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镇嵩军（二）



宝丰方向也在这天夜里发动了反攻。陈同宇的作战方案是由一团和鲁山民兵团、宝丰民兵团两个营对进至白庄和泥河樊的镇嵩军发动正面攻击，独立团和宝丰民兵团一个营则穿插至商酒务北面的焦楼截击溃逃的镇嵩军。

武立明自加入革命军以来一直想打个漂亮仗好提高自己这帮军校生在刘宗汉眼中的地位，所以他强烈要求由独立团来攻击商酒务。可陈同宇只用一个理由便拒绝了他，这个理由就是独立团还没有进行过严格的夜战训练。陈同宇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充分了，可武立明却不能接受，因为日本士官学校对夜战就不重视，他也从没有进行过夜战，难免认为夜战还能打出什么花样来？所以他暗地里认为这是陈同宇轻视他很不高兴。他是个直肠子，表情上就带出来让陈同宇看到了。

陈同宇心想“不让你见识一下爷们儿的手段你还以为自己了不起呢，以后还能服管？”于是他便问武立明是否让独立团抽几个军官到一团现场观察一团的战术战法。这正中武立明下怀，他正想看看你牛哄哄的陈同宇到底有什么能耐，立刻答应下来并且让周全亲自带队。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武立明电告陈同宇他已经穿插到位。关键是向导好啊，都是当地土生土长的民兵，人熟路熟。这边陈同宇立刻命令发动攻击，当观察员的周全算是开了眼。

在攻击命令下达之前各部队便根据地形地物明确攻击方向及参照物。先头尖刀连一律轻装，凡是能弄出响动的东西都处理掉，战士们还在脸上涂上锅底灰，为防止误伤每人左臂系白毛巾，等等这些细节就让周全心服口服。

命令一下达，没有丝毫声响，战士们展开攻击队形以小组为单位利用夜色的掩护迅速向商酒务外围的村子靠近。迫击炮和重机枪紧跟步兵随时准备提供直接火力支援。村子里的狗相继叫起来，但是镇嵩军进村后一直鸡飞狗跳，也没有几个镇嵩军去注意这一阵狗叫。侦察兵干掉了镇嵩军的岗哨，部队是冲进村里才开火的，所以攻击达到了突袭的效果。镇嵩军在遭到袭击后立刻陷入混乱，很多士兵衣服都没穿便当了俘虏。有些镇嵩军跑出村子，枪还扔在睡觉的屋里。

不过严际明比詹老末要谨慎很多，他没有分散部队，而且把所有的火炮和机枪都带在身边。当他一听见前锋部队枪声大作立刻命令全军戒备，然后派人出去侦查是怎么回事。去查看的人刚出村子就碰到跑回来的败兵，严际明便知道自己在的先头团已经被打垮了，西面的犁沟湾的枪声也响的象炒豆子一样，那里的一个营恐怕也凶多吉少。不过他当时还不害怕，因为他手下还有四千多人，商酒务村里有三千人，东面孙官营有一个营，北面石岗营有两个营，他自认为进可以攻，退可以走，所以他命令所有人在村子周围占领阵地进行抵抗。于是近一千支八百多支步枪加上十多挺重机枪一起开火，景象蔚为壮观。一团攻击部队到达村子外围便被严际明的火力所阻挡无法前进。

看到这种情形陈同宇果断命令部队停止冲击然后布置炮火掩护。半个小时内六门75mm山野炮、一门57mm步兵炮和十八门82mm迫击炮全部进入阵地，各营连的六零炮也完成准备。

周全一开始对陈同宇在黑夜里进行大规模炮击非常担心。因为黑夜里不易测距并且难辨敌我，很容易误伤。可等他看到山野炮和迫击炮是采用抵近射击，都快推到步兵锋线了又担心炮阵地遭到对手反击。他把担心向陈同宇一说，陈同宇呲之以鼻“周副团长，镇嵩军这样的敌人缺乏训练在黑夜中受到突然打击在惊慌之中哪有那么容易找到我军的炮位的？就是他们发现了炮阵地以他们的水平来说，等把炮弹打到我们的炮阵地咱们的炮早就转移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看一团表演吧。”

