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征人未还_第一百三十八节 旗开初胜（2）
四十多分钟后，也就是下午两点整，当解决掉留下来断后的那三四百鬼子骑兵后，唐飞虎和王利军、刘鹏飞带着三四千援兵气喘吁吁赶上来的时候，这场骑兵对决已经基本结束了。除了部分日军骑兵逃出生天外，最后那一千多日军骑兵大部都被消灭。现场地面上交相枕藉满是死人死马的尸体，血溅三尺。由于战斗形式基本是冷兵器对决，因此战死的双方骑兵的死状都惨不忍睹，无头尸体比比皆是，被剁掉手脚胳膊的也屡见不鲜，直接被拦腰砍成两截的尸体更加是随处可见。尽管战斗已经结束了，但军官们耳边仍然充满了剧痛至极的惨叫声，那是倒在死人堆里的伤兵发出的。这些骑兵伤兵都伤得很重，要么胸前背后被砍得皮开肉绽，要么则是被砍掉了一只手或被剁掉了一整条胳膊。虽然孟翔对部队的医疗条件也进行了很大程度的改善，但受了这么严重的外伤，即使有军医的百般抢救也基本是九死一生。
得胜后的官兵们正在打扫战场，头皮上突然间掠空传来一阵阵呼啸声，足足八架日军的九六式轰炸穿云破雾而来。看到这个场景，军官们无不惊得面如土色。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飞过来的日军机群竟然没有狂轰滥炸，而是继续直扑前方。后来大致猜出，日机飞行员看到遍地都是己方骑兵部队的尸体，没敢乱扔炸弹，因为后面的第33师团马上就赶过来收尸了。要是把自己人的尸体炸得后面来收尸的第33师团拼都拼不起来，那这些飞行员也会倒霉的。因此这八架日机倒没有轰炸尸山血海里的中国军队，而是泄愤式地对安居镇扔下了近二十吨炸弹，把在镇子里躲避的独立第26旅、独立第39旅以及镇子里的居民给炸死炸死了上千人。
半小时后，孟翔和一干180师的高级军官们围聚在一具尸体前品头论足。亲自把这具尸体给运回来的董彦杰兴高采烈地卖弄道：“师座，这就是日寇骑兵第2旅团的旅团长小岛吉藏少将。哈，这狗日的倒也算有种，亲自挥舞着马刀参加战斗，最后被二连的十几个弟兄给硬生生砍下了马。说老实话，这狗日的拼马刀的技术还真不错，硬生生砍死了二连四个弟兄。”
孟翔看了看这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暗暗觉得这个日军少将也颇有气概的。已经成为尸体的小岛吉藏少将怒目圆睁，左臂已经不翼而飞，显然是在肉搏战中被骑兵营的骑兵给砍断的，右手还死死地握着一把军刀。把这具尸体抬回来的董彦杰等人起初准备把小岛少将右手握着的军刀给弄下来的，但最后发现，小岛少将的右手几乎是焊接在了这把军刀下，握得非常紧，士兵们死活地抠不下来。
“那鬼子的军旗呢？”孟翔问起了另一个很重要的战利品。
“已经被鬼子撕成了布条，只找到了一半，弟兄们还在战场上继续搜寻那些军旗的碎布，但估计很难找全。”董彦杰讪讪地回答道。
“师座、参座，战果和损失的统计报告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参谋急匆匆地奔来。
李兴武接过报告，刚刚一看，脸色就不大好：“此战，除四五百敌军逃跑外，我军基本歼灭日军骑兵第2旅团，共毙敌二千二百余人，俘敌一百二十五人，缴获各型火炮二十七门、各型枪械一千余支、战马五百三十多匹、马刀一千七百多把，击毙其少将旅团长和两名大佐联队长、五名少佐以上的军官。但缴获的火炮基本都是轻型的掷弹筒和迫击炮，日军那个炮兵大队在最后关头基本自毁了所有的火炮，因此没有重型火炮或步兵炮被缴获。”
念完了缴获战果和歼敌数目后，李兴武用很阴沉的脸色和语气继续念道：“我军的伤亡人数是，炮兵团伤亡了六百五十多名炮兵和护卫的步兵，机动团伤亡四百四十多名官兵，365旅伤亡三千四百多名官兵，特务营伤亡一百七十余人，我军总体伤亡四千七百多，其中阵亡两千一百人，重伤和残疾约八百三十人。特别是机动团的骑兵营！”李兴武特地加重了语气，同时狠狠地瞪了一眼董彦杰，“骑兵营原先八百二十余名骑兵参战，眼下还有五百三十余人，光是重伤就有一百多人，这些重伤的骑兵基本都断手断脚，不但肯定落个残废，并且大部分人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很难撑下去。”
孟翔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的部队在步兵火力上也算不错了，而且还装备了三四十辆坦克和上百门威力强大的飞雷炮，与只有轻武器的日军骑兵进行搏杀，最终和对方的伤亡比例居然超过了二比一。吃掉了两千两百多鬼子的骑兵，180师伤亡却足足达到四千七百多。这个战绩，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值得欢欣鼓舞的事，毕竟这个时代的骑兵已经不是陆军主力了。
