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回程路上的闲谈
夜色已浓，在漫天的星空之下，人类总会不禁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当然在人类的历史上，人类真正知道和那些星光比起，自己究竟有多微不足道的时代十分的短暂暂。
在这个人类的文明走向了一次终止的世界里，那个人类有一丁点自知之明的时代就更短暂了。
“嚓！”弱小的火苗在晚香中摇曳，经历了两百年沉淀的香烟，在火苗上蜻蜓点水般地虚晃了一下，热力迅速点燃了干燥的烟丝。
燃烧中的烟丝涌出大量的废气，但仅因为其中有着那极少的一两种微量元素能恰到好处地刺激一下神经，人类便深情地把浓密的废气吸进了自己的肺腔。
钱进缓缓吐出一口白烟，看着烟雾渐渐消散在空气中，钱进目光平静地仰望远方的星空，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嘿，也给我一根！”洛妮暴力地捶了钱进一下，同为尼古丁中毒者，钱进居然有烟自己抽的行为让洛妮十分不满。
“你就不能淑女动口不动手吗？”钱进揉了揉被打疼的手臂，无奈地对洛妮说到。
“嚓！”又一根香烟被点燃，钱进和洛妮同时吐出浓密的烟雾，把附近的空气都染成了呛人的味道。
“咳咳，天啊，你们这是在慢性自杀！”普雷斯顿被烟呛得难受，不满地对钱进两人警告到。
洛妮混不在意地看了普雷斯顿一眼，咧嘴笑道：“得了吧，老兄，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生活在什么天堂了？不知哪天你睡着睡着觉就会有只死亡爪翻过围墙进来把我们都杀死了，和淋场雨就可能让你咳出血的辐射相比，抽根烟算得了什么？”
“唉，你们掠夺者都是这么悲观的吗？”普雷斯顿忍不住叹息，洛妮说的话，与乔登曾对他说的如出一辙。
“老兄，不是我们悲观，你抚心自问一下吧，其实你也知道的，在这个混帐的世界里，再怎么小心翼翼你都不大可能活到自己五十岁生日的，不是吗？”洛妮笑着说到，同时还放肆地把手臂搭在了普雷斯顿的肩膀上。
“但为了我们的孩子能活得更久，我们应该倾尽自己的生命去让联邦变成一个好地方！”普雷斯顿轻轻推开了洛妮的手臂，认真地说到。
洛妮意识不明地咬了咬下唇，冷笑了一声：“呵，你一定是个在农场里长大的孩子吧？那种父母和睦，小时候日子虽然过得苦，但是妈妈还不断告诫你人生是有希望的那种小宝宝？”
“什么意思？”普雷斯顿皱了皱眉问到。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联邦里也有很多人的小时候，是生活在被人动不动就打骂，母亲除了天天在自己手臂上扎针，然后神智不清地去找男人以外，完全不管自己孩子的环境里长大的。”洛妮大口地吸着烟，不过一会她手上的那根香烟便化为了苍白的烟灰。
钱进及时递给了洛妮另一根烟，洛妮接过烟笑了笑，把烟含在了嘴里让钱进为她点燃。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对自己的人生那么满意……所以加维，你对分钟人的那套理念，说实话我并不看好。”钱进看向普雷斯顿坦白道：“一昧的予人为善，单纯地去满足居民的请求，也许的确是让分钟人快速获得好名声的途径，但说实话，人们永远不会固记别人对他们的友好，当分钟人做了足够多的好事时，联邦的人民不会再因此而感激分钟人，而是把你们为他们处理大事小事，为了他们去流血去送死视为了理所当然。”
洛妮和钱进的话让普雷斯顿沉默了片刻，但他还是向钱进反驳道：“分钟人的理念就是为了人民付出……”
“但当他们会在意你们付出了什么吗？”钱进叹了口气，向普雷斯顿摇了摇头说道：“昆西……有那个联邦人还记得，昆西大屠杀里曾经有一支分钟人部队，不顾生死地冲进了昆西，和昆西人一起对抗实力压倒性强大的枪手吗？”
