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征人未还_第一百六十九节 有我无敌（2）
飞雪苍茫的潢川战场上再度响起了中国军队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肆虐呼号的风雪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一起让已经心惊胆寒的第三师团更加亡魂丧胆。晚上八时整，除了一千多“种子”部队和几千伤兵外，180师剩余的八千多虎贲以破釜沉舟之势向第三师团展开了全面的逆袭反击。一马当先的赵海军奋力挥舞着“龙武之师”军旗，率领官兵们犹如猛虎下山般排山倒海地扑向了城外的第三师团。
山崩地裂般的枪炮声和喊杀声中，杀声震天的官兵们迅速和日军绞杀成一团。爆发于寒风雪地上的这场大规模夜袭战空前激烈，密如雨点的子弹中，冲锋的官兵和反击的日军成片成片倒毙在雪地上，积雪间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滚烫瓢泼的热血把地上的冰雪融化得血红雪白，炸药包和手榴弹爆炸开的火球此起彼伏绽放，被炸飞的人体碎片在雪花间漫天飞舞，奋力反击的官兵们踏着遍地的血泊和尸骸，与日军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大混战。冲击的官兵们以装甲团的坦克群和骑兵营的骑兵开路，雷霆万钧般地冲杀进日军的核心，将日军原本还算完好的防御阵地绞杀得四分五裂，在雪地上飞轮行驶的坦克咆哮如雷，坦克机枪扫杀得日军成片成片齐刷刷倒地，坦克炮轰击得日军成群成群灰飞烟灭，被坦克活生生撞死和碾成肉泥的日军更加是不计其数。高度机动性的装甲团随后在日军阵地后方发现了第三师团的炮兵部队，装甲兵们一顿坦克炮轰击，将设立在这里的第三师团野战炮兵第3联队的四十多门大口径火炮全部炸成了废铁，随后又把四处逃窜的日军炮兵杀了个干干净净。紧随其后的骑兵们闪电般挥舞着马刀，砍杀得日军魂飞魄散，旋风般的骑兵营在纵横驰骋后，留下遍地乱滚的人头和交相枕藉的无头死尸；漫山遍野冲锋上前的步兵们先是以轻重机枪、迫击炮、掷弹筒开路，随后毫无惧色地以大砍刀迎战日军，砍刀和刺刀的交锋中火星四溅，伴随着气势恢宏的喊杀声和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茫茫的雪地上，到处都是以命相搏的两军官兵，被大刀砍死的日军和被刺刀捅个透心凉的中国士兵横七竖八地尸盈遍野。艰难地扛着飞雷炮和步兵炮跟上来的炮兵们再度发挥出色，呼啸出膛的炮弹和炸药包铁锤般轰入日军人群里，炸得大片日军齐齐尸骨无存。都已经杀红眼的双方纷纷组织敢死队进行肉弹攻击，一朵朵巨大的火球在人群里遍地开花，被炸死炸飞的士兵瞬间化为团团血雨肉泥，犹如掉进绞肉机般粉身碎骨，腥风血雨在战场上疯狂弥漫。
天昏地暗的血战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第三师团终于撑不住了，各联队各大队都接连出现溃兵临阵脱逃或基层军官擅自下令撤退的现象。实际上，这场战役在一开始就倒向了中国军队。180师在出击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再加上获知援军即将赶到，因此全体官兵无不士气鼎沸、斗志昂扬；日军则相反，师团长被击毙使得日军士气衰竭，再加上白天那徒劳无用的大规模进攻已经耗尽了日军的元气，近半基层军官战死，飞机又无法出动，这都使得日军的战斗力锐减，根本挡不住士气如虹的中国军队。这使得两次侵略中国、从不知后退为何物的第三师团在心理防线上彻底崩溃了。
眼看一群又一群的日军犹如赶鸭子般乱哄哄地向后抱头乱窜，浴血奋战中的官兵们无不欣喜若狂地大喊：“弟兄们！鬼子跑啦！”
霎那间，官兵们欢声雷动、士气大振，战斗力也随之猛增，更加杀得日军溃不成军。
赵海军在部队的最前面奋力挥舞着军旗，风雪中，军旗猎猎飘扬，旗帜上绣着的那“龙武之师”四个大字更加显得异常嚣张。赵海军拼命地高喊道：“弟兄们！不要管那些小虾米！给我死死地咬住鬼子的主力！拖住他们！”
“咻...”一发日军的迫击炮弹呼啸而来，落在赵海军十几米外的地方，爆炸开的气浪犹如一只巨手般将赵海军掀翻在地，炙热的弹片横飞乱舞。
温兴茂挥舞着手枪奔跑上前，急忙扛起已经倒地的军旗。看到地上血流满面的赵海军，温兴茂忍不住热泪盈眶道：“副师座...”
