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请不起
一辆蒂芙尼蓝兰博基尼跑车戛然一声停在路边，引来无数路人的众目睽睽。
“老板，给我上一大碗牛肉面，牛肉多放点，加钱。”陈荣确走进这家小吃店，回身随手按了一下锁车钥匙，大声说。
“好嘞，您请里面坐。”小吃店老板痛快地说。
坐在里面吃饭的顾客，目光直盯着外面的跑车，然后转过头来，盯着陈荣确不停地看，开这样车的人，也到这种地方吃饭？
陈荣确装作没看见他们，接过老板给端过来的大碗牛肉面，就坐在那里大快朵颐起来。
咣当一声，陈荣确刚吃完饭，用餐巾纸擦一擦嘴巴，正准备离去，就听到了这一声响。
所有人都嘘了一声，一名年龄较大，骑着三轮车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把兰博基尼给追尾了。
路面有一个坡度，环卫工人眼神不好，刹车也不灵，就直直地撞上了陈荣确这辆跑车的屁股。
“完了，把这老头卖了也赔不起了！”
“老头今天中大奖了，没个十万八万，人家车主肯定不愿意。”
“十万八万？你看清楚了，人家这车没个千把万买不来，你看那屁股撞的，没个二三十万恐怕是修不好，关键是他这一撞，贬值很多啊。”
干环卫的老头给吓坏了，他跳下三轮车，慌的用手去擦拭车子的屁股，见到陈荣确走过来，吓的全身哆嗦，嘴唇都发青了。
陈荣确打眼瞧了一下，走过去，把三轮车给推开，说：“大爷，你走吧，不要紧，我回去自己修就行了。”
大爷瞬间石化了，车子给撞成这个样子，一分也不用赔？大爷虽然从来没见过这种车子，但是也知道这车子珍贵，别说是撞了，就是剐蹭一下，没个几万块钱也下不来。
众人也傻眼了，热闹没看成，车主就这么放弃赔偿了？
陈荣确坐进车子，一发动，车子轰的一声驶走了。
留下的尾气，香飘十里。
“刘叔，我车子坏了，你安排人到律所把车开走去修修。”陈荣确边开车边打起了电话。
“荣确，新买的车子，怎么坏了？”刘叔惊讶地问。
“出了一点小事故，刘叔你别问了，给我修好就行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好好的，晚上的相亲见面会你给我取消吧，我不想见了。”
“那怎么能行，约好的，你要是不去，刘叔的脸没处放啊，那女孩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人长的也好，就是经济条件差一点，这可是根据你的要求筛选的，你要不来，刘叔不好向媒人交代。”
“那好吧，我晚会过去。”
陈荣确挂断了电话，刘叔也真是热情，光给介绍相亲的女孩，没有一个连，也快有一个排了，介绍时说的都挺好，可一见面，没一个让他看上眼的，白白浪费他的工夫。
申海市华浩律师事务所座落于环球大厦十层，主任张华浩原来想弄高一点的楼层，可以登高望远，俯瞰江水，但陈荣确不愿意，说那样不接地气，老百姓过来打官司，都不知到哪儿找，虽然华浩所主要是服务于公司大企业，根本不与普通老百姓接触。
然而，张华浩不得不听他的，就租了十层整栋楼，作为律所的办公室。
“陈律师，你终于来了，你的办公室的门都快让人给挤爆了。”陈荣确把车停在楼下，坐上电梯，到了十层，一走进律所写字间，他的小助理王晴就忙跑过来报告。
把手里的包扔给王晴，陈荣确看着排成长队的当事人，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说：“有钱就不要来找我了，该请哪位律师请哪位律师，没钱的留下。”
其他律师闻言，一个个都两眼放光，陈荣确干律师，愣是把律所干成了菜市场，人气是上来了，但有点不像话啊。
好在陈大律师精力有限，接不了那么多的活，只给那些确实没钱的当事人提供免费辩护，因而也给了他们不少机会。
陈荣确的话一说完，有人就嚷嚷道：“陈律师，你不是都免费辩护吗？‘
“把都字去掉，我只给没钱的当事人免费进行辩护，如果你有钱，就不要找我，找我你也请不起，知道吗？”陈荣确打量了一下这个跟他说话，穿意呆利max mara101801大衣的中年大妈。
“你怎么知道我们请不起？”大妈不服。
“起步价一百万，你请的起吗？”
