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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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比武定君山

上回说到杨凡在黄集客栈内向大家介绍孟欢的本事。呼延明听后大喜,道:“杨文广在两湖代天巡狩,走时带的兵将不足,只要有一技之长的人,到那里皆有大用!何况你们二位都有绝技在身呢!军情紧急,二位这就回家准备,明天早起一路走好啦!”杨凡与孟欢高兴得一蹦多高,赶快回孟家庄做准备。

却说呼延明带领诸小将一路风风火火赶到汴京,将众将士安排到兵部专用‘驿馆’住下,只带杨亜男、杨金花二女去‘杨府’见穆桂英。向穆桂英讲了代杨文广招亲的事,穆桂英大喜道:“多谢老伯父操心!明日早朝见到圣上不要提杨金花去登州的事,今天让亜男就住在我家陪我说话吧!”第二天,呼延明向宋仁宗奏报了去登州的经过。仁宗当即传旨,宣诸位小将到‘耀武楼’见驾。仁宗天子在‘耀武楼’传喻诸小将献艺,杨海、等五人练过兵器后,孟欢提出要与杨凡对打表演,天子准奏。二人就双斧对单棍表演步战,甭看孟欢一身肥肉,交起手来穿、跃、腾、闪灵活无比,斧棍相交火星四溅,声震耳鼓、、、、、、交手三十回合,杨凡一棍将孟欢挑起两丈多高,重重摔到三丈外地上。天子忙问是否摔伤,孟欢大咧咧道:“草民练有‘罗汉功’甭说摔一跤,就是在身上砍两刀也没事!”仁宗天子似乎不相信,孟欢就叫大内护卫拔刀试砍,果然只砍烂背上衣衫,皮肉未伤,惊得百官目瞪口呆,天子拍手叫好,龙颜大悦。在看过杨海等五人的水功表演后,下旨暂时封杨海、杨军、杨温、杨寒、杨亜男、杨凡、孟欢为六品骠骑校尉。命兵部参将呼延忠义(刚从延州返回)拿上密旨率领他们赴长沙报到。

却说杨文广在长沙连云山,将新兵编成十二个千人营,在原来的亲兵卫队中选出十二名子弟兵担任副营统;令黄氏兄妹、杨文远、杨家生等兼任营统,对新兵进行正规化训练。过了两个月,‘呼延忠义’带领登州诸将士来到长沙。先向杨文广、长沙王、宣读了褒奖杨文广及麾下众将士;对长沙王‘罚俸三年,留职查看’的圣旨后,又将朝廷的密旨转交给杨文广,就返回汴京。

杨文广详细问了杨海等七人的情况,又看了杨亜男转交的家信,明白新来的将领都是先人故交的兄弟,杨亜男还是自己的未婚妻,心中十分高兴,大摆宴席为新来的将领接风。宴会上,杨文广把新老将领互相引见后,激动地说:“今天在座的苏良将军,黄家五兄妹是本使的亲信爱将;焦挺将军、孟环将军、杨凡、孟欢、从‘登州’调来的水军五将,都是我们祖一辈的世交兄弟!我提议:除我三叔杨宗兰、义叔杨金豆夫妇外,其余的全都兄弟相称!共同为完成朝廷的使命而尽心尽力!今天,诸位可以尽兴把酒言欢,从明日开始,兄弟我就要按军规行事!望各位兄弟、姐妹曲谅”。

晚上,杨文广在中军帐拜读了朝廷的密旨,计划了下一步的行动。第二天,杨文广升帐点卯后下令:焦挺、孟环带各地驻军返回原驻地,把人马安置、归建后,二将赴岳州到天使行辕报到;杨宗兰、杨文远监督新军换上御林军服装,演练三日军风纪。三日后,杨文广率领杨宗兰、杨文远、杨金豆、杨家生、杨家育、杨海、杨军、杨温、杨寒、杨凡、孟欢、苏良、黄继强、黄继超、黄继霸、肖月英、柴燕、黄继娟、黄继粉、杨亜男及两万名御林军,在两面上书:‘奉旨钦差,两湖巡查’的金字大旗引导下,浩浩荡荡开赴岳州。