龙血玄黄的战场后方，陡然间响起了地动山摇的喊杀声，无数的中国军人在风雪中漫山遍野地源源不断出现。“一八〇师的弟兄们！我们增援你们来了！”为首的军官们放声大喊。
执行孟翔命令的第37、第38、第179这三个师在奋力迂回包抄向潢川南北两翼的同时，各派出了一个步兵团增援正在苦战的180师。看到己方援兵赶到，浴血龙甲的180师官兵们再度欢声雷动、士气猛增。而日军望见这一幕后，无不魂不附体，彻底丧失了继续负隅顽抗的勇气。三个团共八千余援兵的赶到，使得战场上的天平彻底倒向了中国军队。气势恢宏的中国军队雪崩海啸般席卷向日军，日军则彻底陷入崩溃，以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兵败如山倒。
但日军已是四面楚歌、插翅难飞。第37、第38、第179这三个师连同第180师死死缠住第三师团主力并毫不留情地将日军成批成批送进地狱时，王劲哉则率领128师向信阳方向全速推进。凌晨两点多的时候，128师几乎是兵不血刃地攻占了信阳的东大门罗山。在被第三师团作为后方基地的罗山城内，128师官兵们发现了第三师团设立在这里的几个大型的野战医院以及几个大型的军火仓库。王劲哉对日军本来就恨之入骨，他的脑子里可没有什么《日内瓦公约》，即使退一步说，他就是知道《日内瓦公约》，也不可能把西方人制定的这个狗屁战争准则放在心里。因此王劲哉很干脆利索地命令全师官兵把日军的野战医院变成了集体停尸房，足足两千多名躺在病**的鬼子伤兵都给128师的官兵们宰了个干净，同时又把日军的军火库洗劫一空。最后，王劲哉命令留下一个团驻守罗山，其余两个团继续高歌猛进地向信阳扑去。
当128师在罗山大开杀戒的同时，180师、37师、38师、179师对第三师团的全面包围已经基本完成了。后半夜凌晨三点开始，四个师的三万五千官兵朝着已成瓮中之鳖的第三师团发动了最终的聚歼战。在潢川以东的傅店镇一带，无路可逃的第三师团残余的五六千日本兵迎来了最后的末日。绝望的日语惨叫声中，愈战愈勇的中国军队以刀山地狱般的攻击将第三师团最后的日军成批成批变成倒毙在异国雪地上的死尸。
战役进行到这个地步上，就是天照大神显灵，也改变不了第三师团的悲惨处境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风雪逐渐停息，东方地平线处同时霞光万丈，雪过天晴，旭日升起。银装素裹、尸横遍野的潢川战场上已经彻底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许多官兵纷纷在狂喜和激动难抑之下拿起武器对空开火，数以千计的火舌划破天际，把湛蓝如洗的天空映照得红灿灿。有的士兵在这个时候向天空中打去的子弹比刚才和日军交火时打掉的还多，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平时，这些家伙就算不蹲个十天八天的禁闭，也肯定要被长官们赏几个耳光，宝贵的弹药可不是能随便浪费的。但是现在，就算是平时带兵最严厉的军官也只是在旁边
微笑着，一点也没有阻止士兵们继续浪费子弹的意思，更有甚者，不少一腔热血的年轻军官们也成了这些因为过度激动而在大肆挥霍子弹来庆祝的士兵们中的一员了。要不是炸药的威力远远大于火药，有些兴奋过头的士兵们真恨不得拉响几个手榴弹当炮仗来放放。
“必胜！必胜！必胜！”惊雷般的欢呼声久久不息地响彻云霄。声音之大，震得附近树枝上的积雪都簌簌地往下掉。如果潢川地区是雪原山地，那十有八九会引发接连不断的雪崩。
大胜，空前的大胜。在这胜利之时，如何不让苦战多日的官兵们欢呼雀跃、尽情庆祝。
