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出生入死_第114章：血战
围子外面响起了枪声，枪是鬼子打得，鱼头趴在围子上一看，东南两个方向果然是鬼子的主攻方向，西北两面的鬼子骑兵并没行动。鱼头知道围子是他们唯一坚守的地方，丢了围子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当然也不能退，鬼子的骑兵正等在那里，鬼子的骑兵会把他们赶尽杀绝，他们撤退将全军覆没。
鱼头特别注意地看了一下进攻的鬼子，鬼子训练有素，鬼子的进攻分得很开，鬼子与鬼子之间相隔怎么也有六七米的距离，鬼子的这种进攻队形，主要是防止炮火打击的，鬼子知道鱼头的独立军抢了他们的迫击炮，独立军也有了迫击炮，所以，鬼子的进攻也是这种防炮击队形。
鬼子很狡猾，就这种进攻的队形，一发炮弹下去，小鬼子再以卧倒规避，一发炮弹下去，很难打死一个鬼子，常常会落空，白费炮弹，炮弹是战略武器，决不能白白地浪费掉。鱼头喊：“兄弟们，传我命令，鬼子靠近了再打，注意节用子弹，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开枪！”
麻生贤二指挥鬼子进攻，他知道鱼头他们独立军有了炮，所以就动用了这种散兵队形，他的士兵对着龙湾村的围子步步靠近，依他的指挥艺术，这个时候早已是炮火轰击了，兵临城下，鱼头他们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很有点不正常，麻生贤二实在有些不明白鱼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非他们将炮夺到了手上，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不会使用，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是天助大日本皇军，那就就是谢天谢地啦。
同麻生贤二一样高兴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麻生贤二手下有一位中队长，名字叫有田贱人，有田贱人见独立军一直没有使用炮火进行阻拦射击，有田贱人笑了，有田贱人对麻生贤二说：“大佐阁下，这些土气的中国猪就是劣等民族，抢走了我们的火炮，呆在手里没见他们使用，八成他们还不会使用吧？”
其他鬼子军官听了都很高兴，虽没说什么，却都在咧着嘴巴笑，汉奸老四纱布包头，还吊着一条胳膊，摩托车摔得他只剩半条命，还不忘给鬼子卖命。汉奸老四听了有田贱人的话，他刚想澄清鱼头他们不是不会打炮，半个小时之前就打过一炮，他们不打炮恐怕另有图谋，但他看看他的主子们都很高兴，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主要不想扫了主子们的兴，他也做出很高兴的样子跟着主子们一起傻笑。
进攻的鬼子终于走到了射程之内，并在五十米、四十米地继续逼近，当鬼子到了三十米之内的时候，鱼头大叫一声：“兄弟们，打！”
鱼头喊过一声之后，就用手里的王八盒子对鬼子进行射击，不知什么原因，鱼头连打了几枪，分明瞄准了小鬼子，可就是没有打中小鬼子，一个都没有打中。鱼头暗骂：他妈的今天就是邪门了！
鱼头将小鬼子的王八盒子拿在手
里，总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打起鬼子来特别不得劲，他自己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攻中的小鬼子，在受到突然打击的时候，根据鱼头与鬼子作战的以往经验，小鬼子在受到打击的瞬间，他们会立刻趴下来，趴在地上进行还击。这一次，小鬼子很有些疯狂反常，鬼子在在遭受到打击后，他们不但没有趴下去，他们还击着，反倒加快了速度，直向围子下冲了过来，小鬼子难道真的不怕死？
小鬼子的反常举动，让位子上的独立军有小许的骚乱，鱼头命令：“兄弟们用手榴弹炸，坚决将小鬼子炸回去，我们的身后是我们的妻子儿女，我们是在为他们战斗，我们决不能后退半步！”
鱼头这一嗓子，独立军的士兵们这个时候才记起手榴弹是个好东西，正适合小鬼子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使用，手榴弹一片一片地扔下去，在鬼子那里炸成了一片火墙，再疯狂的小鬼子终于扛不住了，小鬼子向后退走了，鱼头大叫：“停止射击！”
