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我为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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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日_11 血战嫩江桥(1)



这边日军调兵遣将,马占山那边也没有闲着。马占山已经调集一个步兵旅、三个骑兵旅、三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加上一些地方部队和前来投奔的胡子约两万人在嫩江桥修筑工事。而日本则以此为借口要求马占山立刻拆除工事撤离江桥,否则日军将攻打黑省。

黒省高层对是战是降本来就有严重分歧,日本这一通牒立刻有一帮顶着参议之类名头的人跑来劝说马占山息兵罢战。马占山问他们“三省已亡其二,我等既想南撤亦不可得?日军大举来犯我等将往何处?河南广播的日军文件已经彻底揭露了日本侵占东三省是早有预谋,若自废军事,难道让我们以赤手对屠刀吗?不管我们是否撤离嫩江桥日军都会进攻,日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借口而已!我抗战守土决心已决,毋庸多言!”

由此马占山所部埋头修筑工事。马占山把库存的百挺捷克式机枪全部下发作为防守之用,莫日根变戏法一样弄出来千余枝霰弹枪,这下军心大振。

但马占山清除自己的部队只有这么点儿家底,弹药储备太少最终挡不住日军多少时间。为了能把日军挡在嫩江南岸尽量多的时间他对作战计划非常慎重,接连召开几次作战会议。在18日的作战会议上莫日根的旅参谋长周德对作战计划提出了异议“总指挥,参谋长。我认为我军计划有很大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我军没有反击计划,日人能够从容集结力量从容寻找我军弱点部署进攻。这是把战场主动权交给了日军,我军在江岸防守必然会有重大伤亡,而且我以为最终会由于伤亡过大弹药消耗守不了几天。”

这些都说在马占山的痛处,但是他也没有解决办法。参谋长谢珂问“我们手里只有这些兵力和弹药,而且整个江岸都需要分兵把守,实在拿不出兵力打反击。”

周德说“我以为,我们不能吧所有兵力都用于防守,而是要抓住战场主动权,集中兵力打垮日军一部。日军一下子想吞下东三省这么大一块地方准备不可能完全充足,我们能打垮日军一部可能会震慑日军使之在重新准备完成之前不敢再来犯我黑省。则我军亦有周旋余地。”

马占山听周德的意思也是立足于拖时间兴趣大涨,毕竟掌握战场主动权比被动挨打要好得多。他问“你有什么具体计划吗?”

周德走到作战地图前拿起教鞭“嫩江虽是天险,但日军也必然有心里准备,定会集中炮兵和飞机进行轰炸。我军炮火逊于日军,在此与日军相持必然会有很大伤亡。但是如果我们把主防御阵地放在江北,日军必然不会想到我军敢放弃天险不守对我军意图产生误判就可能给我军造成可乘之机。我们完全可以诱敌深入,半渡而击,先打掉日军的炮兵和后勤部队。日军的步兵失去炮兵支援后虽然战斗力仍很强,但我占地利优势而且有骑兵可以掠袭敌人会给敌人造成严重损失逼其撤退。具体方案是在江桥至大兴火车站之间距离江岸大约十公里处建立坚固的防御主阵地,在日军渡江之后进攻时我军沿途阻击部队退向两翼布设的有力阵地。按照日军操典的战术日军会寻隙突进,必然会集中兵力突击我大兴车站。我军主阵地远离江岸,日军炮兵在南岸火力达不到,日军步兵便失去炮火掩护必然顿挫于我坚固阵地之前。此时外围我军成八字形包围日军,此时我军以一支奇兵抄袭日军背后消灭其半渡之炮兵和辎重兵,日军若退则我军全军追击向心挤压,必然造成日军之混乱。”

谢珂参谋长说“这事有些冒险呐。”马占山却说“这是个好大胆的计划。日本人绝对想不到,我看可行。还应该可以这样……”