血战到清晨六点多，被包围的第三师团最后的残余主力尽皆被消灭殆尽。除了一两千漏网之鱼外，第三师团已经全军覆没。在被俘虏的日本兵口里，军官们得知，师团长山胁正隆中将和第五旅团旅团长高桥多贺二少将原来同时遭到狙杀毙命了，这也是日军彻底崩溃的主要原因之一。另一方面，第三师团唯一的一个将军：第17旅团旅团长兼临时代理师团长山本三男少将在最后成了俘虏。这位足智多谋、机灵过人的少将阁下在末日来临时，悄悄找了个雪窝伪装成死尸藏了起来，结果阴差阳错，被打扫战场的几个士兵硬生生地踩得漏了馅，最后狼狈不堪地被生擒了，但第三师团和下辖的几个旅团、联队的军旗都已经被日军烧毁了。
在这同时，长途奔袭信阳的128师也大获全胜。孟翔的判断是正确的，第三师团为了攻占潢川已经倾巢出动，留守在信阳的只有区区两个步兵中队和一千多战斗力低下的辎重兵等杂兵。攻城的128师激战三个多小时，基本歼灭了城里的日军，胜利收复了信阳。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信阳是日军在豫南的大本营，城里囤积的辎重物资不计其数，日军来不及焚毁，尽皆落入了中国军队手里。除此之外，128师还在信阳郊区有个巨大的收获，那就是日军在信阳郊区临时修建的野战机场。由于这场大雪，停在机场上的二十余架各型飞机都无法逃脱，全部束手待毙。在抢夺机场的战斗里，除了三架飞机拼死冒着风雪强行起飞逃脱以及七架飞机被见势不妙的日军飞行员和机场守卫部队给自毁外，共有十二架日军飞机被128师给成功缴获，同时还有二百多名日军飞行员和地勤人员被官兵们给击毙。这对日军在豫南地区的航空兵力量来说是个致命性的打击。
大捷，不折不扣的空前大捷。
当孟翔急匆匆地赶到潢川战场上时，阔别多日的180师官兵们看到师长回来后，无不激动得热泪盈眶。孟翔则内疚难当，他不停地和沿途180师的官兵们握手并敬礼：“弟兄们！辛苦你们了！我对不起你们！”
“师座，我们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们的。”官兵们无不喜极而涕。
“师座！”温兴茂浑身血污、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神色难看，“师座...”
“老温，怎么了？”
“师座，老赵受了重伤，怕是...怕是不行了...还有，蒋纬国也受了伤...”
“什么？”孟翔大吃一惊，他感到五雷轰顶，“快！带我去看看！”
“看谁？”温兴茂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目光。
“废话！当然是看老赵了！”孟翔火急火燎地喊道，“快带我去！”
跟在温兴茂身后，孟翔拼命飞奔着跑到临时的野战医院里。刚进门，孟翔顿时痛苦得心如刀割，他看到赵海军像个血人一样地躺在担架上，几个军医正手忙脚乱地围聚在他身边。
“老赵！”孟翔急忙握住赵海军的手。刚刚一碰到这双布满冻疮和伤口的手，孟翔就赶到鼻头发酸，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因为他感觉到赵海军的手一阵阵冰凉，那是快死的人才有的体温。
“师座...”气若游丝的赵海军艰难地睁开眼，“你终于来了...”
“老赵！对不起！”孟翔眼泪簌簌地掉下来，“难为你了，我真没想到，你不但能带着弟兄们撑到现在，甚至还能协助援军彻底歼灭掉日军。老赵...你伤势究竟怎么样？你千万要撑住啊！你放心，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你！我马上送你去重庆，实在不行，我再送你去香港，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师座...”赵海军吃力地喘息着，“我快去看看那个蒋二太子吧！他也受了伤...”
