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考验
高温的烈焰维持了一秒不到，就消散在空中。可是，在方天身前半米为径的扇形区间，杂草全部被高温灼烧殆尽，连泥土上都覆上一层充满焦味的深灰。
而同时，方天脑海中隐隐出现一道被熊熊烈火包裹的青铜色大门，在门的另一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那些脚步声和呓语尖叫声是那么的真实，就像是贴着方天的耳朵传来。
方天来不及震惊法印的威力，屏住了呼吸，忐忑无比地关注着脑海中的青铜色大门。
“砰！砰砰！”门后面的东西有着人类难以想象的距离，一遍又一遍，反复不停丝毫没有停歇的砸击着大门。四根粗大的铁链随着砸击，发出不堪重负的颤动。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现实，方天似乎能看到，那条裂开的缝隙似乎又延长了那么微不足道的几毫米。
相对于三米多高的青铜色大门来说，这几毫米看似微乎甚微。可是，一想到每使用一次法印，就会增大这条缝隙，方天的内心就更加忐忑了。
光是被门后的声音影响，就能让一个成年人的性格扭曲转变成心理障碍人群。如果……门裂了呢？
门后面会是什么东西？
他、她或者它们，会冲进来吗？
方天很想问一问妮娜的母亲，自己门上出了条裂缝该怎么办，有没有修补的可能。不过方天十分怀疑，一旦把这件事情告诉妮娜的母亲，对方会将自己就地正法。
好在，妮娜母亲并没有欺骗方天，门后的那些东西砸了一会儿门，可能是见主人没有出来接客的想法，又很快远去了。
方天长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以后你选择加入狼学派建立的沃夫学校。”妮娜母亲看着方天，意味深长道，“如果你能帮我杀死沃夫学校的副校长，我能答应你帮你做任何一件事情。我相信你应该清楚我承诺的价值。”
妮娜母亲拿出一张黑色纸张折成的千纸鹤，递给方天。
“这是我的信使，到时候你可以通过它和我联系。”妮娜母亲道，“当然，如果你真的加入了沃夫学校，肯定会遇见妮娜，直接和她联系也是一样的。”
“妮娜会加入狼学派？”方天疑惑道，“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狮鹫学派的学者。”
“你猜的很正确。”妮娜母亲道，“不过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狮鹫学派的妮娜母亲，想要杀死沃夫学校的副校长。那么，让妮娜进入狼学派，是否也是为了让其杀死沃夫学校的副校长？将女儿当做复仇的工具？
方天沉默了一下，继续道：“那么，作为您刚才教授我法印的回报，应该是要我放弃进入神庙的名额，将它让给妮娜？”
妮娜母亲略显诧异，不过今天她在方天身上已经感受到多次意外。她点点头，道：“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通过试炼能够获得祝福印记，而祝福印记，则是加入学派的敲门砖。”
这时妮娜走到方天身边，挽起她的袖子。在她雪白的手臂上，有三个如同纹身的符文。这是方天第一次看到完成神庙试炼后给予的祝福印记。
深褐色的印记如同胎记，十分模糊，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识别出这是三个符文。
“她已经通过三个神庙试炼，而加入狼学派的最低要求是，八岁前至少拥有四个祝福印记。”妮娜母亲道，“且不论你能否通过神庙试炼，就算通过了也不一定能够加入学派，从而学习到法印。如果你愿意将进入神庙的名额让给妮娜，我会再为你提供一份埃斯梅肯法印的启蒙药剂配方。通过它，你可以掌握第二种法印。”
“配方？”方天反问道。
“能够让普通人获得奇异之力的配方，我想聪明的你应该能估算它的价格。”妮娜母亲道，“一张配方的价值，往往是成品的十倍以上。”
方天失笑道：“按您之前说的，除了我能够看到门，百倍增幅于法印威力。其他人学了法印什么用？恐怕会被旷野中最低级波克布林活活打死吧？”
妮娜母亲摇摇头，耐心地解释：“法印虽然威力有限，但是如果搭配特制的魔药，同样能够达到百倍甚至千万倍增幅于威力。”
估计这种魔药副作用很大吧，方天心里补了一句。之前妮娜母亲让方天尽量避免让别人看到自己法印的威力，从另一种角度上，同样印证了能够增幅法印威力的魔药，要么极为稀少难得，要么有巨大的副作用很少有人使用。
方天想了想，道：“这样，这个名额我是不会让给妮娜的，但我答应你会帮助妮娜获得进入神庙的名额，你不用管我以什么办法获取这个名额。”
“你有办法获取额外的名额？”妮娜母亲眼中异彩更甚。她用自己的魔法手段暗中用侦查过，这次能够进入神庙的四个名额已经被卡卡利科村的人和金鸦家族家主的嫡长子预定。而除了方天外，另外三个人都有着她不能染指的背景。
无论是金鸦家族的家主，还是帕雅的奶奶英帕，亦或是保护金大力的纳金和歌思汀，在她试探的过程中发现这些人极为棘手。要知道，她的危险等阶高达六级，是半步传奇的存在。她同样也是狮鹫学院的中高层人员，在魔法上的天赋自认为不逊于任何人。可即使是这样，在之前的试探中却弱于下风。
