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正义与邪恶
mon sep 14 13:32:04 cst 2015
刚泽高地的剧毒湖边，一只虫子开始了艰辛的挖坑任务，只顾抱怨的虫子还不知道，它挖出的这条坑将成为晨曦大陆历史导向的转折点。
阿匹卜对李洵的安排非常好奇：“你竟然想用这种方法来取出圣器？”
李洵耸了耸肩：“我也知道这种办法很笨拙，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为了保证圣器能够顺利取出，李洵尝试投石入水来估算深度。当然毒湖的水不能肯定和普通的水不同，再加上石头会被腐蚀，李洵只能断定这个水深在百米以上。
排水的坑道必须要尽量挖的深一些，以避免水流不尽，否则到时候需要再开一个坑就麻烦了。阿匹卜的态度是个意外，屏障外面的六位魔神亡魂就不见得会有这么好的脾气。动作能小一点，还是尽量不要惊动那些家伙才好。
百米深的坑道，以小强的速度，挖掘出到屏障边缘大概需要3个小时。屏障到高地之外的距离也大概如此，接下来的半天时间，李洵就乐得清闲。
随意的靠在一颗树边，李洵看了看一脸好奇的阿匹卜，故作神秘：“不用好奇了，等弄好了你就明白了。”
寿命如阿匹卜这般长久的生物，自然是见多识广的，但是对于李洵判断湖水深度的方法还是无法理解。
李洵不肯详说，阿匹卜也就不再多想，而是提出了另一个疑惑：“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水放出去之后外面会发生什么？这种剧毒，小小一滴都可以杀死很多人！”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自然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才敢这样做。”李洵故作神秘：“你倒是好心，这和传说中的形象不太符合啊？”
阿匹卜在传说中是黑暗的象征，是光明的敌人，应该是一个很邪恶的形象，至少也和赛特不相上下才对。而眼前的黑暗之蛇或者有些邪魅，恶这个字眼却完全不搭边，最多是有些妖娆。
妖娆这个词刚刚出现在李洵的脑海中，马上就转化成了阿匹卜的神情：“是吗，传说中的我是怎样的？”
别人的看法阿匹卜根本不会在乎，她只是随口接上李洵的话，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而已。一边反问着，阿匹卜向前两步，靠近李洵的肩旁，几乎是在耳语，特别亲昵：“你是喜欢传说中的我呢？还是眼前这个我呢？”
经过了自然女神的考验，李洵的意志力更胜从前。面对阿匹卜的挑逗，也只是微微侧过身体，平静的回应道：“我不确定你会喜欢那些评价，或者我们可以聊些别的。”
每个人都不会喜欢听自己的坏话，神也不例外，何况是一位黑暗之神？当一个人转述一些不好的言语时，自身的形象也会在听者眼中发生变化，李洵自然不会做那种让别人不爽，对自己也没好处的事情。
眼光流转，阿匹卜轻笑道：“你这人还真有趣，不枉我留你一条命。”
仿佛李洵的命就是此时她手中的一片草叶，只要阿匹卜愿意，就可以随意处置，而且不费吹灰之力。事实也是如此，在这种级别的角色面前，李洵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阿匹卜的言辞本应该让人感到紧张，可是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却让李洵紧张不起来，反而越发放松：“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这句话非常没有营养，阿匹卜的回应却有些不同寻常：“如果你可以解决赛特，我还可以给你更多恩惠，保证是你需要的。”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李洵所见过比较强大的几个神氏仿佛都能看穿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李洵对阿匹卜的话信以为真，忍不住好奇问道：“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沉吟片刻，阿匹卜忽然变得有些认真：“是的，我知道，我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李洵非常惊讶，了解自己和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又是两种概念，后者只是看透了自己，前者却是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才能得到的答案。
黑暗之蛇这种级别的存在自然是没有必要欺骗自己，这是第一次见面，对方却说了解自己。即便是对方拥有真实之眼类似的技能或者宝物，也不能通过简单数据资料就说是了解吧？