岳州知府徐静堂、岳州总兵郎山斗,率岳州七县的文武官员到十里长亭迎接天使。大军进城后,杨文广见知府衙门地处闹市区,不宜驻军,就将天使行辕设在校军场,与大军住在一起。在新扎起的中军大帐里,杨文广对文武官员作了简单训示,就令他们各回衙门理事,单留下徐知府、郎总兵问话。知府‘徐静堂’待诸位官员离去后,对杨文广道:“下官闻听天使已到长沙,就天天盼望大人早日莅临岳州,可以说是望眼欲穿!”“哦!此话怎讲?”“大人有所不知,岳州所辖七县皆分布在洞庭湖左近。因为湖中岛上君山,盘踞有大股湖匪,不时出来抢掠,十分猖獗。不仅渔民不敢入湖打鱼,就连官府的捕头、衙役亦不敢到湖边办差、、、、、、。闹的本州朝廷吏治如同虚设,赋税收不上来,民心惶惶。下官心急如焚,曾行文问计于襄阳王,王府回文让下官等天使亲自处理。”徐静堂道罢,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杨文广将脸一沉问道:“贵府是何时到任的?”徐知府道:“下官任职岳州知府已经三年有余!”“那么,郎总兵呢?又是何时到任的?”“回大人话,末将是三个月前刚由瓜州调来!”郎山斗恭敬地道。杨文广突然将惊堂木一拍怒道:“好个徐静堂!本使早知,钟雄一伙占据君山,招兵买马,为祸岳州已有四年之久!尔身为朝廷四品皇堂,到任多年,既不设法剿灭湖匪,亦不向朝廷奏报匪情,坐观贼势强大,分明是与湖匪有染!朝廷要你何用!来呀,摘去顶戴,押入大牢!”天使卫队将徐知府押下去后,杨文广和气地问郎山斗:“贵总兵何时入伍管军,原在瓜州任何军职?”郎总兵道:“回大人的话,末将先父郎千随杨大帅平辽有功,官封世袭瓜州兵马都监,末将袭任已有二十年矣!三个月前,兵部调末将升任岳州总兵,到任后即探知君山贼势浩大,非岳州府一府之兵所能剿灭,末将与府里肩负治安的通判‘卫诠’共劝徐知府上奏朝廷,请大军进剿,徐知府不允。月前,末将独自行文枢密院禀报贼情,现在尚未见回文。末将深知失职!愿受大人查处!”杨文广面露喜色道:“请随本使后帐叙话!”

进入后帐,杨文广笑道:“本使是令尊的盟兄杨延昭的孙子,按辈份应叫你‘盟叔’,这里不是中军帐,郎叔可以坐下叙话,把你所知道的有关事情详细谈一谈。”郎山斗道:“更详细的我也谈不来,仅知道知府徐静堂是襄阳王的死党,朝廷驻岳州的人马中有几名襄阳王府卧底。整个岳州的官员只有通判‘卫诠’可以信赖,他是包大人的门生,一年前由封丘县升调来此,他比我知道的事情多!”杨文广马上传卫诠问话。卫诠道:“一年前,下官奉包大人密令,调到岳州做朝廷卧底。到任不久就取得徐静堂的信任,现已可确定的是:岳州府管刑侦的总捕头卫翰、管钱、粮的通判孙士光、点狱长钱家驹、是襄阳王的人;七个县令中有四个也上了贼船。”听了卫、郎二人的禀报,杨文广心中大定,道:“卫通判忍辱负重做卧底,辛苦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岳州府代理知府!回衙门后立即通知各县的县令、及知府衙中八品以上官员明日来行辕听训。”

第二天,岳州府八品以上文武官员五十余人,分文东武西,排成两列,恭恭敬敬站在中军帐内,等候钦差大臣升帐。三声炮响过,杨文广身穿二品将军服,外套露出左臂的二品文官蟒袍,坐了帅位。身后左边站着怀抱尚方宝剑的杨金豆,右边站着手捧黄金印盒的肖月英;帅位两傍八字形排列四十二名彪悍的校刀手。等官员们一一报过名后,杨宗保道:“本使代天巡狩两湖,探知岳州府有不少官员与君山湖匪勾结,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把朝廷在岳州的吏治搅的一片混乱、、、、、、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为了尽快剿灭湖匪,恢复正常吏治本使下令:从现在起对‘岳州府’实行军事管制;罢免有通匪嫌疑的知府徐静堂,由通判卫诠代理知府;革去县令崔砚、胡田、李文涛、彭书衡,总捕头卫翰、钱粮通判孙士光、点狱节级钱家驹,卫军参将庞英彪、兵器库管库周勇、牙门将汤龙的官职,收监问罪!来人!将以上犯官立即拿下!”等校刀手将犯官押走后,杨文广对剩下的官员道:“剿灭湖匪,恢复朝廷吏治,是当务之急,本使希望各位能恪尽职守,认真清除各县、各官衙中与匪徒有联系的不法人员,剿匪中有功者,本使必定报朝廷褒奖!玩忽职守者,军法从事,严惩不贷!”

