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征人未还_第一百一十三节 关门打狗（2）
如果此时那位正在信阳城内的胡中将听到孟翔的这番话，也许会感到可笑。其实胡中将的肚量还是要比那位汤中将大不少的，因为胡中将的根本打算是：让180师先去顶，等180师拼得快光掉的时候，他再带着第十七军团全面压上去，这样一来，第十七军团只需要付出很小的代价，却能独揽到最后的战果，同时也借助日军剪除了那位年轻气盛的孟少将的羽翼，让他在很长的时间里一蹶不振，打击打击这个小家伙的嚣张气焰。但孟翔已经认定第十七军团从头到尾都要袖手旁观了，因此在心里涌起了巨大的失望。
半片城区已经荡然无存并且尸骸狼藉的罗山城内，衣衫褴褛、浑身血污的365旅和180师特务营的官兵们开始拖着疲惫的身躯打扫战场，并准备开赴新的战场。陈鼎勋中将惊讶地问赵海军：“赵旅座，你们准备去哪里？”这几天来，365旅和45军并肩作战，两军的高层军官也结下了不少友谊。况且，45军虽然是第十七军团的部队，但骨子里还是川军，并且以前还是第22集团军的，而365旅也是第22集团军的余脉，因此两部同宗同源，这自然更加增进了陈中将等45军军官对365旅的感情。
“去竹竿镇。”赵海军叹口气，“我们师主力和88师、骑兵第9师的部分部队已经成功将鬼子第30旅团赶到了竹竿镇以北的淮河南岸，罗山暂时没有危险了，所以我们要赶去参加这场围歼第30旅团的战役。”
“什么？你们要围歼第30旅团？”陈中将大吃一惊，“就靠你们一两个师？”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的中日战场上，日军一个旅团起码需要中国军队一个军才能顶得住，想要吃掉一个旅团，起码需要两个军才能做到。180师居然就想靠着自己和其他一些零散的附属部队就要吃掉第30旅团，这在陈中将看来，简直就是不切实际的天方夜谭。
“我们孟师长原本希望第十七军团和我们师一起去消灭第30旅团的，可惜...”赵海军讽刺地笑了笑，“你们胡军团长做事来实在是太小心谨慎了，罗山和信阳明明已经万无一失，他却还要你们继续‘坚守’在这里。我们有什么办法？我们集团军的主力正在固始县、商城县顶着鬼子第十六师团的其他部队，我们时间很有限。放掉第30旅团，我们好不容易撑到现在的局势就彻底功亏一篑了，如果硬打下去，我们180师可能会全部打光，但起码也能让第30旅团同样被打得一蹶不振。”
“你们一个师是不可能吃得掉鬼子一个旅团的。你们的孟师长还真是...”陈中将近乎瞠目结舌。
“我们孟师长说了，哪怕180师和第30旅团同归于尽，也要歼灭这伙日寇。”
“你们其实又是何苦呢！你们这样做，也不过给别人做嫁衣而已。”陈中将也是明白人，他此时也猜到了胡中将的真实用意。
“那我们该怎么办？打鬼子，是每个中国军人的职责。我们不上，谁上？”赵海军显得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但脸上的表情却只能用悲壮来形容。赵海军又向陈中将等45军的高级军官们敬个礼：“诸位，再见。当然了，希望我们还能再见吧！”
“再见！”365旅的军官们一起敬礼。
“赵兄弟，等一下！”陈中将突然留住赵海军，然后转过身望向身边的45军副军长兼127师师长陈离中将和125师师长曾甦元少将：“显焯兄、起戎老弟，我们肯定都不是傻子。军团长的安排，我们其实都心知肚明。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们45军本来就是川军，当初在徐州会战中彻底打光了，才到武汉进行修整补充，但现在也只是中央军里的三流部队。第十七军团下辖第1军和我们第45军，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们被编进军团也是给第1军挡子弹的。365旅是川军余脉，和我们一样都是第22集团军的残余部队，180师虽然是西北军，但那个孟师长一开始也是王铭章将军的部下，我们和180师本来就是一家人。180师现在要去和鬼子第30旅团进行决战，第十七军团偏偏...我有个打算。你们听我说，你们带着部队跟赵旅长一起去参加战斗，但不要声张。你们懂我的意思吧？”陈中将目光如炬、语重心长。
陈离吃了一惊：“军座，那军团部追究起来...”
