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征，东征_总攻



11月1 日冯玉祥带领司令部人员到达洛阳，刘宗汉主持了欢迎仪式然后一同乘火车到达郑州，在火车上刘宗汉就和冯玉祥商定组成联合指挥部的事情并约定在夺取石门之后人民军即以山东为主攻方向，第二集团军则独挑对抗奉军的大梁。

在与孙连仲、方振武这些国民军的将领交谈刘宗汉感到这些人其实是很忧国忧民的，同时也由于对中国的前途感到迷茫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刘宗汉觉得只要自己能让他们看到希望他们便有可能向自己靠拢，所以刘宗汉特意邀请第二集团军司令部的高级军官在郑州旁听“政治协商会议”。这次会议非常重要，因为他将确定一个共同纲领和两个法律。革命行动纲领，一个相当于宪法的文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明确政府和军队的任务是反帝和国家控制资本，有了这个基础三党便有了稳固的合作基础。

而两个法律则是婚姻法和禁毒法。婚姻法和禁毒法虽然涉及具体问题但是三党分歧最少，不牵扯根本利益很容易搞出来，也在协商会议上顺利通过，为以后的法律制定作出了榜样。

第二集团军诸人对这种政治协商的形式感到非常惊奇，冯玉祥更是大加赞赏。不过冯玉祥更关心的是尽快打回京津地区，所以还是催着刘宗汉尽快拿出作战计划讨论。刘宗汉便招来陈同宇举行了联席会议。陈同宇拿出了一份他和德国顾问早就准备好的作战计划，这份计划让冯玉祥大感震惊。

陈同宇计划首先以第二集团军接替17路军吸引奉军主力，然后17路军主力集中于两至三个点上突破奉军防线直接杀向石门逼迫奉军撤退，在奉军出现混乱时第二集团军再全线压上争取一战将韩麟春和张学良两个军团打垮争取把战线推进到保定。

陈同宇介绍完后张之江立刻问道“奉军在石门一线会有多少兵力？”陈同宇说“经过我们的侦查奉军在石门已集结了两个军团五个军加两个骑兵师共十余万人，此外还有直鲁联军两个军。”

冯玉祥连忙问“一战打垮十万奉军？这个有些难吧。”陈同宇不以为然“奉军虽有十万但是由于连番作战伤亡甚大，其中新兵甚多，战斗力反而没有进攻南口时强，在遇到意外时更容易发生混乱。其部署基本是一线布置，二线只有一个军和两个骑兵师，还要分出一部分兵力向山西方向警戒和保护铁路线，兵力比较分散。只要我军突破其一线后迅速进军，二线奉军很难进行有效反击。只要拿下石门必然极大的震动奉军，如果此时发起强大的正面进攻，使奉军全线崩溃应该不是难事。”

张之江有些担心“我军在南口与奉军激战数月，深感奉军火力强大。我军经南口撤退，火炮机枪损失很大，猛攻奉军只怕损失会很大。”

陈同宇接着说道“我的感觉是奉军确实战斗力比较强，训练好，重火力多，作战决心也比较坚定，如果在阵地上按部就班作战奉军能够充分发扬其火力仗就很难打。但是奉军战术呆板，作战习惯依仗火力，如果遇到意外情况特别是被打乱建制往往立刻陷入混乱无法有效作战。特别是其炮兵这种情况尤为突出。从我们审讯俘虏的情况来看由于郭松龄反奉时奉军炮兵大多追随郭松龄，反奉失败后相当一部分炮兵军官被清洗，这样奉军炮兵部队的作战能力大打折扣。所以现下奉军很难在突**况下发扬炮兵火力，只要我军在战斗中决心坚定，动作迅速，奉军的炮兵火力实际威胁很小。”

冯玉祥问“保定交通便利，一旦奉军和直鲁联军大举来援鹿死谁手很难说啊。”

陈同宇接口说道“直鲁联军已经不必顾虑。其虽然号称二十万，不但虚额太多而且是一群乌合之众。近几个月我军已重创其一半以上部队，虽然张宗昌大肆征兵但其军械缺额甚大，一时无法形成战力。而且我入鲁部队让张宗昌芒刺在背，绝不敢抽调兵力。张作霖要留十万部队驻守东三省，又要控制京津、热河，能抽出的援军也很有限。”

这样冯玉祥不说话了，他又拿起作战计划仔细看了一遍。既然作战计划只是要求第二集团军在17路军得手后再正面进攻，见事不好他完全可以中止计划。何况即使此战不能成功也会打乱奉军的部署，只要能拖几天时间陕西的兵员就会源源不断的到来，他的部队数量就会大大增加，可以逐渐以数量优势挤压奉军。这样不管这个作战计划结果如何都对冯玉祥有利。在仔细权衡一番之后冯玉祥终于开口“既然陈司令把什么事情都想到了那就这么打。我第二集团军会坚决执行作战计划。”