官员们散去后,杨文广留下卫诠、郎山斗及诸将议事。令卫诠尽快委派各县代理县令,在吏部委派的新县令到任之前,维护社会安定;令杨海、杨军、杨温、协助郎山斗整训原岳州水军;令杨亜男、杨寒、监造二十艘大型战舰;下令苏良、杨宗兰带一万五千人马沿湖岸扎营,布哨设卡,监视湖匪动向,查究奸细;下令柴燕、杨文远、杨凡、孟欢分头探查君山的消息。

一个月后,岳州府的吏治已基本恢复正常,对君山的敌情也大致了解清楚。原来,君山上的大寨主钟雄是当地一名身兼文武的秀才,曾两次赴京参加科考,无奈官运不通,屡次名落孙山。四年前中秋节,钟雄带着妻子姜氏、幼子钟麟、内弟姜凯,及两

名丫鬟,四名家丁划着自家的游艇游湖赏月。当时君山上藏有一小股暗匪,为首的名叫‘乌梢蛇汤崴’。他们平时专劫过湖远航的独行货船,从不骚扰当地的渔船、游湖的客船,就连上君山烧香、敬神的香客也不劫。所以,没人知道湖中有匪。中秋节夜,汤葳与山上的小喽啰全都喝的烂醉,汤葳突发兴致要游湖赏月,就带了几名亲信摇船出来,远远听得乐声悦耳就寻声而来。原来,钟雄与妻子皆喜摆弄乐器,夫妻经常合奏自娱。酒后兴奋,就让妻子弹琵琶、自己吹长笛,两个丫鬟一个打板,一个摇铃合奏起来。汤葳以为是有钱人家招歌妓游湖取乐,就向钟家的船上抛了一块银子,强索钟雄的妻子过船陪客,家丁骂其无礼,随起事端、、、、、、。汤葳提刀跳过船来,随手砍死一名家丁,钟雄忙用笛子做兵器迎战,姜凯亦拿出‘三节棍’与纷纷跳过船来的小喽啰拼杀。钟雄的长笛乃精铜所制,数合间将汤葳打死,小喽啰亦被姜凯一扫而光。钟雄拷问一名负伤的小喽啰,得知匪巢的实底,就对姜凯道:“山上全是亡命之徒,如日后知道他们的老大是我们所杀,必然后患无穷!兄弟速将你姐等送回家中,喊武家兄弟带兵器随兄杀上山去,给他们来个斩草除根!我先划贼船摸上去暗中查看贼势!”。

当姜凯带着武柏南、武柏北、及恰好在钟家赌钱玩的连广、祝大锤二好友,划快船到君山脚下时,钟雄已把湖匪的几名暗哨干掉,会齐诸人冲入匪巢大厅,凶狠地杀了十几名企图反抗的悍匪,吓得其余匪众全部跪地求饶。钟雄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些匪众,一时也没了主意。姜凯道:“这么多人全杀了有伤天和,放了我们就得吃官司!如今的官家有几个是讲理的?不如哥把他们收了算啦!”连广亦道:“如今好人难做!干脆,钟大哥就带兄弟们在此立窑算啦!”钟雄本来心恢士途,无所事事,眼前又骑虎难下,一时兴起,就把山上的百余名小喽啰登记在册,清点库藏,做起了‘山大王’。开始,是秘密的到远处找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家杀富济贫。做过案仍回家中做良民,山上只留连广、祝大锤及武氏兄弟照看,严禁手下在当地作案。