“没有的！联邦的人们只会记得分钟人没有救下昆西，而他们永远不会在意分钟人为了联邦曾经付出了多少，不会管分钟人到底是“没有救”还是“没能救”那些陷入了困难的人，人们只会在你们出现时随意地驱使你们，在你们没出现时指责你们背弃联邦。”钱进十分不客气地说到。
“但没有了分钟人的联邦只会愈来愈糟糕！那怕承受再多的非议，我们都应该为了未来而努力！”不知为何，钱进话语的打击下，似乎反而让普雷斯顿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钱进看着其实紧握了拳头的普雷斯顿，走近了一步盯着普雷斯顿的双眼说道：“为了未来，我们的确应该付出，但只有少部份人的付出，只会让联邦上其他的人一昧地依赖起那少部份人，如果真的想让联邦变得更好，那么我们就要付出得比分钟人更多。”
“分钟人可以为了联邦随时付出生命！”普雷斯顿说到，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最大的付出了。
“不，为了联邦去死只是很小的一点付出。”然而钱进轻描淡写地说到，他深吸了一口烟后，才看向一脸错愕的普雷斯顿和洛妮笑了笑：“真正的付出是，为了让联邦变得更好而努力，但还要让联邦的人们别忘记，只有靠自己的双手才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为了保护人民而死，同时还背负人民对你的恨意。”
钱进忽然扭头看了看道路的前方，红火箭维修站被炸得整个掀起的顶盖高高竖立在山坡上，这块顶盖现在已经变成了红火箭维修站最醒目的标志了：“看，我们快到家了。”
“等等！钱进，你说的那个……那你的意思到底是要求分钟人该怎么做？”普雷斯顿有些着急地追问到。
钱进回头看了一眼普雷斯顿，耸了耸肩：“让人民安全，别让他们对你太过依赖。给人们提供帮助，别忘记要他们付出代价。不懈努力去改善居民的生活，不要令他们感觉自己高你一等。”
在这个人类的文明走向了一次终止的世界里，那个人类有一丁点自知之明的时代就更短暂了。
“嚓！”弱小的火苗在晚香中摇曳，经历了两百年沉淀的香烟，在火苗上蜻蜓点水般地虚晃了一下，热力迅速点燃了干燥的烟丝。
燃烧中的烟丝涌出大量的废气，但仅因为其中有着那极少的一两种微量元素能恰到好处地刺激一下神经，人类便深情地把浓密的废气吸进了自己的肺腔。
钱进缓缓吐出一口白烟，看着烟雾渐渐消散在空气中，钱进目光平静地仰望远方的星空，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嘿，也给我一根！”洛妮暴力地捶了钱进一下，同为尼古丁中毒者，钱进居然有烟自己抽的行为让洛妮十分不满。
“你就不能淑女动口不动手吗？”钱进揉了揉被打疼的手臂，无奈地对洛妮说到。
“嚓！”又一根香烟被点燃，钱进和洛妮同时吐出浓密的烟雾，把附近的空气都染成了呛人的味道。
“咳咳，天啊，你们这是在慢性自杀！”普雷斯顿被烟呛得难受，不满地对钱进两人警告到。
洛妮混不在意地看了普雷斯顿一眼，咧嘴笑道：“得了吧，老兄，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生活在什么天堂了？不知哪天你睡着睡着觉就会有只死亡爪翻过围墙进来把我们都杀死了，和淋场雨就可能让你咳出血的辐射相比，抽根烟算得了什么？”
“唉，你们掠夺者都是这么悲观的吗？”普雷斯顿忍不住叹息，洛妮说的话，与乔登曾对他说的如出一辙。
“老兄，不是我们悲观，你抚心自问一下吧，其实你也知道的，在这个混帐的世界里，再怎么小心翼翼你都不大可能活到自己五十岁生日的，不是吗？”洛妮笑着说到，同时还放肆地把手臂搭在了普雷斯顿的肩膀上。