作战计划定下来自然要庆祝一下。晚宴还没有开始，刘宗汉正陪着冯玉祥说话，机要参谋来告诉他江天阔有密电。

江天阔的这个电报带来了刘宗汉等候已久的消息。电报中说在江天阔抛出诱饵后英国和美国方面的人员一改往日对人民党不屑一顾的态度开始主动要求与江天阔接触，询问人民党的政策取向及表达希望人民党保障英美在华利益的要求。综合各方面情报分析可以确定：自直奉联军以绝对优势兵力进攻南口打了四个月才见分晓英美日对直奉军阀感到非常失望，依靠这两股军阀势力的信心开始动摇；后来在吴佩孚被彻底打败，孙传芳在江西损失十万兵力，国民革命军何应钦部攻入福建击败孙传芳手下周荫人占领福建全境只是时间问题；鲁军和奉军以绝对优势兵力进攻人民军却连遭败绩的情况下冯玉祥又宣布重整旗鼓让英美法感到中国的形势已经彻底改变，直奉军阀已经出现失败的迹象；英美法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准备寻找新的代理人，至少也要寻找对其利益损害最少的一方下注，于是便开始积极与广东国民政府、人民党等政治派别接触。另据内线可靠消息美国和英国已经通过江浙财团与国民政府内部多人取得了联系。这个消息让刘宗汉有些着急，时间拖长了还不知形势会发生什么变化，现在行动就要争分夺秒。

刘宗汉亲自在邢台坐镇，陇海路和京汉铁路上一时军车首尾相接，第二集团军部队一到达洛阳立刻便被装上火

车运往前线。准备在河北发起进攻的同时山东的攻势也布置完成。魏益三在济宁、曲阜一带截断鲁南与济南的交通；徐象乾、郭祥两支部队两面夹击泰安，徐象乾派一支部队兵临章丘；袁承才部则牵制鲁南之敌；方中正在清理胶东张宗昌的驻守军队后以一部进攻掖县吸引张宗昌分兵，主力集中于青岛以北至潍坊之间防止日军从青岛登陆增援张宗昌。张宗昌的手下的主力部队除了驻守济南和泰安的三个军外实力都大大消耗，只要第17军主力从北面参加总攻，打垮张宗昌绝对没有问题。这种形势不但刘宗汉能看到，很多人也都能看明白，而且江天阔早已经把人民军准备进攻山东的消息放出去，于是日本人终于坐不住跳了出来。

11月5日上午日本外务省次官发表讲话表示日本在山东有特殊权益，不允许北伐军进入济南。这个讲话一出，果然如刘宗汉所料，美英更加担心日本会找借支持张宗昌的机会独占山东，两国第二天即发表声明指责日本不与列强统一行动擅自干涉中国事物，并且再一次要求日本说明与张宗昌签订排他性密约的事情。由于美英两国态度强硬，11月7日，日本外相不得不向美英两国驻日大使说明日本只是为了防止山东赤化，但是英美两国大使都表示希望日本政府能和英美协调对中国的立场。

在日本外务省次官发表讲话之后11月6日下午程飞便跟着顾维钧求见了张作霖。程飞现在在华东特别是京津地区也是有名的人物，张作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也知道上次接回姜登选就是程飞传的话所以倒也不惊讶。他磕打了一下旱烟袋问“你这次有啥事要见我啊？”

程飞说“有人托我给大帅带了要紧的话。”一边说着他一边四处打量。

张作霖便知他担心隔墙有耳，说“有什么话说就是，谁要是敢走漏风声我扒了他的皮。”

程飞说“人民党的江天阔和刘宗汉托我给大帅带个话。冯玉祥已经接受国民革命军改编，主力正在向河北集结，近期冯玉祥所部与刘宗汉所部及建国豫军总兵力将达到近20万。待冯玉祥部队集结完毕后就会发动总攻，到时候会有一场大战。”

张作霖一瞪眼“这我还不知道？还用他说？”

程飞不紧不慢“大帅身经百战当然是清楚的。江、刘两位的意思是不管谁输谁赢打仗死的都是中国人，得益的是洋人，特别是日本人。大帅近期采取了很多措施打压日本人，日本已经对大帅有所不满，若大帅兵力在关内折损过多，日人很有可能会趁虚而入。日本人觊觎东三省久矣，大帅镇守东三省肩负着国家民族的责任，断不可让东三省落入日本人之手，此事请大帅三思。”

这话正说到张作霖的心坎上，他一直是非常担心日本的狼子野心的，但是让他轻易放弃手里的地盘他也不能答应。他问“那他们就是想让我撤兵回关外？”