一天夜里,钟雄由山上返回,在湖边救起一位被人装入麻袋,投入水中的受害者。细看此人原来是幕名的朋友——‘南奎县’有名的秀才汪若愚,此人也是满腹经纶,屡试不第,仅靠算卦、卖字画为生。忙问何以如此,汪秀才道:“说起来羞煞人,那天,贱内栾氏到字画店内送饭,被便装到店内选画的狗县令魏闻达看到,不知怎么就勾上了手,过了月余,狗官竞送来五十两银子让我将**妇改嫁与他,我把他骂走了。今日店铺打烊后,我回到家中见箱笼被翻的乱七八糟,栾氏也不知去向,正在纳闷,突然闯进几名蒙面人,不由分说将我装入麻袋、、、、、、临入水前听得有人说了声‘汪秀才,你是因妻丧命,莫怨我们!’由此推定必是魏狗官派人所为!”钟雄大怒,第二天夜里就带人潜入南奎县衙杀了魏县令及**妇,并放出牢中的犯人,还出了布告,昭示魏闻达的罪行。此举逼得钟雄只好把全家都接上山寨,公开与官家为敌;此举也使钟雄在江湖的名声大振,许多无路可走的人纷纷投山,数月间发展到五千人。钟雄干脆聘用汪秀才做军师大弄起来。襄阳王知道后,以招安为名,封钟雄为‘三湘太保’襄阳王府兵马大帅。派死党‘鄧车’率江水豹、原士贤、戴奇昌、梁勇魁、都杰、查亮、及‘龙氏五雄’入山做头目,派江湖名士沙龙为副帅,拨金银粮草支持君山招兵买马,扩修山寨。目前君山已有八座旱寨,两处水寨,水军五千,马步兵三万,战将二十多员,大小战船五六十艘。如果强行攻打,难度是很大的。

杨文广分析了君山的敌情,觉得钟雄是个有心胸的才子,不同于一般的山大王,有争取过来的可能。就一面加紧备战,做好强攻的准备。一面给钟雄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山寨。内容是:“钟太保台鉴:君山之事已惊动朝廷,杨某奉旨剿除,已集火炮、战船,精兵猛将于湖岸,势在必得也!引而不发者,是不忍见数万生灵血染洞庭尔!特为阁下指三条路:其上路是,解散士卒复为良民,寨中头目入伍为将,阁下则不失封侯之位;中路是,择地由双方将领决生死,阁下败,仍可走上路,杨某败,挂冠归田,永不过问君山之事;下路,公开宣称与朝廷为敌、、、、、、。杨某久闻阁下乃知天命,识进退,循礼义的明智之士,必能择善而为!盼复。大宋朝两湖巡查使杨文广。”

却说钟雄在君山,早已知道朝廷派杨文广做两湖巡查使,且知已经破了长沙连云山寨,进驻岳州,造船练兵,很快就会大举进攻君山。襄阳王曾下书,叫他趁杨文广立足未稳就主动出击,一举除掉朝廷钦差。可没说一旦打不过朝廷的人马,往下该怎么办。钟雄不想冒这个险,觉得应该先观察几天再说。接到天使的来信心中拿不定主意,找亲信姜凯、军师汪若愚密商。姜凯道:“是战,是降,我以姐夫的马首是瞻!”汪军师道:“襄阳王态度爱昧,还没有与朝廷直接翻脸的意思,我们的处境很微妙。如果走上路,不战而屈于天使,既违江湖道义,亦显得大帅过于示弱,日后朝廷亦未必看得起我等!走下路,做破釜沉舟一战,就等于是我们先于襄阳王与朝廷宣战,以区区数万人马抗拒朝廷的无穷军队,君山的将士必然没有斗志!实乃不智之举!中路斗将,胜则前途无量,败亦未绝退路,乃上策也!”钟雄意随决。召集全体头目道:“襄阳王尚未起事,朝廷已陈兵湖畔,我们若与天使的人马公然对抗,不仅过早暴露王爷的大谋,且没有胜算,所以,本帅决定后天与天使卫军斗将决胜负!胜则可以给朝廷当头一棒,败则是君山与天使卫军的江湖之争,坏不了王爷的大事!明天,除军师守山外所有战将全部下山与官军决胜负,违令者,斩!。”