“请的起。”
“好，现在起步价是五百万了。”
“你……没见过你这样的律师。”大妈被气走了。
其他当事人一看，立马给吓走了，只剩下一位穿着农民工服装的老大爷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前。
陈荣确这才坐进办公室里，和蔼地问：“大爷，你有什么事要找我？”
大爷把一份材料颤颤巍巍地拿出来，交给了他。
两份刑事拘留通知书，大爷的两个儿子涉嫌故意伤害罪被警方逮捕，他们爷仨在申海打工，包工头欠了他们的工资钱，包工头心术不正，拿了建筑商的钱不愿意给，他俩儿子一怒之下打了包工头，把包工头给打成轻伤二级，一报案，就把他俩儿子给抓起来了。
陈荣确听完老大爷的叙述，一拍桌子，他说：“大爷，你回去吧，这事我管定了，你儿子打人是不对，但是欠你们的工资钱更是无耻，我一定帮你们讨还公道。”
老大爷闻言，老泪纵横，起身想给陈荣确跪下，陈荣确连忙将他扶起。
看了看老人那张写满沧桑的脸，陈荣确转身问王晴：“有没有现金？”
王晴问：“干什么？”
“给我。”
“我身上就一百块钱了，现在谁还拿现金？”
“给我问其他人借，没有，到下面atm机取一千块钱来。”
王晴没办法，真的跑到下面帮他取了一千块钱现金，陈荣确把钱塞到老大爷手里：“工资还没领到手，先拿着留吃饭吧，在外打工不容易，别难过。”
老大爷哽咽了，又要跪下给他磕头，陈荣确硬是将他扶起来，送他到电梯口，看着他下去。
回来，王晴看着他道：“陈律师，你代理官司，不要钱就罢了，怎么还往里贴钱？你就是有钱也不能这么做吧？全天下没钱的人太多了。”
陈荣确笑着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有多少钱。”
“那你到底有多少钱啊？钱再多，也有花完的那一天。”王晴很不理解。
陈荣确听了，忽然严肃地说：“王晴，告诉你一个道理，如果我们的身边都是穷人，而你是富人，你说你是安全的吗？富人只有想办法帮穷人富起来，人人都变的有钱，我们才能生活的安宁，作为律师，财富比普通人多不少，要有怜悯之心哪。”
“老板，给我上一大碗牛肉面，牛肉多放点，加钱。”陈荣确走进这家小吃店，回身随手按了一下锁车钥匙，大声说。
“好嘞，您请里面坐。”小吃店老板痛快地说。
坐在里面吃饭的顾客，目光直盯着外面的跑车，然后转过头来，盯着陈荣确不停地看，开这样车的人，也到这种地方吃饭？
陈荣确装作没看见他们，接过老板给端过来的大碗牛肉面，就坐在那里大快朵颐起来。
咣当一声，陈荣确刚吃完饭，用餐巾纸擦一擦嘴巴，正准备离去，就听到了这一声响。
所有人都嘘了一声，一名年龄较大，骑着三轮车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把兰博基尼给追尾了。
路面有一个坡度，环卫工人眼神不好，刹车也不灵，就直直地撞上了陈荣确这辆跑车的屁股。
“完了，把这老头卖了也赔不起了！”
“老头今天中大奖了，没个十万八万，人家车主肯定不愿意。”
“十万八万？你看清楚了，人家这车没个千把万买不来，你看那屁股撞的，没个二三十万恐怕是修不好，关键是他这一撞，贬值很多啊。”
干环卫的老头给吓坏了，他跳下三轮车，慌的用手去擦拭车子的屁股，见到陈荣确走过来，吓的全身哆嗦，嘴唇都发青了。
陈荣确打眼瞧了一下，走过去，把三轮车给推开，说：“大爷，你走吧，不要紧，我回去自己修就行了。”
大爷瞬间石化了，车子给撞成这个样子，一分也不用赔？大爷虽然从来没见过这种车子，但是也知道这车子珍贵，别说是撞了，就是剐蹭一下，没个几万块钱也下不来。
众人也傻眼了，热闹没看成，车主就这么放弃赔偿了？
陈荣确坐进车子，一发动，车子轰的一声驶走了。
留下的尾气，香飘十里。
“刘叔，我车子坏了，你安排人到律所把车开走去修修。”陈荣确边开车边打起了电话。
“荣确，新买的车子，怎么坏了？”刘叔惊讶地问。
“出了一点小事故，刘叔你别问了，给我修好就行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好好的，晚上的相亲见面会你给我取消吧，我不想见了。”