程飞说“是的。大帅现在撤兵于国、于己都有利。只要大帅撤军，他们绝不会追击，将来也是如此。”

张作霖吸了两口旱烟“刘宗汉和冯玉祥的兵加到一块儿确实不少，可打仗光人多没用，还得有枪有钱不是？老子有枪有钱，打起来还不一定谁胜谁负呢，怎么着也要打起来看看吧。你回去告诉他们，他们要真能把我打败，我立马撤兵，可虚张声势是吓不了老子的。”

张作霖这个态度早就在江天阔和刘宗汉的预料之中。他们让程飞去见张作霖不过是希望张作霖不要死拼到底，现在人事已尽，事态如何发展只有听天命了。

也是11月7日奉天镇守使姜登选的副官向他报告天津的郑老板带人来给他检查身体了，姜登选忙让副官把郑老板让进来。郑老板五短身材，一副干练模样，领着两位天津平民医院的医生进来，还和往常一样先给姜登选检查身体。检查完医生说“姜将军的伤已经愈合得很好了，但是还需要注意修养。一定注意不要发生感染。”

姜登选便说了些感谢医生的话然后让副官带他们到偏房喝茶。等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时郑老板说“姜将军，江天阔先生问您好。”

姜登选说“谢谢他的记挂。江先生可好？”

郑老板说“好，只是很忙。现在多事之秋，江先生日夜操劳。这次我来的时候江先生让我务必告诉您一定要注意张大帅身边那个叫土肥原贤二的日本顾问。这个土肥原贤二是个大特务，心狠手黑又特别善于伪装。有一个还不太确切的消息，这个土肥原正在策划不利于大帅。”

姜登选问“这是真的吗？”

郑老板说“好像日本人不是第一次刺杀张大帅了吧？江先生说，只要张大帅不作儿皇帝，日本人就有杀掉张大帅的冲动。如果张大帅能够占着北j，日本人还可以利用大帅扩张势力。一旦张大帅无法保住关内的地盘就失去了对日本人的价值，并且日本人还要担心大帅回到东北集中精力限制日本人的势力，日本人就更可能动手。对日本人不可不防啊。”

姜登选虽然诧异江天阔路子野连日本人要刺杀张作霖的情报都能弄到，但是已经信了七八分。因为他在天津平民医院养伤的时候江天阔经常来看他和他聊天自然而然就聊起局势的话题，江天阔对时局甚至是国际事件的预测从来都是八九不离十，这让姜登选不得不相信江天阔有非常强大的情报网。事关重大，他问道“大帅身系东三省安危。江先生有什么办法阻止日本人？”

郑老板苦笑“刺客就在大帅身边，防不胜防啊。告诉大帅土肥原要不利于大帅，大帅也未必相信，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江先生说关键是一旦出事一定要控制事态，决不能让日本人趁机发难。现在日本国内还没有达成武装侵略东三省的共识，只要我们自己能稳得住就不会出大乱子，就是大帅没了还有少帅呢。”

郑老板见姜登选默默无语又说道“江先生认为近期会大事频发，所以让我留在奉天，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和您互通消息。我准备在这附近开一个药品行。”

姜登选说“好，你留在奉

天也好。我让人帮你找房子。”

第二集团军部队到达前线后逐渐替下17路军部队，韩麟春和张学良也觉察到对面国民革命军兵力的大量增加。11月5日奉军便转入掘壕固守，为了防备战车冲击还在阵地前面挖了不少深沟。

11月11日部队基本调整完毕，第二集团军的部队就开始不断进攻，逐步夺取奉军前沿的一些支撑点。第二集团军虽然火炮不多但是擅长近战夜战，一旦让他们冲进阵地奉军就要付出重大伤亡。而且人民军的炮兵一直对第二集团军的进攻提供支援，第二集团军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两三天也攻下奉军数处阵地。樊钟秀的建国豫军也开始向冀县、衡水方向进攻摆出一副要迂回石门的架势。这下作为前敌指挥的韩麟春深感兵力不足，向张学良要求收缩兵力。张学良还在犹豫的时候刘宗汉和冯玉祥就决定15日凌晨发动总攻。为了一击必杀刘宗汉把战车队全部集中使用作为突击的矛头。现在的战车已经不再是敞开式战斗室，而是在顶部也加装了钢板，防护能力有了很大提高。为了让战车能够通过奉军的壕沟，每辆战车后面都扛着一大捆木头。这些工作都做好后从13日晚上各部队就按照德国顾问制定的作战计划分批进入预定地域，战车大队隐蔽在距离前线5公里的一处树林里，只等战斗打响。在等待的时候最激动的不是人民军的官兵而是一帮新来的德国军人，他们都穿着人民军的军装将作为人民军士兵驾驶坦克参加战斗。

