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九章 蛇(五)
1935年1月,日本东京。
由于美国的通报,日本的谍报部门不得不小心审视过去几个月所发生的一切。
在名单上的84人中,没有一个是有强有力的证据从正面证明其有罪的。除了最开始的鱼雷工程师,剩下的主要罪犯只有不到十人在受尽严刑后招供的。
然而,由于土肥原贤二等人自作聪明,又将侦查范围扩大了,于是在这几个月里有大约二百人卷了进来。特别是在巨额奖励面前,特高课的人办事效率奇高,有时一个嫌疑人上午被带进来,下午就招供了,晚上就直接被枪决。
但是当他们冷静下来后,就感觉这一切不是那么回事,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在美国的的通报出现后,日本朝野顿时慌乱了,许多政坛世家大族纷纷出面,要求内阁重新调查。广田弘毅成立了特别调查组,自己亲任组长。
1月30日,调查终于有了结果,那就是绝大多数人的罪行不能确立。这时的土肥原贤二如梦初醒,他的内心充满的惶恐与不安,他立即带着人前往馆山的海边别墅。
秦宏昨晚又在吉永小百合的身体上满足了一番,此时正站在窗前自己踱步,看着外面的黑衣警卫,他又在沉思着什么。
突然,几辆轿车闯进了别墅,土肥原贤二从车上下来,后面跟着一群特务,有的人甚至掏出了枪。
“这一天终于来了!”秦宏自言自语道,脸上掠过了一道坚毅的目光。
在别墅邻近海边悬崖的巨大阳台上,秦宏站在那里,吹着海风。
“你到底是谁?”土肥原贤二几乎叫了起来,也许是跑的太快,此时他肥硕的身躯正在剧烈的
抖动着。
秦宏转过身,望着他,脸上轻蔑的笑着。
“我要杀了你,谁派你来的,你的任务是什么,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土肥原贤二浑身都在发抖,此时他脸上的肥肉早就扭曲变形了。
“我可以告诉你,”秦宏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他,“我的代号是——蛇!”说罢,翻身跳过了阳台的扶手,纵身跳了先去坠入了海边的悬崖。
土肥原贤二一群人冲了过去,看到高达百米的悬崖,土肥原贤二无力的瘫倒在地。
“课长,你不要紧吧。”吉田勇男扶起他。
“别再叫我课长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了。”土肥原贤二有气无力的说,“这真是一条杀人不见血的毒蛇啊!”
1935年2月5日,北京宣武区一间毫不起眼的四合院。
秦建阳在妻子和小儿子的搀扶下走进了灵堂,哀乐在耳边响起,灵堂上挂着自己的儿子秦宏的照片。遗像两旁,四个战士持枪肃穆,整个灵堂里只有不到二十人。
“将军!”刘仁俊走过来,“我是秦宏的局长,在这次任务前,我在局里挑人,秦宏知道后主动要求……”刘仁俊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哦,你好!”秦建阳早已是老泪纵横,“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家在西山别墅区一呆就是大半年啊。”
“将军,对不起,我们有纪律,不能说啊。”徐海走过来敬礼,“秦宏是好样的,他成功的完成了任务,为祖国立了功。”
此时,秦宏的母亲早已哭得一塌糊涂,几个女军官急忙过去搀扶。
“秦宏是我的儿子,更是祖国的儿子,他应该
去执行这项任务,他理应完成这次任务。”秦建阳强忍悲痛。
“首长,秦宏走了,还有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儿女!”站在一旁的军官们齐声说。
“好好,我为自己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老将军再也忍不住了,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秦宏的母亲走到水晶棺前,看到里面只有一套军装。
“阿姨,对不起,我们没能找回他的尸体,我们……”徐海哭着说不下去了。
“过来!”秦建阳拉过自己的小儿子秦恒,“刘局长,这是我的小儿子,在读少年军校。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他要继承自己哥哥的遗志,继续在这条看不见的战线上战斗下去!”
刘仁俊再次哭了,泪水再也止不住了,看到秦建阳刚毅的目光,刘仁俊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从江美娜手中接过一个红色的盒子,含着泪把象征着最高荣誉的特等军功章戴在了秦恒胸前。
同一天,祁连山脚下的军事情报局训练基地。
一个女孩在黑夜中来到了一面高大的墙前,在黑暗中,她的身影是那么孤单。只见她蹲了下来,从一个布包里拿出了一叠信封,点燃火将一封封信扔进火里烧掉。在火光的照映下,信封上的发信地址是法国巴黎。
女孩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和一个美丽的姑娘正甜蜜的笑着,突然,一滴滴滚烫的泪水滴在了上面。
火越燃越大,红红的火光照亮了墙上的字,那是两排血红的大字:
“我们是祖国的忠诚卫士、是军队的钢铁脊梁、是人民的坚强盾牌;为了我们的事业和理想,我们随时准备着献出我们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