“那怎么能行，约好的，你要是不去，刘叔的脸没处放啊，那女孩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人长的也好，就是经济条件差一点，这可是根据你的要求筛选的，你要不来，刘叔不好向媒人交代。”
“那好吧，我晚会过去。”
陈荣确挂断了电话，刘叔也真是热情，光给介绍相亲的女孩，没有一个连，也快有一个排了，介绍时说的都挺好，可一见面，没一个让他看上眼的，白白浪费他的工夫。
申海市华浩律师事务所座落于环球大厦十层，主任张华浩原来想弄高一点的楼层，可以登高望远，俯瞰江水，但陈荣确不愿意，说那样不接地气，老百姓过来打官司，都不知到哪儿找，虽然华浩所主要是服务于公司大企业，根本不与普通老百姓接触。
然而，张华浩不得不听他的，就租了十层整栋楼，作为律所的办公室。
“陈律师，你终于来了，你的办公室的门都快让人给挤爆了。”陈荣确把车停在楼下，坐上电梯，到了十层，一走进律所写字间，他的小助理王晴就忙跑过来报告。
把手里的包扔给王晴，陈荣确看着排成长队的当事人，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说：“有钱就不要来找我了，该请哪位律师请哪位律师，没钱的留下。”
其他律师闻言，一个个都两眼放光，陈荣确干律师，愣是把律所干成了菜市场，人气是上来了，但有点不像话啊。
好在陈大律师精力有限，接不了那么多的活，只给那些确实没钱的当事人提供免费辩护，因而也给了他们不少机会。
陈荣确的话一说完，有人就嚷嚷道：“陈律师，你不是都免费辩护吗？‘
“把都字去掉，我只给没钱的当事人免费进行辩护，如果你有钱，就不要找我，找我你也请不起，知道吗？”陈荣确打量了一下这个跟他说话，穿意呆利max mara101801大衣的中年大妈。
“你怎么知道我们请不起？”大妈不服。
“起步价一百万，你请的起吗？”
“请的起。”
“好，现在起步价是五百万了。”
“你……没见过你这样的律师。”大妈被气走了。
其他当事人一看，立马给吓走了，只剩下一位穿着农民工服装的老大爷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前。
陈荣确这才坐进办公室里，和蔼地问：“大爷，你有什么事要找我？”
大爷把一份材料颤颤巍巍地拿出来，交给了他。
两份刑事拘留通知书，大爷的两个儿子涉嫌故意伤害罪被警方逮捕，他们爷仨在申海打工，包工头欠了他们的工资钱，包工头心术不正，拿了建筑商的钱不愿意给，他俩儿子一怒之下打了包工头，把包工头给打成轻伤二级，一报案，就把他俩儿子给抓起来了。
陈荣确听完老大爷的叙述，一拍桌子，他说：“大爷，你回去吧，这事我管定了，你儿子打人是不对，但是欠你们的工资钱更是无耻，我一定帮你们讨还公道。”
老大爷闻言，老泪纵横，起身想给陈荣确跪下，陈荣确连忙将他扶起。
看了看老人那张写满沧桑的脸，陈荣确转身问王晴：“有没有现金？”
王晴问：“干什么？”
“给我。”
“我身上就一百块钱了，现在谁还拿现金？”
“给我问其他人借，没有，到下面atm机取一千块钱来。”
王晴没办法，真的跑到下面帮他取了一千块钱现金，陈荣确把钱塞到老大爷手里：“工资还没领到手，先拿着留吃饭吧，在外打工不容易，别难过。”
老大爷哽咽了，又要跪下给他磕头，陈荣确硬是将他扶起来，送他到电梯口，看着他下去。
回来，王晴看着他道：“陈律师，你代理官司，不要钱就罢了，怎么还往里贴钱？你就是有钱也不能这么做吧？全天下没钱的人太多了。”
陈荣确笑着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有多少钱。”
“那你到底有多少钱啊？钱再多，也有花完的那一天。”王晴很不理解。
陈荣确听了，忽然严肃地说：“王晴，告诉你一个道理，如果我们的身边都是穷人，而你是富人，你说你是安全的吗？富人只有想办法帮穷人富起来，人人都变的有钱，我们才能生活的安宁，作为律师，财富比普通人多不少，要有怜悯之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