陈鼎勋淡淡一笑：“就说是我擅自下达的命令，你们并不知情，你们只是执行我的命令。”
陈离和曾甦元都心头一颤，因为陈鼎勋的这个打算，意味着他在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的，甚至说是作为代价的。因为那位胡中将真的以“违抗军令、擅自出击”来咬住陈鼎勋，那陈鼎勋即便谈不上杀头坐牢，但撤职查办是肯定的。一时间，两人眼里都涌出了热泪：“军座...”
“国难当头，杀敌卫国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就不要再过重地考虑个人的名利了！你们没看到人家180师吗？明知凶多吉少，却仍然勇往直前！大家都是川军的老部队，这样的差别难道就不让我们感到羞愧吗？”陈鼎勋的言语掷地有声，“如果牺牲我个人能换来一场大捷，那真是太值得了！你们就不要犹豫了，拖延时间反而是贻误战机。况且，罗山地区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加上我们和罗山的安全本来就是靠人家180师的兄弟拼死血战换来的，眼下人家去浴血奋战，我们却袖手旁观，那真是太说不过去了。中央军本来就喜欢倾轧我们地方军，而我们和180师本来是同宗同源，那更加要团结了。”
陈离和曾甦元眼含热泪地向陈鼎勋敬礼。陈鼎勋又问道：“我们还有多少兵力？”
“125师和127师都减员了三分之一，不算轻伤员，我们军现在还有八千多兵力。”
“都带去！”陈鼎勋用不容置于的语气一锤定音道，“全军的弹药也都带去。你们就好好地打吧！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国府如此行径，让我深感身心交瘁。能够离开，也是一种解脱。”
“是！”陈离和曾甦元一起肃然立正。
听到45军的决定后，赵海军在极度的惊讶之下也有些措手不及：“陈军座，您这是...”
“怎么？你难道认为就你们180师会打鬼子？”陈鼎勋笑了笑，“不要谦让了，你们确实需要这些兵员和武器。如果你们能消灭第30旅团，那我们的付出就是有价值的。
加油吧！”
赵海军感到心头涌起了一股热流，他肃然立正，向陈鼎勋中将敬了一个一丝不苟的军礼，随后和陈离、曾甦元一起率领着365旅、特务营以及45军，急匆匆地赶向了竹竿镇前线。
9月1日清晨，设立在竹竿镇东北十公里处、淮河南岸关店乡的日军第30旅团临时指挥部内，整整一晚上都焦虑得没有合眼的筱原少将在极度的疲惫下刚刚打了个盹就被对面中国军队的雷鸣般的欢呼声给吵醒了。不用到外面去看，筱原少将也猜到中国军队的阵地上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中国军队的大队援兵开到了。心情沉重的筱原少将虽然疲惫不堪，但睡意全无。精神上饱受折磨的筱原少将此时所能做的也就只能一面下令指挥的所有的部队加强警戒，一面让通讯兵再给第16师师团部发报求援。
第16师团虽然是日军甲等部队，并且在南京城内杀人数目仅次于第6师团，但该师团官兵的战斗力和战斗意志都要比第6师团、第2师团、第5师团等日军精锐部队差距一大截。第30旅团这些基本是京都地区工农商贩家庭出身的日本兵在对中国平民挥舞起屠刀时可谓是“奋勇争先、勇不可挡”，但眼下见到对面阵地上中国军队援兵大队大队的开上来的恐惧场景后，大部分人都心惊胆战、面如土色。
赵海军的365旅本来就是180师的主力部队，因此经过罗山战役后兵员仍然有三千多人，再加上特务营和45军那两个师，180师得到的援兵足足有一万两千余人，而180师另外两个旅和88师262旅以及骑兵第9师残余部队加起来也有一万一千余人，两部在成功会师后，围住第30旅团的中国军队总兵力便达到了两万三千人，是日军的2.6倍。而第30旅团激战多日，此时还有八千五百多人，并且其中足足一千七八百人还是战斗力较差的工兵和辎重兵。