有些不敢直视阿匹卜的眼睛，李洵勉强笑道：“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然而，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题并没有让李洵觉得平静一些，内心的疑惑更加浓重，最近经历的一切让人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神器也就算了，神也就算了，神的残魂也可以算了，自己现在竟然是身处一个神话时代。对于经历过科技高度发达的地球人来说，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即使亲眼所见也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完成试练，感觉和事实本就不能混为一谈，完不成试练可是要死人的，那还有心思去感觉。
“让我想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阿匹卜思索着如何形容李洵，稍微耗费了一点时间，终于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你这个人还真是单纯。”
此话一出，李洵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精彩：“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无论如何，李洵都觉得自己很难和单纯这个词扯上关系。
看到李洵不太自然的表情，阿匹卜十分得意：“你现在还不懂，等你发现了真相就会明白自己现在究竟有多单纯。”
听上去就像家长在教导孩子：“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这话里面有些故弄玄虚的意思，李洵却也不多加追问，只是定神看了一眼阿匹卜。眼前这个女子形象的黑暗之蛇，明眸皓齿，香腮若雪，单从样貌而言可以说是沉鱼落雁之姿。
漂亮的女人在诺希尔这个奇妙的星球上如同刚泽高地的树叶，从来都不少见。只是这位始祖级别的邪神，竟然也脱不开女人爱美这一条惯例，不停地在水边整理自己的妆容，让李洵尤为感慨。
回过神来，李洵觉得阿匹卜既然爱美，那就是有虚荣心，一定会喜欢听人夸赞。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请她帮助，不如投其所好，搞好关系：“你很漂亮，至少这一点就和你在传说中可怕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虽然是故意这么说，却也没有任何违心的地方，句句属实，这一点让李洵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
阿匹卜对于李洵的夸赞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而是对另一个话题产生了兴趣：“十万八千里？这个比喻很有意思，就像你们地球传说中一个神的能力。”
地球传说中的一个神？李洵更加愕然：“你连这都知道，难不成你有读心术？”
一个诺希尔神氏，仅仅见过唯一的一个地球人就是李洵，只是通过一句话就连地球的传说都知道了。这已经超过了真实之眼的范畴，就像直接读取了他人的思维和记忆一样。如果真能达到这种程度，说是了解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对。
“读心术？”这个词汇对于阿匹卜来说也有些新鲜，好在比较容易理解，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不，并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样，我只是知道这些而已，并不能看透你的心思。不过，因为我知道你的一切，所以也知道你会怎样思考。”
不是读心术，听上去却比读心术还要厉害的感觉，只是知道这些，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地球人都不见的所有人都能知道中国神话，一个诺希尔神氏又怎么会知道？
李洵想到一个非常让人难以置信的可能：“你是全知全能的吗？”
全知既全能，没有谁比李洵更能理解这里面的含义，仅仅是三秒的预知能力就让自己能以一个初级异能者的身份去挑战至强者。虽然最终结果是李洵落荒而逃，那毕竟面对的是一位至强者。
如果眼前的黑暗之蛇真的可以全知，那么她必然无所不能！
“当然，不是！”阿匹卜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像是在自嘲，又像是觉得李洵有些异想天开。
“我只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或者这样说，某些事情只要发生过，我想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而那些还没有发生的，我也没有办法看破，这一点和你的能力刚好相反。至于全能，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情况，一个阶下囚而已。”
李洵把一颗悬着的心收回了肚子里，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我差点以为你就是诺希尔创世神的黑暗面。”
像是很喜欢和李洵聊天的感觉，阿匹卜总是不经意的露出迷人的微笑：“你这个说法比较新奇，不过也可以这样理解。我和那位传说中的创世神同时出现在这颗星球上，创世神代表光明，我就代表黑暗，只不过我稍微弱了一些。”
