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宿敌
二人回到宫内，各回自己的寝殿。
“启禀阁主，秦太守求见！”赤羽两手抱拳，俯首而立。
“何事？”
“不知，只是带来了他的嫡女！”
这个时候带自己女儿过来，想必……
“嗯，先传一份早膳过来，你先去相迎。”
“是！”说完赤羽便退出大殿，不一会儿宫人们端来了几碟小菜和清粥。
用完早膳，完颜澈换了一身玄色衣衫，威严孤傲，冷若冰霜，向承明殿走去。
见完颜澈进来，秦太守恭敬地行了一个揖礼，俯身道：“参见陛下！”
“臣女秦杋，见过陛下！”说话这人正是秦杋，螓首蛾眉，一身海贝紫烟水百花裙，不似大家闺秀的温婉娴淑却也是气质出众，眉宇间不由得生出几分妩媚与骄横。
这是秦杋第一次见到完颜澈，之前只是听父亲提起东阙这位奇才皇帝如何卓逸不群，可当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还是不免诧异一番。似皎月辉映，冰雪为骨，真乃人间太岁，恐怕世间一切美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楚自己，这样的天之骄子，一定是她秦杋的。
“免礼。”完颜澈在正中的一张银漆飞龙腾云椅上落座，问道，“太守今日来所为何事？”
完颜澈的声音打破了秦杋的沉静，看的入迷竟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举止实属不雅，她迅速低下头来退到一边，脸上泛起片片红晕，心里却是阵阵窃喜……
“启禀陛下，臣之女秦杋，今已年芳十五，虽算不上天造奇才却也打小是个聪颖的孩子。若陛下不嫌弃，恳请收下小女为徒，若能得到陛下真传，他日必能修成正果，为东阙鞠躬尽瘁！”
“太守言重了，众生平等，何谈嫌弃一说。只是我未曾收过徒弟，论授人武功，我的属下赤羽经验最为丰富。两朝近身侍卫自是武功不凡，且是总军教头，若太守想为秦小姐寻得一位良师，我认为赤羽再合适不过了！”
完颜澈早就料到秦太守今日携女觐见是为拜师一事，秦太守为一郡之首，向来鞠躬尽瘁，造福百姓，洛泽郡这些年发展迅速，实力实属东阙十郡之首，驳了他的面子不免让人寒心，不如把赤羽推荐给他，两朝近身侍卫给他女儿当师傅也不算亏待他……
只见秦太守脸部抽动了一下，一丝尴尬与不甘在脸上一掠而过，又迅速挤出笑脸，道：“这……不知赤羽将军意下如何？”
赤羽应声说道：“君上旨意不敢违背！”
“那小女就有劳将军了！”
秦氏父女叩谢后，便退出了承明殿，父女二人就此作别。
虽认陛下为师不成，可好歹把女儿送到了陛下身边，也不枉他厚着老脸走这一遭，来日方长，他的目的还得慢慢达成！
秦杋跟着管事宫女往住处走去，途径通往安阳殿的拱门，碰巧看见如雪和几位宫女玩得正热闹，只当是一群宫女没有规矩在宫里随意嬉笑打闹，便假意与管事宫女客套：“姑姑想必在这宫里办事多年了，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以后还请姑姑多提点我才是！”
“不敢当，秦小姐客气了，照顾您是我们分内之事，若下人们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您只管告诉我我罚他们去！”
见管事的人好说话，便继续打探，说：“谢姑姑！不知刚才那殿里住着何人，看那边宫女们一起嬉笑着很是热闹！”
“那边是安阳殿，住着的是如雪郡主，她向来待人和善，和下人们闹惯了！说起来，这如雪郡主跟秦小姐年纪差不多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一会儿想去拜访郡主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一会儿安排人给您引路，到时候不必太拘谨，郡主人很好，您一定会喜欢她的！”
“谢姑姑！”谢过管事的姑姑，秦杋自是高兴，如此一来，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敢当！”
在家时就听父亲说过，十五年前，君上带了一弃婴回东阙阁，这些年一直留在安阳殿抚养，为方便其在宫内生活给了郡主的职位，今日一见，果真有这么个人，她倒要去看看，这个众人眼里千好万好的郡主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到了，秦小姐，这里是漓湘院，是陛下特意吩咐安排给您住下的，之前一直安排有人打扫，今日宫女侍卫都已安置妥当，您尽管放心住下！”
“劳君上费心，真是折煞秦杋了。既是君上特意吩咐的，自然是极好的。”