“老董！你脑子发什么昏！”孟翔怒气冲冲地呵斥身边的董彦杰，“你的那些骑兵和战马都是我好不容易搞起来的，你个败家子！就知道拿着马刀去和鬼子硬砍！我知道你喜欢骑兵，但现在，机械化部队才是主力。和鬼子交手的时候，先让坦克上，然后骑兵才能上！你看看，你脑子发昏去和鬼子玩骑兵单挑，白白让多少弟兄丧了命！看看那些残废了的伤兵，你不感到愧疚吗？别只顾杀上瘾就不知道自己几条命了！你是军官，要对手下弟兄们的命负责的！”
原本准备邀功的董彦杰吃了一顿排头，只好懊恼地低下脑袋：“师座，对不起。”
“师座！”特务营副营长李洪生带着一队侦察兵汗流满面地跑过来，“第33师团已经从随县出发了，估计是来报复我们的。”
孟翔点点头：“事不宜迟，弟兄们，立刻打扫战场！按照老规矩办，能拿走的统统拿走，鬼子的衣服什么的也都给我扒下来，那些死掉的战马都运走作为军粮，受伤的战马也都带走，东西装不下就用缴获的鬼子战马去运。鬼子的俘虏都带走，伤兵都补上一刀！快！快！快！”
上万人一起齐动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特别是在安居镇里歇够了的独立26旅和独立39旅，这两个旅看到兄弟部队打那么
惨，而自己却一直稳坐钓鱼台，因此心里也过意不去，现在都抢着帮365旅搬东西。一小时不到，当180师把战场上的战利品搜罗一空后，第33师团的日军才气急败坏地赶到这里。
此时安居镇郊区的战场上，呈现在日军面前是一幕令人不寒而栗的场面：地面犹如屠宰场般血迹斑斑，上千具日军骑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最让第33师团的日军心头发毛的时，倒毙在地上的这些“皇军”的尸体不但都是赤条条的，衣服钢盔都被扒光了，而且基本都身首异处，被“残暴不仁”的中国军队砍掉了脑袋，除此之外，每具“皇军”尸体的裤裆里也血肉模糊，因为那里的某个重要器官也都被割掉了。无头尸体、头颅以及黑茸茸的上千条男性**在战场上被扔得到处都是，看上去倒是颇为“壮观”。
按照道理，第33师团的日本兵此时应该大喊大叫着要杀多少多少中国人来给第2骑兵旅团遇害的皇军将士们报仇，但现场却一片死寂，看到这一幕的日本兵无不脸色发白，不少人都在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颈上和**。毕竟，对于“天下无敌”的皇军来说，最害怕的就是被砍掉脑袋，此时看到这么多成为无头鬼的同伙，第33师团的日本兵们都一阵阵胆寒，而雪上加霜的是，想到这支凶狠的中国军队不但有砍人头的作风，而且同时还会割掉阵亡“皇军”的那话儿，现场日本兵们的心头就更加发憷了。毕竟只要是个男人，都挺看重裤裆里的那个重要器官的。面对一支喜欢用大刀和对手裤裆里那玩意零距离接触的“凶狠得近乎变态的军队”，这世上还没有几个男人不慌乱的。况且，第33师团本来就是刚组建三个月的二流师团，士兵在心理上的承受能力肯定比不上第2、第5、第6师团等日军一流部队。
“八格牙路！”看到阵亡皇军居然在死后还遭到“斩首割鸟”的侮辱，第33师团第33步兵团团长柳田元三少将几乎气疯了。勃然大怒之下的柳田少将挥起军刀，将身边一棵无辜的小树劈成了两半。（日军甲等师团下辖2个旅团和其他附属部队，每个旅团下辖2个联队；而日军的乙等师团则下辖1个步兵团和其他附属部队，该步兵团下辖3个联队。因此日军的甲等师团共有4个联队，总兵力2.5万余；日军的乙等师团只有3个联队，总兵力1.3万余。）
“团长阁下，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明显心悸得心惊肉跳的参谋走过来询问道。
柳田少将虽然暴怒难抑，但他也认识到，这支能够吃掉“皇军”一个骑兵旅团的支那军肯定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自己要是贸然带着部队穷追不舍，搞不好会中埋伏并且自己也落个“斩首割鸟”的下场。怒归怒，可柳田少将想想自己为“帝国”战死后，尸体却要这样分为三份，也有些头皮发麻。因此在靠着砍断那棵小树发泄了不少怒气后，柳田少将还是“英雄气短”地下达了一个保守的命令：“立刻汇报给师团部，请师团长阁下顶多。第213联队就地驻防，第214联队和第215联队搜索前进，一定要小心谨慎，防备支那军会设下埋伏。”