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按照阿匹卜所说，她和创世神同时出现在这个星球上，也就是说这个星球不是创世神的作品，那么创世神为什么叫做创世神？
自动忽略了阿匹卜言语中的疑点，因为相对于创世神，李洵更想了解一下赛特的实力：“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创世神应该是最强大的神才对，为什么赛特都有能力压制你，创世神却不能？”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这里面确实有有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至少李洵觉得无法理解，难道赛特真的强大到这种程度？
阿匹卜稍微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有两点。第一，光明和黑暗本属同源，是永远共存的，创世神的力量可以被我吸收转化，永远都不可能杀掉我。”
“而赛特不同，他的力量和我很接近，却又不完全相同。我无法吸收他的力量，当他强过我，就可以克制我。”
这第一点就已经证实了李洵的猜测，顿时压力倍增，一个比创世神还要强大的敌人，真的是够了！
“第二，创世神只是最早出现的神，并不是最强大的神，否则神王的位置就不会更替。这个世界永远是向前发展的，只要不出现断层，后来者只会更加强大。”
阿匹卜的语气特别认真，让李洵有些不太适应，勉强笑道：“还真是鼓舞人心，你看我有机会超过赛特吗？”
不假思索，阿匹卜随口回答：“你当然有机会，所以先好好活下去吧。”
听上去有些应付，不过李洵本身也没有打算正面对抗一个神氏，反而是越发喜欢这位黑暗之蛇：“我开始怀疑诺希尔人的世界观了，你看起来可真是温柔善良，而且非常的善解人意。”
这位黑暗之蛇的说话风格，甚至思维模式都和李洵非常相似，谈话间很容易就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也不知道是因为黑暗之蛇完全了解李洵，所以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接近他，还是阿匹卜本就如此。
不过，黑暗之蛇这种级别的存在，应该没有什么理由去专门接近一个刚刚达到中级水平的异能者。李洵觉得就算是身上的两件神器，这位黑暗之蛇都不一定看得上眼。
像是被李洵说除了心声，阿匹卜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我也仅仅是挑战过创世神而已，既然创世神是正义，黑暗之蛇自然就成了邪恶。”
“原来，这就是正义与邪恶。”
“是啊，这就是正义与邪恶。”
刚泽高地的剧毒湖边，一只虫子开始了艰辛的挖坑任务，只顾抱怨的虫子还不知道，它挖出的这条坑将成为晨曦大陆历史导向的转折点。
阿匹卜对李洵的安排非常好奇：“你竟然想用这种方法来取出圣器？”
李洵耸了耸肩：“我也知道这种办法很笨拙，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为了保证圣器能够顺利取出，李洵尝试投石入水来估算深度。当然毒湖的水不能肯定和普通的水不同，再加上石头会被腐蚀，李洵只能断定这个水深在百米以上。
排水的坑道必须要尽量挖的深一些，以避免水流不尽，否则到时候需要再开一个坑就麻烦了。阿匹卜的态度是个意外，屏障外面的六位魔神亡魂就不见得会有这么好的脾气。动作能小一点，还是尽量不要惊动那些家伙才好。
百米深的坑道，以小强的速度，挖掘出到屏障边缘大概需要3个小时。屏障到高地之外的距离也大概如此，接下来的半天时间，李洵就乐得清闲。
随意的靠在一颗树边，李洵看了看一脸好奇的阿匹卜，故作神秘：“不用好奇了，等弄好了你就明白了。”
寿命如阿匹卜这般长久的生物，自然是见多识广的，但是对于李洵判断湖水深度的方法还是无法理解。
李洵不肯详说，阿匹卜也就不再多想，而是提出了另一个疑惑：“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水放出去之后外面会发生什么？这种剧毒，小小一滴都可以杀死很多人！”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自然是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才敢这样做。”李洵故作神秘：“你倒是好心，这和传说中的形象不太符合啊？”
阿匹卜在传说中是黑暗的象征，是光明的敌人，应该是一个很邪恶的形象，至少也和赛特不相上下才对。而眼前的黑暗之蛇或者有些邪魅，恶这个字眼却完全不搭边，最多是有些妖娆。
妖娆这个词刚刚出现在李洵的脑海中，马上就转化成了阿匹卜的神情：“是吗，传说中的我是怎样的？”
别人的看法阿匹卜根本不会在乎，她只是随口接上李洵的话，顺便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而已。一边反问着，阿匹卜向前两步，靠近李洵的肩旁，几乎是在耳语，特别亲昵：“你是喜欢传说中的我呢？还是眼前这个我呢？”
经过了自然女神的考验，李洵的意志力更胜从前。面对阿匹卜的挑逗，也只是微微侧过身体，平静的回应道：“我不确定你会喜欢那些评价，或者我们可以聊些别的。”