15日凌晨6点钟10分冯玉祥和刘宗汉手里能够用得上的火炮全部打响对奉军进行轰击，一时奉军阵地上一片火光。随后第二集团军的部队发起全线进攻，这下奉军前沿部队不断向韩麟春告急，全都报告受到北伐军的猛烈攻击，韩麟春也无法判断哪里才是北伐军进攻的重点。不过久经沙场的经验还是让他把两支预备队派往了一旦被突破最有威胁的地域。

与第二集团军发起进攻同一时间武立明指挥117师和张必先的32师分别从京汉铁路两侧三公里正面上同时发起重点突击。战至8点20分，117师率先贯穿奉军的战线，陈同宇立刻命令把132师投入战斗扩大突破口，134师和战车大队立刻通过突破口向奉军纵深穿插。

刘作山接到陈同宇的电话立刻命令战车队出发，二十多辆战车全部发动起来喷吐着黑烟钻出了树林，吼叫着冲向战线。当战车抵达突破口的时候工兵已经把奉军挖的沟用爆破填平，战车直接冲过一道道战壕越过正在通过的134师部队直接冲向北方。

9点14分张必先报告突破奉军防线，冯玉祥按照陈同宇的要求命令跟在张必先后面的韩复渠向两翼扩张突破口并把孙良成的部队投入战斗。张必先什么也不管率领部队一路向北杀去，迎面正碰上韩麟春派来增援的一个旅，双方打成一团。

韩麟春接到前线报告防线被突破连忙派了一个旅和几辆雷诺坦克去堵口子。随后他又接到报告另一处阵地被突破，不过战斗一开始他就向那里派了一个旅。奉军的战斗力不差，他已经向前线加强了三个旅，他认为应该能挡住国民革命军的进攻。但他还是感到兵力确实不足，给张学良发了一封电报“赤党攻击甚力，我军应立即撤至石门一线。”

不一会儿张学良就回电“望相机行事，迅速撤退。”

正在韩麟春在考虑如何进行下一步作战的时候忽然听到近处传来枪炮声，他立刻对参谋长说道“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时派出去的斥候便和一个气喘吁吁的传令骑兵跑了回来“报告，赤党的坦克打过来了。离这里还有四五里地。”

指挥部里所有人都是一惊“怎么回事？”

传令兵连忙报告“我们旅去增援前线，刚出发在路上就碰上了赤党的坦克，根本没防备。赤党的坦克就直接冲过我们的队伍杀过来了。”

韩麟春忙问“咱们的坦克呢？”

传令兵说“咱们坦克上的机枪打不坏赤党的坦克。赤党的坦克上都有炮，一炮就把咱们的坦克打坏了。赤党就是奔这里来的，一会儿就要到了。”

韩麟春强忍着咳嗽命令参谋长“让杨开泰立刻布防，无论如何要挡住赤党。”

现在韩麟春手里只有杨开泰一个旅的预备队，但是以一个旅挡住坦克韩麟春还是很有信心。但是杨开泰辜负了韩麟春的信心，他按照以往对付步兵的习惯把一个团摆在了大陈庄的南面沙河北岸对着战车来的方向。刘作山一露头杨开泰的炮兵就劈头盖脸的一通猛轰，虽然一辆战车也没有打中但是声势威猛。刘作山赶忙让车队停止前进看了看地图。奉军占领了沙河上的铁路桥，不过沙河并不宽而且现在又是枯水期，侦察兵在附近找到了几个渡河点并已经标记在地图上。刘作山留下三辆安装有75mm炮的战车与奉军隔河对射，然后便率领其他战车直奔十公里外的一个渡河点。在那里他们把战车后面的柴捆垫到河滩上，在付出一辆战车陷进泥里的代价后冲过沙河。然后从背后冲击了杨开泰的部队，奉军登时大乱。

韩麟春还在布置各部队后撤，突然镇子东面一片混乱，枪炮声爆豆一样响起来，几个军官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军团长，赤党的坦克打进镇子里来了，你赶快撤退吧。”

韩麟春眼睛一瞪“杨开泰是干什么吃的？让他顶住，死也不能退后一步。”

话音还没落地，一个跑掉帽子的军官闯了进来“军团长不好啦，我们旅在增援前线的路上撞上了赤党的坦克，把队伍冲乱了。还没等集结起队伍来赤党大部队就上来了，我们旅给打散啦，赤党正往这边来呢，眼看就到了。军团长你赶快拿个主意吧！”

韩麟春强自镇定“赤党有多少人？”

那军官答道“一个师，只多不少。”

韩麟春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喷在地图上，这下可把参谋卫兵们吓坏了。参谋长做主让人架着韩麟春就往外跑，他用电台给前线部队下令让他们自行撤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