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邪王诱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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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98米 也能成为本尊的男人

    白君倾被折腾的有些狠了,自从睁开眼睛,心中便只有一个认知——禁欲二十七年的男人,的确不是好惹的!

    古人有云,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君慕白想做那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奸佞,白君倾却做不来那承欢侍宴无闲暇,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杨贵妃。

    撑着险些被折断的腰肢,狠狠的将君慕白丢弃,转身投入了京畿营。

    永平侯府嫡女出嫁,即便是回了姑苏的定国公萧战,也重回了长安。如今正住在长安城的定国公府。定国公萧战,虽然年迈,但是身体却很硬朗,白君倾在大婚典礼的时候,便已有这个认知。

    不过萧战能从姑苏重回长安,白君倾可不认为,他是专程为了参加她这个外孙女的婚礼的!而是因为他早早的给她传了家书,她却没有回姑苏不说,甚至连个回信都没有。萧战怕是早就想要有所作为,却碍于颜面,这次正好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白君倾才进了京畿营,司徒承凡便迎了上来,只是司徒承凡看上去并不太好。一双眼睛乌青,脸上也挂了彩,一边脸被打的肿的老高,一只胳膊吊着,另一只好的胳膊拄着一根木杖,一条腿绑了木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将军,兄弟们这次,没给你丢脸吧!”

    司徒承凡向来是扮作英俊潇洒的模样的,他的兵器是一柄轩云扇,无论何时都不失风流倜傥的姿态。即便是训练到满身泥泞,也要保护他帅气的风姿。如今这般狼狈模样,倒是白君倾第一次见到。

    “人劫出来了,兄弟们都……还好吧?”

    司徒承凡智力惊人,但是手上的功夫却比不得顾如风等人,看到司徒承凡这般模样,原本还想着顾如风等人会好一点,但是司徒承凡下一句话,彻底打消了白君倾这个念头。

    “将军,他们都下不来床了,摄政王那些人,下手实在是太狠了!若不是顾虑将军你,兄弟们这次,命都能交代在里面。”

    白君倾掀开一个个营帐,看着顾如风等人那被揍的,骨折的骨折,断腿的断腿,靳冷星那张脸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一个个的简直惨不忍睹,心中又狠狠地骂了君慕白几句!

    真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昨夜那般压榨她,他手下的人竟然如此对待她的兄弟。打人不打脸,正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属!

    “兄弟们放心,早晚让你们打回去!就像对付飞虎营一样!咱们狼,向来是记仇的!”

    狼,很记仇!就算是一百年前有人得罪了狼,狼都会记得,狼找它的下一代去报仇。还有就算你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它都会循着味道找到你,哪怕隔着许多国家!

    “将军放心,这打脸之辱,我们会自己报回去!”

    白君倾留下了一下伤药与药方,再次压榨了许久没有出现,被君慕白的人时时监控,与她隔离的云绯辞。

    白君倾回到营帐,欲要处理一些公务,就感觉到背后强烈的目光盯着她,嘴角轻轻一勾,身子动也没有动,目光依然放在公文上。

    “再不出来,茶便凉了。”

    “你在等我?你怎知本尊会来。”

    白君倾余光之中,出现一片紫色的衣摆,紫衫鬼王锦上秋,冷漠的走到了白君倾面前,身上却没有了杀气。看着白君倾的目光,也变得连他自己都看不懂。

    “猜的。”

    “猜的?”

    “我怎么知道的重要吗?”白君倾缓缓地从公文中抬起头来,看向锦上秋,“重要的是,你为何来。”

    “我要杀你,你为何要救本尊?”

    “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

    “谁?”

    “一个与你有着深切关系,你却未曾见过的人。”

    两百年前,秋芝陆又不是会长生不老之术,就算他有幸能活到两百岁,见到这个重重孙子,这个重重孙子,也不见的会记得他。

    “永夜公会,从来不会放弃目标。”

    “所以呢?”

