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英雄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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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威震逍遥津

西川百姓,听知曹操已取东川,料必来取西川,一日之间,数遍惊恐。刘备不得以杀人平定人心,诸葛亮、法正等人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就在这时,传来曹操撤兵的消息,刘备方可放心下来。这时刘备平定益州急需与蜀中大族豪强结纳关系,因此群下劝刘备迎娶刘璋旧将吴壹之妹吴氏,但吴氏是刘璋已故兄长刘瑁之妻,刘备认为自己与刘瑁同族,这么做有违礼法。

法正进谏道:“论其亲疏,何与晋文之于子圉乎?”晋文公逃难到秦国时曾娶了亲侄晋怀公子圉的妻子怀嬴。法正认为晋文公尚且可以娶亲侄之妻而未遭到礼法的抨击,何况于刘备与刘瑁之间还不是亲戚关系。刘备遂纳吴氏为夫人。其后刘备赐予诸葛亮、法正、张飞及关羽四人黄金各五百斤,白银千斤,钱五千万,锦千匹,作为诸将中最高赏赐。法正被任命为蜀郡太守、扬武将军。又命法正与军师将军诸葛亮、昭文将军伊籍、左将军西曹掾刘巴、兴业将军李严五人一起制定《蜀科》,改变刘璋治下益州法纪松弛,德政不举,威刑不肃的局面。然而法正虽然擅长军事谋略,但在政治谋略上稍差,但知因循守旧却不会变通。《蜀科》制定后,由于严法治蜀,打击了地方豪强势力,豪强十分不满,以消极态度抵触蜀汉政权,为此,法正提出用当年汉高祖入关与民约法三章之事向诸葛亮进言,认为成都初定,宜“缓刑弛禁”,放宽约束。但诸葛亮认为不能盲目沿用汉初的法度,应当因时制宜,懂得变通,于是写了封信《答法正书》给法正,晓以大义,告诉其更深一层的意思。(《答法正书》: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以亡道,政苛民怨,匹夫大呼,天下土崩,高祖因之,可以弘济。刘璋闇弱,自焉以来有累世之恩,文法羁縻,互相承奉,德政不举,威刑不肃。蜀土人士,专权自恣,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贱,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实由于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恩荣并济,上下有节。为治之要,于斯而着矣。)

当时法正在外掌握着益州首府蜀郡的行政大权(蜀郡下辖成都县),在内仍然经常为刘备出谋划策,是刘备的主要谋士。法正性格恩怨分明、睚眦必报,掌握大权后,曾经对他有过小恩惠的人都受到他的照顾,他有过小矛盾的人都加以报复,擅杀毁伤己者数人。有人向诸葛亮告发,希望他能够禀报刘备,不要让法正作威作福。而诸葛亮深知法正是深得宠信的肱股之臣,劳苦功高,因此不加过问。

其实曹操讨伐张鲁的时候,刘备与孙权复合之际,孙权决定率军十万亲征合肥(今属安徽)。曹操在进兵汉中以前,命张辽、李典、乐进等将率七千余人镇守合肥,这次是第二次合肥之战。张辽自上次战争皖城所失心情不畅。此时护军薛悌送函到合肥写到“贼至乃发(贼军到时就打开)”。孙权十万大军压来,张辽感到压力极大,便召集李典、乐进。李典、乐进作为曹操讨董卓时旧将,张辽作为主将又为吕布原部将与两人都交过手,李典叔父李乾更被吕布杀害,所以三人关系不是很和睦。张辽拆开信封内容给两位将军传看上面写:“若孙权军来到,张、李两位将军出城迎战,乐将军守城;护军薛悌不要出战。”这个决定让众人疑惑,因为敌众我寡,这时候张辽便说:“曹公远征在外,待其救兵来时,敌军必定已攻破我们了。所以曹公教我等众将,待敌军未合便逆(迎)而击之,摧折敌军锋锐,以安众人之心,然后方可坚守。成败之机,在此一战,诸君何须疑惑?”李典不语乐进见李典不语,便道:“贼众我寡,难以迎敌,不如坚守。”张辽说:“公等皆是私意,不顾公事。吾今自出迎敌,决一死战。”便教左右备马。这时李典开口道:“将军如此,我李典怎能以私恨而误了公事?我愿意听将军调遣。”张辽大喜道:“既曼成肯相助,我便放心了。”于是留乐进守城,自己与李典出击,之前孙权军不利,加之军中瘟疫流行,只得下令撤军。大部队已经撤出战斗。张辽在夜间募集敢于逆击敌锐之士,共得八百人,于是开剥牛支让将士饱食,准备明日大战。此时孙权等人已经进军逍遥津北。天尚未亮,