鱼头令行禁止，主要是为了节省子弹，因为不知道小鬼子能攻到什么时候，小鬼子什么时候撤走，子弹打一颗少一颗。鬼子的第一次冲锋就这样被打退了。鬼子的第一次攻击就此失败了，麻生贤二不但没有沮丧，反倒有些惊喜，惊喜验证了他的判断：鱼头独立军他们有了炮，暂且并不会使用，所以，在鬼子兵退回来气还没有喘匀，麻生贤二指挥刀再一挥，又是一声：“杀给给！”
鬼子这一次攻击就没有什么散兵队形了，鬼子呈一窝蜂集团式地乱糟糟嚎叫着，再次向围子发起了第二次攻击。
鬼子的第一次撤退，鬼子朝着一个方向退去，鱼头发现了鬼子指挥部的位置，麻生贤二挥舞指挥刀指挥着鬼子二次杀回来，鱼头确定了麻生贤二是鬼子的最高指挥官，鱼头最了解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的要领，要想叫小鬼子退兵，就必须先打掉鬼子的最高指挥官。打掉了鬼子的最高指挥官，鬼子就会无心再战，鬼子自然就会退了兵。
鬼子指挥官所处的位置，枪是够不着的，出了一般枪的射程之外，却没有出迫击炮的射程，在迫击炮的射程之内，鬼子打迫击炮的距离鱼头也不是没看到过。鱼头就搬来了迫击炮。鱼头很聪明，鱼头的聪明之处在于善于总结，龙湾村口的一炮看起来有些直上直下，鱼头明白在于炮口的仰角太大，所以炮弹打不远。鱼头摇动转轮，炮口的仰角越来越大，鱼头又向相反的方向转动转轮，这一次跑得仰角在逐渐地减小，鱼头又转动高低机和方向机使十字线对正目标，目标就是小鬼子指挥官站的那个位置，小鬼子的指挥官正好就处在十字线的交叉点上，给鱼头当二炮手的叫小囡，起了一个女孩的名字，女孩命贱，鬼神都懒怠搭理，男孩、高贵孩起一个女孩的名字，混在女孩子堆里能
躲过鬼神的抓捕，高贵孩好养，不至于夭折。小囡在城里读书，学校里搞学潮，鬼子逮捕学生，小囡在学校里闹得最凶，小囡只得逃回了家乡，投奔龙湾村成了独立军唯一的一个秀才，给鱼头做了一个机要秘书，战斗时跟着鱼头在一起，常起一个通讯员的作用，现在给鱼头做临时的二炮手。
鱼头将炮瞄准了鬼子的整个，鱼头对小囡说：“快，炮弹！”
小囡立刻就把除了保险销的迫击炮弹递给鱼头，鱼头将炮弹放倒炮口上方，我炮弹的手，在炮口上一松，炮弹就滑进炮膛里，炮弹“咚”地一声飞出去，鱼头抬头看到麻生贤二听到炮弹的呼啸声，一下在他站的那个位置消失了，鱼头沮丧地发现，炮弹没有在鬼子指挥官站的那个位置爆炸，炮弹在麻生贤二之外的十多米的地方发生了爆炸。
鱼头怀疑瞄准镜有问题，低头去看，瞄准镜一点不错正瞄在麻生贤二站着的那个位置，一点没错。可是——当时鱼头并不知道炮弹在飞行的这段距离中，飞行的炮弹受全弹质量，发射药包发射时初速度，配用发射药时初速、炮膛里最大膛压、风向、风速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当时，鱼头也来不及想这些，既然打你指挥官打不着，我就打你的小鬼子。
从前鱼头用土枪打过兔子，兔子在逃跑中，用枪瞄准打兔子，恐怕永远也打不着兔子。正确的做法是用枪打兔子的前面，打兔子的前面可不是随便打得，要根据兔子跑的方向，兔子逃跑的速度，在前方什么位置开枪，全靠自己的经验和判断。眼下，小鬼子就处在疯跑中，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向围子冲击而来。第一次攻击的时候，鬼子防炮击，却没有遭到炮击。鬼子这第二次攻击就有些放心大胆，做集团式地攻击，鱼头没有打到鬼子的指挥官，就用炮开始打鬼子兵，就用土枪打兔子的那种方法，迫击炮的瞄准镜瞄在鬼子的前面，这第二发炮弹打出去，正打在小鬼子群中，这一发炮弹下去，保守数字估计，少说也死伤十个小鬼子，有小鬼子都被炸上了空中，独立军的士兵们看到这振奋人心的一炮，喊好声一片，都在大喊：“打得好，司令打得好，照这个样子再给鬼子几炮！”
鱼头不负众望，接下来的几炮，每一炮都在鬼子群中落地开花，小鬼子终于受不了了，小鬼子全都趴在地上。小鬼子趴在地上，鱼头就停止了炮击。鱼头停止了攻击，小鬼子趴在地上，忽然爬起来向后跑，鱼头又开始炮击，追着小鬼子的屁股后面打，小鬼子最终又退了回去。
小鬼子的第二次冲锋又被打了回去，小鬼子被打了回去，一度就停止了进攻，但小鬼子并没有撤走，以鱼头对小鬼子的了解，鱼头知道小鬼子肯定又在搞什么鬼把戏，搞什么鬼把戏，鱼头想不明白，就在鱼头想不明白的时候，天空忽然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