严际明站在村子围墙的门楼上看到一团在遇到火力阻挡后迅速后退隐没在黑暗中的动作吃了一惊。因为刹那间黑暗中的对手就安静了，甚至很少射击，远处的火光也很快熄灭，他完全看不到黑暗中对手的行动。这边自己的部下还在大呼小叫的向黑暗中射击，鬼才知道打出去的子弹飞到哪里去了，两相比较严际明明白今天遇上了劲敌。

寂静是可怕的，严际明开始有一点儿担心，他在想是否应该派人让李振亚旅来增援一下。独自占领鲁山自然好，抢劫到的财务可以独吞，但万一有损兵折将就不划算了。

还没等他盘算完，两颗照明弹在半空中炸开照亮了战场。镇嵩军包括严际明也没见过照明弹，都伸着头往天上看个稀奇。这时几发炮弹便四处炸开，接着不断有炮弹稀稀拉拉的落在村子里外，在接连不断的照明弹照耀下弹着点越来越集中在围墙周围。

陈同宇的炮火试射并没有让严际明惊慌，因为他见识过的炮兵在这种黑夜里根本没法发挥作用。也正因为如此虽然他在商酒务村里就有八门汉阳兵工厂仿大正十三年式野炮，但却一炮未发。连他这个旅长都存在这种想法就别说低级军官了，所以当革命军的火炮和迫击炮完成试射开始急速射的时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第一轮炮火就击中了村子围墙的门楼，严际明被爆炸的气浪扔到了围墙下，幸好围墙不高没把他摔死，不过他把腰给扭了，动弹不得。一帮军官和卫士连忙抬着他往村里跑——炮弹基本都打在围墙以外，村里没落几颗炮弹还比较安全。

在五分钟之内总计几十门57mm以上口径的山野炮、迫击炮的猛烈轰击彻底震撼了镇嵩军士兵的神经，再加上轻重机枪倾洒的弹雨和悬挂在头顶的照明弹更加让他们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当一团的步兵在炮击一停止从黑暗和硝烟中冲出时，大多镇嵩军士兵丢掉武器扭头就跑。

但也不是所有的镇嵩军都这么不耐打，在村子西门就有一支督战队架起机枪来向企图退进村里的士兵扫射。结果很多士兵见前面是夺命的弹雨，后面是要命的刺刀，他们立刻便做出了选择——投降，因为人家喊得明白，缴枪不杀嘛，一团二营一下子就抓了二百多俘虏。

可是向围墙冲击就有些麻烦，因为镇嵩军士兵在督战队的监视下不得不拼命向村外射击，投弹。二营立刻把各连的冲锋枪、轻机枪和六零炮集中起来压制大门周围的敌人，同时三十人的突击队每人携带十四颗手榴弹在火力

掩护下冲到围墙下连续投出。围墙上下的很多镇嵩军甚至被扔过来的手榴弹直接砸中，在一片爆炸声中大门周围的镇嵩军伤亡惨重。

爆破组趁机送上八个炸药包，一连串的爆炸后不但大门被炸飞了，围墙也被炸开两个缺口。二营的战士马上发起冲锋，先是猛砸一阵手榴弹然后冲锋枪手率先冲进缺口扫射任何能够移动的物体，随后步枪手蜂拥而入。这时候什么督战队再也不管用了，镇嵩军士兵头也不回的往北跑，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远离这些可怕的敌人，能跑多远跑多远。四个方向只有北面没什么动静，败兵们便打开北门漫山遍野的四处逃窜。

严际明的手下抬着他先是跑到孙官营，还没等坐下一团便追到了。严际明情知不是对手连忙命令营长护送自己往北跑，连石岗营的那两个营都来不及知会便跑了。还没等跑到焦楼前面便响起枪声，有比严际明跑得快的败兵已经被独立团挡住。严际明不愧是土匪出身，略微一听枪声便判断出挡路的是大部队。此时天已微亮，严际明马上调头往郏县方向跑，去找詹老末了。

