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教胡马度阴山_第三百零九节 扬威菲律宾（2）
北军此时的二百余万军队主要分布在四个地方，其中三分之一驻守在华北地区，过半的主力部队则在东北战场上浴血奋战，另有两个军被编入缅甸远征军作战序列内，此时正在中南半岛战场上为战后中国彻底控制这片传统番邦地区而殊死搏杀，还有两个军则组建成菲律宾远征军，在菲律宾战场上协助美军作战。实际上，这四支部队里，最舒适逍遥的就是曲阳等人率领的所谓的菲律宾援美远征军了。十万部队就穿了个裤衩来到菲律宾，全军吃喝拉撒睡都是美国人掏钱报销，别的不说，光是美国人提供的战地伙食，就吃得这些中国北方小伙子们大呼过瘾，除了咖啡。实际上，北军官兵们的伙食也不差，在国内作战时都能得到馒头米饭和肉汤，但美国人的军粮供应档次更加高。中国士兵们喜爱吃美国人的火鸡、牛肉罐头、全麦面包，牛奶糖果巧克力这些美式食品以及美国的骆驼牌香烟也深受北军官兵们的喜爱，只有咖啡这种美国兵宁可不吃饭也不能缺少的东西始终得不到中国士兵们的喜爱。官兵们觉得很奇怪，咖啡这玩意苦不拉几的，尝起来味道就跟喝中药一样，真不明白那些美国兵怎么那么喜欢喝这种苦东西，还是喝茶好，反正都是美国人掏腰包嘛。在曲阳等人的拖延战术下，北军这十万援助美军的部队好像根本不是来打仗的，纯粹就是来蹭吃蹭喝并且还是白吃白喝的。除了饮食居住的问题外，部队很快就全副美式装备了。曲阳等人的理由也是现成的，“既然麦克阿瑟将军您这么希望我们早日投入战斗，那肯定要快点解决我们的军备问题的。只有越早解决我们的军备问题，我们才能越早参加战斗嘛”。半个月后，十万光着屁股过来的北军官兵们齐刷刷全面换装成了清一色的美械装备，m1式钢盔、m1式加兰德步枪、汤普森冲锋枪、m-2六〇迫击炮、m1941式轻机枪、m1919a4式重机枪、m2a1-7式火焰喷射器、美式步兵炮、美式榴弹炮、美式谢尔曼坦克、美式吉普车...就是身上穿着的军装，也是美国陆军标准的夏季作战军服。除了黄皮肤和青天白日旗外，这十万部队和美军基本没有区别了。
曲阳等人北军官兵们来到菲律宾，当然不是真的整天吃吃喝喝没事做的。为了以后光复台湾等其他非常规的作战，全军官兵们从第二天开始就在美国教官的严厉督促下展开了两栖登陆战和热带丛林战的军事训练。训练大纲以美军现行的两栖作战训练方法为蓝本，再结合受训对象的具体情况进行筛选和制订。每支接受两栖登陆战训练的北军部队所要面对的第一个训练课目，便是熟悉水性。不过，这个“熟悉水性”可不是在海水里狗刨两下就能过得了关的，训练过程说来还颇复杂。先由美军工兵用挖掘机在海滩上挖出上千个一丈见方、深达两米以上的沙坑，再由多艘登陆艇沿着海岸线来回奔驰，形成一波接一波的人工浪潮，最后，北军官兵们便被美国教官们赶鸭子式地踢进了已经是波涛汹涌的沙坑中央。
光是这些人工海浪，对于不熟悉水性但也绝不是文弱书生的北军官兵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不得了，可问题在于官兵们身上的负重可是了不得。一支汤姆森冲锋枪就有十斤重，更不说装着工兵锹、一百五十发子弹、野战食物、军用睡袋、求生工具等各种物品的美制单兵行囊了。别说那些海浪就已经把人打得眼冒金星、不分东西，特别是背上的那个被海水浸泡后越来越死沉死沉的背囊，才是最要命的。哪怕穿着救生衣，这些战斗装备也会把士兵死死地往水下压。而这样的情况下，士兵们便不得不不停地挣扎凫水外加调整身体姿势，这样一来，官兵们每天的体力消耗程度就可想而知了。这项看似平淡无奇但却极度考验人的耐力和意志力的训练项目，每天的持续时间也是逐步递增的。从刚开始的每次十五分钟，最后一路叠加到几乎濒临人体极限的一个小时。总之，刚开始的半个月内，全军十万官兵们无不被海水淹得够呛，就是半夜打个喷嚏都带着浓浓的海盐味。