21日早晨,日本驻齐齐哈尔特务机关长林义秀向马占山发出最后通牒要求马占山立刻拆除嫩江桥的工事并撤退至扎兰屯一线。但日本的通牒不过是为了制造借口,21日上午11点日军先头部队嫩江支队便开始进攻江桥。此时马占山还是对南京中央政府请求国联调停中日冲突一事心存些许幻想,仍然竭力避免与日军冲突,所以立刻命令嫩江以南部队立刻撤至江北并炸毁一段江桥阻止日军北进。

日军先头骑兵部队紧赶慢赶,坦克已经驶上了江桥,江桥却在一阵爆炸之后被炸断三孔,日军只得望江兴叹。但嫩江支队长、日军第二师团第十六联队长滨本喜三郎大佐却非常高兴,他对几个大队长说“啊哈,航空侦查报告说奉军在河的那边修筑了大量的战壕,本以为攻占这些工事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可是奉军还没有与皇军交战就急忙把桥炸毁了,说明他们完全没有与皇军作战的勇气。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立刻渡过这条河,把胆小如鼠的奉军赶走。”

在滨本的指挥下嫩江支队的四十多门火炮一起向江北岸中国军队正面倾泻炮弹,四辆坦克开上江岸向北岸炮击,五架支援其作战的飞机也向北岸江边的战壕投弹扫射,两大队已经开始进攻守军左翼阵地。滨本则亲自站在江岸上抽出指挥刀直指北岸喊道“啥给给”,随军记者连忙给滨本拍照,然后两个中队日军分乘坐橡皮舟冲向水边直扑守军主阵地。

滨本摆pose的情景被北岸的周德用望远镜看得一清二楚。滨本这么显摆他完全可以让炮兵一轮射击把滨本炸飞,但是一来周德不知道那个张狂的日本军官就是嫩江支队长,二来为尽可能多消灭日军有生力量此时不是开火的最佳时机,所以江北岸一直只有第一道堑壕里射出稀疏的火力根本不足以阻挡日军渡江。很快日军步兵便顺利冲上江岸,日军的飞机也正好再次飞来向江边第一道堑壕进行轰炸扫射。堑壕里连捷克轻机枪的声音也没有了,滨本带着日本兵们在江南岸看到这个情景都忍不住高呼起“笨仔”来。似乎是听到了支队长的欢呼,北岸的鬼子也跳起来向堑壕里扔出一排手榴弹,等手榴弹爆炸后端着刺刀飞快的冲上江堤。等他们站在堑壕顶上往下一看堑壕里已经空空荡荡,一个曹长领头也不管还是在战场上,他高高举起步枪刺刀上的膏药旗喊起来“支那人逃跑了!笨仔!”可他刚喊了一句一串子弹就把他的胸膛撕开,他往后一仰滚下江岸。接着更多的子弹飞蝗般的打来,鬼子连忙连滚带爬的跳进堑壕。

吃了亏的鬼子跳进战壕一爬起来就准备还击,可是突然发现这战壕怎么这么坑爹呢?首先战壕太深至少两米,以那时候日本人的个头跳着脚都露不出头去,倒是真安全了,可根本没法还击,开枪只能对空射击,战壕外面什么情况根本看不见。那中国军队是怎么射击的呢?原来战壕朝向南面的壁上都作了立姿射位,朝北的一面可没有。其次战壕两边的壁上又陡又滑,除了被炮弹炸出的一些坑外根本没有可攀爬的地方。这下也跳进战壕的日军中队长感到了一阵心寒——看不见外面的情况那不是任人宰割吗?于是大小日本军官赶忙拼命催促士兵寻找出路。

出路很快找到了,是几处朝向北面的缺口,显然是连接第二道堑壕的交通壕,中国军队就是从这里撤出第一道堑壕的。日军以为看到了希望,立马便冲了进去,可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就遭到机枪的射杀。鬼子接连冲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只是增添了几具尸体。因为这交通壕射击的太气人了,连接第

一道堑壕的一段是笔直的,过了二十多米却突然拐了个弯儿,中国军队的火力点就安排在拐弯儿处。鬼子从第一道堑壕冲出来无遮无掩一枪串一串,而鬼子这边根本看不清拐弯儿处的火力点,这还怎么进攻?

