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血雨腥风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天空，明军战船纷纷*近凌风隆所在的商船，炮弹不断地轰击着海面上的海盗船，在一片密集的炮弹攻击波之中，又有两艘船只沉没。

凌风隆命令船员们挥舞旗帜，指挥着各艘海盗商船进行战斗，海盗商船冒着炮火，快速前进，那些明军水师虽然火力强大，但是每一次发出炮弹之后，都需要不少时间来装填火药，这也给了海盗们片刻的机会来反击，“嘭”的一声，一艘海盗船撞上一艘明军船只，海盗们发出阵阵厮杀之声，手挥兵器，冲上前去。

船只上的锦衣卫们纷纷拔刀，与海盗们进行厮杀，而船上的锦衣卫火枪手们则在一旁使用火枪射击，“呯呯”的一阵响声，几十名冲在最前头的海盗被立刻被火枪击毙。

“该死的，是火龙枪！”凌风隆看着远处船艘上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得皱了皱眉。

闵云瑞站在一旁，问道：“头儿，现在该怎么办？”

“这次可是生死存亡的时候，把我们现在所有的炮药都拿出来，我带一队人突击！”凌风隆说道。

“什么？头儿，你不是开玩笑吧？”闵云瑞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凌风隆。

凌风隆笑道：“有什么好可怕的，咱们又不是第一次遇上这样凶险的情况了，那么多次都过来了，还怕这次？”

就在凌风隆说话间，一枚炮药在他们身旁炸开，强烈的冲击力将凌风隆两人震得飞出几米，甲板上层被炮弹炸塌，船身的左侧也被炸开，闵云瑞掉落海中，之后再也没有浮上来。几名海盗也在冲击波中掉进海里，立刻被附近战船上的火枪手射杀。

卓不破镇定自如地指挥着战斗，海面上不断有海盗船沉入水中，四周

都是海盗以及被杀死的锦衣卫的尸体，鲜血在海面上淌开，将海面染成一片红色。

“轰隆”一声，闪过掠过天空，同时，一枚火药也击中商船的一侧，徐云寒正在船舱之中，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也使得船只不断剧烈的晃动，在海浪之中，船身被高高举起，所有的物体都向下滑去。徐云寒在船舱之中被高高甩起，重重地摔在存货间的木板上，木板在徐云寒的撞击之下碎成无数木块，而徐云寒也不好过，一股暖血从徐云寒口中吐出。

背部一阵剧痛，使得徐云寒突然有种大限来到的错觉，难道就要在这儿死了吗？徐云寒心想。船舱之中一片狼藉，无数杂物四处掉落，一个箱子正好向徐云寒的位置落下，徐云寒赶忙起身来抓住门框，爬出水手室，脚下突然踩滑，向下滑去。这一划倒是不要紧，只是头顶又有一件杂物向他砸来。

徐云寒迅速将身子一挪，闪过那件杂物，不料右臂在刚才的撞击之中不小心歪伤，使得徐云寒的右壁有些乏力，慢慢地，徐云寒的右手开始松开。

徐云寒望向下方，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把他的心脏都吓出来，他的下方竟竖直的插着一个被折断的木刺，木刺大约有两尺左右，若掉落下去，怎么也得被刺成刺猬。

还没来得及细想，徐云寒的手臂已经支持不住，脱离门框，径直掉下。

说时迟，那时快。李渡鸣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徐云寒的手臂：“抓紧啊，小子！”

徐云寒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缓缓使劲地爬上来，李渡鸣用力一扯，将徐云寒拉上来。

“你小子挺沉啊，累死了！”李渡鸣大口喘气道。

徐云寒报以一声苦笑，这海盗果然不好当

啊，真是玩命的活。刚才若没有李渡鸣的帮忙，也许自己就真的成刺猬了。

两边互相朝着彼此的战船射出炮弹，大雨不断倾洒在甲板上，将甲板上的鲜血冲洗进海洋之中，凌风隆缓缓爬起身来，只见周围的海盗商船大多已经被炮弹击沉，只剩下寥寥四五艘船只。

看着眼前的战况，凌风隆怒火中烧，自他成为海盗之后，从来没有遭到这么沉重的打击。而如今，明军水师的战力并没有多大减少，自己却俨然成为了孤家寡人，使得他不由得悲从中来，既然上天想要亡他，那也罢，就和这些锦衣卫们在这儿决一死战。

不知为何，明军的战船却纷纷停火，朝着海盗商船靠近，将商船重重包围。

卓不破走到船前，冷声道：“本千户奉圣上之命，前来讨伐汝等不服王化，为非作歹之徒。若你们肯投降，并将所有劫掠财物交还，本千户会奏明圣上，或许可以对你们从轻处罚。”

凌风隆看向四周，原本同行的船队，都几乎被消灭殆尽，平日里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死伤大半。即使投降之后能够苟活，那有何乐趣？

半晌之后，凌风隆笑着开口道：“虽然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过，海盗，就是要在海上纵横，来去自由的。如果这样都做不到的话，即使活下去还能怎么用？人生在世，就要轰轰烈烈，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老子，不投降！”

听着凌风隆的话，卓不破显然也失去了耐心，额头上的青筋凸现，袖子一挥，冷冷地丢下一句：“不必开火了，直接攻船，一个不留！”

卓不破号令一下，所有战船上的锦衣卫纷纷拔剑，跳上海盗的船只，剩余的海盗们也奋起反抗，谱造一首血雨腥风的悲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