每个人都不会喜欢听自己的坏话，神也不例外，何况是一位黑暗之神？当一个人转述一些不好的言语时，自身的形象也会在听者眼中发生变化，李洵自然不会做那种让别人不爽，对自己也没好处的事情。
眼光流转，阿匹卜轻笑道：“你这人还真有趣，不枉我留你一条命。”
仿佛李洵的命就是此时她手中的一片草叶，只要阿匹卜愿意，就可以随意处置，而且不费吹灰之力。事实也是如此，在这种级别的角色面前，李洵根本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阿匹卜的言辞本应该让人感到紧张，可是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却让李洵紧张不起来，反而越发放松：“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这句话非常没有营养，阿匹卜的回应却有些不同寻常：“如果你可以解决赛特，我还可以给你更多恩惠，保证是你需要的。”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李洵所见过比较强大的几个神氏仿佛都能看穿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李洵对阿匹卜的话信以为真，忍不住好奇问道：“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沉吟片刻，阿匹卜忽然变得有些认真：“是的，我知道，我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李洵非常惊讶，了解自己和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又是两种概念，后者只是看透了自己，前者却是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才能得到的答案。
黑暗之蛇这种级别的存在自然是没有必要欺骗自己，这是第一次见面，对方却说了解自己。即便是对方拥有真实之眼类似的技能或者宝物，也不能通过简单数据资料就说是了解吧？
有些不敢直视阿匹卜的眼睛，李洵勉强笑道：“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然而，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题并没有让李洵觉得平静一些，内心的疑惑更加浓重，最近经历的一切让人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神器也就算了，神也就算了，神的残魂也可以算了，自己现在竟然是身处一个神话时代。对于经历过科技高度发达的地球人来说，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即使亲眼所见也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完成试练，感觉和事实本就不能混为一谈，完不成试练可是要死人的，那还有心思去感觉。
“让我想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阿匹卜思索着如何形容李洵，稍微耗费了一点时间，终于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你这个人还真是单纯。”
此话一出，李洵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精彩：“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无论如何，李洵都觉得自己很难和单纯这个词扯上关系。
看到李洵不太自然的表情，阿匹卜十分得意：“你现在还不懂，等你发现了真相就会明白自己现在究竟有多单纯。”
听上去就像家长在教导孩子：“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这话里面有些故弄玄虚的意思，李洵却也不多加追问，只是定神看了一眼阿匹卜。眼前这个女子形象的黑暗之蛇，明眸皓齿，香腮若雪，单从样貌而言可以说是沉鱼落雁之姿。
漂亮的女人在诺希尔这个奇妙的星球上如同刚泽高地的树叶，从来都不少见。只是这位始祖级别的邪神，竟然也脱不开女人爱美这一条惯例，不停地在水边整理自己的妆容，让李洵尤为感慨。
回过神来，李洵觉得阿匹卜既然爱美，那就是有虚荣心，一定会喜欢听人夸赞。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请她帮助，不如投其所好，搞好关系：“你很漂亮，至少这一点就和你在传说中可怕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虽然是故意这么说，却也没有任何违心的地方，句句属实，这一点让李洵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
阿匹卜对于李洵的夸赞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而是对另一个话题产生了兴趣：“十万八千里？这个比喻很有意思，就像你们地球传说中一个神的能力。”
地球传说中的一个神？李洵更加愕然：“你连这都知道，难不成你有读心术？”