南岸的滨本大佐也感到事情不太妙——“怎么皇军都消失了呢?到哪儿去了?”他连忙命令后续部队赶紧渡河。可第二波部队的木筏刚刚划到河心,北岸的炮弹就打过来,当即把两只木筏炸碎。同时炮弹还落在南岸,第一群炮弹就把联队部的一个参谋给炸死了,吓得滨本大佐连忙滚下河堤躲避炮弹。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鬼子中队长的汗都下来了,看到借助弹坑爬出堑壕的士兵被一个又一个打落下来他感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事实上他的感觉是非常正确的,从他们跳进战壕周德已经命令二道堑壕里的部队发起反击。部队顺着早已作好的接近路线冲到第一道堑壕前停下来开始往里面扔手榴弹和火油瓶。这第一道堑壕是个漏斗形的,口稍宽底部窄,只要不是故意扔偏,手榴弹和火油瓶很容易扔进去,可里面的鬼子就无处躲藏了,每一颗手榴弹、每一个火油瓶都在索取日军的性命。经过不到十分钟的手榴弹轰击,第一道堑壕已经一片死寂。这时反击部队才跳进堑壕收拾战利品,然后留下少数战士监视敌情,主力则顺着交通壕返回二道堑壕。

第二波鬼子冒着迫击炮的轰击挣扎着过了河却发现先过江的中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死光了,竟然还有脑子不转弯的士兵再次跳进了那条坑爹的堑壕但总算没有全都跳进去。鬼子在北岸用旗语向滨本报告情况,被打死三个还没让滨本明白第一波日军时怎么回事。最后鬼子派了几个士兵拼命回到南岸滨本才明白北岸鬼子的尴尬局面——他们眼前的战壕既跨不过去又不敢跳下去,这样还怎么前进?滨本立刻命令派遣一个中队和工兵携带爆破器材到北岸给部队开辟通路。满载炸药和士兵的木筏被迫击炮击沉一只,其余的渡过了嫩江把第一道堑壕炸出了几个缺口,北岸的五百多日军这才冲出了江岸。可他们一冲出第一道堑壕就遭到距离一百米的二道堑壕机枪火力点的大量杀伤,迫击炮也开始密集射击,日军不支连忙后退。周德抬头看看天色暗下来,日本人的飞机飞不起来了,炮兵也无法观测。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立刻命令发动反击,东北军士兵和一些前来助战的民团、胡子跳出战壕冲向江边。一百米的距离冲刺只要几秒钟时间,每个日军只来得及打一到两枪东北军就冲到了眼前。打了半天窝囊仗的日军见中国军队冲锋倒是正中下怀,自恃经过严格的刺杀训练想要用白刃战打垮中国军队也立刻发动冲锋,谁知甫一接触日军就吃了大亏。周德把不少霰弹枪编入了反击部队,在距离日军二三十米的距离上这些霰弹枪纷纷开火象一门门小炮一样轰击,把冲在前面的鬼子打得浑身血洞,由于鬼子队形密集,经常一枪能轰掉两三个人。鬼子意识到暴露在铁砂子形成的暴雨中完全是一种错误,但是他们无可选择,因为霰弹枪的枪手打光子弹后扔掉霰弹枪立刻端起步枪和其他人一起平端刺刀冲了上来。日军的三八式枪长刺刀长白刃战占有很大优势,不断有中国士兵惨叫着倒下。可是日军已经在霰弹枪的轰击下伤亡近半,东北军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每倒下一两个东北军士兵就会倒下一个日军。由于两军纠缠在一起,南岸的日军炮兵也无法开炮支援,北岸日军伤亡惨重逐渐被压向江岸。

可这时滨本大佐派出的增援部队眼看就要靠近岸边,北岸的日军又看到了希望仍然卖力的进行抵抗。忽然一阵密集的枪声彻底打碎了他们得到增援的希望,子弹从江北岸苇荡里飞出来将江里正在拼命划水的日军一个个打翻在水里,接着一支队伍又从苇荡里冲出来扑向日军侧翼用霰弹枪不断轰击。这下岸上的日军彻底混乱了,眼看着被分割包围,而还在江里扑腾的日军则遭到四挺马克沁的交叉射击,江面上到处是倾覆的木筏和落水的士兵。滨本大佐气的直跺脚——怎么就一直没有注意这片芦苇荡呢?