“哈伊！”原本以为柳田少将会下令不顾一切追击复仇的这个参谋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获悉第2骑兵旅团在“乘胜追击”中居然被杀得近乎全军覆没的消息后，甘粨中将震惊不已，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噩耗。在他看来，整整三千最精锐的帝国骑兵去追杀几万已经兵败如山倒的支那军队，根本就是猛虎驱羊。中国军队虽然人数多，但已经完全处于溃败状态，按照道理，三千精锐骑兵追杀几万斗志全无、惊弓之鸟的敌方溃军，即便取不到太大的战果，但也不至于被对方反击得如此惨败。甘粨中将在震惊之余陷入了极度的迷惑和狐疑中。在听到柳田少将关于“第2骑兵旅团阵亡皇军尸体都被敌军残暴地砍下头颅并割去**”的报告后，甘粨中将更加是大吃一惊。
“佐藤君，根据你的了解，支那军队里有哪支部队战力较强并且有在战后侮辱皇军阵亡官兵遗体的恶癖？”惊疑不定的甘粨中将问师团部参谋长佐藤横三大佐。
佐藤大佐认真思考后，眼前一亮：“有，师团长阁下，根据我所知，支那军第33集团军内有一个番号为‘一八〇’的师便符合这两个特点，战力较为凶悍，并且喜好战后对战场上皇军将士遗体进行戮尸。在第一次信阳战役中，皇军第十六师团第三十旅团贪功冒进、孤军深入，结果在罗山以北、淮河以南的竹竿镇地区被支那军全歼，而歼灭第三十旅团的支那军便是以这个一八〇师为主力，并且该师的支那官兵在战后将第三十旅团阵亡皇军将士都斩去头颅并割去**。该师作战风格之凶悍残暴，在三百余万支那军内是非常罕见的。”
“这么说，骑兵第2旅团在安居镇附近遭遇的就是这个一八〇师？”
“极有可能，师团长阁下。按照支那军普遍的战斗力，哪一个师能够经受得起皇军一个骑兵旅团的全力进攻并能反戈一击并将其击溃？除蒋政权中央军内为数不多的几个机械化战车师外，地方军里恐怕只有这个一八〇师才有如此能力。”
“这个师编制如何？拥有多少兵力？”甘粨中将愈发好奇。
“师团长阁下，该师的编制较为特殊和怪异，按照常理，蒋政权向来都是千方百计打击和削弱地方杂牌军的，地方军的师级部队基本都下辖两个旅四个团，但这个师却不知何原因，居然下辖三个旅、七个步兵团，同时还拥有一个直属的工兵团、一个直属的炮兵团、一个直属的战车骑兵团等其他部队。该师并非中央军嫡系，却拥有如此雄厚的编制，确实令人迷惑。至于该师拥有的兵力，不太清楚，大约一万五千左右。另外，师团长阁下，该师的前身就是曾在皇军徐州攻略中死守滕县的川军122师以及随后在皇军豫东攻略中死守兰封的365旅。”
甘粨中将听得脸色很难看，他意识到，自己的部队遇到
了棘手的对手。本来甘粨中将认为自己能带着部队以犁庭扫穴、摧朽拉枯之势席卷随枣、襄阳一带，突入豫南中国军队的侧后方，奠定第11军江北部队在这场第二次信阳会战里的胜利基础。但眼下刚刚一开始就碰到这么强劲的对手，这让甘粨中将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时的甘粨中将开始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他隐隐觉得自己小瞧了对手。眼下，第33师团要是犹豫不决、裹足不前，既无法向上级交代，更无法实现甘粨中将一开始希望靠着此战扬名立万的目标，但要是继续前进，说不定会遭到意料之外的损失。踌躇再三后，甘粨中将一边命令柳田少将率领师团主力第33步兵团步步为营地继续前进，一边将战况汇报给了正在武汉第11军指挥部的冈村司令官。
“真想不到，崇尚儒家迂腐学说的支那军里，居然也有如此凶暴野蛮的军队！”甘粨中将暗暗心惊。
武汉，日军第11军司令部。
随着江南江北两个战场再度燃起熊熊大火，第11军司令部也随之陷入了空前的繁忙中。说到底，在这两场战役中，冈村中将是中日两军高层将领里忙得最焦头烂额的人。因为中国军队分工明确，江北是那位创造了台儿庄大捷的李上将在指挥若定，江南是那位创造了万家岭大捷的薛上将在运筹帷幄，两个战区、两个司令部、两个指挥官各打各的，而冈村中将既是江北日军的最高指挥官又是江南日军的最高指挥官，同时指挥两个战场。换句话说，冈村中将的左手要和李上将较劲，右手同时还和薛上将过招，并且这两位中国上将也都不是等闲之辈。这样一来，被李上将和薛上将给联合“欺负”的冈村中将自然感到大脑都不太够用了。
