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我为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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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份(二)



趁着暗夜几个人专拣着偏僻的地方走轻松的避开租界里的日本巡逻队,翻过日租界和法租界的一处栅栏进入法租界,一样无视巡逻队横穿法租界跳进入英租界。英国人也知道这种买卖见不得阳光所以富丰洋行坐落在自来水公司旁边,地点很背静。两层小楼,一间仓库,没有门房,周围是五米多高的围墙,围墙上倒是没有玻璃碴子之类的东西,看来英国人对租界的治安还是挺放心的。

刚到围墙下,墙里面的狗便不安的低吼起来,铁松从一个布袋里掏出一只猫扔过围墙,立刻猫的尖叫和狗的叫声混杂在一起跑远了。铁松和姚松志往围墙下一站两手搭在一起,陈同宇紧跑几步跳起来踩在两人搭着的手上借势无声无息的扒住墙头用夜视仪看看没什么情况便跳过墙头。第二个是国强,刚跳过墙头就把飞镖掏出来。他的飞镖是正宗的日本货,通过当年的日本剑道老师买的,当兵的时候没法带所以留在家里,后来当上特种兵专门让他爸爸派人开车跑了几千里地送到军营的,没想到今天也承担起给日本人栽赃的任务。

不到一分钟两条身形巨大的苏格兰牧羊犬从黑暗中冲出来,国强一扬手几点寒星飞过去,两条狗立刻摔在地上。刘宗汉和陈同宇同时跳起手起刀落,两条狗彻底安静了。这时楼上仍然没有动静,所有特种兵全部进到院里四处把守,刘宗汉、国强和陈同宇轻手轻脚撬开楼门摸进去。一楼是会客室和职员办公室,此时已经空无一人,他们轻轻上了二楼,楼梯口就是值班室。陈同宇刚要撬门,突然门内响起一双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脚步声直奔门口。三个人连忙闪身门旁,门内电灯亮起来,门开处一个洋人睡眼惺忪的提着腰带走出来。没等他发现异常,刘宗汉从侧面扼住他的脖子把匕首刺进他的心脏。同时国强和陈同宇冲进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中国人反应倒是很快,睡梦中听见声音异常已经从枕头底下抽出左轮手枪。可国强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一刀让他身首分离。

然后三人又干掉两个英国职员后直奔经理室。富丰洋行的经理是个老鳏夫,平时每天夜里都到处去寻花问柳,只有在班轮到港的几天里在洋行住宿。他住的是个套间,外间是办公室,里间是卧室。陈同宇听听经理办公室没有动静便撬开门摸进去,卧室的门根本没有插,他们直接推门进去了,差一点儿踩在横躺在地板上的经理的身上。屋里满是酒气,陈同宇从经理身旁捡起一个酒瓶子晃了晃,彻底空了。看样子这个经理是坐在摇椅上喝得不省人事出溜到地板上就地睡着了。国强用眼神问“怎么处置他?”刘宗汉作了个手势,国强立刻把醉鬼捆成了个粽子。

其他人已经检查了各个房间没有发现其他人然后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经理办公室藏在油画后面墙内的保险柜。国强他们把醉鬼用水浇醒然后提溜着他到几具尸体面前转了一圈,这个醉鬼便彻底清醒并且尿了一裤子,然后刘宗汉问什么他答什么。保险柜打开,保险柜里的东西在战术手电的光芒下灿烂夺目,除了一些钱庄和银行的银元票、存单还有金条、首饰和古董,光是一座金佛就有三斤沉。刘宗汉把容易带的东西全部笑纳打成包裹每个人身上背一份,然后留下陈同宇和铁松其他人还从墙上溜出去趁黑出了英租界穿过法租界回到日本租界,略微装扮便分头从几个旅馆取出国强和董智勇寄存的皮箱把东西装好再找地方先呆着。日本租界里有很多旅馆、夜总会专门接待那些因为留恋声色在租界大门关闭之前还没有出去的人,所以很好找地方。此时才不到凌晨三点,夜生活还没有接近尾声呢。等第二天早晨租界大门开了以后刘宗汉他们也没急着出去,等吃了早点,喝了杯咖啡来到日本邮船株式会社等着陈同宇他们。

