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邪王诱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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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11米 鬼祟作怪

    这位说话的,虽然也同大家一般穿着白衣,但是白君倾还是眼尖的发现了她白衣之下,粉艳艳的云锦衣裙。容貌虽然没有方才那位出色,但是那一口好嗓音,只听着,半个身子都酥了,整个人都能醉倒在这声音之中。饶是白君倾是个女子,也听着这声音,有那么一丝恍惚。

    “大人,您快里面请。”

    “镇抚使大人,您可要给我们老爷做主啊!”

    “镇抚使大人您……就带着这么几个人来吗?不知哪位是天师啊?”

    “我家老爷,是被鬼怪所害,大人,您戴上这个平安符,是妾身在迦叶寺求来的。”

    …………

    这六个小妾,你一言我一语,你说一句,她的说两句,另一个又得说三句,你争我夺,非要抢个高低出个风头一般,好像谁说话说得多,就是这府上当家作主的人一般。

    白君倾在一群女人的拥簇下,负手而行,眉头皱了皱,脑中倏地想到一句很有哲理的话,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一个女人便相当于五百只鸭子,这安府大宅的三千只鸭子,岂不是每天都要敲锣唱戏?

    这安仁广,是如何消受的了这三千只鸭子的?怕是不被人害死,也要被这三千只鸭子吵死!

    于此同时,白君倾将一旁跟随,却一直默默不作声的,那个开了门又将她们关在门外的管家的所有表情,都尽收眼底。白君倾也算是极其理解这管家现在的心态,将她们关在门外,怕不是没有礼数,而恰恰是为了维护这个礼数。

    只因这六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着实有些丢了安府的颜面。

    “本官听说,安老爷还没有入葬?不知可否带着本官,去看看安老爷的尸身。”

    六位小妾突然停了下来,此时互相看了看,那白玉珠钗的小妾才上前一步,“妾身等都是妇道人家,我家老爷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妾身等也都是个没有主意的。不过既然镇抚司的大人接管了我们家老爷的案子,害死老爷的,不论是人是怪!这一切,全凭大人做主了!”

    “老三说的没错,妾身等都是没有见识,没有个主意的,寻常也只会在这后院里争个宠,关键时刻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爷没了,妾身等一无是处,便是没了依靠,害了老爷性命的,无论是人是怪,妾身都要知道个结果!”

    说话的这个,便是那白衣里穿粉群的小妾。

    白君倾还没进门的时候,从这六位小妾的言谈举止上,就能将每个人的性情分析一遍,这珠钗女子,和粉裙女子,相比于其他几个,却是个果断的。

    “本官既然已经接下了这案子,自然会给你们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代。是人,本官便将他绳之以法,是怪,本官就斩妖除魔!”

    “妾身等,多谢大人!大人,您这边请!因着天气炎热,老爷的尸身无法保存,妾身等便让管家,将老爷暂时安放在了冰窖。”

    六个小妾当下便要争着为白君倾引路,白君倾有些理解她们这样处处相争的行为。其实不在乎是心中对彼此有多厌烦,而是这种争已经成为她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有钱人家的小妾,整日在后院无所事事,除了跟其他人争争宠,吵吵架斗斗嘴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安仁广一死,她们甚至连争宠这样每天生活的目标与乐趣都没有了,如今可算又出现一个能让她们争的人,自然一个也不肯认输。

    可是明白她们的心态归明白,白君倾可是不想忍受,当下便沉着脸,素手一直那珠钗女子和粉裙女子,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管家。

    “倒是不知,这两位是?”

    管家看起来其实是个精明的人,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很是沉稳,阅历定然极其丰富,此时听白君倾如此询问,做出管家应有的样子,为白君倾介绍到,“回禀大人,这位,是府上的二姨娘。”

    二姨娘,便是粉裙女子。

    “这位,是三姨娘。”

    三姨娘,便是珠钗女子。

    没有点到的其他几位,明显有些失落,而这种失落还没有太过表现出来的时候,又听白君倾淡淡的道,“温千户,去录口供。”

    辞,讼也。在这个时代,其实口供的意思,便是用辞来替代。而白君倾毕竟是个现代人,她顺口说的录口供,已经是现代的词汇了。

    而温子染,作为一个锦衣卫的资深千户,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但是联系到此时的情景,自然也是能明白这录口供的意思的。这是要让他去审讯这其他几位姨娘。