熟悉了水性后，官兵们便被赶上了美军的登陆艇，展开了下一部分的训练。
别看后世关于二战的美国战争大片里的登陆艇在乘风破浪时是多么威风八面，可现实中去切身体验就要了人的老命了。大概这些登陆艇都是一次性的，因此造型十分简陋，长得就像一个个龇牙咧嘴、没有盖子的铁盒子，最重要的是，这些十吨二十吨的登陆艇的耐波性极差，只要一开动，哪怕海面上风平浪静都能让乘坐在上面的北军官兵们感觉自己在坐过山车。乘坐在登陆艇上的北军官兵们在进行两栖登陆训练时，无不是集体狂吐。
熬过这一关后，当听到美国教官宣布接下来的训练项目是射击时，北军官兵们无不哄堂大笑：射击？开什么玩笑？咱们在战场上跟小鬼子实弹对射时，你们这些美国佬还在珍珠港泡妞呢。但官兵们重新上了登陆艇后就统统笑不出来了，因为要在颠簸起伏的登陆艇上用各种步兵武器对海滩上的目标实施有效打击，之前再怎么百步穿杨、弹无虚发的老兵也做不到，毕竟在船上开火和在陆地上开火是两码事。还有就是在登陆命令下达后，登陆艇上的官兵们都要跳入浅滩海水里，并且还是全副武装地泡在一人多深的海水里，一边向岸上冲锋一边开火射击，这确实非常困难，因为人在海水里的行动速度极慢，海水的阻力和背上的负重都会让士兵们步履蹒跚、摇摇晃晃，别说瞄准射击了，走路都困难。而第三个项目也是整个训练里持续时间最长的一个，泡在海水里进行射击训练的官兵们无不下半身皮肤皲裂、腿脚脱皮，部分被美国教官认为平衡能力出众、臂力强劲的官兵专门被组织起来练习海水中投弹和开炮的能力。尽管美国人的伙食待遇非常优厚，但这样前所未有的高强度训练也让官兵们无不瘦了两三圈。不过，两栖登陆战训练只是一个训练大纲，完成这个项目后，官兵们还要接受热带丛林作战训练。
基层官兵们在拼命苦练的同时，曲阳等为数不多的几个高级军官则秘密地执行着孟翔交给他们的绝密任务。
菲律宾首都，仍然飘扬着太阳旗的马尼拉。
这座菲律宾最大和最重要的城市此时也是日军掌握着的菲律宾群岛上最大的一个据点，由日本陆军著名悍将、绰号“马来之虎”的山下奉文大将所统领的十五万日军仍然死死控制着城市，并且昼夜不停地把这座城市修建成一个规模空前的军事堡垒。美军曾对马尼拉攻击了十余次，但每次都付出惨重的伤亡，使得美军“解放”马尼拉的作战计划不得不暂时搁浅。再加上菲律宾其他地方还有近三十万日军在负隅顽抗，这都使得美军不敢轻举妄动，而盘踞在马尼拉城内的十几万日军和几万日侨也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菲律宾在三百多年前就逐步沦为了西班牙的殖民地，但在五十年前，新崛起的第三代世界列强美国在美西战争里大败早已是日薄西山的第一代世界列强西班牙，从而成为了菲律宾的新主人，当然了，在三年前，日本又黑吃黑地吞掉了原属美国的菲律宾殖民地。尽管主人在半个世纪的时间内换了三次，但对菲律宾的文化产生最大影响的，还是霸占这里时间最长的西班牙人。特别是之前一直是西班牙人统治菲律宾的核心马尼拉，全城更加鳞次栉比到处都是西班牙特色的建筑楼阁。而跟其它南欧的老式古堡建筑一样，菲律宾城区核心所在的“西班牙王城”内也充斥着一间间暗格、一条条密道、一个个密室。比方说，半年前来到这里的日本京都富商中村先生所下榻的这家酒店的房间就存在这么一个密室。据说，这位出手阔绰的中村先生现在住的这间房间曾是某位艳名远播的总督夫人的豪华卧室套间，至于房间里的那个密室，自然也是那位总督夫人以前和某位情人暗通款曲的秘密爱巢。
日本占领菲律宾后，这些有上百年历史的豪华酒店都成为过江之鲫般从日本