第二天,双方各带五百仪杖兵,在渡口相会。杨文广头戴三叉戟帅盔、身穿亮银甲、外罩露出一条胳膊的白底兰花战袍,手提金宝刀,骑一匹白龙马出阵与钟雄会面。见钟雄头戴摇头狮子盔、身着锁子黄金甲、外罩葱绿底金丝团花战袍、手提青龙偃月刀,跨下追风赤兔马,国字形脸上五缕长髯随风轻飘,颇有关公之风范。随将金刀挂到‘得胜钩’上,抱拳为礼,道:“公是钟太保否?本使杨文广有礼了!”钟雄忙还礼道:“钟某乃山野匹夫尔,为势所迫苟且君山,妄自称尊已是太过,不敢在杨元帅面前以太保自居,若有赐教,直呼贱名可矣!元帅约我们斗将,有成规呼?”杨文广道:“久闻钟公乃江湖义士,杨某亦喜江湖义规,咱就客随主便,比斗之法以公之意而行,何如?”钟雄道:“杨天使不愧是忠良之后,钟某心服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某提议:第一场双方各派十名战将捉对相斗,第二场水军较技,第三场钟某亲向天使讨教;比斗时只较胜负,不决生死,出现误伤,各自处理!就这三场定输赢,不知天使以为当否?”文广道:“公平合理!各自派将吧!”

二主将归阵点将出战,君山派出的战将是:沙龙、姜凯、鄧车、龙波、龙涛、龙汹、龙涌、龙猛、都杰、查亮十将;天使卫队出战的是:苏良、杨宗兰、杨文远、杨家生、杨家育、杨凡、孟欢、黄继强、黄继超、黄继霸、十将。如何交战?苏良战沙龙,杨凡对姜凯,杨宗兰对鄧车,杨文远对龙波,杨家生对龙汹,杨家育对龙涌,黄继霸战龙涛,黄继强对都杰,黄继超对查亮。随着三通鼓响,双方战将分十对在阵前开始争斗。约二十回合时,杨宗兰首先得胜,如何取得?杨宗兰的对手鄧车,原来是信阳州鄧家堡的堡主,作恶多端的采花贼‘花冲’被官府追捕逃到鄧家堡,鄧车为了保护他,与衙门中的捕快交手不抵,弃家逃命,投了襄阳王,甚得重用。君山上的十名襄阳将领名义上是听沙龙指挥,实际上是鄧车说了算。为了防止钟雄投降朝廷,下山时鄧车曾秘密下令:斗将时不准讲江湖道义,必须全力杀死对手!与杨宗兰交手近二十回合,鄧车发现自己的鬼头双刀胜不了杨宗兰的双斧。心生奸计,对杨宗兰道:“看来,你我马上武艺对等,难分优劣,敢与某下马较暗器吗?”鄧车不知道杨宗兰的马上功夫其实有限,而暗器才是他的强项,真是弄巧成拙!杨宗兰当然乐意奉陪,道:“暗器如何比?”鄧车道:“我的暗器是三十二粒铁弹子,只要打完,没有伤着你,就算我输了。这期间,你不管用什么暗器反击都行,下手不必留情,生死不论!”于是,两人各自下马,相距五十步远游走着对射暗器。刚开始,你一弹,我一箭,双方都能躲闪,或用弓拨打。

后来,鄧车一次发出三弹,且是流星赶月般连射,杨宗兰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躲闪多时,急中生智突然仰躺地上,鄧车见对方已中弹受伤,就停射观察,哪知对方趁机射来一箭,鄧车躲闪不及,忙用手抓箭杆,箭倒是抓住了,人却大叫一声倒地,再也爬不起来。观阵的钟雄见鄧车倒地不起的时间已超过十个数,就举旗宣告己方输了一阵。其实杨宗兰的箭仅射中鄧车的护心镜,并未入肉伤人,鄧车只不过是被伏在箭杆上的毒蜘蛛咬了一口而已。

第二对战将分出胜负的是‘黄继霸’与龙涛。二人武艺相差不多,‘黄继霸’一次去襄阳送信,是龙涛接待的是故二人相识,交起手来就不好意思玩阴招,只是比比划划做个样子假打。鄧车倒地后,龙涛心中一惊,杀气顿生,突然改变打法,不再是点到为止,趁‘黄继霸’不注意,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抽了壹钢鞭,打的黄继霸口吐鲜血,伏鞍败阵。双方各胜一阵。