    分工而作,温子染和萧鸿飞去录口供,白君倾则是带着云绯辞,由着管家和两位姨娘引路去了冰窖。

    这个时代没有冰箱,更是没有电。所在想在炎炎夏日有冰可食,其实是一件很费力费钱的事情。需要再冬日,便开始存储这些冰,所以冰窖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不失为是一种有钱人的象征,在夏日用冰乘凉,吃一碗冰镇莲子羹,那便是的的确确的炫富行为。

    安仁广是个有钱人,是长安城第一皇商,因为他钱多。

    所以安仁广的冰窖,极其之大。

    白君倾一踏进冰窖,因为自身是纯阳体质,本就不惧寒,所以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因为冷热交替而生生打了个寒颤。

    “大人请看,这便是我家老爷。”

    白君倾上前几步,走到安仁广旁边,大概看了看,最后扫了一眼云绯辞。只一眼,云绯辞便知道白君倾的意思了,这真是让他来验尸了。

    以白君倾对云绯辞的观察,他的医术很是精湛,与那世间人人称颂的,九妖精身边的神医玉阳公子,怕是不相上下。只是他实在有些玩世不恭,对待医术的态度,很是懒散,没有可以掩饰他会医术的事实,但是那种对待医术的不经意,又让人无法把他当成医者。

    玉阳对医术极为痴迷,也极为严谨。而云绯辞,虽然如此似儿戏,但是白君倾却看得出来,他有着极大的医学天赋,他会天道山失传的催眠!

    白君倾虽然一直都没有表现出在意他,但是白君倾却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他,他与天道山慕容家,究竟有什么渊源呢?

    而以云绯辞的医术,白君倾认为,他能医,也能验!

    云绯辞认命似的耸了耸肩,将折扇夹在自己腰间,卷起了衣袖,走到安仁广身边,开始验了起来。

    白君倾则是在退后一步,双手负在身后,冷眼看着云绯辞验尸,而萧鸿飞自白君倾第一次审案,就已经懂得了白君倾的习惯,她验尸,要做笔录。遂以,他特意准备了炭笔,随身携带着。

    眼下,才刚刚拿出本子和炭笔,就听见白君倾如往常审案一般,冷声道。

    “安仁广,四十八虽中年男子,身长四尺八寸(一米六),双目突出,面露惊恐。”

    云绯辞寻常都是一副风流模样,此时做起事来,却是极其认真,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见他这般,白君倾突然想到一句话,认真的男人最有吸引人,这话倒是不假。这云绯辞认真的样子,仿佛整个人从气质到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不出白君倾所料,云绯辞既然敢跟来,并证明他的确有那个实力。他治病不知如何,验尸却像模像样,看起来有那么两下子的。

    从头到尾,检查的极为自己,将安仁广的衣服脱掉检查,甚至用自备的银针来验证他是否有中毒的现象,不同于白君倾,云绯辞便是连说话,都有一点仵作的味道。

    “死者生前没有搏斗过的痕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无中毒现象。”

    云绯辞的检查结果,与大理寺的结果是一样的,都没有任何伤口,甚至不知死因。

    “啊!”二姨娘听到结果,惊呼一声,惊恐的捂住了嘴巴,“难道,难道真的是,是鬼祟作怪!”

    白君倾抬头看了看二姨娘,她自然是不相信鬼怪害人的,但是从目前来看,安仁广的身上,的确没有伤痕,那么造成他死亡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少爷,难道这和上官太师一样,也是中了极易消散的毒?”

    白君倾摇了摇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第一案发现场早已经遭到了破坏,白君倾在案发现场也没有发生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且,案发现场根本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

    但是这一案,显然与太师案不同,从案件的连环性来看,是安仁广府上的人的可能性,极低。但是没有证据,白君倾不排除,有人刻意模仿那连环杀人案件的作案手法,用以来摆脱自己的嫌疑,混淆视听。

    “面露惊恐,双手紧握,处于紧张状态,安仁广究竟在临死之前,看到了什么令他害怕的事情?”

    白君倾负手而立,微微皱了皱眉,“云绯辞,看看他的指甲里,可有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