    “所以你还是本尊的目标,不过……”锦上秋的目光,看着白君倾有些不自然,“不过本尊不会再夺你性命。”

    “哦,那岂不是坏了规矩。”白君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今日,本尊欠你一条命。那日,本尊便当你已经死了。”

    白君倾觉得有些好笑,“唔,既然那日我已然死了,怎地还是你的目标?”

    “白君羡,那个毒蛇九,已经娶了你的妹妹,今日整个长安城都在传,毒蛇九极其宠爱你那小妹,大婚当日,迫不及待的入洞房,甚至赶走了满堂宾客!今早更是魅惑的摄政王推迟了早朝!”

    白君倾觉得,她这个人,向来与名声这东西无缘。做世子爷的时候,给白君羡按了一个男宠的名声,恢复女儿身之后,怕是要得一个祸国殃民,助纣为虐的妖妃名声。

    “摄政王宠爱小妹,我这个做兄长的,岂不是应该为小妹高兴?”

    “白君羡,你莫要再伪装下去了,本尊知你心中难过,长安街头都在传,你被摄政王玩弄后抛弃,伤心欲绝,一个是小妹,一个是旧情人,你只能在大婚之日独自饮酒,醉的不省人事!”

    白君倾又觉得,这长安街头,真的应该整顿整顿了,怎么什么都传呢?独自饮酒,醉的不省人事,这是从何说起?大婚之日,白君羡的确没有寻常人家嫁妹子那般高兴,但是那全都是在担忧她,至于饮酒,白君羡身体正在康复期间,又怎么会独自饮酒?

    简直就是,谣言!

    “街头谣言,何必当真?锦上秋,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白君羡,本尊知你心中难过,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本尊只是想要告诉你,既然毒蛇九已经将你抛弃,你大可以投入别人的怀抱。”

    “锦上秋,你莫不是被那水牢中的宿灵草钻进了脑袋吧。”

    “白君羡,你心中明白本尊在说什么,只是不愿意正视罢了,不过没关系,本尊只是在通知你,你已然是我天字第一号紫衫鬼王的目标,你能成为毒蛇九的男人,也能成为我紫衫鬼王的男人。”

    白君倾眼睁睁的看着,锦上秋说完这一番话,如来时那般,刹那间消失不见。今日这话,若是被府中那醋妖精知道,定然又是一番抗风暴雨,她今夜,向来应该回永平侯府躲一躲,否则又不用睡了。

    家有妒夫啊!

    然而白君倾还没有低下头重新看公文,那锦上秋紫色的衣袍,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底。

    “白君羡,本尊只告诉你一人,本尊的名字,秋珩锦,你可记好了。”

    白君倾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再次消失的身影,脑子里再次将他与那遥远的故人的身影重合。记得那时,她第一次见到秋芝陆,他也是这样一句话,“本少爷的名字,秋芝陆,你可记好了。”

    往事一场追忆,白君倾叹了口气,将剩下的公文审批完,从离开京畿营,又去了镇抚司转了一圈,最后才消无声息的进了锦华院,萧鸿飞看见她就如同不认识了一般瞪大了眼睛。

    “小……”才刚刚要叫小姐,待看见白君倾穿着一袭男装,那称呼硬生生的发生了转变,“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保命。”

    白君倾叹了口气,想起来那狼人一般的妖精!那妖精体力好的堪称变态!禁欲太久,怎么也要不够!她若是不躲个清净,那妖精一定会把她抓住,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白君倾抬脚进了书房,随口的调侃,却是让什么都不知情的萧鸿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少爷,你说什么?保命?!你,你怎么了摄政王?……难道你的身份,被发现了,惹恼了摄政王,摄政王要……”

    萧鸿飞用手,在脖颈处做了一个横刀的手势,白君倾觉得回到永平侯府或许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什么叫她怎么了摄政王?为什么不问摄政王怎么了她?她在萧鸿飞心中,到底是怎么一个邪恶的形象?