“秦小姐满意就好！那我们先退下了。”一行人等退出了漓湘院。
院内鸟语花香，景色宜人，屋内各类装饰器物也摆置的相当考究，只是秦杋仍心有不甘。
“一个捡来的弃婴而已，居然这么多年都霸占着安阳殿，本小姐好歹也是正经的太守之女，寝居却还不如一个弃婴，她凭什么！哼！走着瞧，看你还能得意几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不是太守府，这东阙阁不比别处，要不是打着拜师的口号恐怕她也没有机会住在这里，丫鬟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是没资格带进来的，秦杋很清楚，以后要想在这宫里办事顺利，第一步便是先培养几个心腹，这种事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无非平日里多给她们些好处，时间久了自然有人愿意为你卖命！
“奴婢新月！”“奴婢婉儿！”“见过小姐！”
正想着，分配的丫鬟便到了，她便问道：“免礼！我一会儿想去安阳殿拜见如雪郡主，不知道带什么礼物比较好？”
“这个，奴婢也不知，不过郡主最是随意和善的，应该不必送什么贵重的礼物，简单的礼物聊表心意就好！”
秦杋顿时心生一计，道：“父亲托人给我带了一盒极为难得的红参胭脂，不如就送这个给她吧！”
“是！”
“新月，婉儿，这些我从太守府带过来的首饰，我以后要习武弄剑，没多少机会机会带了，你们过来挑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去！”秦杋打开满满两盒珠宝首饰，语气从容自然，听着只会让人觉得大方和善。
“奴婢不敢，能照顾小姐奴婢荣幸之至，不敢再奢求什么赏赐！”新月婉儿立刻跪下，可心里却是有那么一丝窃喜，毕竟这些珠宝看起来都价格不菲，对她们这些下人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报酬了，若说毫不动心恐怕也无人相信。
秦杋自然知道她们是在假意推脱客套，便又说到；“你们真是太客气了，以后同住漓湘院，我们便是自家姐妹，万万不要再同我这么客气了！快起来吧！”秦杋俯身去扶二人起来，转身拿了两个镶红宝石的金钗赠与二人，二人自是感激不已，一阵寒暄不必细说。
……
“不知这东阙阁晚膳都是何时进行！”
“回小姐，各宫不同，如今这东阙阁只有陛下和郡主是住在大殿里的，他们的晚膳都是由御膳房酉时传的！赤羽将军和玄青大人分别住在仁照阁和智月苑，他们的晚饭同我们一样，都是自院的厨子做的，并无固定的时辰，只等管事的吩咐下去便做！小姐可是饿了您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做！”
“没有，我随口问问，待会儿要去拜访郡主，怕刚好赶上郡主用膳打扰了就不好了！”
“奴婢建议小姐现在去拜访比较合适，去晚了怕是又赶上郡主午睡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于是三人朝安阳殿走去！
此时秦杋更是心有不甘，寝殿不如她也就算了，现在连三餐饮食都低她一等叫她这堂堂太守之女怎么咽下得下这口气！这以后的日子定不会让她好过。
三人一路走到了安阳殿外，只等守门的侍卫前去通报。
不一会儿，侍卫回来通报：“殿下请秦小姐进去！”
……
极宸殿内，秦氏父女走后，二人谈起了刚刚拜师之事。
“不知陛下为何让我做秦小姐的师父。”
“一来我不想收这个徒弟；二来，这秦太守把女儿的行李都带过来了，若让他们无获而返太驳了他面子些，你是两朝近身侍卫，把你推给他，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他也不好再推辞！”
“可她怎么说也是太守之女，这以后教起来，怕是……”
“你不必顾忌，该怎样就怎样，别看她今日打扮贤淑，秦太守既然敢把女儿塞到东阙阁来拜师学艺，想必这个秦杋定有不错的功底，学武是何等辛苦的事，东阙阁内要求更是严格他秦太守不会不知道，她若是一个弱不禁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名门闺秀秦太守也不敢将她送到这来！”
“阁主英明！”
“今天她刚来，想必要整理行李，熟悉环境，诸多事宜，先让她稍作整顿休息一下，明日再叫人传她习武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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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阁主，秦太守求见！”赤羽两手抱拳，俯首而立。