人声鼎沸、人影憧憧的司令部内，上百个军官、参谋、文书、通讯兵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十多个军衔较高的中将少将则在地图和沙盘前反复推演着、计算着。而日军真正的“大脑”、被誉为“巴登巴登三羽乌同盟第二位”的这位手握侵华日军百万大军里实力最雄厚的王牌攻击军团的中将则在一幅巨大的豫南鄂北地图和一副赣北地图前左右徘徊着。
李兴武猜测得很对，冈村中将对小小的信阳城可谓是志在必得，挥动十万大军去占领那座城市，虽然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并不是最大限度的胜利。占领信阳，对于第11军在江北参战的四个师团来说，根本就是唾手可得，冈村中将的胃口当然没有这么小，而且干这么胜券在握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挑战性”。相对信阳城来说，冈村中将更感兴趣的还是中国第五战区参战的三四十万军队。如果直接占领了信阳城，那么信阳城是属于日军的，可周围广大的山区、野地、农村却仍然掌握在中国军队的手里，这样的信阳城对于日军来说也不是安全和稳固的。只有一举消灭了第五战区的几十万军队，彻底荡平了豫南鄂北，才能奠定日军永远霸占信阳和周边广大中原地区的基础。说到底，消灭敌军有生力量肯定要比占领一两座空城更加有利于己方的这场战争。
骑兵第2旅团近乎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后，尽管冈村中将向来以“谦谦君子”的风度而享誉日本军界，但也差不多忍不住开荤骂娘了。以第11军在江北的十万兵力来说，占领信阳城是绰绰有余，但想要同时吃掉信阳地区的三十多万中国军队，明显有点兵力捉襟见肘了。在这种时候，居然丧失了整整一个旅团的、高度机动性的骑兵部队，这对江北战局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想到这里，冈村中将确实有点恼怒难抑了。穷寇莫追，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况且是以三千骑兵去追击数万敌军，本来就有些轻率和鲁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方很有可能会设下埋伏的。冈村中将真想一怒之下撤掉甘粨中将的职务，但仔细想了想后，冈村中将知道这个时候给第33师团进行“换脑手术”明显会影响该师团的士气和高层指挥部的配合程度，因此才不得不作罢。
有没有什么策略可以改变江北战事的不利处境呢？冈村中将熄灭心头的火气后，认真思索起来。
冈村中将的思索持续了近半个小时，也足足站在地图前沉默不语了二十多分钟。就在司令部内其他人差点以为司令官阁下是因为过度操劳从而极度疲惫最终导致他竟然站在地图前睁着眼睛睡着了时，冈村中将嘴角突然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青木君。”冈村中将微笑着开口。
“哈伊！司令官阁下，请问您有何吩咐？”第11军参谋长青木重诚少将急忙走过来。
“给我发报信阳前线，致电第13师团。我有个计划。”冈村中将嘴边的笑意愈发自信。
“司令官阁下，看来您对江北战局如此扭转乾坤已经有腹稿了？”青木少将心有灵犀。
“也没有什么，不过一记简单的白衣渡江而已。”冈村中将显得很谦虚。
日军第2骑兵旅团的惨败以及甘粨中将谨小慎微的反应，都使得这场战役接下来的发展方向超出了孟翔一开始的预料，也给第33集团军在不久的日后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其实，孟翔本来并不打算硬碰硬地和日军第2骑兵旅团展开对决的，但在那种被追击的情况下，如果他下令部队继续佯装溃败，那么在三千日军骑兵的追杀下，部队的假溃败说不定弄假成真，到时候想要亡羊补牢可就难了，另外，白白挨日军骑兵追杀，部队也会付出很大代价。因此这场野外遭遇战，完全是孟翔硬着头皮很不情愿地打的。这个插曲虽然使得180师开战后就取得了基本歼灭日军一个骑兵旅团的重大胜利，但也极大地震慑住了日军第33师团，使得孟翔一开始故技重施打算引诱第33师团孤军深入的计划在很大程度上遭到了失败。
最严重的是，孟翔的“小伎俩”并没有瞒得过冈村中将的眼睛，甚至还被对方加以利用。李兴武当初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冈村中将要比孟翔和李兴武估计得更老谋深算，更难以对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