黄继强斗都杰,是一流高手对三流混混,二人的武功修为相差的不可道以里计,黄继强与对手游战不停者,是在观察全局也!看到龙涛出重手伤了兄弟,不由怒火上升,随手一刀将‘都杰’砍死马下。

黄继超的武艺比对手查亮略高一筹,交手十个回合,已找出对方的防守破绽,因为担心制敌时伤了对方,破坏杨大帅的招抚大计,所以迟迟没敢使用绝招制敌。看到哥哥对‘都杰’不客气,就用回马刀把查亮砍成两截,打马回去探视兄弟的伤势。

沙龙原是襄阳城外卧龙谷中的一位江湖隐士,不仅武功深不可测,且具文韬武略,襄阳王曾经两次派人请他出山帮忙,遭到沙龙拒绝。襄阳王就用‘绝后计’先将其老父亲软囚为人质,迫沙龙就犯,同意去‘君山’当副元帅。其实沙龙心里根本不愿意背叛朝廷,与苏良交手三合就知遇到了对手,心中暗想‘我虽然不想杀朝廷战将,然而,为了沙某在江湖的名声,亦不能在两军阵前输与对手,’是故,与苏良激战五十回合后,主动言和,二人以平局结束斗战。

杨凡是初生牛犊,步战用的兵器是祖传熟铜棍,马上善使‘亮银枪’要说武功修为较其祖父‘杨兴’还高出不少。对手姜凯是钟雄的师兄弟,手中‘虎尾三节棍’所向无敌,与杨凡激战八十回合后,亦握手言和。

孟欢的对手是龙猛,孟欢的兵器是祖父‘孟良’留下的‘月牙双斧’,但招数学的可是全套‘天雷斧法’(孟良年少时不认字,密洞中的‘天雷斧招’只自学会五招,破天门阵后,请杨兴帮忙将全套招数画下来,传与后代)与手拿‘雌雄大环刀’的龙猛,刀斧相交,叮叮噹噹斗了几十回合,不分高低,心中急道:“我来投杨大哥,今天是首次出战,与敌人斗了这么多回合不能取胜,‘蒙山虎’的面子何在?”就奋力将左手斧当暗器,脱手掷出,趁对方的双刀架飞斧护头时,右手斧紧跟着砍下,这招‘龙飞凤舞’把龙猛砍成重伤,为官军又赢了一阵。

杨文远提着‘双短戟’接战龙波,龙波是‘龙家五雄’中的老大,武艺最高,他手中拿的双锤每个锤头重五十二斤,杨文远的‘短戟’每支只有二十三斤重,接招时全凭巧劲,杨文远仗着招法精奇,与龙波打了个旗鼓相当。龙猛的死激怒了龙波,出招时锤锤皆用重力,形同疯虎,与杨文远拼命争斗,杨文远佯败,诱敌紧追,暗将双戟对接起来,用‘回马枪’将龙波刺死。

龙汹的兵器是两支短柄狼牙棒,左手的重三十九斤,右手的重四十二斤。与拿双锤的对手‘杨家生’相比,无论兵器还是技艺都是‘八两半斤’,两人已经打了五十多回合,还是分不出高低。杨家生看场上只剩下自己与杨家育还在缠战,心中着急。暗将双脚锁定马镫,趁对方双棒打来,使一招‘镫里藏身’,躲到战马肚子下边,趁龙汹双棒打空,上身门户大开之机,将右手锤从战马两腿之间扔出,直击龙汹头部、、、、、、。这是他平时练就的绝招,百发百中,龙汹自然是头碎尸体栽。

杨家育是最后一位得胜的人,他与用双‘铁锏’做兵刃的龙涌已经斗了八十多回合,趁双方的兵器相交较劲时,按动自己‘特制怀杖’上的机关,从杖头突然刺出两把尖刀,杀了对手。

钟雄没想到与官军斗将失败的如此惨,心中一寒,继续比下去的信心已经化为乌有。暗示山寨头目,第二场的‘水军较技’不要再进行了。但他的水军头目‘江水豹’不愿就此罢休,决心要在第二场中获胜。钟雄只好出阵对杨文广道:“水军较技分三场进行,第一场是,水上斗舟,由双方各派一人,划船对垒,负伤或落水者败;第二场,潜水斗将,双方各派一人水下搏战,负伤或出水者败;第三场,湖底捞针,在指定的范围撒下三十枚绣花针,双方各派一人潜水寻捞,捞针多者为胜。