天亮之后陈同宇清点战果，缴获大正十三年式野炮八门、五七架退炮两门、意大利迫击炮两门、重机枪十三挺，长短枪一千六百余支，俘虏两千二百多人。由于镇嵩军很多都是土匪出身，逃跑很有一套，在黑夜里很难捕捉，天亮后民兵继续进行拉网搜剿又开始不断把抓获的散兵不断送来。虽然如此还是有大量败兵跑了回去。

至于在石岗营的两个营镇嵩军黑夜里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派人出来探信又碰到了民兵被打了回去。等到天亮为首的团长发现村子已经被包围了，人家也不进攻，先派了个俘虏的连长打着白旗进了村。

这个连长一进村便劝团长赶快投降吧，人家太厉害了，一晚上就把整个旅给打垮了，现在人家十多门大炮架在村外呢。这位团长也是见过世面的，很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听了这话毫不含糊的打起白旗，部队开出村外列队投降。

21日天刚刚亮胡景翼便指挥部队向当面的镇嵩军发动了猛攻。他行动这么迅速是因为着急啊，他只有尽快击败憨玉昆才能断绝张作霖和阎锡山染指河南的企图。在10点钟接到刘宗汉的电报说已经击败詹老末和严际明，歼灭这两个旅大部后他又多了一层焦急。他对参谋长茹欲立说“原以为刘宗汉手上没有多少人枪，说可以扩充到两万不过是虚言以抬高身价。没想到他的战斗力真这么强，一夜之间打败憨玉昆两个旅，实在不可小觑。现在革命军已占有豫西、豫南，若任其发展只怕将来作大不可收拾。现在我们再不努力进攻只怕他要求的地盘就不光是洛阳了。”

马上他下令前敌总指挥岳维峻全力攻击荥阳、铁炉方向，邓宝珊旅迂回汜水方向截断憨玉昆后路，务必击溃当面之敌尽快巩县和登封。樊钟秀部则进攻禹县。

21日早已做好所有准备的镇嵩军大佬刘镇华也把陕西督军的职位交给吴新田代理，亲帅张治公等大将入豫支援憨玉昆。历史上的胡憨战争正是开打，只是现在刘宗汉他们的加入让战争的结果有所不同。

这一天刘宗汉在嵩县也发动反击，将进入根据地的镇嵩军一个新成立的两千人的旅围歼并追击另一个镇嵩军旅至伊川境内。

22日刘镇华到达洛阳召开军事会议，布置马河清旅、李有才旅和憨玉昆师在荥阳、汜水和巩县对国民军正面发动反击，抽调张治公师和两个旅加上憨玉昆手下那些收编土匪编制的部队中的十个旅进攻刘宗汉。他自己则坐镇洛阳。

刘镇华的这个安排有一个致命的隐患，那就是马河清不是镇嵩军出身，而是陕西人，是樊钟秀的老部下。急于尽快做掉镇嵩军的胡景翼是不可能不想尽包括策反马河清的办法的。樊钟秀在刘宗汉到开封之前就已经派人联络马河清了，正好马河清在镇嵩军中一直受到排斥和压制，所以双方一拍即合。胡景翼同意马河清重归樊钟秀部下，合并为建国豫军。所以到27日马河清阵前倒戈，让出汜水就毫不奇怪了，荥阳和巩县的憨玉昆军立刻阵脚大乱。

而到26日陈同宇则按照战前计划与李长林合兵一处后以樊钟秀掩护右翼，趁刘宗汉将张治公师牵制在伊川和登封的时机横扫临汝，将镇嵩军十二个旅包围在汝阳。别看被包围的镇嵩军番号多，可大都是憨玉昆新进收编的土匪，虽然号称一个旅常常是人不过两千，枪不满一千。詹老末和严际明两个旅也在其中却已经失去战斗力，剩余十个旅中比较有战斗力的只有李振亚和袁英，但是李振亚旅也在临汝的几次战斗中损失过半，袁英则损失了三分之一。更要命的是此时革命军对这些镇嵩军来说已经成了一个神话。镇嵩军士兵相互传说革命军士兵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个个能飞檐走壁百步穿杨黑夜视物，革命军的首领能够撒豆成兵。他们死活也想不明白革命军为什么基本上都是夜里进攻呢，而且谁也搞不清楚他们会从哪里冒出来。也许这些都是虚妄的，但革命军强大的火力和敢于拼刺刀的凶猛却是真实的，特别是革命军的火力越打越强。

