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2:国家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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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0章 好戏还在后头

“我说副连长,你分析得真是太透彻了,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神童。”林青松向武文涛跷起右手大拇指,夸赞道:“读书的时候,老师和同学们都说你是神童,现在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人还是神,竟然能从对手的行为动向当中,揣测出对方的心思,难道你真的是诸葛亮转世?”

“你就练练你拍马屁的本事吧!老同学,不,还是叫你徒弟吧!”武文涛从地下一骨碌起身,抓起抛在大石头旁边的驼峰牌mc全地形迷彩3d战术背包,背在背后,喀喀的两下插如背带和腰封的插扣,对林青松一挥右手,“走吧,咱俩边走边看,找机会割掉这条讨厌的尾巴。”

“老同学,不,还是叫你副连长吧!谁让你是军官,我是兵。“林青松喀喀地扣着大背包的腰封插扣,有些惊讶地问武文涛,”你真的想要干掉那家伙吗?”

“你了解我的性情为人,我愿意这样被人威胁吗?”武文涛抄起挂在胸前的85式微声冲锋枪,嚓嚓咔咔的几下拔掉弹匣,检查一遍枪膛后,把弹匣插了回去,给枪上了膛,道:“当然,对方不是等闲之辈,不是好对付的,需要我俩好好的配合。”

“配合?”林青松拔出五四手枪,退掉弹匣,左手嚓地一拉套筒,锵的一声响,一颗子弹跳出了枪膛,他左手闪电般伸在空中一抓,那颗子弹被他抄到掌心内,“副连长,你是说我俩必须配合得好才能解决掉那家伙,是么?”

“对,你又聪明了一点。”武文涛眉梢得意地扬了扬,冲一脸好奇表情的武文涛打了个推进的手势,道:“先别问这么多,好戏还在后头。”

哦了一声,林青松把那颗子弹按进弹匣供弹口,装进枪柄内,嚓地拉套筒将五四手枪重新上膛后,关掉保险,插进右大腿外侧的枪套内。

为加快行军速度,武文涛索性抽出泥伯尔弧形大砍刀,横斩一刀,竖劈一刀,阻挡他去路的树枝藤蔓,无不当者披靡。

他故意留下明显的痕迹,给对手减轻追踪他们两个人的难度。

山体上根本就没

有路,脚下野草荆棘丛生,他们两个人一路磕磕绊绊,在倾斜的,不平坦的山体上深一脚浅一脚。

脚上的高帮美国海军陆战队专用作战靴,踩着地面带刺的杂木,棱角尖锐的碎石,林青松陡然想起了什么,向前方挥舞着大砍刀披荆斩棘的武文涛问道:“副连长,有个问题我一直不太明白。”

呼地斜砍一刀,一根绷在眼前的带刺藤条被砍成两截,武文涛又一转刀锋,向另一边劈出一刀,削断了一根横亘在跟前的树枝,“什么问题想不明白。”

舌头舔了舔嘴唇,林青松迟疑了一下,问道:“副连长,以前一起念初中的时候,看你性情温和,斯斯文文,为人热诚,出手也阔绰大方,又酷爱写作,武术和音乐啥的,是个品学兼优的才子,非常讨同学们和老师喜欢,没想到你当兵后上了战场就变得这么狠,我真的是刮目相看。”

“是吗?”武文涛呼地一刀劈断一根细树枝,长叹一口气,道:“我真变得狠了吗?”

“是的,你变狠了。”林青松一针见血地道:“我和你初中同学三年,又抄了你三年的作业,给你洗过衣服袜子,你的性情和为人,我清楚得很,可我从没想到,你成为一名军人后,竟然变化这么大。”

武文涛只是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

望着武文涛那瘦削单薄的背影,林青松又道:“在军营里的日常生活当中,你倒是跟从前一个样,说话,做事,吃饭,干啥都斯斯文文,一身的书生气,可是一到训练场上,你立马就脱胎换骨,变成了活阎王,变态恶魔,不把弟兄们折磨得死去活来,哇哇乱叫,你是绝不肯罢休的。“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嘛!”武文涛用政工干部挂在嘴边的这句口号搪塞了一下,呵呵的笑了。

“你也开始耍贫嘴了。”林青松嘟了嘟嘴唇,“通过这次跟你一起出生入死,救方博士,打毒贩的武装,我简直是大跌眼镜,以前你在训练场上对弟兄们的残酷虐待,完全是小儿科,根本不值一提。”

“是吗?”

武文涛嘿嘿地笑道:“看来你小子,对我观察得够仔细的,也难怪,我们一起念了三年的初中,玩了三年,你不了解我还有谁能了解我。”

“说句你不爱听的实话。“林青松煞有介事地道:”你上了战场,跟敌人交战的时候,简直跟恶魔一个样,下手绝不留情,杀人从不心慈手软,敌人的生命被你看得像草木土石一样,一文不值,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人还是魔鬼。”

“你知道我的绰号叫魔鬼战兵。”武文涛嘿嘿一笑,语气倏然变得很凝重,道:“记住一句古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战场上如果对敌人心怀善念,不但会导致你自己送命,还会危及战友们的生命安全,将来你参与的实战任务多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哦!也是的。”

林青松左手挠挠光溜溜的后脑勺。

尽管他当兵快五年了,军事素质相当过硬,战斗技能也算全面,也执行过几次实战任务,但规模大小,与敌人真刀真枪的搏命经历自然也少得可怜,很少亲眼目睹朝夕相处,休戚与共的战友们蹈死不顾,血溅五步的惨烈场面,故而心理承受力还不强,对战场的残酷性领悟得也不够,心里善念太重,对武文涛杀伐决断,迅猛狠辣的战斗作风,一时难以理解,他甚至还忧心他自己将来会不会变得跟武文涛一个样。

这两天,林青松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他悄悄兜抄到幽灵党哨兵身后,左手猛地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巴,狠力往怀里一带,右膝盖顶住对方的腰眼,右手刀子架在对方脖子上,刺啦一下抹了过去。

锋利刀刃切开对方的皮肉,割断气管和颈静脉血管,鲜血咝咝的呈扇形状喷射出三尺之远。

对方双手抓挠两下,身体像触电似的**几秒钟,迅即就如同骨头散了架一样瘫软在他怀里,他一双手沾满了温热的,稠糊的血浆,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他呕吐晕血……

想起如此残忍又血腥的暴力景象,他不禁心头发悸,毛骨悚然,心里或多或少带着一种负罪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