“但为了我们的孩子能活得更久，我们应该倾尽自己的生命去让联邦变成一个好地方！”普雷斯顿轻轻推开了洛妮的手臂，认真地说到。
洛妮意识不明地咬了咬下唇，冷笑了一声：“呵，你一定是个在农场里长大的孩子吧？那种父母和睦，小时候日子虽然过得苦，但是妈妈还不断告诫你人生是有希望的那种小宝宝？”
“什么意思？”普雷斯顿皱了皱眉问到。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联邦里也有很多人的小时候，是生活在被人动不动就打骂，母亲除了天天在自己手臂上扎针，然后神智不清地去找男人以外，完全不管自己孩子的环境里长大的。”洛妮大口地吸着烟，不过一会她手上的那根香烟便化为了苍白的烟灰。
钱进及时递给了洛妮另一根烟，洛妮接过烟笑了笑，把烟含在了嘴里让钱进为她点燃。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对自己的人生那么满意……所以加维，你对分钟人的那套理念，说实话我并不看好。”钱进看向普雷斯顿坦白道：“一昧的予人为善，单纯地去满足居民的请求，也许的确是让分钟人快速获得好名声的途径，但说实话，人们永远不会固记别人对他们的友好，当分钟人做了足够多的好事时，联邦的人民不会再因此而感激分钟人，而是把你们为他们处理大事小事，为了他们去流血去送死视为了理所当然。”
洛妮和钱进的话让普雷斯顿沉默了片刻，但他还是向钱进反驳道：“分钟人的理念就是为了人民付出……”
“但当他们会在意你们付出了什么吗？”钱进叹了口气，向普雷斯顿摇了摇头说道：“昆西……有那个联邦人还记得，昆西大屠杀里曾经有一支分钟人部队，不顾生死地冲进了昆西，和昆西人一起对抗实力压倒性强大的枪手吗？”
“没有的！联邦的人们只会记得分钟人没有救下昆西，而他们永远不会在意分钟人为了联邦曾经付出了多少，不会管分钟人到底是“没有救”还是“没能救”那些陷入了困难的人，人们只会在你们出现时随意地驱使你们，在你们没出现时指责你们背弃联邦。”钱进十分不客气地说到。
“但没有了分钟人的联邦只会愈来愈糟糕！那怕承受再多的非议，我们都应该为了未来而努力！”不知为何，钱进话语的打击下，似乎反而让普雷斯顿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钱进看着其实紧握了拳头的普雷斯顿，走近了一步盯着普雷斯顿的双眼说道：“为了未来，我们的确应该付出，但只有少部份人的付出，只会让联邦上其他的人一昧地依赖起那少部份人，如果真的想让联邦变得更好，那么我们就要付出得比分钟人更多。”
“分钟人可以为了联邦随时付出生命！”普雷斯顿说到，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最大的付出了。
“不，为了联邦去死只是很小的一点付出。”然而钱进轻描淡写地说到，他深吸了一口烟后，才看向一脸错愕的普雷斯顿和洛妮笑了笑：“真正的付出是，为了让联邦变得更好而努力，但还要让联邦的人们别忘记，只有靠自己的双手才能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为了保护人民而死，同时还背负人民对你的恨意。”
钱进忽然扭头看了看道路的前方，红火箭维修站被炸得整个掀起的顶盖高高竖立在山坡上，这块顶盖现在已经变成了红火箭维修站最醒目的标志了：“看，我们快到家了。”
“等等！钱进，你说的那个……那你的意思到底是要求分钟人该怎么做？”普雷斯顿有些着急地追问到。
钱进回头看了一眼普雷斯顿，耸了耸肩：“让人民安全，别让他们对你太过依赖。给人们提供帮助，别忘记要他们付出代价。不懈努力去改善居民的生活，不要令他们感觉自己高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