这个小小的破村子，隐藏着连她也不能试探的隐秘。
而相比鳌拜、金大力和帕雅，只有方天，这个在村子里长大的孤儿，是没有背景依靠的。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方天却说有一定把握能从其他人手里获取名额。
是谁给他的自信？
“嗯。”方天没有多说，向着妮娜母亲行礼，“天色已晚，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等我拿到名额再来找您。”
“好。”妮娜母亲从马车顶部一跃而下，宽松的长袍被风吹起，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
方天告辞了妮娜和她的母亲，就转身往回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多了一缕奇异之力，走的时候叫阿薇的斗犬并没有朝他犬吠，藏在马车后面偷偷看着方天，一直等到方天走远了，才追出来，隔了老远吠叫。
等到走出百米远的距离，犬吠声逐渐消弱了，方天才松了一口气。
在妮娜母亲的面前，压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大。这个充满魅力的女人，似乎有着能够看穿人心的眼睛。
就在方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妮娜的母亲正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书籍，淡然却不容置疑地叙述着她的决定：“如果他以后真的进入狼学院，还试图杀死副校长，我会杀了他。”
“啊？杀了他？杀了方天？”妮娜大惊，不解道。
“门后的东西能够让一个普通成年人堕落成恶魔，而他现在还这么小，如果说他的成长不会遭受影响，这是不可能的。”妮娜母亲道，“他现在没有做错事，我无法违背我的做事准则处死他，可是如果他以后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杀害无辜的人，那就证明他已经堕落。是我让他得到了法印的力量，也该由我终结他的生命。”
如果方天还在这里，一定会指着妮娜母亲的鼻子大骂钓鱼执法。妮娜母亲让他去杀死副校长，居然只是为了试探他。
妮娜脸色变了变，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事情犹豫不决。而妮娜母亲也不看她，手指在空中虚画一个法印，让已经变凉的茶水重新在杯子中沸腾，跟着将书本翻到之前中断的地方，继续阅览。
而同时，方天脑海中隐隐出现一道被熊熊烈火包裹的青铜色大门，在门的另一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那些脚步声和呓语尖叫声是那么的真实，就像是贴着方天的耳朵传来。
方天来不及震惊法印的威力，屏住了呼吸，忐忑无比地关注着脑海中的青铜色大门。
“砰！砰砰！”门后面的东西有着人类难以想象的距离，一遍又一遍，反复不停丝毫没有停歇的砸击着大门。四根粗大的铁链随着砸击，发出不堪重负的颤动。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现实，方天似乎能看到，那条裂开的缝隙似乎又延长了那么微不足道的几毫米。
相对于三米多高的青铜色大门来说，这几毫米看似微乎甚微。可是，一想到每使用一次法印，就会增大这条缝隙，方天的内心就更加忐忑了。
光是被门后的声音影响，就能让一个成年人的性格扭曲转变成心理障碍人群。如果……门裂了呢？
门后面会是什么东西？
他、她或者它们，会冲进来吗？
方天很想问一问妮娜的母亲，自己门上出了条裂缝该怎么办，有没有修补的可能。不过方天十分怀疑，一旦把这件事情告诉妮娜的母亲，对方会将自己就地正法。
好在，妮娜母亲并没有欺骗方天，门后的那些东西砸了一会儿门，可能是见主人没有出来接客的想法，又很快远去了。
方天长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以后你选择加入狼学派建立的沃夫学校。”妮娜母亲看着方天，意味深长道，“如果你能帮我杀死沃夫学校的副校长，我能答应你帮你做任何一件事情。我相信你应该清楚我承诺的价值。”
妮娜母亲拿出一张黑色纸张折成的千纸鹤，递给方天。
“这是我的信使，到时候你可以通过它和我联系。”妮娜母亲道，“当然，如果你真的加入了沃夫学校，肯定会遇见妮娜，直接和她联系也是一样的。”
“妮娜会加入狼学派？”方天疑惑道，“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狮鹫学派的学者。”
“你猜的很正确。”妮娜母亲道，“不过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狮鹫学派的妮娜母亲，想要杀死沃夫学校的副校长。那么，让妮娜进入狼学派，是否也是为了让其杀死沃夫学校的副校长？将女儿当做复仇的工具？
方天沉默了一下，继续道：“那么，作为您刚才教授我法印的回报，应该是要我放弃进入神庙的名额，将它让给妮娜？”