来到菲律宾的日本军方人物、政坛高层、商界大款特别青睐的居住场所。实际上，这些客人额外地会给酒店服务人员一些小费，让他们不要对房间里的密室进行打扫，这其中的原因也是心照不宣。人嘛，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来到菲律宾帮助日本当局搜刮这片殖民地的日本商人们经常会在这些密室里藏一些违禁品以谋取暴利，除此之外，生性**的日本人也喜欢在这些密室里干某种日本民族所特别癖好的事情以体验刺激，就是在密室里玩**捆绑游戏的也并不少见。
这位年龄不过三十出头的中村先生住进酒店后，虽然他对服务员和酒店管理人员向来是彬彬有礼，但细心的酒店工作人员也注意到，中村先生经常隔三差五地带着不同的年轻女性回来下榻，而他房间里的密室也频频有使用过的痕迹。对此，酒店工作人员也只是露出心领神会的笑意。日本人嘛，本来就这个样子，人前道貌岸然、一本正经，人后衣冠禽兽、男盗女娼。特别是在此时这个时候，虽然马尼拉还在日军手中，但城内的日本人都清楚，最后的末日已经为时不远。在这未日将临的时刻，某种行为会趋于放纵，实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天晚上，当在前台的酒店人员无所事事猜测着中村先生现在会和他今晚带回来的那两个美貌女郎正在密室里又玩什么刺激游戏时，密室里确实也正发生着很刺激的事情，但场面却和这几个酒店人员所想象的完全不同。原本是主人的中村此时可没有搞着什么“一王二后”，而是衣冠整齐、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被他像两只温柔小猫带回来的那两个美貌的年轻女子则露出了真面目，冷酷、阴鸷、专注，她们的名牌手提包里也不是香水、化妆盒等女孩子出门必备物品，而是手枪和各种地下世界里才使用的工具。除了这三人外，还有一个秃了顶的日本中年男子也在密室里，不过，他此时已经被捆得结结实实，同时被打得鼻青脸肿。
“中村君...这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瑟瑟发抖，“你不是说...今晚...”眼前的场景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这个中村吃晚饭时悄悄跟他说晚上请客，届时会有非常愉快的事情等着他，让他晚上来到中村的房间里，中村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带着那种特殊的笑意。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因此中年男子深信不疑，况且自己离开大半年妻子在这异地他乡工作，确实也有着那方面强烈的需求。于是，在晚上，当中年男子敲开中村的房门时，发现中村身后站着两个摇曳生姿并且衣服穿得很少的靓丽女郎，身体内的荷尔蒙立刻燃烧了起来。但他进去后才发现，等着他的可不是什么温柔乡或者“两王两后”之类的东西，而是陷阱。这两个豁然变色的女郎以野战士兵般过硬而凶狠的格斗技术瞬间制伏了他，并把他五花大绑地拖进了已经成为审讯室的密室里。
“高野君，当你刚刚从日本来到菲律宾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并且我们都是京都人，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中村叹息道，“之所以用这种方式请你过来，我也迫不得已。我虽然是日本人，但并不为日本帝国政府服务。请您原谅。”
“你是间谍？”高野的脑子不慢，顿时张口结舌。
“东史郎，你出去把风吧！这里交给我们。”一个略年长的女子吩咐道。
“是。”化名成中村的东史郎轻轻地离开了密室。
“你们是中国人？”高野大惊失色，随后吼道，“快放开我！否则你们...”
