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日_16 经济战
10月29日杜淳从床第那里得到的重要情报又传递到了郑州，刘宗汉、江天阔、陈同宇和叶庭听取了董志勇的汇报。
董志勇说“以前我们一直很奇怪日军为什么采取逐次增兵的方式，现在我们得到的情报说明一开始日本内部对是否扩大战争依然有人犹豫不定，在日本陆军中以军务局长永田铁山为首的统治派希望极力避免把战争扩大的华北，即使扩大战争规模也要取得英美的默许。在美英反对日本侵略华北的情况下永田铁山一开始寄希望于日本海军能在打击我们人民军的行动中发挥作用。但是日本海军在一系列失败后不敢再轻易出战，日本国内的不满情绪高涨引发了日本陆军皇道派刺杀首相事件。虽然日本陆军内的统治派趁机打压了皇道派，把军权抓在手中，但是扩大战争对于日本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现在的主要问题还是日本不摸美英的态度问题，此后才是钱的问题。所以日本一直在逐次添兵观察美英的反应，并且也是害怕大量部队在中国作战被美英抄了后路。但是最近美英开始大把借钱给日本，似乎并不反对日本把战火烧到华北。但是美英两国现在都是以贷款为诱饵要求日本将东北门户开放，现在双方正在讨价还价，估计达成贷款协议之时也就离日军进攻热河不远了。”
江天阔说“你估计会需要多少时间？”
董志勇说“这不好说。美英要价很高，关键是日本的底线是什么。但是现在估计双方的要求相差太远，需要谈上一两个月。”
陈同宇说“那正好。宋哲元已经同意给我们修两个机场备用，可是比张学良强多了。不过修机场还需要点儿时间。”
江天阔说“不管怎么说，看来英国人和美国人是想利用金融优势让日本顶在前面给他们抢劫中国制造机会。他们不仁别怪我们不义。看来和美英决裂的时候不远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抢美英一把。”
刘宗汉问“你想怎么干？”
江天阔说“向美英贷款。能贷到一亿美元最好。不是计划日军进攻华北我们十有八九要和美英决裂嘛，到时候是交战的敌国，这笔钱就不用还了。至于最后嘛，就看日本人会不会和美国人打起来。”
这下大家都笑起来，只有叶庭将军大摇其头。
说干就干，贷款的事情需要抓紧。否则贷了款买不到东西，买到东西运不回来也是枉然。江天阔回去以后就立刻布置以修建兰新铁路、扩建钢铁厂和开发矿产为名向美英银行贷款。同时为了防备英美银行利用金融给人民军捣乱江天阔的其他准备工作也暗中开始。比如说10月30日经济委员会便颁布《反浪费法》。
11月3日从长城外面刮来的寒风让北平城更加有了萧瑟的感觉。北平张作相宅子里面的佣人们都小心在意的避免发出响动惹得心烦的老爷发脾气。可就在此时内院的门口传来一阵咚咚的马靴声直入后堂，心惊胆战的佣人们忙伸头看看谁这么大胆，看了一眼后又连忙缩回头来。原来是在锦州驻防的二少爷张庭枢回来了，这位爷明显的也是气不顺，大家自然也不敢去招惹这位爷。
张庭枢来到后院问清了张作相正在睡午觉呢便径直来到书房“咣当”一声推开门闯了进去。张作相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稍微睁了睁眼看到进来的是二儿子便问道“回来了？见过汉卿了？”
张庭枢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拍在桌子上一屁股墩在椅子上“见了！特娘的气死我了！我说小鬼子在锦州北面摆了一个师团，让他增援，不增援给点儿军火也好。可是他一个劲儿怕什么刺激日本人，非让我一旦日本人进攻就撤退。这是什么鸟命令？”