随着天色完全黑下来日军即使发射照明弹也无法准确校射,只能进行概略射击。滨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北岸的交火逐渐稀疏,终于一帮幸运的日军或划着橡皮艇或游水从北岸逃了回来,滨本这一天投入江桥北岸的兵力基本全部被歼灭。但是周德并没有因为白天歼灭日军近一千人忘乎所以,他知道更艰苦的战斗还在后面,在消灭日军上岸的兵力之后便按照马占山的命令抓紧时间布置兵力防备日军夜间偷袭。

这事还真让马占山给猜中了,白天吃了亏的滨本大佐确实把希望寄托在夜袭上。夜里一点钟一个加强中队日军划着橡皮艇悄悄靠上了北岸,先头艇上的鬼子兵跳进水里蹑手蹑脚爬上岸见岸上除了日军的炮弹不时爆炸仍然一片死寂这才放了心,仍然蹑手蹑脚想爬上江堤。可就在这时日军傍晚已经轰炸过的芦苇荡里却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机枪声,子弹飞蝗一样扫过江面,几艘正想靠岸的橡皮艇随着枪响被掀翻在水里。这下整个江堤也突然间爆发了,无数手榴弹劈头盖脸砸向江堤,有些鬼子直接被手榴弹砸在了钢盔上,爆炸的火光映照出鬼子垂死前的挣扎。还在江里的鬼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划过江面的曳光弹暴露了日军的位置,充气的橡皮艇接二连三被子弹打中沉到水底,很多鬼子兵被身上沉重的装备直接拽到了江底,侥幸没死的连忙扑腾着往南岸游,激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很是显眼又成了很好的靶子。半个小时,仅仅半个小时滨本联队的一个步兵中队又是有去无回,逃回南岸的鬼子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但这还没完,天亮之前马占山指挥发动反击将楔入左翼的日军赶过嫩江,日军又死伤不少。

这种结果让滨本几乎吐血,巨大的伤亡已经让他无法进攻。不过早上两点多钟日军第二师团第三旅团和混成第39旅团的部队便开始陆续到达,其炮兵立刻占领阵地向北岸炮击。

第三旅团旅团长长谷少将和关东军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听取滨本的报告后便命令炮兵持续轰击并联系航空兵增加对北岸的轰炸,然后召集各部队长会议进攻方案。鉴于东北军在江桥方向防守严密,长谷决定以16联队继续正面进攻吸引东北军注意力,以29联队为左翼,39混成旅团第二第三大队为右翼发起攻击。滨本看到长谷旅团长看他的眼神里带有明显鄙视的样子顿时感到受到了侮辱,当即长谷面前表示自己将亲率16联队冲过嫩江。

夏天天亮的早,4点钟天已大亮,日军一次就出动一个飞行中队对江北的工事进行轰炸,然后日军所有火炮进行了十五分钟炮火准备。此前中国军队藏身的芦苇荡成了一片火海,江堤上的第一道壕沟经过连续的炮击和轰炸已经残破不堪,起不到阻挡日军的作用。为了挽回面子亲自拄着指挥刀站在江堤上督战的滨本大佐心惊肉跳的看到在日军上岸之前东北军的阵地一如既往的毫无动静,不过这次直到日军冲上江堤东北军仍然一枪没发。不久北岸的日军发射了信号弹——他们占领了阵地,东北军已经撤退了。滨本大佐差点儿厥倒——轰炸了半天难道炮弹都扔在了空地

上了?这不白忙活了吗?