“闭嘴！”一个略年轻的女子一把捏住高野的下巴，轻而易举地在喀嚓的清脆声中把他的下巴骨给卸得脱臼了。高野张大嘴，徒劳无用地啊啊呜呜闷声痛叫着。
“姐姐，我们要抓紧时间，林老板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年纪略小的那个女子对年纪略长的那个女子轻声道。
“我知道。”年长女子冷冷地看了一眼无法说话、无法动弹的高野，“高野清政，我们开门见山。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是日本国内最好的土木工程师之一，大概在半年前，你奉命调到菲律宾并接受了一个绝密任务，这些，我们都清清楚楚。”她从怀里取出一张照片猛地拍在高野的面前。看到照片，高野瞠目结舌，眼睛里充满了愤恨和绝望。“你在日本本土的妻子、父母、你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在我们的控制中。只要你不配合，他们马上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女子冷冷地看着拼命挣扎、低声哀嚎着的高野。
年轻女子用毫不拖泥带水的熟练动作给高野接上了下巴。
“你们这些卑贱的支那猪...”高野破口大骂，年轻女子随后又卸下了他的下巴。
年长女子用她那修长而雪白的美腿一脚踹在高野的脸上，这条原本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此时却痛得高野几乎昏过去。年长女子厌恶道：“谁卑贱？谁是猪？可笑又可怜的日本人！我们中国的军队马上就要登上你们的那几个破岛了，你们全体日本人马上都要给我们跪下做猪做狗！还在这里嘴硬！你以为现在还是七年前吗？连你们的狗屁天皇都要做俘虏了！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再敢用你的臭嘴乱吠，老娘我马上割了你的舌头！”她对年轻女子示意了一下，高野的下巴又被接了上去。
高野瞪着红彤彤的眼睛：“我不会跟你们合作的！我不会叛国的！你们死心吧！”
年长女子冷笑一声，对年轻女子吩咐道：“发报！让我们在日本的兄弟先杀了他最年幼的那个小女儿，给我剁成八块，活生生地剁，并且要当着他老婆和其他孩子的面剁，然后把尸块喂狗，最后把照片发过来让他欣赏欣赏。”
“嗷！”高野肝胆俱裂地惨叫一声，“住手！”他面如死灰、冷汗涔涔。
“哼！”年长女子轻笑一声，“我们可不是什么吃斋念佛的老好人。而你呢，蠢货一个！跟我们合作，不但能保住你全家的命，还能保住你自己的命。你懂不懂？蠢猪！金百合计划，这么绝密的计划，上万吨黄金，为了保守这个巨大的秘密，死多少人都无所谓的！日本军方会让你们这些负责设计藏宝点的工程师活着离开菲律宾？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吧！蠢材！”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金百合计划的...”高野张口结舌、难以置信。
“所以说你是蠢货。”年长女子怜悯地看着高野，“修建那些藏宝点的菲律宾劳工都被集中屠杀在了藏宝点附近，你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也落得那个下场？历史上那些给皇帝修建陵墓的工人，哪一批在最后不被集体灭口？呵呵，你不想叛国，但你的国家早已经抛弃了你。高野，你给我听好。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你全家被我们杀掉，你本人被日本军方灭口，你全家落个死光光的可怜下场；第二条，跟我们合作，这条路不但能保住你全家，也能保住你自己。另外，这笔史无前例的巨大宝藏毕竟是日本军队洗劫了整个东南亚获得的，本来就是不义之财，我们现在来个黑吃黑，不介意也给你一些好处。只要你帮助我们获得这笔宝藏，我们就给你一吨的黄金作为酬劳。一吨黄金，足够你和你全家挥霍到下辈子了。”
“一...一吨黄金？”高野惊呆了。
