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2:国家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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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82章 钢铁大苍蝇也不经操(二)

好多战士连换了两三次弹匣,打了上百发子弹,无异于给敌人坦克挠痒痒,步兵倒是被打死了不少,一具具弹孔累累血泉涌冒的尸体横倒竖歪,像秋收后田野中的谷垛一样。

坦克驾驶员们根本顾不上前面躺了好些自己人的尸体,一个个铁青着脸,瞪着充血的眼珠子,如开拖拉机似的推动着操纵杆,加大马力向前冲刺。

金铁履带咯咯咔咔地辗过跟前地面的尸体,呼呼轰轰的马达轰鸣声中,隐隐地传出骨头碎裂的喀嚓声,肚皮爆裂的扑噗声,黏黏呼呼的血浆脑汁飞溅了出来,好比踩破了西瓜或者蕃茄,履带辗过后留下一团稀溜溜,黏黏呼呼的肉酱碎骨头碴。

一个敌军伤兵看着自己人的坦克从后面呼呼轰轰地上来了,他扭曲着一张汗水泥污糊得看不清表情的脸孔,嘴里发出叽里呱啦的嘶叫,拖着一条齐膝盖处炸断了腿,歪歪倒倒地向前爬动。

他边爬边声嘶力竭地呼喊那辆坦克停下来,无奈他吼破了嗓子也无济于事,那辆坦克根本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他绝望地号哭着,拼命地一股劲儿向旁边滚转身体,想要翻滚躲开,但他速度大慢,还没翻转两下,那条断腿就给坦克的履带压住了。

他杀猪似的尖嚎着,狠命地抽拔他的断腿,可是坦克的履盖又辗住了他的另一条完好的腿,他的叫声哭声被巨大的马达轰鸣声掩盖,他的身体很快就被履带吞没。

在一连串令人心跳肉麻的骨头碎裂声中,他那副脆弱的血肉身体给几吨重的钢铁怪物活活地辗压成一团恶心丑陋看上去碜人又催人作呕的肉饼,黏糊的肉糜,红红白白的骨头碴,搅拌着血浆涂满了坦克的车身和轮子履带。

这辆坦克上的炮长像被疯狗咬癫狂了一样,哇哇的怪叫几声,把身上衣服扒掉,露出一身黝黑,精瘦却相当结实的肌肉,他推开头顶上的舱盖,钻出去,操着dp/dt7.62毫米重机枪,疯狂地向陆有军那边倾泄

愤怒的子弹。

右翼的迫击炮阵地的工事本来就不牢固,又惨遭过炮火的轮番**,已是变得残破不堪,当然无法去抵挡密集的7.62毫米重机子弹,陆有军趴在地下,尽力把脑袋和身躯往早已给炮火犁松的泥土里钻,他觉得就是变成了穿山甲也比被子弹扫射成马蜂窝强。

可是,陆有军手下的那名战士就没那么好的定力了,夺命的钢铁暴雨似冥府里伸出来的鬼爪子,狠狠地撕裂了他的精神防线,他猛吸一口气,吹着下嘴皮子,右肩扛着40火箭筒,腾地从掩体里直起了身子,想一炮轰掉那挺可恶又可恨的坦克车载重机枪,但他刚一起身就被倾盆大雨般的子弹吞噬。

噗噗噗,子弹击中肉体特有的响声中,他筛糠似的抖索着他那魁实的身体,一股股血浆飙射出来,溅到空中像一朵朵凄艳的红花。

他的头颅炸起一片红白相间的花雨,身子拦腰断成两截,脑袋跟一团稀柿子差不多,一半块残体被弹道惯性冲力撞飞到寻丈以外,五颜六色的脏器散落了一地,血红的肠子如筋藤一般拖得到处都是,令人不忍卒睹。

"哥,哥…"一名眼球充血,脖子粗胀,额头青筋暴突的中国士兵嘶喊着,提着一支56-2冲锋枪一个翻身跃出了战壕,低头弯腰地向那炮排战士的上半块遗体跑去,边跑边摧心剖肝地嘶喊着他哥。

那辆t-34/85主战坦克上的机枪手竟然被这名中国士兵失去理智的疯狂举动惊得一呆,旋即掉转dp/dt重机枪的枪口,喷射出无情的弹雨。

"干什么?你疯了,赶快给老子卧倒。"这名士兵的班长知道刚才惨死的那位战士是他的哥,他极度悲愤之下丧失了理智。

他班长的吼声淹没在枪炮声中,他立刻被t-34/85主战坦克上的重机枪泼洒过来的弹雨笼罩,密如飞蝗的7.62毫米重机枪子弹穿透了他那瘦

小的身体,手中的56-2冲锋枪高高抛在了空中。

他身子抽搐着,摇摇晃晃地打着转子向一边旋出,每一个旋转,就会有一大蓬血浆从他前胸和后背飙射出来,洒得南疆的这片红土地更加艳红刺眼。

两兄弟先后为保卫这片红土地不受异族侵犯蚕食而惨烈地牺牲,死得其所,死得相当悲壮,他们保国守土,慷慨赴死的英魂将永远留在这片红土地上。

额头上的青筋愤怒地暴胀,活似一条条蚯蚓在蠕动,武文涛气得牙痒痒的,既仇恨那个残杀了两兄弟的敌军机枪手,又怨恨中国军方高层缺乏人道主义关怀,把两兄弟编到一个战斗部队,这样同时阵亡的话,他们的家庭就可能会后继无人,他们的父母后半生该多么的悲痛孤苦。

大敌当前,情势危急如火,他顾上去操心这些他自己无法操控的事情,他只想手刃那该死的敌人以泄心头之恨,他嘶哑着嗓子喊道:"徐帮成,先不要理那些步兵了,给老子打掉那几个狗娘养的坦克机枪手。"

那个光着上半身的敌军机枪手还在疯狂地扫射着,似乎没有意识到在一百多米以外的某个角落里,有一双闪动着怨毒,仇恨光芒的眼睛正透过81-1步枪的照门,准星,盯上了他,他刚刚让一个中国家庭的老父老母承受了连续丧失儿子的痛苦,接下来就该他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下地狱去给我的兄弟们说声对不起吧,你这狗操出来的杂种。"武文涛眼中的准星稳稳地定在那敌军坦克机枪手的脑袋上,他鼻子愤怒地抽扭抽扭,食指狠狠地扣动扳机。

伴着砰的一声枪响,那个背着两兄弟人命的敌人脑袋猛地往后一仰,飞溅起大蓬红白相间的液物,他上身跟突然被劈胸横扫来的木棒击中了似的,狠狠地一仰,旋即就掉进了坦克内,那挺重机枪的枪口朝上一扬,嘟嘟嘟的把一束子弹喷向硝烟弥漫的苍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