一个诺希尔神氏，仅仅见过唯一的一个地球人就是李洵，只是通过一句话就连地球的传说都知道了。这已经超过了真实之眼的范畴，就像直接读取了他人的思维和记忆一样。如果真能达到这种程度，说是了解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对。
“读心术？”这个词汇对于阿匹卜来说也有些新鲜，好在比较容易理解，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不，并不是你想象当中的那样，我只是知道这些而已，并不能看透你的心思。不过，因为我知道你的一切，所以也知道你会怎样思考。”
不是读心术，听上去却比读心术还要厉害的感觉，只是知道这些，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就算是地球人都不见的所有人都能知道中国神话，一个诺希尔神氏又怎么会知道？
李洵想到一个非常让人难以置信的可能：“你是全知全能的吗？”
全知既全能，没有谁比李洵更能理解这里面的含义，仅仅是三秒的预知能力就让自己能以一个初级异能者的身份去挑战至强者。虽然最终结果是李洵落荒而逃，那毕竟面对的是一位至强者。
如果眼前的黑暗之蛇真的可以全知，那么她必然无所不能！
“当然，不是！”阿匹卜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像是在自嘲，又像是觉得李洵有些异想天开。
“我只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或者这样说，某些事情只要发生过，我想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而那些还没有发生的，我也没有办法看破，这一点和你的能力刚好相反。至于全能，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情况，一个阶下囚而已。”
李洵把一颗悬着的心收回了肚子里，露出一个释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我差点以为你就是诺希尔创世神的黑暗面。”
像是很喜欢和李洵聊天的感觉，阿匹卜总是不经意的露出迷人的微笑：“你这个说法比较新奇，不过也可以这样理解。我和那位传说中的创世神同时出现在这颗星球上，创世神代表光明，我就代表黑暗，只不过我稍微弱了一些。”
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按照阿匹卜所说，她和创世神同时出现在这个星球上，也就是说这个星球不是创世神的作品，那么创世神为什么叫做创世神？
自动忽略了阿匹卜言语中的疑点，因为相对于创世神，李洵更想了解一下赛特的实力：“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创世神应该是最强大的神才对，为什么赛特都有能力压制你，创世神却不能？”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这里面确实有有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至少李洵觉得无法理解，难道赛特真的强大到这种程度？
阿匹卜稍微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有两点。第一，光明和黑暗本属同源，是永远共存的，创世神的力量可以被我吸收转化，永远都不可能杀掉我。”
“而赛特不同，他的力量和我很接近，却又不完全相同。我无法吸收他的力量，当他强过我，就可以克制我。”
这第一点就已经证实了李洵的猜测，顿时压力倍增，一个比创世神还要强大的敌人，真的是够了！
“第二，创世神只是最早出现的神，并不是最强大的神，否则神王的位置就不会更替。这个世界永远是向前发展的，只要不出现断层，后来者只会更加强大。”
阿匹卜的语气特别认真，让李洵有些不太适应，勉强笑道：“还真是鼓舞人心，你看我有机会超过赛特吗？”
不假思索，阿匹卜随口回答：“你当然有机会，所以先好好活下去吧。”
听上去有些应付，不过李洵本身也没有打算正面对抗一个神氏，反而是越发喜欢这位黑暗之蛇：“我开始怀疑诺希尔人的世界观了，你看起来可真是温柔善良，而且非常的善解人意。”
这位黑暗之蛇的说话风格，甚至思维模式都和李洵非常相似，谈话间很容易就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也不知道是因为黑暗之蛇完全了解李洵，所以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接近他，还是阿匹卜本就如此。
不过，黑暗之蛇这种级别的存在，应该没有什么理由去专门接近一个刚刚达到中级水平的异能者。李洵觉得就算是身上的两件神器，这位黑暗之蛇都不一定看得上眼。
像是被李洵说除了心声，阿匹卜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其实我也仅仅是挑战过创世神而已，既然创世神是正义，黑暗之蛇自然就成了邪恶。”
“原来，这就是正义与邪恶。”
“是啊，这就是正义与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