“你可以选择不要嘛！你也继续保持气节，忠于你的大日本帝国嘛！但等着你的是全家被杀、你本人被灭口的下场。你忠于你的大日本帝国，但根本没人记得你，你的大日本帝国也已经抛弃了你，你只是一个可悲又可怜的小角色。既然如此，你干嘛不让自己和你全家在下半辈子都过上富可敌国的日子呢？还有，别忘了，你的大日本帝国也已经朝不保夕了。日本海军已经完了，满洲国也完了，盟军登陆日本已是指日可待。对于这个现实，你没有必要自欺欺人不承认。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高野剧烈地喘息着，脑子思想在激烈动摇着。是啊，自己既然参加了这
么绝密的计划，到最后确实十有八九会被军方那几个人给灭口，而中国人这边，看到自己不合作，也会杀掉自己的全家。自己全家都死了，都为了效忠日本而死了，可日本又能给自己什么呢？日本政府还会记得自己吗？没人记得自己，没人记得为了效忠日本而全家殉难的自己。况且，这个日本帝国确实已经濒临崩溃了，距离灭亡也不远了，自己完全不需要带着全家为一个即将灭亡的日本帝国去陪葬。而跟中国人合作...简直是美妙无比！自己参加这个计划，眼睁睁地看到了无数的宝藏，无数令人怦然心动的黄金和各种宝物，但却没有一个是属于自己的。而投靠了中国人，自己可以得到...得到整整一吨的黄金！天哪！那是足足七八百万美元哪！自己要是有了这么多钱，整个下半辈子都可以花天酒地、穷奢极欲了！效忠日本帝国，只会像条狗那样死掉，并且还会牵连全家一起悲惨地死掉，而投靠中国人却...高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确实很聪明，猛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对了！既然日本可以为了这笔巨大的宝藏把我灭口，那么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不会在事后也对我灭口？”
年长女子轻轻一笑：“第一，你全家此时都在我们手里，你没有资格跟我们讨价还价的；第二，日本军方有理由把你灭口，而我们没有理由把你灭口。你投靠了我们，就是我们的大功臣，我们干嘛要杀掉你？要是因为你，我们得到了这个巨大的宝藏，那你就是我们的人了，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杀掉自己人？第三、我们可以和你缔结一份合同，你帮我们得到这批宝藏，然后带着我们给你的奖励和你的全家远走高飞，来中国也行，去美国也好，跑到中美洲也随你，但你必须要永远地对这个秘密守口如瓶，安安稳稳地花你的钱就可以了。”女子说着，从皮包里取出两份一样的文件。
“孟...孟翔？”高野大吃一惊地看着这个让日本人如雷贯耳的名字。
“是。这是我们的孟总司令和你签署的合同，一份给我们，一份你带走，上面都有我们孟总司令的亲笔签名和印章，还有孟总司令亲自拿着这份合同的照片。你带着其中一份走，随便藏起来。要是你感觉我们会对你动手，你就可以把这件事公布于众嘛！铁证如山，我们到时候也没办法否认。像孟总司令那样的大人物肯定不希望自己被丑闻缠身，还有，你想想，如果这件事曝光了，肯定举世大哗，东南亚各国肯定会跟中国政府索要属于他们本国的宝藏或者索要赔偿，我们会那么蠢吗？会把这件事让全世界知道吗？会干这种和别人分享宝藏的事情吗？这种事，肯定是要吃独食的。所以，你拿走这份合同，就等于手里握了我们的一个软肋证据，你的生命也就有了保障嘛。当然了，如果你在我们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情况下为了哗众取宠而公布这个大秘密，那我们肯定是不客气了。把话说白了，高野先生，跟我们合作，你下半辈子只需要干两件事，保密、花钱。如果你不跟我们合作，那你几个月后就可以在阴曹地府和你的全家团聚了，我们会让你全家死得连你做鬼后都认不出来的。”
高野拼命转动着大脑，思索起来。对方说的很对，这个孟翔和自己签了合同，并且还有照片为证，自己一旦拿到这个合同和照片，就掌握了“孟翔以及中国北方军悄悄对日本埋藏在菲律宾的巨大宝藏进行黑吃黑”的铁证，以后如果孟翔想对自己灭口，自己手里也掌握着让他们不敢妄动的证据。因为自己一旦抖搂出这件事，全世界都会一片震惊，孟翔自己会名誉扫地，东南亚各国也会追着中国政府索要属于本国的宝藏。基于这样的考虑，中国人是不会轻易对自己下手的，那自己也逃脱了被中国人灭口的命运，自己下半辈子就可以过上千万富豪的美妙生活了。
思索了半晌，高野狠狠地点点头：“我干！我干！我跟你们合作！”
