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二百一十三）血战虎狼山（2）
董坤笑道：“要说打仗我真是比不上阿羽，不过能引出阿羽这么多话，看来我刚才的砖头没有白扔——阿羽，你也别藏着掖着，有什么妙计，赶紧说出来！”
风羽笑道：“谈不上妙计，还是八路军一贯的战术——避敌锋芒，化整为零，敌进我进，各自为战！”
丁其风凝神思索，董坤问道：“阿羽，你是说把部队分散，与敌人进行‘游击战’？”
风羽说道：“差不多是这样——霍团长上次不是说过‘麻雀战术’和‘马蜂战术’吗？对付强大的日军，目前最有用的还是“麻雀战术”，把部队拉开，分散，各分队以班、排为单位，各自作战，牵着日军的鼻子走，敢于向敌人后方挺进。有机会就打，没机会就躲，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积小成多，积小胜为大胜，这就是咱们常说的‘零敲牛皮糖’，小鬼子兵员不足，兵力又过于分散，处处要守，处处挨打，这样，战斗的主动权始终掌握在我们手中。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们也不放弃有利条件下的运动战，迅速集中，以优势兵力歼灭敌人！”
丁其风笑道：“阿羽的想法与上级的作战意图不谋而合——我看就这样吧，分散部队，化整为零，在广阔的平原和山区与敌人展开游击战，把鬼子拖垮拖疲，咱们再集中兵力收拾他们！”
董坤道：“我们要立即动员群众转移进山，空舍清野，填埋水井，把村子搬空，什么也不给小鬼子留下，看那帮狗日的能支撑多久？”
风羽担忧道：“‘卧虎山’根据地刚刚建立，不少老百姓长期受孔庆堂和刘海洲之流的思想毒害，对鬼子的残忍性认识不足，对八路军缺乏信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未必肯离家进山，一旦被敌人合围，根据地将遭受巨大损失……”
丁其风严肃道：“阿羽所讲正是我担心的——‘虎狼山’根据地刚建立，思想政治的工作还不够深入，有不少老百姓对咱们缺乏了解，上级的指示精神将很难得到贯彻执行，这是对我们最大的考验。无论如何，我们要尽最大努力，保障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军民鱼水情，群众是咱们最大的力量源泉，离开老百姓的支持，八路军将寸步难行！”
在董坤主持下，“虎狼山”召开“反扫荡”军事扩大会议，各个村寨及抗日团体都有代表参加。在会上，丁其风首先传达了上级关于“反扫荡”的指示精神和作战命令，要求根据地党政军民密切配合，坚壁清野，并把“虎狼支队”分散拉开，化整为零，协同游击队和民兵广泛开展游击战争，粉碎敌人的“扫荡”。
会议之后，大部分村寨都展开行动，积极动员群众进山，空舍清野，不给敌人留下一针一线。但也有不少村寨犹豫观望，对敌人的扫荡认识不足，迟疑着不肯进山躲避。“虎狼支队”不得不抽出大批干部战
士分散到各个村寨做群众的思想工作。正在这时，鬼子的“扫荡”部队在空军和炮兵的配合下，从四面八方向“虎狼山”合围而来。
小鬼子就像吃人的豺狼，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展开灭绝人性的大屠杀。在“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下，小鬼子杀疯了，抓到老百姓，几乎看都不看就枪杀、刀砍、活埋、揭头皮，点天灯、剖腹挖心，残忍之极。最惨的是女人，几乎全被**，有的被赤身**绑在地上，下身被刺刀捅烂，有的惨遭侮辱后又被活活钉死在树上……广袤的“卧虎山区”，村村变成废墟，户户夷为平地，到处是血肉模糊的尸体，遭到屠杀的老百姓不计其数。
“太平峪”地处“卧虎山”的门户，并不太平，首当其冲遭到鬼子屠村，全村有200余人被杀；其次就是“三家峪”，如山的瓦砾中，光被石头砸死的就有120多人；“石门村”更惨，300多口人，只有一条狗是活着逃出来的。小鬼子用蜡烛淋在被抓的老百姓头上，点天灯；把小孩挑在刺刀上绕场而行，或者把刚生下不久的婴儿活活切碎，变着法儿烧烤“人肉串”。
在“马家庄”，小鬼子将老百姓关到一所大房子里，一把火烧死200多人。