能不强嘛。革命军已经缴获火炮二十多门，机枪五十多挺了，弹药也缴获了很多。由于没有那么多合格的炮手陈同宇不得不命令将一些火炮拉回根据地。

所以28日陈同宇发动进攻前李振亚和袁英便派人洽谈投降，在得到陈同宇保证个人生命安全后全部缴械。其他那些旅长们见大势已去忙不迭的跟着投降好保住性命。至此陈同宇在临汝、汝阳地区歼灭镇嵩军近三万余人。

顾不得休整，陈同宇便把部队转向登封，因为刘宗汉也在催他赶紧进攻。由于有刘宗汉掩护左翼，所以国民二军可以将兵力集中在一个方向上发动猛攻，憨玉昆已经明显力不能支了。按照刘宗汉的想法部队至少要在国民二军之前打到洛阳城下，否则在这个军阀混战的年代什么保证都是放屁，让国民二军先占了洛阳谁知道还会不会让出来。

3月1日陈同宇便率领部队和樊钟秀齐头并进一路跑到登封城下架起大炮来猛轰城门，经过一天战斗镇嵩军趁夜逃遁。至此憨玉昆三面受敌，不得不节节败退，放弃荥阳和巩县退守黑石关。可是国民二军毫不停顿的向黑石关发动迭次进攻，直接把黑石关夺了下来。

催促胡景翼拼命的是张宗昌的一封电报。张宗昌在电报里表示愿意“率军入豫，援胡讨憨”。这还了得，这不就是明着说“我要来抢地盘啦”。胡景翼当然不能答应，只能尽快干掉憨玉琨绝了张宗昌的念头。

这封电报让国民三军的孙岳也坐不住了。国民三军占领的河北保定大名地区不光是因为当地富饶，更主要的是一旦丧失这个地区平津和河南的国民军就会被割断联系，有被各个击破的为险。但同样一旦河南有失保定、大名则容易陷入四面受敌的境地，很难守得住。

而相比于被围困在保大地区来说进入河南向西可以入陕、向南可以打进湖北，似乎更容易发展一些。在和冯玉祥商议已定之后他便先期派何遂旅两个团入豫加入战团。

国民三军的加入使二军军心大振，攻势进一步加强，至6日憨玉昆全线溃退，邓宝珊旅占领偃师。憨部六万人大部溃散。剩余的一直跑到洛阳才停住脚。

被刘宗汉牵制在伊川的张治公也退往洛阳，至此洛阳已经近在眼前。但是洛阳城里聚集了刘镇华一个师、张治公一个不满员的师和其他一些部队共计六万多人，要是硬攻也不是太好打。陈同宇告诉刘宗汉，胡景翼说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有硬攻一条路可选，并且他已经告诉部下只要打下洛阳他立刻回开封部署防备奉系入豫的防线。并且樊钟秀告诉陈同宇孙岳已经与李景林谈判商定国民三军让出保大地区，李景林则每月给国民三军二十四万大洋的军费。国民三军入豫的目的显然也是为保住河南所以将在豫东布防。由此推断由于防御奉系的压力非常大，胡景翼可能会希望洛阳以西的战斗由革命军独自打下去。

刘宗汉想这倒是个好机会能保证国民军暂时不会染指洛阳以西地区。但这个活儿也不好干，自己手下的部队连续作战近二十天了，对于从来没有进行过如此高强度的战斗的部队来说确实是个考验。更麻烦的是万一镇嵩军跑回陕西伺机卷土重来那可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了，到时候刘宗汉还不成了给国民军看门的了？所以必须要拉着胡景翼一战把镇嵩军彻底打趴下。

幸好有陈同宇的提醒，9日刘宗汉按照胡景翼的命令到达偃师参加进攻前的会议。让刘宗汉惊讶的是胡景翼身边还有几个俄国人。想了想刘宗汉也就明白了，江天阔发来的情报说俄国正在与国民军合作，不但提供武器弹药还派出军事顾问指导作战，想来这些就是俄国军事顾问了。