东北军确实撤退了。黒省的东北军没有足够的弹药和鬼子打炮战,所以在大量杀伤日军有生力量并且战壕已经残破,火力点暴露的情况下,按照周德的作战计划,为避免日军炮火杀伤,守军主动向大兴火车站转移,在阵地上留下些假目标给鬼子炸满足鬼子的成就感。此外东北军还在阵地上给鬼子留下了些礼物,就是些简易制作的地雷。这些地雷制作粗糙,但给鬼子制造些麻烦是足够了。

滨本大佐看到手下部队占领了江北阵地连忙跳上一条木筏让士兵把他渡过江——他要争这个首先过江的荣誉。等到了江北岸他便对乘同一条船过来的随军记者说“细川桑,在这里给我拍张照。”然后拉着细川来到江堤上一个高处“就这里吧。”然后他紧走几步站到高处摆了个pose。细川正要按下快门,滨本却觉得那个位置不够好,又走了几步到一个土堆上把一个正在那里打旗语的士兵赶下午自己站在上面。细川再次按下快门,却突然“轰”的一声滨本的一条腿便飞了出去。不一会儿滨本便咽了气。那个被赶下土堆的日本兵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刚才可是在那里站了半天这地雷却没炸,他不禁在心里暗暗赞美起他家的大婶来。

日军在占领江北岸之后一边派工兵修理江桥一边加紧渡河向大兴火车站方向发动进攻。长谷旅团长感到东北军的战斗决心并不象滨本描述的那么坚决嘛。让长谷旅团长高兴的是日军的步兵战术明显的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日军步兵每次都能很快试探出东北军防线的薄弱点,而且东北军指挥官似乎是个很固执的人,总是以大兴火车站到江桥的连线作为防御部队的结合部,日军很快突破了东北军数道战壕和火力点组成的防线大约九点多在一处坚固的阵地前才停住脚步,这次日军向两侧试探都被打了回来。由于此处距离江岸较远,日军只有过江的一个炮兵中队长可以进行炮火支援,但长谷旅团长本着一鼓作气的原则命令兵力继续向火车站进攻,木筏优先运送一个炮兵大队过河,争取天黑前拿下火车站。他并没有发现此时他的部队已经成了一个八字形,中央突前两翼拖后。

这时周德带着一身硝烟钻进指挥部对马占山报告“总指挥,鬼子进套儿了。现在鬼子过江的大约一个联队,都集中在主阵地正面了。”

一直等着这个时刻的马占山立刻对炮兵团长朴炳珊命令“你的大炮给我可劲儿里砸,一定要把小鬼子砸趴下。”然后他命令他的卫队长“打信号弹,反击!”

得到反击命令东北军炮兵团撤掉火炮的伪装对密集在阵地前的日军进行覆盖射击,三个步兵团从正面发动反攻,骑一旅萨布力团和莫日根骑兵旅从左右两翼沿江岸包抄日军。

鬼子没想到在他们的猛烈进攻下马占山能够迅速转入大规模反击,登时慌了手脚。日军四五千人正一股劲儿猛攻东北军阵地呢,谁想到两翼的东北军突然发起进攻。日军两翼只留了少量兵力试图驱逐那里的东北军,突然遭到局部优势的东北军反冲锋登时有数处被突破。东北军的骑兵也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插到日军背后,这速度太快了,还在南岸的长谷少将就是调整部署也没有时间。长谷想让炮兵压制东北军吧,可东北军骑兵已经冲进了刚刚过江的日军队伍中横冲直撞,一开炮会把日本步兵也炸死。现在嫩江桥还没有修通,日本工兵刚来得及搭起了一座轻便桥,日军只能成一路纵队通过,所以江南的日军根本无法支援江北,只能眼睁睁看着莫日根的骑兵旋风一样在江岸上飞驰砍倒挡路的所有鬼子。