“何事？”
“不知，只是带来了他的嫡女！”
这个时候带自己女儿过来，想必……
“嗯，先传一份早膳过来，你先去相迎。”
“是！”说完赤羽便退出大殿，不一会儿宫人们端来了几碟小菜和清粥。
用完早膳，完颜澈换了一身玄色衣衫，威严孤傲，冷若冰霜，向承明殿走去。
见完颜澈进来，秦太守恭敬地行了一个揖礼，俯身道：“参见陛下！”
“臣女秦杋，见过陛下！”说话这人正是秦杋，螓首蛾眉，一身海贝紫烟水百花裙，不似大家闺秀的温婉娴淑却也是气质出众，眉宇间不由得生出几分妩媚与骄横。
这是秦杋第一次见到完颜澈，之前只是听父亲提起东阙这位奇才皇帝如何卓逸不群，可当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还是不免诧异一番。似皎月辉映，冰雪为骨，真乃人间太岁，恐怕世间一切美好的词都不足以形容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楚自己，这样的天之骄子，一定是她秦杋的。
“免礼。”完颜澈在正中的一张银漆飞龙腾云椅上落座，问道，“太守今日来所为何事？”
完颜澈的声音打破了秦杋的沉静，看的入迷竟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举止实属不雅，她迅速低下头来退到一边，脸上泛起片片红晕，心里却是阵阵窃喜……
“启禀陛下，臣之女秦杋，今已年芳十五，虽算不上天造奇才却也打小是个聪颖的孩子。若陛下不嫌弃，恳请收下小女为徒，若能得到陛下真传，他日必能修成正果，为东阙鞠躬尽瘁！”
“太守言重了，众生平等，何谈嫌弃一说。只是我未曾收过徒弟，论授人武功，我的属下赤羽经验最为丰富。两朝近身侍卫自是武功不凡，且是总军教头，若太守想为秦小姐寻得一位良师，我认为赤羽再合适不过了！”
完颜澈早就料到秦太守今日携女觐见是为拜师一事，秦太守为一郡之首，向来鞠躬尽瘁，造福百姓，洛泽郡这些年发展迅速，实力实属东阙十郡之首，驳了他的面子不免让人寒心，不如把赤羽推荐给他，两朝近身侍卫给他女儿当师傅也不算亏待他……
只见秦太守脸部抽动了一下，一丝尴尬与不甘在脸上一掠而过，又迅速挤出笑脸，道：“这……不知赤羽将军意下如何？”
赤羽应声说道：“君上旨意不敢违背！”
“那小女就有劳将军了！”
秦氏父女叩谢后，便退出了承明殿，父女二人就此作别。
虽认陛下为师不成，可好歹把女儿送到了陛下身边，也不枉他厚着老脸走这一遭，来日方长，他的目的还得慢慢达成！
秦杋跟着管事宫女往住处走去，途径通往安阳殿的拱门，碰巧看见如雪和几位宫女玩得正热闹，只当是一群宫女没有规矩在宫里随意嬉笑打闹，便假意与管事宫女客套：“姑姑想必在这宫里办事多年了，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以后还请姑姑多提点我才是！”
“不敢当，秦小姐客气了，照顾您是我们分内之事，若下人们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您只管告诉我我罚他们去！”
见管事的人好说话，便继续打探，说：“谢姑姑！不知刚才那殿里住着何人，看那边宫女们一起嬉笑着很是热闹！”
“那边是安阳殿，住着的是如雪郡主，她向来待人和善，和下人们闹惯了！说起来，这如雪郡主跟秦小姐年纪差不多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一会儿想去拜访郡主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一会儿安排人给您引路，到时候不必太拘谨，郡主人很好，您一定会喜欢她的！”
“谢姑姑！”谢过管事的姑姑，秦杋自是高兴，如此一来，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敢当！”
在家时就听父亲说过，十五年前，君上带了一弃婴回东阙阁，这些年一直留在安阳殿抚养，为方便其在宫内生活给了郡主的职位，今日一见，果真有这么个人，她倒要去看看，这个众人眼里千好万好的郡主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到了，秦小姐，这里是漓湘院，是陛下特意吩咐安排给您住下的，之前一直安排有人打扫，今日宫女侍卫都已安置妥当，您尽管放心住下！”
“劳君上费心，真是折煞秦杋了。既是君上特意吩咐的，自然是极好的。”