当然，在双方兵力2.6比1的情况下，虽然使得第30旅团在没有飞机增援的情况下突出包围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但靠着180师和45军肯定还是无法吃掉第30旅团的。孟翔此时可谓喜忧参半，喜的是45军在关键时候做出了勇敢的选择，而忧的则是部队的实力距离能够吃掉第30旅团还是差了一大截。万一这雷雨一停，日军飞机再次出动，第30旅团发动反扑甚至逃出生天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获悉第十七军团继续作壁上观后，李兴武这个尽职尽责的参谋长给孟翔又制定了一个新的计划：请求第33集团军主力直接放弃商城县，将主力五个师都逐次撤到潢川县和光山县，在这两个地方继续挡住日军，收缩防线，改野战为城市防御战，以此让第33集团军能够再次抽调兵力增援180师。
孟翔知道这份计划无异于再次“麻烦”张中将。但他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把李兴武的这个修改过的新计划上报给了集团军司令部。接到孟翔的电报后，张中将没有任何犹豫，当天晚上便趁着暴雨和夜幕的掩护，将38师和128师先撤了下来，38师被调去守卫潢川和光山，128师则调给孟翔指挥，77军的三个师也在后半夜悄悄撤离商城县，将一座空城交给日军，随后前往潢川和光山与38师汇合。这样一来，孟翔不但得到了128师，原本在潢川和光山守卫的88师264旅的兵力也可以腾出手来一起参战。虽然128师只有区区四千来人，88师那个旅也只有三千五百多人，但是得到这七千多新生力量的增援，包围第30旅团的中国军队就达到了三万一千多人了，是日军的整整三倍有余。
不得不承认，张中将在配合孟翔作战时，确实是对孟翔给予了高度的信任和大力的支持。整个战局甚至不是张中将指挥孟翔，而是孟翔在“指挥”张中将，因此整个第33集团军的调动如臂使指，堪称完美。可以说，没有张中将这么一个从善如流、任劳任怨的上司，孟翔是很难将他这个计划付诸现实的。当然，第45军陈鼎勋军长那当机立断、舍己为人的决定，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给孟翔的这个计划雪中送炭地增添了八千多援军。
当看到原本人数就占很大上风的中国军队的阵地上又源源不断地冒出大批援兵时，筱原少将的脸上浮出了阵阵惶恐的表情。再望了望阴云密布、雷雨频繁的天空，筱原少将脸上的惶恐近乎变成了绝望。没有飞机的支援，这场一比三的野战会打成什么样子，筱原少将心里彻底没了底。即便第30旅团能杀出一条血路，那地上的血恐怕也有一半是第30旅团自己的。为防不测，筱原少将不得不开始部署后路，命令旅团工兵大队赶紧在背后的淮河上搭建浮桥。
此时的战局是这样的：第30旅团完全被赶到了竹竿镇以北的淮河南岸，勉强占领了李堂乡、关店乡等几个规模人口都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河畔村庄作为据点继续顽抗，而兵力是日军三倍的中国军队则在第30旅团的东西南三面团团围住了日军，并且在四十多公里外的潢川和光山，中国军队五个师掐断了第30旅团和第16师团互相支援的陆上通道。