女子笑了：“这就对了。高野先生，恭喜你，你做出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不但让你和你全家都逃脱了死亡的命运，还能在下半辈子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在这两份合同上签字吧！”
年轻女子解开高野的右手，高野深深吸口气，在两份文件上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该怎么和你们合作？”明白自己刚刚已经彻底走上一条回头路的高野开口问道。
“你这样的工程师共有多少个？”
“一百七十五个。”高野回答道，“我只是负责设计规划其中的一个，第六十六号的藏宝点。第六十六号的藏宝点我很清楚在哪里，只要我能活下来，我就能带你们去寻找。但是，其他的藏宝点我不清楚，军方那帮人是不允许我们工程师之间互相交流的。”
“这么说，共有一百七十五个藏宝点了？”
“是的，我们每个总工程师负责一个藏宝点。”
“整个工程都快完成了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感觉整个工程已经进入尾声了。”
年长的女子再次笑了：“负责第一百七十五号藏宝点的那个工程师，你认识吗？”
“不熟，只是在集体开会的时候见了几次面。”
“你回去后，把这个第一百七十五号藏宝点的工程师也发展成我们的人。”
“为什么？”
“蠢货！你不明白吗？这个一百七十五号工程师既然是设计最后一个藏宝点的，那么这个藏宝点也是你们所有工程师的葬身之地！可以肯定，在最后一个藏宝点完工后，日本军方的人会带着你们一起去，然后在里面开酒会进行庆祝。但接下来的，等着你们的不是送你们回国的潜艇，而是集体被活埋灭口的结局！我们估计，在最后的时刻，日本军方应该不会用机枪射杀你们，因为这样会容易有漏网之鱼，最好的办法就是悄悄埋上炸药，炸塌第一百七十五号藏宝点，把你们所有的工程师都活埋在里面。”
“啊！那我该怎么办？”高野大惊失色。
“很好办！你帮我们把这个第一百七十五号工程师也发展成我们的人，然后让他在第一百七十五号藏宝点里悄悄地挖掘一个地下室或地道，在里面藏上足够的食物、饮水、氧气，以及武器，同时把最后藏宝点的位置以及最后的完工日期悄悄告诉我们。到时候，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开这个藏宝点，接应你们、救出你们，并让所有幸存的工程师都跟我们合作。”
“说得对！这是个好办法！”高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好了！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在最后，我们要为我们的合作再上一道保险。”年长女子对旁边的年轻女子示意了一下，年轻女子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注射器和一针药剂。年轻女子娴熟地敲掉药瓶封口，然后吸药，最后走向仍然被捆绑着的高野。
“这...这是什么？你们要对我干什么？”刚刚放下心的高野惊恐地道。
“别紧张，只是优质的海洛因而已。”年长女子不以为然地看着年轻女子给高野缓缓把毒品注射进静脉，又丢了个小袋子过去，“这里面是够你五天使用的分量。五天后，过来报告工作情况，我们会再给你新的海洛因。这玩意上瘾后会彻底控制你的身心，再怎么如钢似铁的坚强意志在海洛因面前都是个屁。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更加听话。万一你不听话，那我们就断掉你的海洛因来源，你就去享受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吧！放心！上瘾也没关系，反正你下半辈子的财富够你天天把这东西当饭吃的。高野先生，欢迎你站到我们这边。门口有个箱子，里面有三万美元现金，是给你的初步奖励。不送了，我们期待着你的好消息。”
等失魂落魄的高野离开后，年长女子吩咐道：“发报，第一份给林老板，告诉他，计划顺利实施；第二份给曲将军，向他汇报我们的计划，请他做好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