陈同宇和铁松也没闲着,俩人在富丰洋行里将该清除的痕迹清除该留下的痕迹留下,把洋行翻了个底朝天,把找到的几十块大烟土和几件古董装在找到的皮箱里放在洋行的一

辆小汽车上,干完活儿俩人啃着火腿喝着威士忌审讯清醒过来的醉鬼,直到确认这家伙把所有银行存款的情况都吐干净了才一刀宰了他。杀这种毒贩两人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早上六点英租界就开门,俩人趁着周围住户还没出门时开着汽车出了门。俩人化装成肿眼泡、蒜头鼻,一脸横肉的样子,还特意用猪鬃粘了一个日本卫生胡,除了个子没法改变其他都是一副日本鬼子的模样。

租界门口站岗的印度兵一看是洋行的汽车根本不加注意。陈同宇和铁松估计印度兵都没看清开车的是俩黄种人,看来这装是白画了。他们继续穿过法租界进入日本租界,在日本邮船会社附近把车子扔掉提着皮箱和刘宗汉会合。姚松志则化装成日本人拿着富丰洋行的存单、印信和富丰洋行经理的委托书到各银行提款。

等到早上八点多,在富丰洋行外面等待的工作人员感到事情不对了。门是从外面锁住的,三个人都早早跑出去干什么?还上不上班了?

一直等到快十点了还没有动静,几个职员商议了一下爬到邻居家的阁楼上向里张望,看到院子里躺着两条死掉的牧羊犬,连忙借了架梯子跳进去才发现出大事了,赶紧向工部局报告。工部局连忙派人勘察现场,发现小汽车丢了便询问租界大门的卫兵。由于汽车进了法租界,英租界工部局赶忙联系法租界工部局。法租界工部局派来人员协助问清汽车进了日本租界,英租界工部局又联系日本领事,日本警察满街找车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车就摆在日本邮船会社附近的街道上,很好找,可从车上找不到任何线索。等富丰洋行的人员想起查看银行存款的时候董志勇早把大笔的款子提走了。

英国人当然知道丢了很多钱,所以暴跳如雷,英国驻北京大使馆限期破案,英租界工部局的警探包打听全体出动,各种线报全部利用起来侦破此案,可是几天下来只发现了不多的线索,只是银行方面说富丰的款子都是被一个日本人提走的。倒是验尸官给出的报告反映出蛛丝马迹。首先被杀的三个人都是被刀刺死或砍死的,从刀伤的形状来看明显是日本刀。其次两条狗是首先被飞镖一类的东西打伤然后被杀,通过对当地中国习武人士的了解中国的飞镖一般不会造成这样的伤口。英国人作为多年来日本的盟友对日本的情况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们认为伤口更像是一种日本人常用的飞镖造成的。再联系到法租界找到一件沾有飞溅血迹的黑色头巾,与日本忍者使用的很相似,和被遗弃在日租界的汽车一种推论便形成了。勘察现场的警探还认为凶手人数不会超过三个,那么要扛走一堆大洋和黄金、烟土确实很困难。可日本租界那边称没有发现携带大量物品出入租界的可疑人物,那么凶手必然是藏匿在日本租界里,或者在日本租界有组织提供掩护。

于是英国人要求日本人协助调查此一事件。日本租界里满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光是特务机构就有好几个,所以日本人很害怕英国人的调查会揭开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便一口咬定自己来查。他们当然查不出什么结果,同时还有不少日本毒贩欢呼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让英国人更加不满并且开始怀疑到日本人身上,不过没有证据只得暗中对日本人加以警惕。

刘宗汉他们回到家里检点战利品收获颇丰,光是从银行提取的存款兑成英镑后就有两万两千,另外还有法郎两千,美元二百五,日元三千,黄金百余两,两尊金佛和一些珠宝首饰、几件古董。这可把大家高兴坏了,国强提议大家到饭馆儿搓一顿。王天鹏提议大家到原俄租界最大的饭店来顿大菜。除了国强这帮子原来的穷小子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出入高级饭店,于是一致同意。