张作相慢慢从躺椅上坐起来“那个日本鬼子本庄繁给汉卿写了两封信，说什么进攻我军是关东军下级军官自作主张，如果我军不抵抗就绝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张庭枢一瞪眼“小日本打咱们还有理了？这不是倒打一耙嘛！”
张作相摆摆手“是啊。就是一碗迷魂汤，可偏偏汉卿就相信了。他现在是整天就指望那个国联调停呢，指望再出现一次九国干涉还辽。可是人家刘宗汉都把日本人的秘密文件搞到了，日本人想占领东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次国联干涉是否能行我看希望不大。”
张庭枢愤愤的说“这兵当得太憋屈了，我要辞职！”
张作相一听这话立刻站了起来“辞职？糊涂！你这个旅现在是咱们东北军最强的一个旅，怎么能随随便便放给别人掌握？这个时候更要抓住部队，没有部队，咱们爷儿俩这一辈子就背上不抵抗的名声了。手里有部队还有希望翻盘。”
张庭枢忙问“爸，咋说？”
张作相说“这几个月我一直在考虑以后咱爷俩咋办？东北军咋办？要是小日本能交出东北最好，可要是不行东北军就成了丧家之犬。没有根基的军队就是流寇，平津这么一小块儿地方能养活得了这么多人？况且陈同宇也说了，日本是要吞并整个中国，占了东北肯定还要再占华北。到时候咱们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哇！到那时只怕军心一乱，土崩瓦解。”
张庭枢又问“那您说咋办？”
张作相说“如果回不了东北，要想保住东北军一脉只能或投靠郑州或投靠南京。我看郑州那边凡事都见机在先，能把几个省经营得越来越兴旺应该不是凡品。而且有美珺的情分在，陈同宇也会高看一眼，东北军的部队加入人民军或许能留些种子。只要有部队在，就有香火情，也好为汉卿留个退路。再者说刘宗汉天天喊着要收复东北，一点儿不给自己留后路，我看不像作假。我们有一天能打回东北也算能洗刷不抵抗的耻辱。”
张庭枢说“行，那听您的。”
张作相又交代“黄警钟（显声）是条汉子，你要和他搞好关系。汉卿虽然不满他打日本人把他晾了起来，但是说不定哪天还要和他一块儿打日本人呢。”
11月3日晚上张山和晏刚带着三百多人悄悄摸到长春火车站。现在这里戒备森严，在车站外拉了铁丝网挖了壕沟。在车站里灯光的映衬下张山他们可以看到货场上堆积的一个个象小山一样的粮堆就是他们今天晚上的目标。
今年东北虽然兵荒马乱但是粮食收成依然不错，可是辽宁省主席臧式毅带着官员随东北军退到锦州，黑省主席马占山带着官员退入苏联，这两个省都没人收税了。日本人在这几个月里经济损失惨重又要往外掏大把的军费一时也没有那么多金票来购买粮食。而且现在国联调查团还在东北，日本政府还要维持一种“王道乐土”的假象不敢立刻横征暴敛，所以只有吉林一个省由于省主席熙洽投敌能
让日本人比较容易的获得粮食。熙洽刚刚投靠日本人有心搞个大官儿当当，所以在征收粮食这件事上非常积极，但是成效有限。因为现在不但胡子们都下山抗日，很多收上来的粮食被胡子劫走。
但是熙洽手里还有一万多警察和军队呢，再加上有日军跟着保护，所以到了11月还是收上来了一万多吨粮食，其中一部分已经通过铁路运往日本，但是因为铁路经常中断所以大批粮食积压在长春、吉林城、公主岭的火车站。所以鲁正他们几个负责人一合计应该在日本屯粮的地方放一把火把这些粮食毁掉决不能运到日本去。
这段时间改称吉林人民抗日义勇军的东北挺进纵队吉林支部主要在外围打击熙洽派出来的征粮队把粮食抢下来藏进密营，胡子们更是不会来长春、吉林这种油水已经不多，日军又重点看守的地方来，长春、吉林这几个大城市相对比较平静。日军虽然在长春和吉林各驻有一个联队，但是日本主力师团对于这种维持治安防备“胡子”袭击的任务很是看不上眼，各级军官都认为常备师团的任务就是在战场上打败中国军队主力迫使中国投降，所以局势稍微平静一些便恢复日常训练，把日常警戒任务交给熙洽的伪军，自己顶多派出个中队监视一下。就这样被派去监视伪军的日本军官还满不乐意，认为很丢面子。日本陆军参谋本部也已经认识到需要组建专门用于镇压地方的步兵旅团，但是这些旅团还都在组建之中，首先组建的两个旅团和原有的关东军独立旅团被优先用于辽宁和黑龙江，第三独立步兵旅团至少要到12月份才能编成完毕。在12月之前吉林除了关东军原有的护路部队都没有日军专门的守备部队。正是看到这一点鲁正他们才下决心集中义勇军的力量对长春、吉林城的火车站进行打击。