莫日根突破日军步兵的锋线之后便率领骑兵团快速向日军背后穿插,一个团由嘎达梅林率领直奔江桥阻止日军过江,另一个团由莫日根率领直扑日军炮阵地。莫日根的骑兵装备了不少双管霰弹枪,这种东西简直赶上当年关宁铁骑的三眼铳了,近距离搂火不用瞄准一打一片最是适合骑兵突击中使用。骑兵们遇到日军远些就用霰弹枪轰击,近了就用马刀砍,所向披靡,转眼间就冲进了日军野战炮兵第二大队的阵地,日军炮兵刚过河准备前去支援步兵呢,刚刚把大炮从前车上卸下来骑兵的马刀就砍在了鬼子头上。日军炮兵虽然装备了步枪可肉搏哪是蒙古骑兵的对手,当时就被砍死不少。

长谷也发现了莫日根的骑兵冲进了炮阵地,可现在他在江南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时候江北突然出现了一支日本骑兵向莫日根的骑兵团发起了反击。高波骑兵队是为了驱逐不断出现在日军周围的东北军骑兵被坂垣派到江北的,他们只有二百人左右,但还是在高波队长的带领下向莫日根发动了冲击。二百多鬼子骑着高头大马排成整齐的冲锋队形举着雪亮的马刀向炮阵地发起急速的冲击,冲锋引导旗也举了起来,实在是一次教科书一样的冲锋。高波的想法是利用骑兵的强大冲击力冲击分散追杀日军炮兵的东北军骑兵也许可以将东北军骑兵冲散。但莫日根立刻明白了高波的企图,带领一直控制在自己周围没有投入战斗的一个骑兵连立刻迎了上去。

高波看到大约一百名骑兵向自己冲来时轻蔑的撇了撇嘴——日本骑兵的马比蒙古马更加健壮,并且已经处于加速奔跑马上就可以转入冲刺,而东北军的战马还没有完全跑起来马刀也没有举起来,其人数也远少于自己,在马上就要到来的疯狂对冲中日军骑兵将依靠冲击力和人数的优势眨眼间冲垮这支东北军,这些东北军为他们的同伴争取不了多少时间。在距离东北军骑兵大约50米的时候高波看到东北军手里端平了短管步枪。

“笨蛋,在双方马匹相向飞奔的时候怎么可能打中对方?等你们射出子弹后马刀就砍到你们头上,你们连刀都来不及拔。”高波把身子伏在马脖子后面同时想到。可让高波没有想到的是东北军骑兵并不刻意瞄准只是对着日本骑兵大体的方向扣动扳机,白色的硝烟从枪筒喷出一个个日本骑兵连人带马滚倒在地,冲在前面的高波队长就是第一批被打碎的。同时莫日根的部队中有一些mp18冲锋枪也一起扫射给鬼子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这阵密集的轰击一下子打乱了日本骑兵冲锋的步伐,突然倒地的人和马成了意想不到的障碍绊倒了后面正在冲刺中的马匹。有的日军开始勒马缰绳,这让日军的冲锋队形出现了混乱,冲刺的速度自然的降了下来,就在日军短暂的混乱间蒙古骑兵已经举起了马刀。莫日根和几个警卫员每人右手马刀,左手拎着奉天兵工厂仿造的二十响驳壳枪,迎上鬼子先一枪撂倒,转眼间就干掉了二十多个鬼子。日本骑兵一共才多少人?这么个打法哪能受得了?而且日本骑兵已经失去了冲击力的优势陷入缠斗,杀散日本炮兵的蒙古骑兵从四面围拢过来把剩余的鬼子包围在中间一阵砍杀高波骑兵队全军覆没。

在扫清日本骑兵之后莫日根转身杀向日军步兵,日军受到两面夹击损失惨重。日军的战斗素养很过硬,依靠拼命抵抗逐渐向江边收缩可以受到江南日军炮兵的掩护,但是夜幕的降临让日军的炮击效果大打折扣,激战至半夜被围在江岸上的日军只得撤回江南。最初进攻江桥的嫩江支队经此一战更是损伤殆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