“秦小姐满意就好！那我们先退下了。”一行人等退出了漓湘院。
院内鸟语花香，景色宜人，屋内各类装饰器物也摆置的相当考究，只是秦杋仍心有不甘。
“一个捡来的弃婴而已，居然这么多年都霸占着安阳殿，本小姐好歹也是正经的太守之女，寝居却还不如一个弃婴，她凭什么！哼！走着瞧，看你还能得意几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不是太守府，这东阙阁不比别处，要不是打着拜师的口号恐怕她也没有机会住在这里，丫鬟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是没资格带进来的，秦杋很清楚，以后要想在这宫里办事顺利，第一步便是先培养几个心腹，这种事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无非平日里多给她们些好处，时间久了自然有人愿意为你卖命！
“奴婢新月！”“奴婢婉儿！”“见过小姐！”
正想着，分配的丫鬟便到了，她便问道：“免礼！我一会儿想去安阳殿拜见如雪郡主，不知道带什么礼物比较好？”
“这个，奴婢也不知，不过郡主最是随意和善的，应该不必送什么贵重的礼物，简单的礼物聊表心意就好！”
秦杋顿时心生一计，道：“父亲托人给我带了一盒极为难得的红参胭脂，不如就送这个给她吧！”
“是！”
“新月，婉儿，这些我从太守府带过来的首饰，我以后要习武弄剑，没多少机会机会带了，你们过来挑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去！”秦杋打开满满两盒珠宝首饰，语气从容自然，听着只会让人觉得大方和善。
“奴婢不敢，能照顾小姐奴婢荣幸之至，不敢再奢求什么赏赐！”新月婉儿立刻跪下，可心里却是有那么一丝窃喜，毕竟这些珠宝看起来都价格不菲，对她们这些下人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报酬了，若说毫不动心恐怕也无人相信。
秦杋自然知道她们是在假意推脱客套，便又说到；“你们真是太客气了，以后同住漓湘院，我们便是自家姐妹，万万不要再同我这么客气了！快起来吧！”秦杋俯身去扶二人起来，转身拿了两个镶红宝石的金钗赠与二人，二人自是感激不已，一阵寒暄不必细说。
……
“不知这东阙阁晚膳都是何时进行！”
“回小姐，各宫不同，如今这东阙阁只有陛下和郡主是住在大殿里的，他们的晚膳都是由御膳房酉时传的！赤羽将军和玄青大人分别住在仁照阁和智月苑，他们的晚饭同我们一样，都是自院的厨子做的，并无固定的时辰，只等管事的吩咐下去便做！小姐可是饿了您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做！”
“没有，我随口问问，待会儿要去拜访郡主，怕刚好赶上郡主用膳打扰了就不好了！”
“奴婢建议小姐现在去拜访比较合适，去晚了怕是又赶上郡主午睡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于是三人朝安阳殿走去！
此时秦杋更是心有不甘，寝殿不如她也就算了，现在连三餐饮食都低她一等叫她这堂堂太守之女怎么咽下得下这口气！这以后的日子定不会让她好过。
三人一路走到了安阳殿外，只等守门的侍卫前去通报。
不一会儿，侍卫回来通报：“殿下请秦小姐进去！”
……
极宸殿内，秦氏父女走后，二人谈起了刚刚拜师之事。
“不知陛下为何让我做秦小姐的师父。”
“一来我不想收这个徒弟；二来，这秦太守把女儿的行李都带过来了，若让他们无获而返太驳了他面子些，你是两朝近身侍卫，把你推给他，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他也不好再推辞！”
“可她怎么说也是太守之女，这以后教起来，怕是……”
“你不必顾忌，该怎样就怎样，别看她今日打扮贤淑，秦太守既然敢把女儿塞到东阙阁来拜师学艺，想必这个秦杋定有不错的功底，学武是何等辛苦的事，东阙阁内要求更是严格他秦太守不会不知道，她若是一个弱不禁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名门闺秀秦太守也不敢将她送到这来！”
“阁主英明！”
“今天她刚来，想必要整理行李，熟悉环境，诸多事宜，先让她稍作整顿休息一下，明日再叫人传她习武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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