通过侦察兵的侦察，获知日军正在淮河上修建浮桥后，孟翔立刻命令特务营在淮河下游的牛岗镇附近砍伐木头，制造了数十个大型木筏，又从手里的三万多大军里挑选了三十多个水性最好的士兵，悬以重金将这些士兵编为水下爆破敢死队。当天晚上，刘鹏飞带着特务营的八百多士兵乘坐木筏逆流而上，行进到距离日军修建浮桥百米的地方，然后全部上岸作战，跟着乘坐在木筏上的敢死队士兵们则背着炸药包、叼着呼吸管，从水下潜泳游向日军的浮桥。与此同时，登陆的特务营官兵们则奋勇作战，摆出一副要在陆地上大举进攻日军浮桥的架势。拥有一百多支冲锋枪和十多挺轻机枪的特务营一上来就在近战火力上压得附近守卫河畔的日军抬不起头来，并把日军把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就连正在加固浮桥的日军工兵也大半放下手中的工具，拿起三八大盖赶到参加战斗，这样一来，日军就完全忽视的对浮桥本身的防护。短短二十分钟后，从水下潜到浮桥边上的敢死队员们纷纷拉响了已经绑在桥身上的炸药包。在十多团把夜幕照得亮如白昼的火光和震得河面波涛汹涌的爆炸中，这座承载着日军第30旅团主力最后的希望的浮桥顷刻间炸得支离破碎，五六十个还在桥上尽职尽责地加班加点工作的日军工兵齐齐被炸飞上了天，
最后四分五裂地掉进淮河成为河内鱼们的天然饲料。
当足足一个大队的日军援兵气急败坏赶来的时候，刘鹏飞早就带着特务营官兵们和爆破队的敢死队员们跳上木筏跑了。来的时候，他们是逆水行舟，又累又慢，走的时候则完全是顺流划船，速度非常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跑掉了。
“八嘎！”一刀把那个严重失职的工兵大队长给劈成两瓣后，余怒未消的筱原少将不得不承认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中国军队对吃掉自己这个旅团是志在必得了，而自己的旅团确实也已经凶多吉少了。
第33集团军在淮河南岸罗山县的竹竿镇地区包围了日军一个旅团的消息迅速传到了交战双方的最高统帅部。一时间，中日两国的最高统帅部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地图上这个小得几乎都没有注释的竹竿镇上。中方统帅部见日军这个旅团隐隐已是瓮中之鳖，并且吃掉这股日军的希望很大，那是可不是一般的兴奋。
武汉会战爆发后，尽管中国方面调动了整整110万大军迎战，但打了半个多月，中国军队却似乎出师不利、频频遭挫。首先就是皖西南军事重镇安庆的一夜沦陷，随后就是耗费无数人力财力所修建的马垱要塞也轻易丢失。马垱要塞是德国军事顾问设计的，耗资无数、坚固异常，蒋委员长本人都认为这座要塞能守一个月以上，结果打了不到十天就丢了，负责守卫的第16军第167师师长薛蔚英少将因此而掉了脑袋，是抗战以来第一个被处决的黄埔军校一期生（原本这个第一是龙慕韩得到的），攻占马垱要塞的日军顺着长江**，已经兵临赣北重镇九江的城下，使得长江以南的局势极度恶化。另外在江北，富金山也已经丢了，顺着长江北岸推进的日军第六师团今村支队也逼向了江北的军事咽喉田家镇。武汉的三大外延军事重地：马垱要塞、富金山、田家镇，才半个月已经丢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也危在旦夕，这怎么不让蒋委员长和最高统帅部心急如焚。而眼下，在大别山地区作战的第五战区第3兵团的杂牌军们居然爆了个冷门，围住了日军第16师团的一个旅团，这还得了！要是真的吃掉这个第30旅团，不但对此次武汉会战具有很大的军事意义，而且也能振奋振奋参战各部已经有些低落的士气，并且这回要歼灭的日军是南京大屠杀的几个主要的罪魁祸首之一，是日军第16师团这个作擘最多的旅团。且不说消灭一个旅团在军事上的意义，就是从政治上来说，替南京大屠杀的部分遇难民众成功报仇雪恨这一点也能让举国上下为之一振。何况再从军事上来说，吃掉这日军这个旅团后，能起到震慑其它各路日军的效果，使已经是势如破竹的日军在接下来的战事中不至于太过猖狂，从而为武汉会战很多战场上被日军逼得喘不过气的国军都能赢得喘息的时间，间接地改善国军的整体局势。因此这个战役在军事上的意义也是非同小可的。