“你说的是废话，比起蒋纬国，我更关心你呀！你究竟伤到哪里了...”孟翔动情地道。
“哈哈哈...”原本看上去已经半死不活的赵海军突然爆发一阵狂笑，整个人简直就像回光返照般，这把孟翔反而吓了一大跳。但是很显然，赵海军肯定不是回光返照，因为他直接嗖地跳了起来，整个人简直是精神抖擞、活力四射。
孟翔瞠目结舌：“老赵...你不是受伤了吗？”
赵海军哈哈大笑着，对旁边的温兴茂伸手：“怎么样？老温，我赢了！说好的五十大洋，赶紧拿来！”
“行！行！行！愿赌服输。”温兴茂做求饶状，“不过我现在身上没什么钱，先记帐吧，等发了赏钱再还你。我们累死累活打了这么一个大胜仗，委员长肯定是重重有赏的。”
“没问题！一言为定啊！到时候不许反悔！”赵海军得意洋洋。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孟翔莫名其妙，“老赵！你不是他妈的快挂了吗？”
“没什么。”赵海军嘿嘿笑着，“我确实受了伤，但只是皮外伤。你来的时候，我和老温打了个赌，赌的是假如我和那个蒋二太子一起受了伤，你会先看望哪个。老温说你肯定会先去看哪个身娇肉贵的蒋二太子，我说你肯定先看我这个老火急。嘿嘿嘿，师座，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嘛！老温，看到了吧？师座是真心诚意关心我们这些老伙计的。”
“你这贱人！”孟翔顿时怒不可遏，狠狠地飞踹了赵海军一脚，“害得老子白担心一场！对了，蒋纬国真的受伤了吗？这个蒋二太子的分量很重，绝不能有什么闪失。”
“也没什么大事。”赵海军呵呵乐着，“你也不想想他开的坦克有多瓷实，躲在装甲那么厚的德国坦克里，他连根毛都没少的，就是被一颗流弹擦破了点皮。只不过，他好像正在闹情绪，对你利用他这件事感到很不爽。”赵海军说着，神色也变得很严肃，“师座，你要小心啊！我觉得蒋委员长这次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放心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孟翔心情沉甸甸地点点头。
潢川大捷的消息传来后，顿时震惊了中日两国。由于第三师团全军覆没，第11军被迫放弃了对中国第五战区的反击作战，江北战事也在日军的虎头蛇尾中落下了帷幕。日军随后虽然也对淮南和信阳发动了一定程度的反击，但都被守城部队击退。江北日军不得不收缩防线，转攻为守。在息县地区的第13师团第26旅团犹如陷入中国军队三面包围，再加上担心重蹈覆辙，因此不敢恋战，经淮滨仓惶逃向固始县，与在当地被第2、第11集团军缠住的第35师团、第4骑兵旅团
汇合。最终，第35师团和第4骑兵旅团撤向了皖南，第26旅团则沿鄂北逃回襄阳，与师团主力汇合，但经过第31集团军的痛打后，第26旅团也损失近半。半个多月后，因为“指挥不力、作战无能”，园部中将被东京大本营解职回国，冈村中将再度担任第11军司令官。
截止到1940年2月初，这场由中国军队主动发动的、持续了三个多月的冬季反攻基本宣告结束。二月中旬，军委会开始统计各战区的战果。
参战的七个战区里，其中两个战区成为举国瞩目的“明星战区”，分别是第四战区和第五战区。拥有中国军队唯一机械化部队的第四战区不负众望，苦战一个半月后终于攻克了昆仑关，基本歼灭日军第五师团第二十一旅团，击毙其少将旅团长中村正雄少将，收复桂南大片失地，并对日寇所盘踞的广州地区进行了颇为大胆的机械化袭扰战，战果丰厚。第四战区在此次反击中，毙伤日军约一万余人，收复翁源、英德、从化等多座中小型城市。
另一个“明星战区”自然就是第五战区了。第五战区在这场冬季反攻中，一举收复两座大型城市，并彻底歼灭了日军第三师团，成为参加冬季反攻的七个战区里战绩最好的一个。
其他五个战区基本战绩平平。第八战区还算很不错，在傅上将的指挥下，第八战区成功收复了绥远省西部重镇五原县，并打退了日军的反扑；第一战区虽然没有收复鲁西的领土，但歼灭了数千日军，也算是能交差了；第三战区和第六战区主要是和日军展开了多次拉锯战，没收复什么失地，自身也遭到很大损失，但也消耗了不少日军有生力量；第二战区最为倒霉，该战区还没有准备完毕，对面的日军就抢先一步先进攻了，彻底打乱了第二战区的作战部署，使得第二战区勉强拼杀了两个月，不但没有什么战果，反而丢掉了好几个城镇。
在七个战区里，第五战区无疑是最出风头的，就连坐第二把交椅的第四战区也比不上。
原因很简单，第五战区的战果太辉煌了，辉煌得让其他战区根本难以望其项背。