杨文广将水军比斗方法告之诸将,杨海道:“第一场我参加,第二场杨寒出战,第三场杨亜男对付,这是她的拿手戏!”文广大喜。

比赛开始了,君山的水军大头领‘江水豹’,用两支铁浆划一艘小船先驶入竟技的水域。杨海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用一根长杆左右击水驱动脚下的小划子舟迎面冲上。两舟对面,二人也不打话,以浆、杆、做兵器互击,浆、杆相碰,不时发出叮、噹声响,观战的人才知道杨海的长杆亦是铁制的。人舟相斗七八回合后,‘江水豹’突然飞快地将舟荡开,拿起舟上的画弓、搭上雕翎箭就射,杨海操舟左右摇摆,曲线前进,接连躲过十箭,眼看已接近对手的小舟,‘江水豹’突然抄起一具‘诸葛连弩’,瞄着杨海发射。嘴里还恶狠狠地道:“看你如何躲!”那知杨海竟以背向敌,蹲在舟上,全然不惧。‘江水豹’耳听着箭矢射到对方身发出的叮、噹声响,才知对手的蓑衣、斗笠全是铁制的,连呼上当!看官须知:诸葛亮发明的连弩,可以同时发出十支短箭,不仅力道强劲,且能覆盖四丈左右的空间,近距离发射,就是身轻如燕的武林高手亦无法躲避,但也有缺陷,就是再装箭时费事。说时迟,那时快,‘杨海’默计对方弩箭已射完,突然飞身跳起,一杆将措手不及的‘江水豹’扫落水中。

第二阵,钟雄派出的水军头领是原士贤,他原是黄河入海口附近的渔民,自幼在海水里泡大,在水中能睁开眼看六尺远,曾只身拿短刀搏杀一条大鲨鱼,后因打死人命,为逃刑罚投奔了襄阳王。‘杨寒’手提两支无缨短枪与原士贤相隔二十步远站在船头,听得一声锣响,二人一齐窜入水中。原士贤仗着自己能在水中视物,入水后就潜在湖底不动,留心观察对方的动静,准备突然袭击。‘杨寒’入水后凭水流的感觉,判定对手已潜伏起来,据此知道原士贤必能水中视物。为了测出对方能看多远,故意向原士贤入水处搅水前进,诱敌现身。原士贤见‘杨寒’用枪搅水前进,认为对方在水中不能视物,果然中计,窜起就是一刀。杨寒用枪挡了一下,翻身远潜,在三丈远的地方转身,悄悄围着原士贤转了一圈,见对方未动,就接近一丈,见对方还不动,就又接近二尺,在原士贤的前方轻轻晃了一下枪尖,见对手没看到,已经断定对手的视力在八尺以内,心中大喜,慢慢将两支短枪接起来,绕到敌人背后,从水底慢慢前伸枪杆,对着原士贤的小腿猛然刺出。原士贤负伤,只好浮出水面认输。杨海拆开枪,亦出水上船。

钟雄见水军第二阵也输了,就向官军宣布全面认输。将‘君山’的全体将领招在一齐道:“我们与朝廷的人马赌战已成败局,按江湖规矩,钟某只能依约接受杨天使的处置,但不想连累诸位兄弟。诸位愿意继续随钟某混的就留下,想走的钟某恭送出寨,请马上表态!”沙龙道:“沙某有不得已的苦衷,须重返襄阳王府,龙涛、江水豹、原士贤、戴其昌亦想随沙某同行,望钟寨主方便!”钟雄道:“既然如此,诸位就不必回山了!每位发五百两银票,就此离去。诸位在山上的亲随人员,钟某明天会礼送他们下山的,钟某已争得‘杨天使’同意:只要诸位离军山后,不向天使卫队挑衅,他们绝对不会干涉诸位的行动!今后大路通天,各走一边,是敌,是友,任凭自决!”

送走了沙龙等人后,钟雄下马解下佩剑,双手捧着到杨文广的马前,道:“襄阳王的亲信将领已经遣走,钟某就此交出兵权!愿留行辕做人质,请钦差大人上山接收士卒、清点钱粮、、、、、、”

欲知‘杨文广’如何回答?请看下回“小将掌大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