义勇军已经对长春进行了详细的侦察，张山率领一百四十人的主攻队伍绕过日伪军的警戒哨从上风头接近了车站在铁丝网外面埋伏下来。这一百多人都是精干人员，各自找适合的地形往地上一爬，任车站里的两架探照灯扫来扫去什么也看不出来。每隔15分钟会有一支伪军巡逻队从铁丝网里面哈欠连天的走过，每隔半小时有一支日军巡逻队走过，但是他们听到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这种等待度日如年，每隔一会儿张山便会看一下手表。在一点以前近二百人的掩护部队会各就各位，在日军可能出援的道路上设置埋伏。一直到现在长春周围依然寂静无声，各掩护小队应该是悄然就位了。
一点一到，一队伪军巡逻队张山立刻向身后作了一个手势。在他侧后方的钱学舜、孙学禹手脚并用爬到自己的小队前只轻声喊了一声“走”，几十个战士默默的低姿匍伏到铁丝网前拿出老虎钳几下剪断铁丝钻进车站，队尾的战士将被剪开的铁丝网再勾连上，不凑近仔细看看不出来铁丝网被剪开。
看着战士们的身影消失在车站里面，张山埋头等探照灯光扫过然后侧脸对端着一支三八枪趴在旁边的年十五再一次指了指那个探照灯，虽然在黑暗中他依然能感觉到年十五对他回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忽然，车站里的狗叫了起来，接着便响起了枪声，突突突的冲锋枪响个不停。还没等张山下令年十五的枪响了，一架探照灯还没等转向站内随着枪响便灭掉，这下有机枪向这边盲目扫射过来。趴在不远处的年镇海的水连珠射出一颗子弹，机枪顿了一下接着又向这边扫射过来，年镇海又打了一枪，机枪立刻就哑了。不多时机枪再次响起来，年镇海不慌不忙的开了一枪，机枪半天没有再响。
这时货场里也腾起了火光，转眼间便出现数处火头。不一会儿在火光的映照下张山看到有人一边射击一边向这边奔跑过来，他立刻命令掷弹筒向这些人身后进行掩护射击。转眼间钱学舜和孙学禹带着人跑到铁丝网前扒拉开已经剪开的铁丝钻了出来。后面的追兵也边开枪便逼近过来，张山命令机枪射击，掩护自己人全部通过铁丝网，然后有人在剪开的铁丝网处挂上地雷。，张山立马命令撤退，现在剩下的事情就是尽量安全的把战士们带到日军力所不及的地区。
等张山他们跑出去十几里地再回头一看车站方向已经火光冲天，大火借着风势延烧范围已经超过了货场。而此时从长春城外也到处传来爆炸声和枪声，这是掩护分队正在阻击日军。张山按照计划路线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了长春。
11月4日中午长春、吉林城车站的大火仍没有熄灭，在沈阳关东军司令部里新任参谋长小矶国昭正在向关东军司令武藤信义报告情况“两地守备部队已经查明，昨晚对两地的偷袭都有奉军正规军参与，所以组织严密，而且有上万满洲胡子的支援。由于敌人太分散，各自行动所以守备部队防不胜防让敌人钻了空子。并且由于胡子不易捕捉，所以只消灭千余名胡子。但是粮食已经全部烧毁。胡子拥有强大的火力，又利用夜晚偷袭，造成守备部队在追击敌人时伤亡几百人。胡子有如此强大的火力很不正常，估计是受到了关内的支援。”
武藤信义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我刚上任就被烧掉上万吨粮食，这太没面子了。本庄繁这个笨蛋不是说满洲的胡子根本没有组织，用金钱早晚可以收买吗？怎么会出现上万胡子有计划的进攻长春和吉林的事情呢？是不是本庄繁对我隐瞒了什么？还是确如本庄繁所说是郑州的势力在满洲已经相当强大？但是不论如何我不能对此事负责，就把责任还是推到本庄繁他们身上吧。”