张辽被甲持戟,独自先登直陷敌阵,立杀数十人,斩其二将,并于阵中大呼:“张辽在此!”然后突击冲入重垒,直至孙权麾旗之下。宋谦、徐盛军都不敌,士兵开始溃散,潘璋在后,驰马追上,在马上斩杀宋谦、徐盛军中的二个逃兵,士兵见此,都回头再战。孙权见状大惊,其众手足无措,不知所为,凌统大呼:“主公何不速渡小师桥!””言未毕,张辽引二千余骑,当先杀至。凌统翻身死战。孙权不得以走登于高丘之上,仅以长戟自守而已。张辽见敌军退避,便大喊:“孙权小儿敢与我一战吗?”孙权惧而不敢动;及至望见张辽所领之兵原来甚少,于是忽聚众军数重围困张辽。张辽于吴阵左右突围,直前急击,其围不禁冲撞而开,张辽将领麾下数十人得以脱出。但阵中尚有馀众未出,皆号呼张辽道:“将军舍弃我们了吗!”张辽复又还入重围,救出被困馀众。孙权人马皆望风披靡,无人敢抵挡张辽。这恰恰是其有武德和爱护部下的表现,你愿为对方拼命,士卒也才乐以为其卖命,与吴起有异曲同工之妙;再加上之前只要一句军令就全部安静下来,军纪严明而又能令部下死也甘心,这种将领带出来的兵才会是最强的。

战斗从日出到中午,吴军士气全失,回军修整守备,曹军众人之心安定。军心大振,将领们对张辽也心悦诚服。此时孙权大军已经到位,孙权决定围城立即展开了攻城作战。但由于魏军初战告捷,军心大振,而吴军锐气顿失,此消彼长,再加上合肥防御工事在前扬州刺史刘馥的积极筹建下,非常完善坚固。战役状况和惨烈程度估计可与郝昭守陈仓相媲美,孙权久攻不下,军中又疾疫流行,只得望城兴叹,撤军引退。吴军依令皆引兵就路,大众既去,唯留孙权与吕蒙、蒋钦、右都督凌统及甘宁等人率车下虎士千馀人,尚在合肥以东之逍遥津北。孙权军陆续撤退,最后留下孙权及其诸将与车下虎士千余人殿后,在合肥东北的逍遥津南,与军将举酒乐饮。前部渡将欲尽。张辽从高觇望知之,立即决策:“追击!”合肥驻军几乎全军突击,立即与李典、乐进率步骑突袭过去,孙权见势不妙,下令撤退,甘宁、吕蒙、蒋钦、陈武、吕蒙等人护送孙权撤退。张辽下令:“先拆桥再把孙权围遮数重击之!”来一招关门打狗。孙权使人追还前兵,但兵去已远,已赶不及回来。当时情况极为危急,甘宁援刀欲斫之暂时制止了身边兵卒的情绪,但是恐惧还是不断在蔓延,另一个源头却是来自陈武。此时凌统的亲卫队全部被杀死,凌统也身中数枪,他也感到了张辽的恐怖。甘宁引弓射敌,诸将一起浴血奋战,甘宁大吼:“宁厉声问鼓吹何以不作,壮气毅然”,孙权军士气上升,但是孙权身边的陈武奋命死战而亡,军队精锐被击溃,引发起徐盛和宋谦的连锁反应。徐盛这时也身受重伤,牙旗被丢宋谦其人,神亭时是黄盖、韩当等辈中的十三骑之一,可以看成是宿将,他两人的部曲在陈武斗死后,变成逃兵,自乱己军,潘璋情急之下斩杀两人部曲的逃兵,才使之还战,不然孙权军的情况会更严峻。

吕蒙、甘宁、蒋钦等人奋战抵挡张辽军的攻势,扶捍孙权而出。自己却复还战,左右尽死,身受重创,杀数十人后,估计孙权已得脱,才被甲潜水而还,三人亲卫队都皆死,而流涕津渚。众人杀退到桥边,发现桥已断正当孙权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孙权的亲近监谷利大叫:“主公可约马退后,再放马向前,跳过桥去。”孙权收回马来有三丈余远,然后纵辔加鞭,那马一跳飞过桥南。孙权遂成功越过桥。贺齐此时已率军三千接应孙权,孙权才安全还船。贺齐将孙权安置好了,就领著解烦军杀进战局,拾到了徐盛因负伤而丢掉的长矛。凌统护送孙权突围到津桥,看著孙权安全的到了南岸,又回身继续再战。身旁的左右亲兵一一战死,凌统也多处负伤。后来认为孙权应该没安全顾虑了,才准备离开战场。但是桥已被曹军破坏,各条通路也被曹军封锁,凌统只好披著战甲潜行,回到东吴军所在。孙权这时已上船,看到凌统回来,十分惊喜,赶紧找人帮凌统更衣换药。凌统因他的亲族众们没有人活著回来,很是伤感,孙权用衣袖帮他擦泪,安慰他说:“公绩(