在“洪家坳”，小鬼子强迫老百姓到庙里开会，400多人全部被机枪打成血筛子。
……
无数村寨化为灰烬，大量农具被破坏，牲畜被抢走数千头，日军所到之处，村村放火，处处杀人，家家受难。
“白龙寨”全村有一半的妇女遭到**，最大的70岁，最小的仅7岁，小女孩身体发育还不全，小鬼子硬是用刺刀剖开下阴进行**。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被五个日本兵**，小鬼子偏偏让她的母亲在旁边看着。**她的母亲时，强迫她站在旁边连眼睛也不能眨。小鬼子满足兽欲后，把她们母女拉到院子里。片桐二等兵把女孩的一条腿用绳子缠在石磨上，又把另一条腿绑在驴身上，那个女孩流血的**生生被撕成两半。谷川一等兵狂笑着把刺刀捅进女孩母亲的下体……
板仓军曹和井泽上等兵比赛杀人，板仓每杀一个中国百姓，就割下死者的一只耳朵记数，井泽则敲掉被杀者的一颗牙齿作为记录，最后板仓以比井泽多杀一个人而从井泽手中赢得一瓶日本清酒。
山原一等兵有着特殊的嗜好——专喝人脑。他拎一把菜刀，找到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当场把人砍倒，用刀片把人的头骨劈开，掏出浅桃色的脑疸，放在嘴里大吃大嚼。来不及吃的，就放进空罐中，用破布包好，等下次享用……
为掩护群众转移和支队主力突围，二分队留下来拖住鬼子，造成“虎狼支队”主力被围的假象。临行前，风羽对赵斌说道：“阻击战有消极防御和积极防御两种打法，单纯依靠阵地
防守来阻挡敌人的进攻，像牛抵角似的和对方拼消耗——这是‘消极防御’，历来为兵家大忌；而依托阵地，有效杀伤敌人，迫使对方展开主力决战。等敌人主力展开后，迅速转移阵地，在新阵地上再次阻击敌人。这种迭次设伏、节节抗击的战术，就是‘积极防御’，它能达到迟滞或杀伤敌人的目的。‘积极防御’还有另外一种形式，即在正面组织防御，大量杀伤敌人，再派小股部队迂回侧击，使对方首尾不能兼顾。鬼子这次来势凶猛，你们一定要利用‘虎狼山’的有利地形，以‘积极防御’的战术，机动灵活地打击敌人。在下午三点以前，绝不允许鬼子占领‘虎狼山’！”
赵斌双脚一并，敬礼道：“请风队长放心，二分队保证完成任务！”
拂晓时分，日军飞机开始对“虎狼山”进行狂轰滥炸，鬼子又在炮火和重机枪的掩护下，对“虎狼山”发起进攻，硝烟弥漫，树断石碎，弹片纷飞。赵斌指挥二分队利用预先设置的阵地，边打边撤，逐次杀伤敌人。小鬼子不断出现伤亡，宛如一匹发怒的火牛，向“虎狼山”展开轮番冲锋。
“虎狼山”山势陡峭，奇峰兀立，仅有几条山道通往山下。赵斌早派人在每条山道上埋下大量地雷，还有用集束手榴弹做成的诡雷，又派少数枪法好的战士凭借险要地形狙击敌人。鬼子冲到山坡下，遭到八路军的猛烈打击，只好龟缩回去，带队的井野少佐调整战术，命令伪军冲在前面替日军挡子弹。
伪军们在日本军官战刀的威逼下，像蛇一样沿着山道朝山上慢慢蠕动。这些替死鬼踏上地雷，“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云霄，大块的碎石、糜烂的肢体、断裂的树枝和破碎的弹片一起飞上天空，山坡上横七竖八躺满伪军的尸体。鬼子利用伪军在雷区蹚开一条通道，嗷嗷叫着向山上猛攻，迎接他们的是雨点般的手榴弹，半山腰响起滚雷似的爆炸声，山石崩坍，弹片像蜂群一样乱飞，小鬼子丢下数具尸体，狼狈退下山去。
贴着膏药旗的日军飞机又出现在“虎狼山”上空，疯狂地朝下面投掷航空炸弹，又用机载大口径机枪朝山上扫射，“虎狼山”变成一片火海，似乎连石头也要烧焦。
井野见屡攻不下，恼羞成怒，命令日军把火炮和大口径重机枪架在附近山头上，朝“虎狼山” 展开密集的炮火覆盖。
八路军战士顶住日军的飞机和炮弹，以血肉之躯抗击鬼子的进攻。他们在烈火中，在峭壁上，在岩洞间，在巨石后，神出鬼没，英勇地阻击敌人，使小鬼子哪怕前进一步，都得付出惨重代价。
战斗打得如此惨烈，井野确信包围的是“虎狼支队”主力，命令日军展开更加疯狂的进攻。双方从早上打到中午，又从中午打到下午，尸体铺满山坡和山腰，血水几乎浸透“虎狼山”每一寸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