想到这里他对小矶国昭说“参谋部门根本没有预料到会出现上万胡子聚集起来的情况吗？如果是这样说明以前的情报不准确呀，参谋部门和特务部门必须重新评估形势。要有准确的情报，不能再次出现这种失误。”
小矶国昭心领神会“是的。我认为前任关东军机关应该对这种失误负责。”
武藤信义挥挥手“不管如何，从这种情况看我们需要更多的部队维持地方治安。应该立刻向参谋本部报告，只要和英美达成协议之后立刻派遣更多的部队进行治安作战是必须的。”
小矶忙说“司令官阁下英明。”
10月9日江天阔突然急匆匆给刘宗汉打电话“最近半个月我们发现外国银行大量向我们的控制区运入金银并套购人民币，我估计要有大事发生。”刘宗汉说“那到办公室来谈吧。”
江天阔到刘宗汉办公室后刘宗汉问“怎么回事？”
江天阔说“这半个月来几家外国银行一直要求我出让经济权利换取他们不向日本贷款，而且已经向山东运进价值大约一千万元的金银，还在继续运入。而且他们在暗地里用金银套购人民币
，在黑市上人民币价格被抄高了10%左右。”
刘宗汉问“你是怎么认为的？”
江天阔说“我认为是咱们最近大规模收购军粮和救灾粮让这帮孙子们看到机会了。我看他们准备搞垮功效合作社。”
刘宗汉问“可控吗？”
江天阔很轻松的说“放心吧。我早就等着他们来这一招呢。自从功效合作社成立那天起就有效的控制了物资流通也就稳定了经济，这是外国资本的大敌，他们肯定恨死了供销合作社。现在咱们一方面大规模赈灾，一方面又要筹集大战所需军粮，正是紧张的时候，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咱们依托功效合作社发行的人民币是与生活物资刚性挂钩的，他们只要掌握足够数量的人民币然后套购物资造成生活必需品脱销就会造成恐慌打击供销合作社和人民币的信誉，让老百姓不再信任供销社和人民币。如果我们为了维持信誉不断供应物资，他们可以把物资囤积起来等我们不得不高价回购，吸我们的血。我估计他们已经得到明确消息美英会纵容日本进攻华北，我们不得不迎战需要大量军粮。”
刘宗汉听江天阔这么说反而放心了“老把戏了嘛。你有什么办法？”
江天阔说“这些年每年都要报歉收报救灾咱们倒也攒下不少物资。这些资本家能够监控我们从美国印度买了多少粮食和棉花却没法完全监控我们从巴西和土耳其搞到多少粮棉。我有信心玩儿死这些资本家。我们掌握着铁路，也不许粮棉外运，资本家购买了物资之后只能囤积，根本运不出去。而且我们有《反浪费法》，到时候这是我们的杀手锏。”
刘宗汉说“山东毕竟还有几十万工人，不能让资本家引起大的混乱。”
江天阔笑道“放心，绝不会有大的混乱，也不会影响到其他省份。前一段时间我们重点打击了投机倒把把那些投机掮客都关起来。马上我就再搞一次整顿市场秩序行动，让那些资本家都变成聋子瞎子。”
11月20日，美英银行团和日本敲定第一笔贷款，从这天起在济南和青岛的英美银行买办开始用手里已经掌握的大量人民币大量套购粮食、棉布、食用油、煤炭、食糖、煤油等生活必需品，一时物价飞涨人心惶惶。老百姓走进商店都是货架空空，就是拿黄金也买不到东西，老百姓心里能不慌吗？同时又有谣言传出说人民军发行人民币的目的就是筹措军费，空手套白狼。看到什么东西也买不到老百姓开始有些紧张了，但还不是完全的恐慌，因为在火车站工作的街坊会告诉他们火车已经把一车车的粮食、煤炭和各种物资运到车站上了。
但是半个月过去了，市场上仍然什么也没有，就连供销社里的货也眼看要断了。这下老百姓真的有些绝望了，恐慌开始蔓延，人民代表坐在市长的办公室要求给个说法。青岛特别市市长秦德纯的告急电话直接打到江天阔的办公室，江天阔决定出手了。
