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只会通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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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废土人的选择

    “既然你觉得当一个掠夺者不好,那为什麽不乾脆加入一个定居点当个农夫就好了?联邦裡最不需要的就是多一个掠夺者的派系啊!”普雷斯顿提着他的那把独特步枪,站在坑边上不解地问到。

    “哼,就像你们那样吗?只能吃昨天那些难吃的食物,每天都要辛辛苦苦地挖土,浇水,脑子裡裡只剩下了生存,却只能祈求着老天爷不那麽早让你的脑袋挨上一枪。”乔登不屑的声音从坑中传来,同时还带上了一桶乾燥的黄土。

    普雷斯顿拉紧绑着土桶的绳子将之提起,把黄土倒掉后又将桶子降下坑中,摇了摇头对乔登问道:“那当个掠夺者呢?毫无信仰地活着?不知道哪天自己会死在抢劫别人的时候,但回望自己的一生,却对联邦毫无贡献。”

    “贡献?别闹了好吗?联邦这裡就是一块废土了,尸鬼,超级变种人,死亡爪……还需要说更多吗?我们所有人都一样,只会在不知道什麽时候被人弄死,只是你们被死亡这事吓破了胆,只敢躲起来骗自己能一直活下去而已,而我们,不管是枪手还是掠夺者,我们都只是选了更能快活地过日子的生存方式而已。”乔登对普雷斯顿的观念极为嗤之以鼻,在面对态度较为温和的普雷斯顿时,乔登表现得比在钱进面前要强势许多,不管在什麽时代都会有这种斯善怕恶的人,明明在动不动踢他一两脚的钱进面前时大气都不敢喘,却敢直接反驳监视他挖水井的普雷斯顿。

    “天啊!相比起尸鬼,你们掠夺者和枪手才是联邦上杀人最多的傢伙!如果所有定居点都能联合起来对抗其他生物的话,我们完全可以重建联邦的!”普雷斯顿似乎有些被乔登的强词夺理激怒。

    乔登挖土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他以嘲笑的语气对普雷斯顿说道:“哼,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是在农场(定居点的另一种称呼)长大的,所以我很清楚联邦的未来是怎样,这裡的资源可不是取之不尽的,终有一天联邦所有能喝的水都会被喝光,而你们会发现联邦的土地再也种不出一粒粮食,我们把城市翻遍了也再找不到一个战前留下的罐头,到那时候,所有人都会死于饥饿,不过那可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漫长到你会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不断地后悔着自己为什麽没有死在某次掠夺者的袭击裡。”

    普雷斯顿再一次拉起装满了土的桶子,他低头看向桶中那湿润起来的泥土,不由扯起嘴角露出了笑容:“也许吧,不过至少现在我们还有一整河的水可以用……下面现在有水渗上来了吧?”

    乔登在坑底沉默了片刻,好一会他才平淡地说道:“好了,现在挖到地下水了,你能把我拉上去了吧?”

    “哇,你是真的没挖过井吧?井底最少要挖到水深及腰,而且还要在底部舖上石块将沙土压实井水才会清晰。”普雷斯顿心情似乎好上了许多,对乔登笑着说到。

    乔登在坑底似乎骂了句什麽,不过普雷斯顿没听清楚,因为他的注意力被不远处跑来的朱恩吸引去了。

    今天的朱恩脸上多少依然有点愁苦之色,不过整个人原本的阴鬱之色已经淡了很多,他和洛妮两人昨天帮助司特吉给庇护山丘的成员们都打造了床舖,而今天一大早两人便被钱进抓了壮丁,把乔登昨天挖出来的乾土都运去作为了那“样板牆”的原料。

    看到朱恩这时跑来,普雷斯顿直觉地意识到是钱进的样板牆终于弄好了,于是吩咐了下坑裡的乔登自己继续挖,也不管乔登在坑下骂骂咧咧,普雷斯顿径直走向了朱恩。

    “怎麽了?朱恩,是钱进的牆终于建好了吗?”普雷斯顿抢先朱恩问到,朱恩跑到近前停下,大口地喘了会气后才直起腰来,语气中透着兴奋地对普雷斯顿说道:“建好了!建好了一面牆,我们还对强度进行了测试,很厉害!十毫米弹打在上面根本无法穿透!”

    “防弹牆壁?看来钱进用了不少钢铁去加固,他该不会是直接建了面铁板牆吧?”普雷斯顿也表现得很惊讶,不过语气却担心地问到。

    强度足以防弹的装甲牆壁在战后的联邦很少有人会建造,毕竟所需要的大量建材对一穷二白的联邦人而言太过于奢侈,而且每次被子.弹射击过后留下的弹孔要重新填补上,也让其性价比无法被聊邦人民所接受,可是钱进作为一个刚出避难所不久的联邦新人,普雷斯顿担心没什麽价值观念的钱进真的会耗费大量物资去建了一堵能防弹的装甲牆。

    朱恩明显看出了普雷斯顿的担心,但他也不对着雷斯顿多解释,只是拉着普雷斯顿的手臂,催促普雷斯顿跟他去参观他们新建起的那面牆。

    普雷斯顿跟随着朱恩向牆壁建起后外围的位置走去,途中两人看到被洛妮和司特吉也在向这裡走来,而钱进则站在牆壁的外围,正举起了那把曾经将他整个顶飞的猎枪,瞄准向牆壁所在的方向准备射击。

    牆壁的模样出乎了普雷斯顿和司特吉的预料,他们看到的并不是一面钉满了铁皮和钢板的装甲牆,而是一道土黄色,表面虽然明显有烘烧过的痕迹,但两人都看出上面抹满的是从河床挖上来的泥巴。

    不过只有参与了建牆的朱恩和洛妮才知道,他们眼前这面“泥巴牆”的主要材料,正是昨天乔登挖了一个下午的那些乾燥的黄土。

    两人上午一起床便跟着钱进不断把参进了草根的乾土堆到牆架上,从三个方向用木板拍打压实,然后又再堆上乾土,一直重复这个过程。

    现在普雷斯顿他们看到的泥面,是直至夯实的土牆高度达到了两米,厚度超过半米后,钱进才从河裡挖出的湿泥抹到了牆面上,然后用火把将泥面烧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