    “鸿飞,你想多了。”白君倾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我离开这一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萧鸿飞从怀中拿出一张帖子,递给了白君倾,“少爷,这是老爷派人送来的帖子,小姐说,等你回来再做决定,你定然有你的计划,他贸然前去,怕扰了你的计划。”

    白君倾点了点头,白君羡也是有顾虑的,他毕竟与萧战有着血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去见萧战,他定然会露出什么马脚,尽管他伪装的再好,也是要过去心理这一关的。

    萧鸿飞难以面对萧战,白君羡心中,怕是更有一道轻易无法跨越的鸿沟。

    白君倾捏着帖子好一会,才嗤笑着随手将帖子丢在了一边。

    “鸿飞,医馆筹备的如何了?”萧鸿飞扫了一眼那当垃圾丢在一边的帖子,心中格外的复杂,正如他对萧战的感情。

    白君倾理解他这种感情,他是很崇拜尊敬萧战的,萧战就是他心中的战神!

    可是战神或许只能仰望,靠的太近,或许就会失望。

    当年若时萧战能在意白君羡一点,白君羡也不会几次死里逃生。若是萧战能多在意一点白君倾,白君倾也不会香消玉殒。

    “少爷,医馆与……青楼,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修缮妥善,青楼的那些管事和姑娘,也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去征聘的。”

    白君倾对医馆没有什么太多的要求,医馆的名声,是要靠她诡医出马宣传出去的。她只让萧鸿飞早了些势,传了些诡医在世,重出江湖的噱头出去。

    而白君倾对青楼的要求是极高的,首先,便是名字和装饰。

    庸俗的名字和艳俗的装饰,自然是不能达到白君倾的要求的。在白君倾看来,男人向来是闷骚的,这一点白染俏深的精髓,男人嘛,喜欢那种看上去是端庄的大家闺秀,床上却是放浪而又万种风情的。

    所以白君倾从花魁们的着装上,便摈除了那些花枝招展,浓重的胭脂水粉。花重金给花魁们制作衣衫与首饰。白君倾又特意请了从宫中放出去的嬷嬷,训导这些花魁礼仪形态,让她们无论从外表,还是内在,看上去都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甚至堪比宫中的娘娘。

    另一方面,便是青楼的装饰,清雅精致,格调极高。

    而青楼的名字,被白君倾题名为,玉海楼。

    玉,美人如玉,其音又为,欲,欲海沉沦!

    “寻个吉日,一起开张吧。”白君倾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欲速则不达,玉海楼那边,我会再慢慢培养一批势力。”

    “少爷……”萧鸿飞又扫了一眼那定国公府送来的帖子,“少爷当真,不去见见老爷?”

    对于萧鸿飞来说,萧战才是老爷,而白文征,只是侯爷。

    白君倾拿着那帖子,指尖竟是突然燃起一簇蓝色火苗,将那帖子燃的一干二净,嘴角勾着戏谑的笑。

    “我若真想去见他,何须什么劳什子帖子?你放心,我会去见他,我还有事情,去探个究竟呢。”

    白君倾和白君羡的身世,终究是一个迷。白诗柔有一点其实是说对了,但是却没有说到点子上。她的确想要知道,她和白君羡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安排进永平侯府,是偶然,还是别有用心?白家不知道她们的真是身份,萧家呢,萧家又是否知道,这件事又是否是萧家安排的?

    这一切,都想是一团迷雾,而她就身处迷雾当中。她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迷雾的感觉,却像是有一张网一般,将她套住,让她没有安全感!

    …………

    白君倾这些日子,有些忙。

    一个人饰演两个身份,两个角色的转变,总不是那般容易的。总让白君倾觉得不易的,是那只喂不饱的狼。

    萧鸿飞的速度极快,医馆开张的日子很快便定了下来,日子就定在四日后。白君倾打发了君慕白,从摄政王府悄然而出,戴着人皮面具,去了医馆,比照宁诱军师,白君倾在医馆的化名为,宁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