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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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三章



次日大早,我们开始转场,到达三号高地。火炮放列呈射击状态,环形阵地,严阵以待。

远处忽然浓烟滚滚,铁甲车走过的路后面一阵黄土,不断摆动着炮塔,伺机寻找目标,连长手拿红旗,直接下达命令:

“全连,正前方敌坦克,搜捕目标。”

所有高炮几乎同时将炮管转向同一个方向,虽然我们的高炮还是最传统的手摇式转轮,但是动作还是出奇的一致,同时传来了一二炮手的声音:

“目标捕住”。

连长:“打开保险。”

五六炮手:“好”

连长:“放”。

这时传来二炮手踩击发的声音。

从炮管的方向来看,我们这几门炮打的应该都是最前头的那门坦克,因为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随后连长发话:“自由射击”。

对方一共来了五辆坦克,因为都是一片开阔地,只有远处的几个土丘,随后班长发现了问题,我和二炮手在瞄准镜里发现了已经瞄准了目标,但是怎么打对方的发烟罐就是不冒烟,眼瞅着对方的坦克已经快要冲向我们的阵地了。

连长把班长们召集了过去,商量了几句后,连长下达命令:

“火炮基本诸元,所有人员炮后待命。”

我们下炮,蹲在炮后面,对方的坦克已经冲到了我们的阵地上。

对方围着我们的阵地转圈,不停地吐黑烟,向我们挑衅。

仔细一看坦克上的编号都被对方用泥巴糊上,之前一直打中了但是对方发烟罐不冒烟是因为对方屏蔽了激光接收器或是把线拔了,所以对方坦克根本就不会“阵亡”。

通信员赵壮跟在后面, 连长来到坦克面前,用手一点一点的擦去坦克上泥巴糊上的编号,拿着相机拍照,留作证据,作为最后的红蓝对抗裁定的依据。

对方突然从坦克里跳出了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兵,抢夺连长手中的相机,我们哪能置之不理,与对方推搡。

一场演习后来变成了群殴,对方手拿九五步枪连连锤击,我们手无寸铁,取下钢盔慌忙应付。

王超命令张胜东说:

“去,去把炮上面的钢钎大锤拿来。”

张胜东又发挥了然然呼呼的本色,大锤拿了过来,递给了我,我心想你给我干嘛,你都不敢,我哪敢啊。

对方还有武器,我们毛都没有,这里也看到了众生相,我在家时就没打过架,也没那么大的火气。

达吾然虽然是个新兵,但是丝毫不怕,少数民族会一点摔跤,在和对方撕扯

抢夺对方手里的枪。

王超在中间拉架,护着连长,趁机又踹了对方几脚。

‘任我行’跟对方的一期士官互殴。

一不留神,连长被一群人劫去,我追去,转身却只有我一个人,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去追对方的一群人我怯了场又转身回了去,。

刘翔一个飞扑追了上去,被对方几个人截住一顿痛殴,脸上还有淤青,鼻孔里淌着血。

在阵地后面的运输车上,还放着昨天伪装用的锹.镐。王超命令我去拿,我一路狂奔来到运输车后面,正准备翻上去。

营长截住我问:

“干嘛?”

我:“拿锹.镐。”

营长:“回去。”

我:“是。”

回去后,双方已经熄战,对方的坦克营长来了第一句话就说:

“你们违反演习规定,你们作弊。”

梁晓斌站出来反驳。

对方说话的口气一听就是护犊子。

随后导演部我们的旅参谋长开着猛士,来到。

一听对方口气,也火冒三丈。

对方自知理亏,没多说,连长也被放了出来。

这是演习最后的科目,想不到以这种结尾收官,全连回撤。

回去后的第二天,全连组织连务会,指导员站在前头压着火。宣布了演习结果:

“此次红蓝对抗,经导演部裁定,判定我们旅也就是红方,胜了。”

大家也都知道怎么回事,没人高兴,连长接着又说:

“昨天的演习,我听说了,我对大家很失望,失望什么呢,我们全连的兵看到自己的连长被对方抓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平时给你们上的教育我看你们是白上了,你们就是一群羊,只会窝里斗,出去没人想到什么集体荣誉感,没有以连为家的思想,你们就是一群白眼狼,我所知道的新兵里面达吾然,人家虽然是第一年,但是看到连队利益受侵害就敢站出来和对方干,还有刘翔人家虽然是三连分配过来的,但是看到我们二连连长被抓

就能一个人往上冲,我们的班长们梁晓斌,王俊凯关键时刻总能起到骨干的作用,而我们其他人,连一个新兵,连一个三连的人都不如啊,同志们,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可能我们里面有些人会在想,反正我马上就要复原了,马上就不是当兵的了,在这里我要告诉你,只要你在连队一天,我就有一万种方法治死你,你们里面哪些人有关系,站出来,敢和我比比吗,不敢的话就给我夹着尾巴老实点,别让我在你们某些人快要退伍的时候在你的档案里塞

上处分。 刚才我提到的那些人,达吾然。”

“到”达吾然起立回答。

指导员拜拜手,示意坐下接着说:

“你放心,今年的优秀士兵肯定少不了你的,对二连有功的我和连长都会记得。”

“刘翔。”

“到。”刘翔起立答。

“今年三连的党员名额也分了一些给二连,我会帮你提着心,能不能入上党关键还看你们连长,但是我会帮你。”

指导员转而有问:“下星期的值班员是谁?”

“报告。”王超起立回答。

“哦,值班员听我说,从明天开始早上出早操,一个五公里,谁不及格报到连部,我给他加加班。下午体能训练武装五公里,穿作战靴,装具一件都不能少。我们这些同志啊,平时上教育时身在福中不知福,上教育打瞌睡,我这只能给大家来点简单粗暴的,给大家上上道德教育,教教你们什么是以连为家的思想。”

“解散”

回到班里,梁晓斌来到我们班串门,进门笑盈盈的用陕西打招呼:

“王超,弄啥呢!”

王超:“没弄啥,收拾收拾,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梁晓斌:“哎,你知道不,昨天打起来我遇见一和我一样的三期,其他人都在那打,结果那人来句‘咱俩别动手啊,咱俩都是老家伙,三期了。’结果冷不丁的背后被枪托戳了一下,我一转身背后是第一年,结果那货一看我是个三期,眼神里就害怕了,我去他妈一脚把他踹翻了。”

王超:“然后那人跑了?”

梁晓斌:“结果那是个愣头青,说了句‘我管你三期还是五期的’爬起来就要找我干。我就觉得人家的兵有野性,不像咱装甲旅的,一个个跟个绵羊似的。”

王超:“打起来那时候,我一看形势不对立马让我们班一兵去车上那锹拿镐,结果你猜怎么着,钱军在车上坐着呢,不让动,还让捎话说不要还手。”

梁晓斌:“嗯,我也听说了,关键是胆小,要是三连连长马思远,早他妈拿东西跟他们干了,就没干过吃亏的事。”

王超:“钱军还是太胆小了,怕担责任,关键是升到到营长了,弄不好再搞一个处分降级啥的。”

梁晓斌:“嗯,说的就是这,要是咱们手里也有家伙,那就不是简单的小打小闹了,那都要见血了,说白了还是营长怕担责任,怕出流血事故。”

王超:“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啊。”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嘴里叼着烟说的有滋有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