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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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枪会 4



上海名媛杨美艳的到来,让张宗昌整天处在亢奋之中。大上海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长得风情万种不说,皮肤白里透红,说话的声音婉转莺啼如珍珠落玉盘。还用上床嘛?看着腿都软了。每天晚上歌舞升平美人陪吃,陪喝,陪上床。七十二路秘戏,三十六种销魂术一宿下来让自己的魂都不知道干到天堂第几层了。五十万现大洋让张宗昌感觉心疼,三百现大洋就可以在北京买个雕梁画栋的四合院,三万就能买下一条街,五十万啊!这还是挪了于子芳部队的军费。想到这里张宗昌的血压就感觉有些偏低。钱好赚,美人难得啊!没办法谁让自己好这口呢?半个月过去了张宗昌还是舍不得杨美艳回上海。一辈子花在女人身上的钱也没有这么多,可是一辈子睡过的女人加一起也没有一个杨美艳有味道啊?唉!想到杨美人晚上的轻纱退去如贵妃出浴的身体,张宗昌的哈喇子就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坐在了山东省政府主席位置上的张宗昌气的直拍桌子。冯玉祥啊,冯玉祥!你个老王八太不讲信义了。上次郭松龄反奉,我要是和于子芳夹击你,你早就回家卖地瓜去了。这次拿一个方面军打山东,我操!够狠的。不是怕你,这个时候打仗,你他妈的不是耽误我夜夜做新郎吗。

效帅!怎么半个月就动感情啦?张宗昌的手下直隶督办兼省长的褚玉璞不解的问道。

不是啊!兄弟,美人不是难遇,机会不是难得嘛。我动什么感情啊!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嘛,提上裤子谁认识谁啊。张宗昌无奈的辩解着边说边走到褚玉璞的面前抱住了褚玉璞。兄弟啊,太难舍了!张宗昌装着哭腔接着说了一句。

哎呀呀!大哥,你有点正行!行不。褚玉璞又好气又无奈的推开了张宗昌。大兵压境了,赶紧调动部队准备打仗啊。这次冯玉祥掏你老窝来了,躲不过去了。最凶的一路是郑金山这路,冯玉祥已经把山东省主席位置承诺给郑金山了。效帅!山东不保,你我可是无路可走死路一条了。

我干!我操!我打!狗卵子冯玉祥,我操你八辈祖宗,反口咬我。张宗昌一米八五的大个挥着拳头,满嘴里除了粗话连篇,再就没一句正经话的叫喊着。

冯玉祥的第二集团军可是分了八路进攻山东。其它的凭我们的

实力都好对付,就是郑金山这路难扛啊,咋办啊?派谁去啊。褚玉璞这时也犯了愁;打仗就怕手下无精兵,无良将,没有钱。

派谁去?那现成的怀才不遇大能耐,你不让他去,能对得起他吗?张宗昌有些嫉妒又有些恨恨的调侃着。

谁啊?褚玉璞真的有些云里雾里了。

少帅的手下啊!张宗昌冲褚玉璞挤了一下眼睛不怀好意的说道。

于子芳啊!那不行,除了少帅谁能指挥了他啊?褚玉璞惊讶之后又有些泄气。

哎别的啊!这事我去找少帅;他把于子芳这颗钉子放在山东不就是看着我吗?这次冯王八打我;你们张家老少爷们能瞅着卖呆吗!我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山东百姓安居乐业;为了国民政府统一大业嘛!张宗昌一会戏谑着一会唱着高调。

褚玉璞听着张宗昌说为了山东百姓安居乐业,国民政府统一大业这话都愣住了,半天没缓过神来。

大哥,大哥,求你了!你还是说点粗话,损嗑,我还习惯些。你这百姓安居乐业话,差不点让我背过气去。不过,要是于子芳能去打郑金山这路部队,我们打其他几路,我看冯玉祥还占不到什么便宜,山东还是我们的天下。褚玉璞缓过神来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啊——哈!于子芳在山东也不是什么坏事,杨美人明天送你回家,撒又那拉。张宗昌笑声有些由低到高,又有些七转八绕,最后又兴奋的整出一句日语。

于子芳这次扫平了泰山方圆五百里的土匪,包括方士的仇家。没伤到方士的红枪会一根汗毛,却让方士的势力范围又扩大了三百里。俩人的配合可谓珠联璧合。于子芳率领部队在前面围住对手;方士就派白门,黑门两坛主出面说降。不向方士投降,于子芳的部队就会将对手就地消灭。连拉带打;连哄再吓,很快于子芳的战区就结束了战斗。张宗昌其它的几路人马在山东境内可闹的地覆天翻。闹的山东一百零八个县四十多个县人迹罕至;闹得冯玉祥乘乱大军压境要夺取山东。

站在泰山日观峰上的于子芳,望着远处喷薄的云海。心里没有一丝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多难的故乡,历次朝代的更迭,农民起义,每一次战争都将这个富饶的传奇土地,打得人稀地贫。哪一次

的战争不是为己私利?哪一次的战争是老百姓获得利益?人民就像一群蚂蚁,被宗教踩来踩去。就像一群绵羊,被所谓的主义驱来赶去。

眼前的云海在快速翻腾着,远处的云依旧源源不断的继续喷薄着。云里暗藏着什么?是不断的战争?是五马倒六羊的政府?还是那战争中死去的无辜百姓冤魂?城头不断变换的大旗。依然躲不过换汤不换药的逻辑。于子芳心里就像翻腾的泰山云海,除了翻腾也就是翻腾了。现实看的在透,自己也只是个棋子。下棋的永远都是金钱与权力在博弈而已。

于将军,方爷!云海出来就看不见日出了。方士手下的黑门坛主马天净在二人身后提醒了一句。

士哥!你说还能看见日出吗?于子芳望着远方云海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问着方士。

能!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方士背着手,静静的陪着于子芳望着远方。方士的纸扇在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快速的旋转着;就像那孩童时玩的风转。

西装革履的白门坛主马天庆抿着嘴想笑不敢笑,看着黑门坛主马天净。马天净夹了一眼马天庆也是抿着嘴想笑不敢笑,站在那里将自己的手指掰的咔咔响。

远处的云突然停止了喷薄,眼前的云海就像大幕被人向两边拉开。方士的纸扇突然从身后旋转着飞了起来;飞过了方士的头顶却又倒旋着向下落了过来。啪!方士伸出左手将纸扇抓了回来,手一翻“唰啦”纸扇平摊着打了开。方士抖动了几下左手腕,纸扇上下翻飞了几次。方士突然快速的收起纸扇,又背起了手。左手拿着合起的纸扇轻轻的敲打自己的后背。

地平线上窜出一个碗大的太阳,蹦跶了两下又落了下去。

士哥!奇门遁甲的拨云见日,玩的挺好啊!于子芳又开始调侃起方士了。

哼!闭着眼睛依旧在用纸扇敲打自己后背的方士,鼻子里发出一个字的笑声。

还有朝霞满天呐!方士闭着眼睛很自豪的念叨着。

地平线出现了朝霞,将天空;将大地迅速覆盖了起来。一个彤红如锅的大太阳,从天空与大地接壤处挤了出来。慢腾腾,暖烘烘升了起来。染红了天空;染红了齐鲁大地,染红了泰山,染红了南北政府,眼红了各路军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