胡景翼开门见山“刘老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打到洛阳了。不过现在是前门据虎，后门迎狼。张宗昌已经明着想要来抢地盘儿了，我想打下洛阳后便将主力撤回豫东防备张宗昌动手。这边的战事就有劳老弟了，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刘宗汉早有准备立刻作为难的样子“督办太高看我了。我手下久战之兵若随大军摧枯拉朽自不待言，可要是在洛阳不能全歼镇嵩军，是否能够独挡此重任就很难说了。所以我以为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务必在洛阳聚歼镇嵩军使之再无力与我方对垒。否则其回窜陕西卷土重来胜负实未可知。只怕督办也会腹背受敌。”

胡景翼点点头“你说的有理，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络旧人待时机成熟便截断刘镇华归陕后路。若在洛阳不能全歼，我让醒民留下，再留一个团归你指挥如何？再多就不行了。”刘宗汉盘算一下这也差不多了，樊钟秀部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一对一打垮镇嵩军一个旅不是大问题，便表示同意。

下午前敌总指挥岳维峻部署对洛阳总攻，俄国顾问也出席了作战会议。总攻计划是这样的：人民军和建国豫军负责洛河以南，国民军负责洛河以北。人民军进攻龙门，樊钟秀部进攻关林镇，国民二军李云龙旅、岳维峻旅由白马寺方向向洛阳进攻，国民三军何遂旅由孟津向洛阳以北进攻，邓宝珊旅和两个补充团作为预备队。在各路人马拿下各自目标后再发动向心突击攻占洛阳。国民军方面和樊钟秀对作战计划都没有什么意见，实际上这些草莽出身的将领对作战计划也不非常看重，经常是打起来再说，打到哪儿算哪儿。

刘宗汉和陈同宇却不是这样，两人略一商议便由陈同宇发言。陈同宇说“诸位，我们此战目的是消灭镇嵩军有生力量不使其有卷土重来的机会，所以我们一定要在洛阳全歼他们。其关键是不能让他们抢先逃跑。”

樊钟秀说“老弟，腿长在人家身上，他要跑你可管不住。”

陈同宇笑笑说“不一定。之所以现在刘镇华还没有放弃洛阳就是因为他认为还有守住的希望，如果我们让他在最后一刻之前还一直存有这种幻想他就不会跑的，在他的幻想彻底破灭前用一支强有力的部队由西面完成对洛阳的包围，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刘宗汉补充说“关键是要加强刘镇华等人我军已是强弩之末的感觉，促使他就地固守，然后聚而歼之。”然后刘宗汉为了坚定胡景翼与镇嵩军硬碰硬的决心又说道“镇嵩军在洛阳周边尚余五万余人，若任其四散为匪则后患无穷。而若能将其收编加以利用则抵御直系不在话下。”

胡景翼对这种想法很感兴趣，特别是参加会议的何遂旅的参谋长更是向胡景翼说“刘旅长这话说得好，我部现在最缺的就是兵员。”国民二军收编的直系败军比较少，看到一军、二军快速扩充着急啊。

苏联顾问格克尔这时也通过翻译问道“刘先生，那你想如何打这一仗呢？”

陈同宇走到地图前说道“我的计划是由我旅进攻龙门，进攻但不占领吸引住张治公将部队全部集中于龙门周围。同时李云龙旅由白马寺发动攻击，遇到强烈抵抗则暂缓前进，在这里吸引敌军一天时间。使敌人认为我军攻击力已经削弱，使其不能下定决心离开洛阳。同时何遂旅长帅一支加强部队以最快速度进至洛阳以西断敌退路。然后各部队发动全面进攻彻底击败镇嵩军。”

大家都看着胡景翼，他沉吟了一下“只怕刘镇华会做困兽之斗啊。”

刘宗汉不以为然“镇嵩军连遭败绩军心涣散，只要再作霹雳一击必作鸟兽散。攻击洛阳我军愿做前锋。”

胡景翼一拍桌子：“好，就按这个计划行事。11日清晨打响。何遂旅务必午夜之前拿下史家屯、五女冢。12日早晨全军总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