就在大伙品着罗宋汤的时候刘宗汉隔着明亮的玻璃窗注意到街对面一个在路边逡巡的白人。此人衣服整洁并不寒碜但是却一脸灰暗,好像几天没有吃饭了。一个白人妇女用小车推着一个小孩儿路过时小孩儿

把手里的蛋糕掉在了地上,等白人妇女走过后那人站在蛋糕前望着来往的行人踌躇着,似乎想把蛋糕捡起来又怕丢了面子。刘宗汉对这人产生了兴趣,点手叫过白俄侍应生让他把那人叫进来。

等那人走近之后刘宗汉已经确定此人明显是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于是便又叫了一份菜,那人坐下来便狼吞虎咽的把面前的食物全都干掉,之后他才有心思回答刘宗汉的问题。

“你好,刘先生,感谢你的款待。我叫麦金来,是个美国人,我倒了霉运,我的投资完蛋了。现在我已经不名一文而且欠了钱。我现在在想办法能回美国去。”

在喝了两杯咖啡后麦金来终于讲完了他倒霉的过程。麦金来是一个优秀的机械师,靠着勤劳他攒了不少钱便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小公司,麦金来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和总工程师。随着公司的不断扩大他的生意合伙人开始打起了把他挤出公司的主意,在两个月前给他介绍了一个自称是福特公司驻中国负责人的家伙,那人极力邀请麦金来到中国开办一本万利的修车公司,并说只要他到中国福特公司可以给予其无息贷款和其他优惠条件。麦金来被**了,于是把公司股份卖给了合伙人,把钱都买了修车的设备和工具便前往天津。但是到了天津后他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可他的钱已经全都变成了设备和工具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于是落魄到了几天都没有吃一顿正经饭的地步。

“麦金来先生,你的祖先是哪个民族?”刘宗汉问道。

“爱尔兰。”

刘宗汉很高兴“爱尔兰代表着正直和勇气。我很喜欢爱尔兰人。这样吧,我正准备开设一家制造小机械的工厂,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雇佣你,如果你干得好甚至我可以给你一些股份。当然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我也可以资助你回美国。”

麦金来想了想“先生,您想生产什么呢?”

国强于是把那个1942年版的zipo扔了过来,刘宗汉拿起来点了一颗烟后递给麦金来“就是这东西。”

麦金来当时就被这种打火机震惊了,他拿在手里反复打火。“天啊。这东西简直无法形容。太诱人了。作这东西绝对会发财的。”

刘宗汉问“你能做出来吗?”

麦金来说“太精巧了。我想需要非常熟练的工人和很多设备。不过我认为能做出来的。”

刘宗汉问“那你有没有兴趣?”

麦金来毫不犹豫的答道“先生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于是刘宗汉签了一张支票让麦金来先把存放修车设备的仓库款交了,然后给他找了个住处让他和铁松一起研究zipo。

8日 这天晚上国强便来到冯得仁的大车店扔给他一块大烟土,上面的戳记冯得仁自然认得。他已经听说了富丰洋行的事情,吓得手一哆嗦把烟土掉在桌子上。国强吐了个烟圈“冯老板,我大哥说得不错吧?大事是不是发生了?”

冯得仁擦着脑门子上的冷汗“兄弟,给大哥一句实话,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是不是给日本人做事的?”国强嘿嘿一笑“什么来路你最好别知道。不过有人罩着我们,可以这么说在天津我们想让谁死谁就得死。不过我们主要是为了发财来的,作掉富丰不过是为以后的生意除掉一个竞争对手而已。不知道我们这个本事能不能在入股的时候算作股份?”冯得仁点头如鸡啄米“能,能,太能了。”

本来冯得仁认为凭着自己的势力在工厂里应该多占些股份,可再大的势力也保不了自己的性命,明显的人家有恃无恐,所以自己做什么事还是要好好思量思量。第二天他便跑去和李珍兄弟商议让他们把股份让出一部分来,当然原因不能明说,只说人家背后原来有相当强大的势力,自己当初看走了眼。李氏兄弟一向认为冯得仁做事很稳当,看他急的脸都变颜色了肯定不是小事也就只好同意让给国强35%的股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