12月10日山东省政府发布公告，为应对物资紧张各地合作社自13日起以配给的方式向居民平价供应粮油等生活必需品。这时候就看出基层组织建设的威力来了，一夜之间，济南、青岛、淄博等几个城市的居民包括外国人全都领到了配给凭证。到了13日老百姓天不亮早早的就在各个合作社和与合作社合作的商店门口排起了长队，各地都出动民兵们背着枪维持秩序。一开始人们还有拥挤的冲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反倒安静下来，因为他们看到所有从合作社出来的人都买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还在排队的人见有相熟的已经买到了东西便大声的打听“东西还够不够啊？能排上俺吗？”
“多着呢。正从仓库里一麻包一麻包的运出来呢。”
而且不断有装满了物资的马车和汽车在人们的注视下在合作社仓库门口一趟趟的卸下物资最终让大家都安心了。
与此同时更多的火车在铁路线上奔驰，把河南、河北、山西的储备粮、山西和山东的煤以及大量其他物资运往山东，山东驻军的马车也被抽调了不少出来运送物资。所以合作社能够保证居民配给的完成，同时银行的买办仍然大量高价购入物资。花旗银行的头头在得知大量物资运入山东时仍然认为这不过是人民军的垂死挣扎，只要再作最后一击就可以最终摧毁供销社和人民币的信誉。于是一笔又一笔黄金和银元从老百姓手里换回人民币继续高价购买物资。但是16日和18日济南和青岛两处却不得不停止套购物资，不是因为没有钱而是没有地方存放物资了。
济南和青岛当时地方都不大，仓库数量是有限的并且相当一部分是掌握在合作社手里。几个银行经过近一个月的疯狂套购，能够使用的仓库都被塞满了，就连一些欧美国家商人开办的商行、工厂的厂房也装满了，他们还高价租用了一部分合作社的仓库。煤炭还好说可以露天堆放，粮食和布匹却不行。人民军有《反浪费法》明确规定大量粮食和布匹之类的物资必须按照规定的存放条件储存防止出现损失，如果不能达到储存条件是要受罚或由政府代管，如果有恶意浪费倾向政府甚至可以将物资没收。自从几个银行大规模套购物资以来，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每天都会出现在他们存放货物的地方进行检查，那架势可不是虚张声势。自从人民军控制山东以来一直整肃法制，那些买办们可不敢以身试法。
你就是再有钱现盖仓库也来不及啊。这下买办们无可奈何的停止了抢购物资。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浩大的抢购风波会因为两地的仓库数量不足停了下来。
但是江天阔却没有停止行动，一车车粮食、布匹源源不断的运往山东，至22日济南和青岛的物价都大幅度下降，山东再也没有出现抢购。江天阔终于可以安心睡几天了，可花旗等银行的日子就难过了。这么多的物资需要维护每天都要付出大量资金，很多仓库还是高价租来的每天都要往外付真金白银啊。不过此时这些银行还一点儿也不慌张，因为按照他们的判断自己已经掌握了人民军绝大部分粮食储备。春天有一段青黄不接的时候很容易闹春荒，到时候江天阔就不得不再高价收购他们的粮食。他们可以趁此机会以粮食为砝码要挟江天阔不但把损失都捞回来还能小赚一笔。
可他们想错了，江天阔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春荒的问题，反而在磨刀霍霍。一边磨刀一边自言自语“这两年我大规模推行合作化搞合理密植、间作套作粮食增产了我一直不说有木有？每年我从美国进口大量小麦、玉米，从印度进口大量棉花有木有？每年没有灾害我也要报几场灾害有木有？想跟我耗时间那就耗吧，看不把你们的裤衩扒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