出于从政治上和军事上的双重考虑，在委员长和最高统帅部的巨头们看来，罗山县竹竿镇这一仗是非打不可的，而且必须要大获全胜。为了统一指挥，军委会命令第33集团军司令张中将全权负责这场围歼日军第30旅团的战役。
委员长的消息自然是非常灵通的，况且180师内本来就有“上面”的人，因此委员长在很短的时间里就知道了这个围歼日军第30旅团是谁的计划以及是谁付诸现实的。这也是委员长又一次听到了“孟翔”这个名字。由于委员长不久前刚刚亲自接见过这个“国军的新秀将才”，因此对孟翔颇有印象。为了鼓舞士气，委员长通过某些特殊渠道，间接地询问孟翔，问他有多少信心能够打赢这一场仗，以及需要中央提供什么条件。
9月2日晚上，180师的政治部主任黄永祥难得地主动找到了孟翔，并和孟翔进行了两人认识以来说话字数最多的一次对话。由于孟翔对这个监军人物非常有戒心，因此平时从来不和黄永祥说话，即使见面了也顶多点个头。自从黄永祥来到180师后，孟翔和他说的话加起来还不超过三十个字，并且都是“嗯”、“早”、“你好”之类的客套话。
看到黄永祥这张挂满可以用“和蔼可亲”四个字来形容的笑容的脸，孟翔真想撕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真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对于黄永祥这种人，孟翔真的难以理解，一天到晚用假面具来示人，肚子里的心机从来见不得光，这样活着究竟累不累？虽然从心里不愿意搭理这些政治人物，但孟翔对黄永祥这次的到来还是很欢迎的。因为黄永祥见面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道：“师座，竹竿镇战役的意义很重大。您觉得您有什么需求要向中央提出吗？”
孟翔知道黄永祥是上面的人，并且肯定和哪个中央的要员进行着单线联系，虽然平时大家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孟翔心知肚明，黄永祥就是中央的眼睛，也是自己和中央之间的电话机，通过黄永祥能和军委会或军政部的那些巨头们直接对话的。现在黄永祥问的这个问题，应该也是上面向对孟翔问的。如果孟翔提出一些要求，肯定能得到最及时的解决，毕竟军委会或军政部在这个关键时候也希望孟翔打个胜仗。
孟翔要向中央索要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但他也不能狮子大开口，搞得中央对他起猜忌心，那孟翔即便取得这场胜仗，事后也会被那些高层大员们给卸磨杀驴。想了想后，孟翔小心翼翼地对这位黄建军开口道：“大战在即，士气可鼓不可泄，如果中央能对参战部队悬以重赏，那弟兄们肯定会士气大振。另外，我们的火炮太少了，要是第15炮兵团能调给我直接使用，那歼灭这伙鬼子的胜算就会更大了。”
黄永祥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然后问道：“如果中央满足师座您的这两个请求，那师座您有多大把握能吃掉第30旅团？”
孟翔知道黄永祥这是在代表中央向自己索要亲口保证，因此咬咬牙：“如果中央能满足我的这两个条件，那消灭不掉第30旅团，我就自杀谢罪！”说这话时，孟翔都被自己这么狠的决心给吓了一跳。
黄永祥淡淡地笑着：“师座您真是志气可嘉。”
孟翔也不想打太极拳了，直接道：“军中无戏言！如果中央能满足我这两个条件，我保证能吃掉第30旅团，吃不掉，任凭中央处置。”
黄永祥仍然保持着那股平淡的笑意：“好，那我就在此预祝师座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