妮娜母亲略显诧异，不过今天她在方天身上已经感受到多次意外。她点点头，道：“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通过试炼能够获得祝福印记，而祝福印记，则是加入学派的敲门砖。”
这时妮娜走到方天身边，挽起她的袖子。在她雪白的手臂上，有三个如同纹身的符文。这是方天第一次看到完成神庙试炼后给予的祝福印记。
深褐色的印记如同胎记，十分模糊，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识别出这是三个符文。
“她已经通过三个神庙试炼，而加入狼学派的最低要求是，八岁前至少拥有四个祝福印记。”妮娜母亲道，“且不论你能否通过神庙试炼，就算通过了也不一定能够加入学派，从而学习到法印。如果你愿意将进入神庙的名额让给妮娜，我会再为你提供一份埃斯梅肯法印的启蒙药剂配方。通过它，你可以掌握第二种法印。”
“配方？”方天反问道。
“能够让普通人获得奇异之力的配方，我想聪明的你应该能估算它的价格。”妮娜母亲道，“一张配方的价值，往往是成品的十倍以上。”
方天失笑道：“按您之前说的，除了我能够看到门，百倍增幅于法印威力。其他人学了法印什么用？恐怕会被旷野中最低级波克布林活活打死吧？”
妮娜母亲摇摇头，耐心地解释：“法印虽然威力有限，但是如果搭配特制的魔药，同样能够达到百倍甚至千万倍增幅于威力。”
估计这种魔药副作用很大吧，方天心里补了一句。之前妮娜母亲让方天尽量避免让别人看到自己法印的威力，从另一种角度上，同样印证了能够增幅法印威力的魔药，要么极为稀少难得，要么有巨大的副作用很少有人使用。
方天想了想，道：“这样，这个名额我是不会让给妮娜的，但我答应你会帮助妮娜获得进入神庙的名额，你不用管我以什么办法获取这个名额。”
“你有办法获取额外的名额？”妮娜母亲眼中异彩更甚。她用自己的魔法手段暗中用侦查过，这次能够进入神庙的四个名额已经被卡卡利科村的人和金鸦家族家主的嫡长子预定。而除了方天外，另外三个人都有着她不能染指的背景。
无论是金鸦家族的家主，还是帕雅的奶奶英帕，亦或是保护金大力的纳金和歌思汀，在她试探的过程中发现这些人极为棘手。要知道，她的危险等阶高达六级，是半步传奇的存在。她同样也是狮鹫学院的中高层人员，在魔法上的天赋自认为不逊于任何人。可即使是这样，在之前的试探中却弱于下风。
这个小小的破村子，隐藏着连她也不能试探的隐秘。
而相比鳌拜、金大力和帕雅，只有方天，这个在村子里长大的孤儿，是没有背景依靠的。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方天却说有一定把握能从其他人手里获取名额。
是谁给他的自信？
“嗯。”方天没有多说，向着妮娜母亲行礼，“天色已晚，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等我拿到名额再来找您。”
“好。”妮娜母亲从马车顶部一跃而下，宽松的长袍被风吹起，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
方天告辞了妮娜和她的母亲，就转身往回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体内多了一缕奇异之力，走的时候叫阿薇的斗犬并没有朝他犬吠，藏在马车后面偷偷看着方天，一直等到方天走远了，才追出来，隔了老远吠叫。
等到走出百米远的距离，犬吠声逐渐消弱了，方天才松了一口气。
在妮娜母亲的面前，压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大。这个充满魅力的女人，似乎有着能够看穿人心的眼睛。
就在方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妮娜的母亲正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书籍，淡然却不容置疑地叙述着她的决定：“如果他以后真的进入狼学院，还试图杀死副校长，我会杀了他。”
“啊？杀了他？杀了方天？”妮娜大惊，不解道。
“门后的东西能够让一个普通成年人堕落成恶魔，而他现在还这么小，如果说他的成长不会遭受影响，这是不可能的。”妮娜母亲道，“他现在没有做错事，我无法违背我的做事准则处死他，可是如果他以后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杀害无辜的人，那就证明他已经堕落。是我让他得到了法印的力量，也该由我终结他的生命。”
如果方天还在这里，一定会指着妮娜母亲的鼻子大骂钓鱼执法。妮娜母亲让他去杀死副校长，居然只是为了试探他。
妮娜脸色变了变，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事情犹豫不决。而妮娜母亲也不看她，手指在空中虚画一个法印，让已经变凉的茶水重新在杯子中沸腾，跟着将书本翻到之前中断的地方，继续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