,则天津简约所载议立细约一节方可开办:是否允准,以本月十日、公历八月一日为最后期限。

第二天,总署、也就是总理衙门奕劻等见起时,仍极力陈说可减数给赔,慈禧太后则“预禁之,并减亦不可许,字字严切”。

大清国的抵抗政策正如李玉堂判断的那样发挥出来了,局势随着法兰西军队步步*近大清国国境线而变得硬碰硬了,上海滩上主战、主和的舆论炒得沸沸扬扬的,而最紧张的却是马建忠这位轮船招商局的会办。

话说回来,这边从曾国荃的经历看,也和发生在1882年-1885年间的中法战争密切相关,他自1882年5月调署两广总督。1884年2月署

礼部尚书。8月授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中法战争起,受命督南洋水师赴援闽、台,阳奉阴违,敷衍搪塞,11月被革职留任。翌年开复。整顿海防,增添兵船、水雷等新式武器。可谓防边有策,助战有功,使沿江军民六年相安无事,撑起东南半壁河山。一直紧密的和预防、抵御法兰西北上进犯大清国东南沿海的国防息息相关,其中就包括1884年7月25日在沪和法兰西使者周旋的一段经历。

在上海滩上流传着一则关于曾国荃的秘闻,据说就是他带兵攻陷太平军首都天京的时候,获得了巨额的财富,如今这位富可敌国的曾老九来到了沪上,炒房客们意会说,是否他会大手笔购买豪宅、甚至也租下一块地皮修造洋房花园啥的,人们觊觎于他的财富,纷纷兴奋的猜想起来,更有甚者,甚至有人把上次李玉堂参加新沙逊洋行拍卖外滩二十四号地皮的事情,和这位大清国江南王联系了起来,一场风波就此配合着曾国荃和法兰西特使巴德诺在沪的谈判,一波三折的展开了。

对于当年太平军占据江南,大批江浙富户豪门裹挟着巨大的财富,冲破了华洋混居的森严壁垒,大举购置租界和周边地皮、房产、繁荣了上海滩的事情,这些炒房客们还是津津乐道。

据介绍,大清国咸丰十年、公元一八六零年,由于长江开放和太平军战事,江浙一带避难者涌入上海。租界掀起土地投机狂潮。租界西面五英里以内的地都被永租。太平军东征后,原先无人问津的法租界地皮也被租完。外国投机商继续大批建造简屋高价出租。

同年有四个英国人在第二跑马场中间租地三十五亩,价银区区二千二百元,次年转让与西侨体育会,价银四千四百两,转眼间获利超过一倍。

而到了同治元年十二月至次年初、公元一八六三年二月,再转卖给史密斯得价银五万两,真是又一例生动的房地产暴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