凌统字),亡者已矣,只要你还活著,还怕会没有人吗?”回去之后,孙权果然给凌统以前两倍的部队。张辽不知孙权已退走,问投降的东吴士兵,刚有个紫色胡须、上身长腿短、善于骑射的人是谁,东吴降卒说那就是孙权。张辽与乐进在战场上遇到,谈到这事,说早知道就急追他,搞不好就抓到,曹军听了皆大为叹恨。但是这小小的遗憾也无阻合肥之战的影响,也让张辽一战成名并修复了李典、乐进的关系。由是威震江东。儿啼不肯止者,其父母以辽恐之并恐之曰:‘辽来,辽来!’无不止矣。”孙权在船上与诸将饮宴,贺齐下席涕泣而言:“主公无比尊贵,应处处小心谨慎,今天几乎造成巨大灾难。我们这些部属都非常惊恐,如同天塌地陷,希望你终身记住这一教训!”孙权亲自上前为贺齐擦去眼泪说:“很惭愧,我把这次教训铭刻在心中,不仅仅写在束身的大带上。

张辽、李典、乐进的大胜而归,张辽大喜:“没想到打得孙权小儿落花流水,此战得胜文谦、曼成两位将军功不可没啊。”乐进和李典说:“那也是张将军运筹帷幄,不计私怨,大局为重,才有我等这次大胜,将军的果断和气概我等佩服。”三人的关系得以和好。

就这样第二次合肥之战就以孙权的打败而结束,张辽成为了江东孙氏的噩梦。甘宁与凌统在大敌当前的关键时刻,二人能抛开私怨,团结对敌,这是难能可贵的。合肥之战首功在于张辽,因为曹操虽给予了一个指示,但如何具体仔细的执行起来,比方何时出城冲阵、募兵、如何安排接应与退路,却是合肥诸将的事。曹操更不可能未卜先知预计孙权会以千余人殿后,在城上观察而成功捕捉战机的张辽,才更显其智所在。

毕竟连吕蒙、甘宁等智将也料不到,张辽能成功把握这一瞬即逝的机会,所以无人劝谏要注意合肥驻军或会出击(有后见之明的普通读者,总不可能认为自身的军事才能比这些久战沙场者还高吧?)。因此,就算假设你有张辽的武艺和治军,也不是任何人也能打出逍遥津的胜仗,因为不是普通人也有其智谋。

几近完美的冲阵达至“吴人夺气”,更避实击虚,待至能以绝对的兵力差来反击孙权时才再次出城,这是其智勇双全的最佳表现。拿破仑曾评价自己不是以少胜多,而是以多胜少,指的是在整体人数上为劣势时,自行创造一个局部的兵力优势,以多胜少。他多次胜仗就是逐个击破,把反法同盟战胜。

正史与演义那“以乐进诈败引走先锋吕蒙和甘宁,自率重兵来个斩击敌首,破孙权本队迫走十万大军”的谋略相比,是有点逊色,但成功把握战机,不论是否自己创造出来,能打大胜仗就行了。

毁了逍遥津的桥,把南岸的大军与身在北岸的孙权等少数部队隔绝了,围数重,还好孙权真的命不该绝,凌统等人死战下加上自己的骑术颇精,否则将替曹操一报赤壁之耻。不过主因恐怕是张辽等人不识紫髯的孙权。

曾听过有人反讽张辽不过是幸运,若吕蒙等人以伏兵作殿后,那张辽不是追击成功,而是中伏兵败,丢失合肥。这不过是根本没有考查过实地,而是凭空想像、毫无根据的猜测。张辽是亲自观察孙权军(见《三国志.甘宁传》)的一举一动后,才下令追击,孙权军的动静是否像饵兵、附近环境是否有伏兵,这个名将的观察力,远较一众业余历史爱好者为强。

据《读史方舆纪要.南直八.庐州府条》记载,藏舟浦在庐州府(合肥)城西北隅,张辽御孙权凿此以藏战舰处。张辽既有能力收藏战船而不为孙权军察觉,他对自己驻地附近环境的了解,以及在反侦察方面的能力可见一斑。所以张辽是看破孙权军的无备才追击,而不是恃勇盲目出击而胜。

至于孙权军总数,有人以陈琳的《檄吴将校部曲文》中“孙权亲以数万之众”一句,没有其他有力佐证就否定陈寿的正文,说服力不大。原因是这等檄文在数字上本来就仅仅能作为参考,同文中还说曹操“大举天师百万之众”呢,其可信度根本无法和前四史之一的《三国志》相提并论,所以是役孙权的总兵力还是为十万。

(本章完)