回顾第五战区的作战过程，在反攻的第一个月，其他战区都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但第五战区则一直不动声色，随后在第二个月里，该战区厚积薄发、一鸣惊人，一口气收复了信阳和淮南这两个地域性的大城市，并全歼了日军一个甲等师团，战果之辉煌，震惊中日两国。在这场冬季大反攻里，第五战区创下了多个第一：
收复城市数目在各战区里位居第一；
歼灭日军人数在各战区里位居第一；
击毙日军高级将领人数在各战区里位居第一；
抗战以来第一次缴获日军飞机；
抗战以来第一次俘虏日军将级军官；等等。
第五战区在全国各个战区里，是基本以地方军为主力的杂牌战区，但创下的战果却是全国各战区位列第一，甚至超过所有以中央军为主力的嫡系战区，这不可不谓之是一个奇迹。
在徐州会战中，第五战区全歼了日军第10师团，首次开创国军全歼成建制日军的先河；在武汉会战中，第五战区全歼了日军第16师团第30旅团；在鄂北战役中，第五战区全歼了日军第33师团和骑兵第2旅团；而在这次的冬季反攻中，第五战区又全歼了日军第3师团。其余战区里，唯一能勉强和第五战区相较高下的，也只有曾重创日军第14师团和全歼日军第106师团的第九战区那位薛上将以及刚刚在桂南全歼日军第5师团第21旅团的第四战区。但这两个战区比起第五战区仍然不在一个重量级别，因为死于第五战区的日军将级军官就达到了十人之多，况且，这次第五战区还俘虏了一个活生生的日军少将，这更是中日开战以来前所未有的战绩（第八战区在攻占五原的战役中击毙了日军中将水川伊夫，第二战区的八路军在这次的反攻中击毙了日军中将阿部规秀，第四战区在昆仑关击毙了日军少将中村正雄）。
此次的冬季反攻中，第五战区于淮南战场毙伤日军3200余人，于信阳战场毙伤日军3400余人（其中有2000多人都是被128是虐杀的伤兵），第31集团军在息县一带毙伤日军第26旅团5000余人，第2集团军和第11集团军在六安一带毙伤日军4000余人；至于潢川战役，以第180师为主的第33集团军第77军基本歼灭日军第三师团，击毙其中将师团长和一名少将旅团长，俘虏一名少将旅团长，共击毙日军2.3万余人（倒在战场上的日军伤兵基本都被官兵们按照老规矩办了），俘虏200余人，在潢川战场和罗山、信阳缴获的战利品不计其数，其中包括数辆日军战车、数十门日军火炮、十多架日机飞机，步枪机枪等步兵武器数以万计。最终统计，第五战区在此次反攻中毙伤俘日军共计3.9万余，击毙2.6万余，击伤1.2万余，同时收复淮南、信阳这两座地域性大城市和三十多座中小型城镇，战果堪称辉煌。
整个冬季反攻，七大战区加起来总共毙伤日军7万余，其中第五战区就独占55%。
其中最有意义的就是潢川战役。这场战役是中国抗战至今第一场最成功的城市守卫战，守城的第180师以一师之力，对抗日军一个整编甲等师团，血战六天六夜，以自身伤亡一万七千余人的代价，毙伤日军二万余人，开创了抗战以来中日战场上第一次日军伤亡超过中国军队的城市攻防战典型。对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初的南京守卫战，十五万中国守军遭到仅仅五万日军进攻后很快便溃不成军，导致南京全部沦陷。因此潢川战役的意义是非常巨大的，日本国内哀叹“潢川之战是灾难性的，皇军牺牲之大，令人骇然变色”、“以皇军一个甲等师团进攻只有支那军一个师防御的城市，结果不但没有攻克，反而使得全师团遭到毁灭性打击，这是极度令人难以置信的”。东京玫瑰也哀鸣道“支那军第一八〇师，是不折不扣的地方杂牌军，但却能顽强抗拒帝国军一个甲等师团的攻击，致使该师团的皇军徒劳无果且损失奇大，并且这个师的支那军在战役最后还能发动全面反击，实乃前所未有、令人匪夷所思的战局”。
经过此战，第一八〇师彻底得到了东京大本营的重视，被日本陆军称为“一个一八〇师足够能抵得上五个中国师或一个中央军主力军”、“是战斗力极其强悍的支那军头号部队”；而第一八〇师的主人、亲手策划和实施了收复淮南、收复信阳、全歼第三师团这三场战役的孟翔也彻底扬名日本军界，富有想象力的日本人还送了孟翔一个颇有日本味道的绰号：战狐。
而此时的孟翔，则沉浸在惴惴不安中。因为军委会的嘉奖令和惩戒令已经陆续颁布了，打得好的战区又是升官发财又是通报全国大肆宣传，打得差的战区又挨批评又吃处分，唯独打得最好的第五战区则默默无闻，军委会既没有嘉奖也没有封赏，甚至有股不闻不问的味道。但孟翔很清楚，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次真的玩大了！估计老头子不会轻饶我了。孟翔暗暗叹息着，准备听天由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